第25章 玉佩,本太子要了
“我知道白公子,可不是平日看來的那般溫和。終日遊走刀光劍影中,哪裏沒有一絲戾氣。”曲婉容悄然一笑,卻已經緊握匕首。
她沒把握自己知道了白子安這麽秘密後,他究竟信不信自己。不信,自己在這少有人經過的地方,隻有死路可走。
但,她要賭上一把,贏了自然是獲得白子安相助,即使失敗了白子安也不可能這麽輕易,就讓她死。
“鹿樓,這個殺手組織的名字,可是鬧得滿城風雨。可是鹿樓主人卻無人得知,不知白公子是否聽說?”
白子安不再猶豫,冷聲道,“我相信,你已經知道我就是鹿樓主人,何必拐彎抹角試探我?”
“白公子嚴重了,小女隻是希望在我需要時,您能借鹿樓給我一用。”曲婉容臉色沉了下去,如果他不答應,她就必須做好防止他抓住自己的打算。
“作為回報,小女自然會將知道的事情,如實相告。”
“這好說,隻要不損害我鹿樓的利益。”白子安冷笑一聲。
“不過,若是你騙我。縱使你是個女子,我也不會手軟。”
“白公子放心,那就一言為定。”說完,曲婉容就急著離開。
曲婉容太了解白子安這種人的性子:冷酷無情,不輕易親近他人。
可是這白子安,不論是才華還是平日裝出來的溫和,都是難有人堪比。這樣的人弱點太少,她今日不過利用他的突破口談條件,現下早些離開才好。
白子安一個閃身,手裏多了一隻簪子。“以防你騙我,這簪子我暫且收下。”
“那小女就先告辭了。”翻了個白眼,曲婉容反手將白子安的玉佩也是抓在了手中。上好的漢白玉,摸著可是很舒服。雖然上輩子就不知這玉佩對白子安,算什麽。
“小女很很明白,白公子這麽不喜歡多餘裝飾的人,不會將沒用的東西帶著。所以也不怕白公子反悔。”
果然,提起玉佩時,白子安臉上閃過一絲不舍。
撂下這麽句話,曲婉容拔腿就跑。生怕這白子安將她扣下來,時間一久,表哥就得擔心了。
這麽多年來,還沒有和自己如此說話的女子。白子安有些失神,望著曲婉容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回過神。
很快閃過一絲有興味的眸光,白子安便是將玉簪收起。
一個不下心,曲婉容被石頭給絆倒了。“石頭!連我都敢絆倒,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本來緊繃的神經,卻因為這一摔,放鬆了下來。
本來就遠遠跟著她的楚千言,早已看到了那塊石頭,想去提醒她。
但是,這曲婉容被絆倒後,有何反應,他實在好奇。
“這石頭可是沒有心腸的,你再罵,又有何用?”楚千言帶笑出現,手持象牙的折扇。
曲婉容隻看一眼,便是覺得不對勁。
放在平日,楚千言就算不是對她冷著一張臉,也是沒有什麽表情的。今個笑得這樣開懷的,太少見。但無法否認他笑起來,格外好看。
“你又不
是這石頭,怎麽得知這石頭就沒有惡意。”說完,她恨不得閉好自己的嘴。這麽無理取鬧的話,竟然從她嘴裏冒出來,“罷了,和你說這樣多做什麽?”
“我過來透個氣,就看到你摔成了這樣,你該有多蠢?”說著刻薄的話,他的一雙白皙秀長的手,還是伸了出來。
楚千言的眸子,此刻像星河一般璀璨。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這麽冷的色調,卻沒將他襯得冷峻。
曲婉容本想著自己就能站起來,但又轉念一想,這楚千言不是有潔癖麽?她的手沾著的泥土碰到他,他一會兒臉色該有多精彩。
“快站起來,傻愣著做什麽?”
“你……”這太子竟然對被泥土弄髒了手,毫不在意。她都要懷疑這傳聞是不是假的。
“笨女人,本太子的手都被你弄髒了。”太子不滿道。
這楚千言變臉的速度可真是令人咋舌,曲婉容不想和他廢話,轉身就想走。分明是他自己將手伸過來,又不是她要求的。
這潔癖,她曲婉容可是見識了。
“等等。”太子站在原地,嘴薄唇一揚。
“幹嘛?”曲婉容實在不想和他說下去了,再耽誤時間,薑和恐怕都得過來找她了。
“作為賠罪禮,你這玉佩可就歸我了。”
看楚千言指著自己腰間的玉佩,曲婉容也不遲疑地解了下來。“喏,給你。太子,麻煩你以後,除了治病再和我說話,不然別找我了。”一眼看中這玉佩,得有多好的眼力啊。
但不得不承認,這楚千言實在來得太及時了,這玉佩她帶著自己都不放心。一方麵怕,白子安將之拿回;一方麵,又怕戴在身上被誰認出來。
瞧著楚千言沒說話,曲婉容一溜煙跑開了,就怕自己再次被坑。
看她跑遠,太子才一把將折扇收起,從懷中拿出玉笛,吹了起來。
“主子,有何吩咐?”暗一聞聲而來。
“這玉佩,你拿著。去查查這玉佩是何來曆,切記不要走漏了風聲!”
