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虛幻的真實世界
艱難的揉了揉眼睛，易遠的嘴張大老大，足以吞下一個雞蛋，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這也不怪他，任何一個人看到前後如此反差的環境，誰的表現也不會比他好到哪裏去。
如果說他的肉眼還有可能欺騙他，可是神識絕對不會出錯，一個個泛著生命波動生活之人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怎麽也不會是假象。
現在的他就是在不可思議也不得不接受這一切，畢竟這些都是他肉眼和元神雙重確定的結果，容不得他有一絲的懷疑。
從黑暗走向不算昏暗的城鎮之中，易遠用心感受這不可思議的一切，很平常，但也處處充滿讓人不敢相信的存在。
街道之上男男女女談笑風生，好不熱鬧，叫賣聲不斷。
易遠很想從這些正常的街道場景之中發現一些不尋常之處，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不管他如何尋找，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沒有絲毫幻象的痕跡，現在他已經開始相信，這真的是真實的場景。
“大哥哥，大哥哥，你陪我們一切玩啊。”
就在易遠失神的看著這一切的時候，街上一男一女，兩個可愛的小孩跑了過來，拉扯著他的衣服，嚷嚷的說著。
“小妹妹，這裏是哪裏啊？”
看著擁有一雙寶石般大眼睛的小姑娘，易遠好奇的問道。
“咯咯，大哥哥，你好糊塗啊，這裏是青山鎮啊，你不知道麽。”
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姑娘笑著說道，似乎覺得易遠有點傻。
“青山鎮？”
仔細的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他並沒有發現任何關於青山鎮的記憶，雖然說他並沒有去過多少地方，但是整個宏圖王國的城鎮並不多，他都有所了解，所以他可以肯定這裏應該不是宏圖王國。
至於是不是魔雲帝國，他也不敢確定，畢竟他也不太了解魔雲帝國的所有城鎮。
“小姑娘，你的父母呢？”
摸了摸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易遠笑著問道。
“這個不能告訴大哥哥，小草是偷偷跑出來玩的，要是大哥哥告訴我父母，小草下次就不能出來玩了。”
小姑娘搖了搖頭，隨後拉著旁邊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四處奔跑，童真無限。
看著小姑娘和小男孩離開的地方，易遠搖了搖頭，臉上之上再次泛起了一絲微笑，他沒有擁有過像這個小姑娘一樣的童年，所以有點羨慕。
沒有逗留，易遠沿著這條通向這樣的道路而走，向著通向城鎮深處而去，希望能發現一些什麽。
街道的兩旁，各種商店也不少，雖比不上秋戊城那般熱鬧，但是來往的武者也不算少。
“那個小夥子，你要不要過來看看，老頭我這裏可有你所想要的東西，過來看看，保證你不會後悔。”
就在易遠走路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將他喚了回來，讓他回過了頭去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老先生，你是說我？”
指著自己，易遠向著路邊一個頭發已經全白
，但臉上依舊神采奕奕的老者問道。
單從老者的樣貌來判斷，他的年紀應該在六十以上，但是聽其蒼老而不微弱的聲音，易遠可以感覺這個老者應該是個武者。
“是的，白衣的小夥子，就是叫你！”
老者捋了捋兩道長發飄飄的發鬢，自得的說著，咋一看頗有仙風道骨的風範，隻是那猥瑣的小眼睛讓在其整體之上，顯得格外的不協調。
“不知老人家你喚我所為何事？”
易遠有點不解，這個老者雖然在路的旁邊擺了一個小攤子，可是他在這個空空的攤子上什麽也沒有發現，這讓他很迷惑。
一個生意人，攤子上不擺物品，卻喚人看看，有何寓意，還是是他的東西都是寶物，不敢拿出來，所以才像呼喚易遠一樣呼喚別人。
“沒什麽事情，我隻是感覺小兄弟有點迷茫，所以願意為小兄弟指點一下迷津，好讓你快速的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
老者的臉上依舊掛著和藹的微笑，隻是這一次，他並沒有讓易遠購買什麽，又或者向他推銷什麽。
“是麽，這樣那就讓老人家為我診斷一下吧，小子的確有一些疑惑。”
