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會覺得辛苦嗎
一個猛力回旋踢,離陸開誠隻差一厘米。陸開誠不慌不忙閃過,直接翻身扯住那人衣領,拖著他往前,‘嘭’的一聲將那人抵在牆上。
拳頭準而無誤的落下,一個接一個。
打的那人眼冒星光,口吐鮮血。
譚月月渾身顫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忽然,她感到身後一熱,粗壯的胳膊纏上她,一把尖刀倏的架在她白嫩纖細的脖頸上。
“給我老實待著,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男人帶著麵具,她看不見他的臉,隻感覺到陣陣陰森,他好心提醒的話更是讓她喉間一哽。
她看見陸開誠身後出現無數手持砍刀的黑衣人,靈眸驚恐的睜大。
陸開誠隻有一個人,而他們卻有數以百計的人。
她眼見那些黑衣人離他越來越近。
“不……不要!”她突然不要命的大吼起來。
男人麵色一淩,手上微微使力,那把尖刀在她纖細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長痕。
譚月月吃痛,可也管不了那麽多,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陸開誠有危險而不去救。
“放開我!”她用力的掙紮,稀薄的空氣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已然分不清這味道從哪兒來。
陸開誠瞧見譚月月脖間的鮮血,黑眸一縮,雙手一用力,竟生生扯下牆上那人頭顱。
啊……
一聲淒然的慘叫在頭顱離開脖間的一瞬戛然而止。
黑衣人見有人死了,趕忙緊緊將陸開誠圍住,提起砍刀就衝了上來。
他一拳解決一人,毫不費力。
黑眸一瞥,竟瞧見劫持譚月月那麵具人,趁亂漸漸後退,要帶著她離開。
怒火一點一點吞噬他的理智,想也沒想,拾起地上的長刀,向前一擲。
譚月月隻覺得一陣冰冷的劍風從身邊略過,然後就是男人的一聲慘叫。
一把帶血的長刀,準確無誤,深深的插進那人胸膛。
“啊!”
她瞪大了雙眼,那人已眼白朝上,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死了!
這刀,有毒!
陸開誠一個響指,屋外眨眼湧上一幫井然有序身穿軍裝的軍人。
人人手裏一把黑色的新型手槍,隻要陸開誠一聲令下,這子彈就會無情的射出,想不千蒼百孔都難。
黑衣人本來想玩個偷襲,蘇未生也沒有下令要傷陸開誠,隻下令要帶走譚月月,他們之所以衝上來也無非就是個障眼法。現在見來了這麽多人,本是不怕的,但一看,兄弟們已經死傷一半,回去也沒辦法交代,幹脆就拚死一搏吧。
眼瞧這一個個都不要命的來送死,陸開誠大手一揮,“活捉回去,審問。”
說罷,踩著眾多屍首,抱起呆傻的譚月月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霎時,審問室裏響起無數雜亂的打鬥聲,慘叫聲。
譚月月在他懷裏,抬頭望他波瀾不驚的俊臉。
一絲驚恐與害怕都沒有,這廝平靜的如同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那個殺人無數的不是他。
他是怎麽做到的?
譚月月回想起剛才的那幕,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
“很怕嗎?”陸開誠將她放置在柔軟的床上,幫她掖好被角,忽然這麽問了一句。
她的恐懼與顫抖他感受的到。
這是一間看起來與家裏客房沒什麽區別的房間,整間房明亮而寬敞,有茶幾有桌椅還有電視機,一應俱全。
聽見他的話,譚月月收回目光。
“嗯……”
陸開誠淡然一笑,伸手將她撈過來,打
開一旁的醫藥箱,仔細替她脖子上藥,還好傷口不深,隻是一道淺痕。他這才放下心來。
“疼嗎?”
譚月月搖頭,乖巧的仍由他擺弄。
家裏也有醫藥箱,這裏也有醫藥箱,看來,陸開誠經常會受傷。
“我從十歲開始,就生活在這樣可怕的壞境下。起初也像你一樣駭怕,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他平靜的說著,關上醫藥箱,再次替她掖好被角。
一席話,掀起了譚月月心中的滔天大浪。
十歲?那麽小的年齡就開始會有生命危險,每天和別人打鬥了嗎?
譚月月覺得不可置信,但一想到他敏捷的身手以及那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不得不信服。
這二十五年來,他究竟是遭遇了什麽?
“會覺得辛苦嗎?”譚月月纖細無骨的小手突然撫上他線條分明的臉龐,歎息一聲。
她的話讓陸開誠身軀一頓,眸光落在她臉上,薄唇溢出三個字,“那你呢?”
“會啊,特別是看見別的小朋友都有父母疼愛的時候。”
曾經她看見別的孩子被父母疼愛,她就會心酸到無以複加,可是即使她再渴望,她的父母也不會活過來。
“怪我這麽遲才找到你。”他的眼神意味深長,譚月月看不懂,也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正想問清楚,門突然被人敲響。
“先生,黑衣人已全部捉住,已送往地牢。”
地牢,顧名思義,就是藏匿於地下的牢獄,這片軍區這樣大,逮住敵人或是有背叛者,自然是會送入地牢進行嚴刑拷打。
地牢裏的刑具更是成千上百,從皮鞭火鉗到肢解刀拶指,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的。
陸開誠俊眉微挑,應了一聲,他要去處理那些人,讓譚月月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
譚月月頷首答應,他又安排幾個士兵守在房門外,這才轉身離開。
冷眼瞧著跪在地上抵死不說的一夥人,陸開誠陰冷的笑了。
“我再問最後一遍,蘇未生在哪兒?給你們十秒時間,再不說,”昏暗的燈光下,他壓低了聲音,邪魅的臉龐沾染上殘忍,“你們會死、的、很、慘。”
此時此刻說不害怕是假的,這個男人實在可怕,一夥人根本沒辦法直視他的雙眼。
但,他們好歹是受過訓練的,再加上,父母妻子的命都掌握在蘇未生的手裏,如果說出來了,憑蘇未生的性子,絕對會將他們的親人殺個片甲不留。
他們沒有背叛的資本與可能。
好男人當自強,即使自己遇險死掉也絕不拖累家人!
