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逛小吃街
她的眼睛瞟了瞟不遠處的小吃街，似乎已經聞到了濃濃香味，饞的她口水都要流下。
“沒事的啦，我保證這些一定比你吃過的任何一道食物都美味。”她豎起三根手指，拉著他的胳膊就要下車。
“太髒了，不許吃！”沒想到這廝卻板著臉，堅決抵製。
譚月月見他眯著眼，俊臉上都是警告的神情。
沒轍，她隻能嘴一癟，頭一縮，作勢就要委屈的哭出來。
她才不要白來一趟。
陸開誠盯著譚月月那張因為委屈而皺成麵團的臉，心到底是一軟。薄唇一張，“走吧。不過隻有這一次。”
譚月月見他鬆口，表情頓時換成欣喜，很到位。
管他幾次啦，這次先吃上再說。
兩人手挽著手，在人來人往的小吃街逛著。
因為離學校近的原因，這條街上，大多數都是穿著校服的中學生，三兩成群，口中叫嚷著某某某今天又做了什麽事惹了老師不高興，又或者一邊吃著一邊議論著某位同學的壞話。
此時的他們是單純的，根本沒有什麽邪惡的壞心思。
與同學之間，頂多也隻是偶爾發生點**，罵上兩句。但這跟殘酷的社會比起來，真的算不了什麽。
譚月月就想起她的學生時代。那時候每天都翹課，經常上課時候跑到小吃街，給她心愛的夏莞東買他最愛的油炸吃。
最初爬牆出學校，門衛老大爺看到了，總會大叫著抓她。
可久而久之，老大爺也明白她隻是來學校混日子，倒也不管她了。
還每次都囑咐她小心一點，被校領導逮到可就不妙了。
她也的確被逮到過。
處分一個接一個，初中差點就畢不了業。
放學時候，她就會拉著白靜和夏莞東，一起來小吃街填飽肚子。
她也想和他們一起步入高中，大學。
與他們一起成長。
但是，最殘忍的莫過於現實。
他們都是有爸疼有媽愛的孩子，她又怎麽能和他們做比較。
沒上過高中大學，是譚月月心底最深的遺憾。
也是她一輩子都不願觸碰的遺憾。
“在想什麽？”陸開誠見她出神，有些不悅。
他知道，這所中學是譚月月與夏莞東的母校。
所以，她剛剛的失神，也是與夏莞東有關？
“沒……”聽見他的聲音，她急忙回神。搖頭，想要將夏莞東的影子徹底晃出腦海。
譚月月慌張的神情，更是出賣了她，陸開誠黑眸一暗，瞳孔漸漸收縮，酸酸的情緒醞釀的越來越高昂。
“在我身邊，不許想別的男人。”他扳直她的身體，一雙黑眸像是要把她吸進去，就像深不見底的海，又美又可怕。
“好……”
譚月月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與他對視著，心底一顫，簡直就是脫口而出。
她的一個好字總算是平息了他眼中的怒火，陸開誠鬆開了她，一言不發，到底還是有些不悅。
譚月月見他開始鬧情緒了，又好氣又好笑。
“開誠……”
他不理。
“我想吃油炸。”
“錢拿去，自己買。”他臉一冷，掏出百元大鈔扔給她，也不看她，“我去車上等你。”
“不要，你陪我嘛。”譚月月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用，隻有撒嬌最管用。
果然，聽到她這麽說，他倒也不走了，冷冷的陪著她排隊買吃的，心情還是好了些。
終於排到了譚月月，她一口氣點了一
堆。陸開誠蹙著眉頭，嗬斥，“隻允許吃三樣，這東西吃多了對身體沒好處！”
他能允許她吃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三樣就三樣吧，譚月月還是知好歹的。
老板娘將肉串下鍋，熱情的叫嚷，“馬上就好。”
說著，頭一抬，在看見譚月月時，露出驚訝之色，“哎，你不是那個那個初三二班的譚月月嗎？哎呀，好久沒見你來這邊吃東西了啊！”
譚月月也認出老板娘，頓時笑顏逐開，“李阿姨，好久不見了。”
老板娘激動的捉住她的手，“是啊是啊，起碼也有四年了吧，哎呀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啊，還記得你以前經常翹課來我這裏買烤串。”
“咦，你今天沒和莞東一起來嗎？這小夥子我也好久沒見到了。”
老板娘話一出，譚月月渾身一僵，尷尬的笑笑，竟也不知該怎麽回答。
見譚月月不說話，老板娘又開始呱噪起來。
“你們兩個沒在一起嗎？我還以為你們早就修成正果了。”
這一次不僅譚月月的臉黑了，就連陸開誠的臉都黑的如鍋底。
他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有種想堵住不知好歹的老板娘嘴巴的衝動。
他沒辦法參與譚月月的兒時，陪伴她一起成長，給她最好的體貼。這是他最遺憾的事。
如果他當時參與了，譚月月心底現在愛的會不會就是他了？
老板娘也終於注意到譚月月身旁冷冰冰的陸開誠。
“這位是……”
“他是我……”譚月月不知道該怎麽說，她到現在都理不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陸開誠一臉冰霜，薄唇一起一合，“男朋友。”
譚月月怔住了，老板娘也怔住了。
他剛剛說他是她男朋友？
