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南胡國

敏郡主見皇上不回答應允,就繼續晃著皇上的衣袖說道:“父皇,好不好,好不好嘛?”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襄王開口說道:“夏煬騎術皇上是見過的,教桓郡主是可以的,況且,桓郡主的馬是蠻夷繳獲來的,夏煬最是熟悉蠻夷馬的秉性,教桓郡主騎馬更安全一些。”

“對啊,上次敏敏險些從馬上墜下來,夏煬常年和這些馬打交道,這樣確實安全些。”太子幫腔。

“那就這樣吧,夏煬,你來教念夕騎馬,要小心些安全。”皇上不得已發話。

“是,末將定會保護好桓郡主的安全”夏煬屈膝領旨。

夏煬?眼前這個人就是夏煬?一張方正黝黑的臉,配上一雙鼠目,確實和傳說中殘暴好色的麵容匹配八九,可是,那天在馬廄後殿內見到卻不是這張臉!

襄王和皇上都稱他為夏煬,他就一定是夏煬沒錯了,那?那天在馬廄後殿的那個男人又是誰?為什麽會假扮夏煬出現在那裏?念夕一肚子的疑問。

敏郡主見事情按照自己想的發展了,便得意的朝著念夕的方向一揚下巴,念夕心裏想著事情,隻當做沒有看見她的示威,扭身進了營帳綁好廣袖和裙角。

一進營帳,念夕就命人將元寶找來。

元寶正在分領各帳夜裏要用的炭火,聽到郡主急召,便速速趕回。

剛一進來,就聽到郡主問道:“元寶,你可曾見過夏煬真容?”

元寶被問的滿腹疑惑,但是認真作答道:“郡主問的可是襄王旗下的夏將軍?”

念夕點頭。

“不曾見過,夏將軍來馬廄的時候都是張掌事親自接待的,所以不曾見過。”

念夕見元寶不知道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就擺手讓他退下了。

狩獵區的另一處營帳內,未儀臉色嚴肅的對著敏郡主說道:“敏敏,你最近為什麽總是針對念夕,還有,以後再父皇麵前收斂一下任性,知道嗎?”

“哥,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麽針對靈念夕嗎?她就是一個狐狸精,難道你也被她勾引了嗎?”

“敏敏!你平日裏就算頑劣一下,也從未說出如此混賬的話!你身邊的下人是不是又在你耳邊嚼舌頭了?”未儀臉色繃得更緊。

“哥,才不是,是靈念夕自己親口和我說的,她就是勾引父皇!”敏郡主爭辯,內心氣憤於哥哥維護靈念夕那個賤女人。

“敏敏,你若是因為母後的事情嫉恨念夕,你在落雁宮胡鬧的事情也夠了,若不是我幫你壓下那件事,你難道不知道會鬧多大嗎?”未儀是傷心於敏敏拿人命任性。

“哥!你為什麽認為我是任性呢?你怎麽就看不清靈念夕的真實麵目呢!就連母後都要你遠離她,不許接近她,為何你還要維護她,而責備我?”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靈念夕沒有你說的那麽十惡不赦,母後因為禁足的事情對她有偏見,就算她秉性任性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她是個身世可憐的人,年紀又比你小,你就讓一下她好啦。”未儀見過念夕落寞的背影,聽過念夕用懷念的口吻談論著自己的家人,所以,未儀總覺得念夕的殘酷也好,任性一點也好,都是因為在冷寂深宮中的自保反應。況且,他從未親眼見過念夕有什麽殘酷任性的舉動,一直都是別人傳聞,傳聞向來都是眾口鑠金,三人成虎,不足為信。

敏郡主聽完未儀的話,心中氣憤更重,豁然起身,一甩袖說道:“哥,你太讓我失望了。”怒氣衝衝的走出營帳,未儀看著妹妹的背影歎了一口氣,他就是不明白為何敏敏對念夕有這麽大的成見。

念夕本已經換好了騎馬的衣裙,想著夏煬的風評,就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因為他教授騎馬而引起什麽不必要的亂子就不值當了,於是臨行之前改變了主意,打發婢女去告訴夏將軍,說她身體不適,騎馬改日再學。婢女還沒有領命而去,各營帳就收到命令,收拾行囊,回宮。

念夕詫異,秋季狩獵是天淵國很重視的一項活動,怎麽突然下令回宮?

來傳達消息的小太監,低眉順目的說:“奴才聽聞南胡國派使者來我國,已經到蒼耀城外了,皇上下令回宮,要親自相迎。”

“哦?可知使者是何人?”

“奴才不知。”小太監確實不知,若是知道,他哪裏敢不告訴桓郡主啊。

念夕命元寶賞那小太監些銀子,讓人著手收拾東西,準備回宮。

在華夏大地上,天淵國位處於東南,臨海而居,西南毗鄰烏古山,烏古山綿延數千米,高千萬丈,烏古山另一麵是烏孫族,因為地勢原因,中原人和烏孫族鮮有往來,更不會去征討,因為自古以來對烏孫族出兵的國家,軍隊還未翻過烏古山,就早已被裏麵的食人野獸消滅掉了。

天淵國西北麵便是南胡國,南胡國是遊牧民族,整個民族都驍勇善騎射,獨據華夏大地的西北角已經幾千年,無論是現在的天淵國,還是未統一之前的中原各國,都曾對其出過兵,但從來都是铩羽而歸,所以,皇上對南胡重視不是沒有原因的。

現任南胡王,巫彌,年逾六十,姬妾無數,膝下子嗣眾多,除了南胡王後所生之子巫漠赤之外,適齡繼承王位的王子就有十二個,念夕有些好奇,此次前來出使天淵國的會是哪一位。

她同時也有些懷疑,此次襄王淵子闕的歸京和此次南胡國來訪,會不會有直接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