聽著老者的話，易遠也不急不忙的坐在老者的身邊，一種直覺告訴他，從這個老者這裏，他或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一些答案。
“嗬嗬，放心吧，老人家是不會騙人的，你有什麽想問的就盡管問吧，當然，隻限三個問題。”
豎起了三根手指，老者的笑容始終不斷。
“這樣啊，那小子就詢問了。”
盯著老者，雖然對於突然出現的老者，以及怪異的舉動與要求有點不解，易遠還是詢問著說道。
“第一個問題，我現在身處的地方到底是真實的環境，還是他根本就不曾存在。”
這一切非常的真實，但是即使再過真實，讓他也分辨不出真假，可是還是對此保留一份懷疑。
“假亦真時真亦假，你能確定先前所生活的環境一定是真實的麽。古有賢者夢蝶，亦有蝴蝶化形，誰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是真實，什麽是虛幻。我隻能說，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以及那虛無縹緲的將來，你所身處的世界，總是虛幻與真實交替，現在的環境也一樣。”
沒有直接回答易遠的話，老者說出了一些讓人感覺有點不太容易理解的話。
易遠點了點頭，雖然這個老者沒有直接回答，但是可以猜測的是，他現在所處的地方，不完全為真，又或者也並不是虛幻的存在。
“第二個問題，武者的世界真的擁有永恒不滅的存在麽，武者的歸途是哪裏，生命的盡頭是否是輪回？”
一口氣，易遠問出了一直深藏他心中的幾個疑問，雖然他不再抱有希望，但是他還是想問一問。
“嗬嗬，其實這些問題，我不回答，你心中也有自己的答案，一個別人無法左右的答案，當然既然你問了，那我也要提一提。”
“永恒不滅的存在我沒有見過，但是皇道與
極境的力量的確存在，有人說，皇道的盡頭是不滅，極境的盡頭是重生，至於是否為真，這就需要一輩又一輩的武者去努力了。”
“而且，你若能將這條路做到盡頭，或許就能獲得自己的答案。”
老頭再次說道，顯然這些問題他也不能回答。
老者的氣息不太強大，但是卻很飄忽不定，有時候，易遠甚至感覺不到身邊之人的存在的一絲痕跡。
“好吧，既然如此，那麽最後一個問題，小子也沒有必要在詢問。”
從地上站了起來，有些東西，他雖然不太理解，但是他卻擁有自己的想法。
就算這個老者能解答，他也不希望太早知道答案，因為他想自己體驗一下，那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隨便你，既然你有自己的主見，我也不再強求。”
老者點了點頭，雖然並沒有說什麽，但是看著準備轉身離開的白衣小夥子有點好感。
“雖然你沒有詢問老人家三個問題，但是按照老人家的性格，必須要回到你三個問題，這是老人家的規矩。”
在易遠的身後，老者大聲的說道。
“一年前，我曾經見到一個想不開的小姑娘，當時這個小姑娘當時哭得梨花帶雨，她被自己最重要的人誤解，不想繼續活下去了，老人家我雖然看不下去，但是依舊尊重了她的決定。”
老頭的話聲音並不大，甚至被街道之中吵雜的聲音所淹沒。
但是聽著易遠心中卻另有一番滋味，很沉重，一股熟悉的感覺出現在他的心上。
“那個小姑娘讓老頭我轉告那個小夥子，她的生命從一個雪夜開始，但卻不能在一個飄雪的季節而結束，這是她人生的遺憾，她也隻能帶著這份遺憾離開這個讓她不舍的世界。”
老者的聲音越來越飄渺，實質的肉體也在不斷的虛化，從這片空間之上消失。
“老人家，你是不是認識我，一年前見到的小姑娘是不是一個頭上紮著兩個蝴蝶發夾的小姑娘？求求你，告訴我，那個小姑娘是我的妹妹。”
現在的易遠似乎知道了什麽，這個老頭一年前肯定見到過小丫，不然老頭也不可能說特意和自己說了這麽多，此時的他真的非常激動。
可是等待的易遠並沒有等待老者的回答，有的僅僅是一片破碎的聲音。
落日的黃昏已經遠去，大街之上一道道充滿生機的身影卻如同老者一樣，詭異的消失在而去，熱鬧的城鎮也在瞬息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哢哢的聲音從天空之上傳到了飄蕩在這片空間之上。
整個真實的世界盡在瞬息坍塌，化成一道道破碎的光雨散在了這片黑暗的空間之上，沒有留下一點存在的痕跡。
天依舊是黑暗的天，元氣不再，魔氣依舊。
一個白衣的少年落寞的身處黑暗之中，有點不解的看著這突然變換的世界。
方才比現實更加真實的環境，轉眼滄海桑田，一切在其眼中快速的消失，沒有留下任何存在的痕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