“是,主子。”暗一迅速消失在了這片小林子裏。
“這玉佩可真是眼熟得很,這女人,什麽都敢往自己身上放。”暗歎一聲,楚千言緩緩走向了禦花園。
摸了摸自己被泥土弄髒的手,他竟然奇跡般地沒有嫌惡。這女人的手,溫潤如玉,溫暖的感覺真好。
“千言,你方才去哪裏了?”皇帝一看到楚千言,便問。
左右思慮間,楚千言回,“坐久了,兒臣身子又開始乏力,便是起身走了走。”
“你母後方才還說你的婚事,也要早點訂下才好。”皇帝蹙起眉頭。
“兒臣的婚事,還不急。”楚千言看都沒看注視著自己的皇後,直接與皇帝交談起來。
不知為何想到了小臉滿是無奈的曲婉容,點點溫暖奇妙地湧上了心頭。
“如何不急,你看你都二十了。尋常百姓家的男子這個年紀,連孩子都不知有多少了?”皇後藏在袖中的手,青絲盡現。
見楚
千言還是不為所動,皇後嘴角的笑容依舊不減一分,“更何況,你方才也是聽見了。煦兒說你的婚事都沒訂下來,都沒了娶妻生子的心思。這讓母後心下不好受!”
楚千言揚起唇角,三分笑意,“母後,三弟他又不是同我成親,您何必拿他來說我?”
“何況,我這身子又不好。若是誰嫁了我,還不得守活寡!”說完,他吐了幾口悶氣。
誰想,這一吐,竟然將他的血也吐了出來。
“千言!”本未插手的皇帝一驚。
“父皇不用擔心,千言隻是咳血罷了。”楚千言舒了口氣,看著皇後道,“母後,您今個為何這麽急著給我和三弟,張羅親事?”
“皇後,你今個為何怎麽急切?”皇上也辦起了臉,淩厲的樣子看得皇後隻得道,“許是臣妾今日看著娘家的妹妹們都抱上了孫子,著急了。”
“罷了,你也是一片好意。但是這好意,你自己也得掂量著還不是用得好。”
“是!”皇後苦著臉應了下來。
別開臉,皇後與一旁的妃嬪交談了起來,端著一副親近的樣子。
“皇兒,你這身子。”皇帝的心思全擱在了楚千言的健康上。
“回父皇的話,兒臣還好,您不必擔心。”但是蒼白的臉上,不見一點血色,看著就知這病又要複發了。
“你先下去歇著吧,養好身子要緊。”
“謝父皇。”
他的目光在和薑和說笑的曲婉容身上,停了一下,便不著痕跡地移開了目光。一步不停地自宮門方向走了出去。
“容兒,你手上怎麽有泥土?”笑著笑著,在曲婉容抬手的一瞬,薑和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異常。
這如廁,怎麽會弄髒了手?
“表哥,容兒方才如廁完,被一塊石頭絆倒,坐倒在地才沾了泥土。”可憐兮兮地將手伸了出來,她心下也是無奈。
“怎麽不小心點兒,多大個人了。”嘴裏抱怨著,薑和還是從懷裏勺出了塊方巾,握著她的手仔細擦了起來。
曲婉容小心翼翼湊近薑和,“表哥,你知不知道,我這丞相爹爹,前些日子做了什麽?”
“他想將劉姨娘給扶正!什麽時候的事情?”
“嗯,恐怕是趁著祖父外出打仗,沒有消息傳到他耳中。否則,他哪裏敢!”嘟起小嘴,曲婉容臉色一沉。
“容兒,這事兒,你祖父和我都是知道的。”摸了摸曲婉容的發絲,薑和眼中的心疼掩飾不住,“那日的事情,我們知道得清楚。可恨當時趕不回來,否則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哥哥,既然如此。無論日後相府如何,你和祖父都不能再幫著這相府了。”
“可是,你還生活在這相府裏。而且,丞相又是容兒你的爹爹。”薑和麵色猶豫。
“容兒不怕他們的刁難,容兒可是將軍府的人,自當英勇無畏才是!”曲婉容笑了,襯得人麵勝花。
“是,是!我們容兒乖巧伶俐,自當勇敢。”薑和晶亮的眸子彎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