見他們仍舊一副視死如歸絕口不提的模樣,陸開誠越笑越冷,一聲令下,“給我打!一直折磨到肯說為止。”
“是!”
拿起鞭子就是一陣猛抽猛打,陸開誠翹著二郎腿坐在木椅上,一邊欣賞著一夥人痛苦的神情一邊不屑的嗤笑。
殘忍至極。
是的,他一直是個殘忍至極的男人,他的柔情似乎隻留給譚月月一個人,旁人休想得到一絲一毫。
韓俊宇經過一晚的努力,終於攻破了蘇未生公司的防火牆,急忙搜尋蘇未生此時的具體位置,可惜一無所獲。他仔細的查看著,希望能得到有用的訊息以及其他重要機密。
幾秒後,電腦倏然黑屏。
韓俊宇心裏大叫不妙,又過了幾秒,電腦屏幕忽然又亮了起來,他凝眸一瞧,結實的身軀猛然一抖,再也淡定不下去。
隻見,亮起的屏幕上,滿滿都是拚接的照片,而那照片上的人:長發及腰,一身白衣,笑的妖
嬈,麵色蒼白!那笑容此時此刻看起來竟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這人不是蘇墨,又能是誰!
韓俊宇不停的按著開關機鍵,根本沒用,電腦不聽指令,像是中毒了般。
就在他即將摔電腦的時候,忽然,音響裏傳出一聲比一聲驚悚的尖笑聲。
韓俊宇險些崩潰,趕緊聯係陸開誠。
何守平也碰了壁,審問室裏的周通什麽也不肯說,他正要動刑,周通忽而吐血而死。
現在就連一點氣息都沒有,軍醫也束手無策。
周通一直是蘇未生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何守平和言旭東韓俊宇三人謀策好久,才在今晚好不容易拿下的人物。
本想就此套出蘇未生與黑子的下落,可惜,周通不僅隻字不提,還忠誠的咬舌自盡。
陸開誠眸色越來越深,他打量著周通的屍體,大手越攥越緊,劍眉越皺越緊,“拖到庭院檢屍!”
士兵隻在他身上搜出一個字條,字條上寫著k。
K是什麽意思,是他名字裏的誠?
不,這個k不應該這麽讓人淺顯易懂,蘇未生可能還有更深沉的陰謀。
言旭東忽然急匆匆趕了回來,急的滿臉汗水,手持一疊文件,慍聲道,“大哥,不好了,公司股票從晚上九點開始,就跌得厲害!”
就在這時,韓俊宇抱著筆電也闖了進來,“哥,我攻破了蘇未生互聯網的防火牆,結果,電腦成了這樣!”
他接過筆電,望見上麵笑的如癡如醉的女人,怒火一下子吞噬理智,攥著筆電的手開始用力,‘嘩啦’一聲,竟生生將筆電掰成兩半!
他扔下手中的廢鐵,俊臉鐵青,咬牙切齒,“蘇未生,你最好這輩子都不要讓我捉到你!”
第二天一早,譚月月難得一晚沒有被糾纏,這一覺,她睡的很舒服。
身旁沒有人,她疑惑的抬眸,這才想起,她昨晚隨陸開誠來了軍隊,並且在軍隊睡下了。
匆匆穿衣起床洗漱,等她一切收拾妥當,陸開誠還是沒有出現。
整整一晚,他去哪了?
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譚月月索性也不找他了,還得趕緊去上班,遲到了可不好。
她剛打開門,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隻見一排排精神抖擻麵色嚴肅的軍人踩著整齊的步伐在訓練場上晨跑,還伴隨著一聲聲整齊洪亮的呐喊聲。
譚月月不禁感歎起這牆的隔音效果是有多好啊,外麵這麽吵,裏麵竟然一點也聽不到,反而安靜的很。
“譚小姐好。”一位士兵矗立在她身旁,恭敬的接著說,“您先去用早餐吧,先生吩咐我一會兒送您去公司。”
“陸開誠他人呢?”
“先生公司遇到點急事,趕回去處理了。”
譚月月了然,跟在士兵身後進了軍區餐廳。
這餐廳,跟學校食堂沒什麽區別,不過味道要比學校食堂好得多,她吃了兩個包子一碗粥,就急忙上車趕往公司。
今天是設計案的最後一天,晚上就要截至上交了。
譚月月苦思憫想,也想不出這塊寶石上到底還缺什麽。
她也沒法和同事交流,那些人一見到她就恨不得躲得遠遠的,深怕自己波及殃水。
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同事們陸續離開,譚月月也拿起包包,準備去填飽肚子。
誰知,剛出公司門,電話就響了起來,她見是陸開誠打來的,一激動剛要接起。根本就沒注意看前方路上的車輛。
“你昨晚……”她還想著要問問陸開誠昨晚都幹嘛去了,突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