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敢拿我的錢養別的男人

“好,我喜歡爽快人,地址朝陽路西側9號房,還請你務必在淩晨一點之前帶著一百萬過來贖人,過了這個點,我可就不能保證,我會做出對他做出什麽殘忍的事來。”

“哦,對了,小姑娘,你可千萬不能帶著警察來喲,要不然,我怕你會後悔的。”男人嗤笑一聲,利索的掛了電話。

譚月月整顆心跌入穀底。

一股從腳底升起的恐懼感將她密不透風的包圍起來。

怎麽辦……她沒有錢……

事到如今,也隻能求助陸開誠了。

他是億萬富翁。肯定也不會在乎這區區一百萬。

可是,該怎麽開口呢。

不管那麽多了,救人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如此想著,譚月月趁自己還沒有退縮,手忙腳亂的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

陸開誠不冷不淡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來,譚月月不管那麽多硬著頭皮打開了書房的門。

她看見陸開誠端坐在辦公桌前,桌上放著筆電,骨節分明的手正在急速敲打著鍵盤,他認真的樣子很迷人。

一身深藍色家居服,讓他褪去了幾分穿西裝時那股迫人的銳利。增添了幾分柔和。

她該怎麽形容眼前的男人。

總之就是很帥很迷人,如果他能借她一百萬的話,那他就更帥更迷人了。

陸開誠見進來的人是譚月月,放下了手中工作,嘴唇微抿,好奇的看她,“什麽事?”

譚月月還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她躊躇了半天,終於磨磨蹭蹭的張了嘴,“你,能不能借我一百萬……”

“理由。”他眯眼,注視著她的黑眸繞上幾分探尋。

“我……我看好一個包包,要,要一百萬……”她結結巴巴,好不容易圓下一個謊。

沒想到的是,陸開誠隻是咧嘴冷笑,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她無所遁形。

他說,“一個隻能算得上床伴的女人,也有資格跟我要一百萬?”

譚月月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狼狽,惱怒,更多的,是不堪。

他說破了他們之間的一層紙,教她麵對現實。

她就像是一個玩具,玩夠了,自然也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他,玩夠她了嗎?

譚月月不敢問。

她的心此時此刻都係在命在旦危的夏莞東身上。

“我求你,就當是我求你,借我一百萬好不好……等我有錢了,一定加倍還你……”她沒有其他辦法,隻能卑微乞討。

“像你這樣的人,什麽時候才會有錢?我又何必把白花花的錢砸在你身上?有價值嗎?”他笑,事不關己的笑,冷漠無情的笑。

她就差跪在他麵前了,一雙小手緊張的握成團,苦苦哀求,“我以後一定乖乖聽話,再也不惹你不開心,隻要你肯借這一百萬,就算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

“哦?這個包有這麽重要?”陸開誠翹著腿坐在軟椅上,吸了口煙。煙霧間,他的眸露出幾分惱怒。

她再一次騙了他,好極了!

“是的,很重要,我真的很喜歡……拜托你,幫我這個忙好嗎?”她急切想要聽到他的回答。

一秒。

兩秒。

三秒。

什麽聲音都沒有。

譚月月幹脆直接跪了下去,“噗通”一聲,她的膝蓋被堅硬的地板衝擊的有些疼。

“算我求你……陸開誠,我拜托你幫幫我……”

她譚月月這一輩子,隻求過陸開誠一個人。

因為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她的身邊隻有他,而她的狼狽許多時候都是他給予的。

誰的膝下無黃?譚月月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在他麵前下跪。

陸開誠差點就為這對生死相纏、你儂我儂的狗男女拍手叫好。

他沒有錯過他們電話裏的每一句對白,甚至聽得比他們兩個主角更用心。

千萬不要傷害夏莞東是嗎?

你要贖他的命是嗎?

譚月月,你的心裏究竟有沒有我?

他譏笑著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直視,冰冷的唇微微咧開,“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很殘忍。”

他又接著說,“譚月月,敢拿我的錢養別的男人,你是第一個!”

他……都知道了?

她與夏莞東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譚月月一雙眼裏露出驚恐,不遠處的時鍾不緊不慢的走著,指針一點一點指向6。

沒時間了!

她隻有半個小時!

巨大的恐懼感卷著無助鋪天蓋地向她襲來,眼淚也在此刻像絕提的洪水般湧出,她望著近在咫尺陰森至極的臉,咬唇緘語,“你……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仿佛離希望又遠了一步。但,莞東,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救你出火海。

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你還怕我知道?我以為你譚月月已經膽大到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他不屑的哼笑出聲,大手一揮,辦公桌上價格不菲的筆電,文件,筆筒,“嘩啦”一聲,通通狼狽的滾落在地。

這一聲巨響,嚇得她身軀一顫,眼淚落得更凶,下顎傳來一波比一波強烈的疼痛提醒著她,這一切並不是夢。

為什麽前兩天還對她寵得要命的男人此時竟變成這個模樣。

忽而想到,麵前的男人是誰,他可是a城鼎鼎大名的陸開誠。

陸開誠是誰,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一堆人,且身不沾半滴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男人。

這樣的人,要是想知道她的所作所為,並不是一件難事。

包括剛剛的電話,隻要是他想聽,絕對不會沒有辦法!