這算是給他們的關係定位了嗎？
“哎呀，不好意思啊兩位，瞧我，剛剛說錯話了，別在意別在意，看在我們是舊相識的份上，我多送你幾串肉串吧，嗬嗬嗬……”
老板娘無比尷尬，難怪說她剛剛就瞧見這男人情緒不對。
本來以為他與譚月月之間沒啥關係的。
唉，那裏知道月月竟然沒和夏莞東在一起，並且還找了個這麽帥氣的男朋友。
從他的穿著上，也看得出，他的品味應該也是不低的，可見是個有錢人。
就是，有點太冷漠了吧……
老板娘在他冰冷目光的注視下，也不再多言，認真仔細的炸著肉串。
“要辣嗎？”肉串好了，老板娘一邊熟稔的給肉串刷醬，一邊問。
“要……”
“你胃不好，不許吃辣！”
“……”
算了算了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反正能讓她吃上肉串就行了。
她又在小吃街要了一份涼皮，一份鴨脖，吃的滿心歡喜。
“你真的不要嗎？真的很好吃的。”她一邊說著，一邊還將吃的遞到他嘴邊。
陸開誠隻看了一眼都覺得倒胃口，他望著她滿嘴的油，真的有種不想給她繼續吃下去的衝動。
“既然你不吃，那我就通通包咯。”說著，她毫不客氣也不顧形象，當著陸開誠的麵，大口大口將又軟又有嚼勁的涼皮往嘴裏塞。
他怎麽就偏偏喜歡上了這麽一個小丫頭呢。
譚月月吃完了，纏著陸開誠再給她買肉串。
陸開誠是堅決拒絕的，“少在這吃垃圾，回家吃飯。”
見陸開誠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她這才悻悻然隨他上車。
車子剛發動，他的電話倏然響起。
陸開誠掏出一看，軍隊打來的電話，不由得劍眉一蹙，手指利索的劃過屏幕。
“喂。”他沉穩的出聲。
然後就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也不知道對方講了什麽，陸開誠眉頭越蹙越深，食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方向盤，幾秒後，才緩緩開口，“嗯，知道了，我這就趕回去。”
譚月月呆傻呆傻的望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能讓他臉色看起來這麽嚇人。
“怎麽了嗎？”她還是好奇的多了句嘴。
陸開誠行動迅速，踩油門，轉方向盤，僅僅一瞬，就開出了丁字路。
“黑子有下落了。”他的車速快的驚人，譚月月的心都被嚇得顫抖。
黑子失蹤至今，終於有下落了嗎？譚月月知道陸開誠關心黑子，也開始在心底祈禱著黑子平安歸來。
“你現在要去哪？”車子開的方向是回家的方向，可是他不是應該急著去解決黑子的事情嗎？為什麽要開回家？
“把你送回去，我再去軍隊。”
他平靜的注視著前方，專心致誌的‘飆車’。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譚月月弱弱的請求，有種想要深入他生活的欲望。
他一直生活的軍隊會是什麽樣的呢？
她沒有遇見他的那二十五年，他又是怎麽過的呢？
她好像對他還一無所知。
陸開誠側頭看她，瞧見她帶有探索欲的小眼眸，微微一笑，“即使那裏是人間煉獄，你還要去嗎？”
譚月月毫無疑問的點頭。
“好，那我們就去。”語畢，陸開誠飛快的急刹車，猛地調轉車頭，譚月月驚叫一聲，車子已如在炫上的箭，速度極快的發射出去。
大概駛了二十分鍾，譚月月在一片山水壞饒的綠地裏看見一棟接一棟的平房緊緊挨著，形成一片壯觀的房區。
雖然是夜晚，但這裏卻是恍如白晝，到處都是刺眼的燈光。
然後就是一大片訓練場地，籃球框架，塑膠跑道，還有杠鈴以及各種健身器材。
譚月月看的目瞪口呆。
陸開誠將車子開進軍區大院，穩穩停進車庫。
他的臉色很不好，譚月月自然也不會傻到惹他不高興。
她乖乖的跟在他身後，畢竟對這兒一點也不熟悉，他去哪兒她就跟著去哪兒。
這片房區真的是大，甚至還有牢房。裏麵的刑具看的譚月月目瞪口呆。比蘇未生的還齊全。
院子裏曬著許多軍裝，教棍。
陸開誠走進了房區一間寫著審問室的房間，譚月月也跟著閃進去。
這房間，和電視劇裏警察的審問室無異，也是一個鐵窗，一塊玻璃，裏麵放著一張椅子。隻是，那椅子上並沒有人。
陸開誠眉頭微皺，黑眸危險眯起。漸漸鎖定那個黑暗中一動不動的人影。
譚月月那裏注意到此時此刻氣氛的變化，她探頭探腦的四處張望著，好奇陸開誠為什麽進了這房間，可裏麵卻一個人都沒有。
人影開始湧動，猛地就向譚月月撲了過來，身手矯捷，一個飛躍，直接就把譚月月嚇蒙了。
陸開誠不慌不忙，伸手迅速將譚月月護到身後，一拳揮出，直接搗碎人影鼻梁骨。那人疼痛萬分的叫出聲，但好歹也是受過訓練的，怎可能這樣就趴下了？
隻見他一聲暴喝，竟跳起來，拳頭猛地就砸下來，陸開誠抓著譚月月巧妙的躲過。
譚月月早就被這一幕給驚呆了，仍由陸開誠抓著自己上上下下。
那人見上半身襲不過，又開始對陸開誠動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