本以為自己終於重獲自由,沒想到,他隻是換了個模式,卻仍是緊緊禁錮著她,她曾做過的事,即將要做的事,都在他的監視及掌握之下。

恐怖!

是的!眼前的男人簡直恐怖至極!

“求你,救救他……”她倔強的咬唇,重複。

“隻要你救他,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義無反顧。”淚水濕濕的粘在臉上,很難受。但一想到危在旦夕的夏莞東,譚月月就更難受。

“你這麽愛他怎麽不幹脆陪他一起死?”陸開誠咬牙切齒,黑眸氣的通紅,額角的青筋若隱若現。

她想死,也試過尋死。

可他不讓。

膝蓋因為長時間跪立,有些僵硬,鑽心的疼。

“陸開誠,我譚月月這一輩子隻求過你一人。隻要你救,要我死我也在所不惜。”

大手毫不留情猛地揮向她,“啪”的一聲,在她心頭烙下永遠的印記。

譚月月眼都不眨半下,似是感覺不到疼,依舊倔強的昂著頭,“隻要你救,多挨幾掌我也甘願。”

她麵無表情,目色無光,心如死水,接著說,“以後,我再不踏出梨園半步,安心做你聽話的寵物,隻要你救他……”

人在憤怒到極點時,往往表現的是從未有過的冷靜。

冷靜的在心裏盤算著,自己為什麽而憤怒。

又或者在思忖著,怎麽做才能讓對方陷入比自己更痛苦的深淵。

陸開誠站起身,冷笑著理了理因長時間屈身而有些褶皺的西裝。

他平靜的如同什麽事也

沒發生。

好似剛剛那個因憤怒而暴吼的是另一個人。

書房裏一片狼藉,他淡淡的掃了眼,踩著這些報廢的“垃圾”頭也不回的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譚月月目不轉睛注視著掛在白牆上走的歡快的時鍾。

十一點四十五分!

淚水又開始止不住的湧出,她起身,想要找陸開誠問個清楚。

可是跪得時間久了,腿麻到動一下,都癢到不行。

她試著站起來,又一次次軟軟栽倒在地。

“陸開誠!”譚月月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

門外的下人,都以為發生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了。嚇得頭都不敢抬,更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匆匆的走進書房。

“譚小姐,先生,在主臥室。”

“扶我去。”她哭喪著臉,借著傭人的力,慢慢站起來。

女傭很不解,從這位譚小姐來了梨園以後,原本先生最疼愛的艾清小姐就失寵了,並且再也沒出現過,整個梨園上下,都傳遍了先生愛上了譚小姐。

可又為什麽,先生和譚小姐三天兩頭的吵架?每一次先生心情不好,似乎都是因為這位譚小姐。

主臥裏的陸開誠,冷的像地獄的撒旦。

他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閉目冥思。

地板上置著已經碎裂成兩節的手機。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結成冰。

譚月月吸不到半分氧氣,她憋住氣,站在他麵前,“陸開誠,你究竟要我怎麽做……”

他不理。她又接著開口,“我們本來非親非故,當初你又為什麽要救下我。”

若你不救,現在的我也不會如此難過痛苦。

他睜眼不語,黑眸直勾勾盯住她因掙紮而微微露出的左臂。

白皙滑嫩的肌膚上,有一道紅褐色怒如蟒蛇的傷疤。這疤,醜陋極了,又長又寬,遍布她整條手臂,晃的他眼睛生疼。

陸開誠猛地坐起身,麵如死灰,冷冷的吐出一句,“我要你。”

譚月月鬆了一口氣。

他又接著說出一句話,頓時讓她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現在。”

現在要?

譚月月心裏比誰都清楚,陸開誠一旦要了她,就會沒完沒了。別說十五分鍾了,怕是五十五分鍾,他都結束不了。

莞東等不了那麽長時間!

她想都沒想,就開口拒絕。

“明天的,好不好?”

她的身體,遭到他早晨那麽一番折磨,現在都還在痛著,怕是已經承受不了他再一次無度的索求。

她的拒絕起不到半分作用,他野蠻的扯過她虛弱的身體,順勢壓在身下,然後就是無止盡的索歡。

她名貴的衣物,被他大手一拉,瞬間淪為幾塊沒用的廢布。

譚月月來不及尖叫。

細碎的吻,緩緩落在她左臂猙獰又醜陋的傷疤上。

“不要……拜托你……陸開誠……我疼……”她隻能在他身下苦苦哀求,希望他能就此放過遍體鱗傷的她。

火熱的吻就這樣落在她不斷開啟的唇瓣上。

口中的氧氣被一掃而光,她難受的不斷掙紮反抗。

就在譚月月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他卻又,奇跡般的鬆開了她。

抬眸,隻忘見他眼中閃爍著的點點淚光。

她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陸開誠這麽大男子主義的人怎麽會哭呢?

閉眼,又睜開,果然,是她的錯覺。

他的眼中隻有深不見底的陰沉,那裏有半點淚光的影子?

隻聽他不冷不淡的說,“走吧,去救你的心上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