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土性能量
第二天一早，唐川一手提一個古董，趕到了C市一醫院。
“你瞧瞧，這兩個東西有沒有用？”唐川打開裝青花瓷瓶的盒子，放到床邊給巨靈神看。正巧李玫出去買早點了，倒不用顧忌什麽。
巨靈神一看，憨憨道：“我說唐兄弟，你拿個大瓶子給我看什麽？”
“你不是說什麽土性能量嗎？”唐川嘿嘿笑道，好像是發現了什麽秘密似得：“既然都是古董，之前那幾件有，說不定這兩件也有，你瞧瞧呢！”
看了看，巨靈神搖搖頭道：“不是所有古董都有的，必須是埋藏在地底幾百年以上，才會吸收地氣，匯聚一點點土性能量。石質的古董最好，金屬其次，而且必須是剛出土不久的，要不然時間一長，自然就消散了。”
唐川有些泄氣，才知道還有這麽多講究，隨手收好又拿出另一個觀音像，沒報什麽希望，隨口道：“這個，估計也希望不大吧？”
“咦？這個……我看看。”巨靈神這下倒來了精神，略一感知便嗬嗬笑道：“這個有點，雖然不多，但是比直接從土裏吸收還是多很多了，看樣子出土了半年不到。”
一拍大腿，唐川興奮起來，看來自己想的辦法可行，隻要大量的尋找一些剛出土的文物，就能盡可能多的吸收到土性能量，也算彌補一些自己犯下的過錯了。
“我能不能也吸收，到時候在把能量給你呢？”唐川又想出了這麽一個方法，老是來來回回的太麻煩，要是自己能直接吸收，那就簡單多了。要是可行，其他幾種能量也能同樣收集，也能幫幫小龍女。
巨靈神一笑：“這簡單，你用我的‘力拔山’神力感知到雙眼上，就能看到一層黃色的氣息，如果顏色越濃，表示能量越大。不過不能吸收過度，要不會減少物品的壽命，要是全部吸收光，這古董說不定化成粉塵，成一堆灰了。”
兩下學會了如何吸收能量，唐川了卻一件心事，看來以後自己又多一個任務了。這倒是簡單，隻要找到最近出土的古董吸收掉就行，稍微控製一下別人還看不出有什麽問題，完全不會帶來什麽麻煩。
唐川提著兩件古董下了樓，準備拿回家放好，過兩天再還給孟岩。
還沒有下完樓梯，冷不防被人在後背狠狠的拍了一下，唐川毫無防備頓時站立不穩，差點沒滾下樓梯。下意識的抬手穩住身形，手上提的兩個盒子卻砰一聲掉到地上，一聲悶響和‘嘩啦’的碎裂聲傳來。
同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嬌嗔道：“哼！又是你這個大壞蛋！”
哪還有心思管那人是誰，看著地上的兩個盒子，唐川心都緊了，裏麵裝的可是古董啊！連忙打開一看，果然！青銅觀音像沒事，但是青花白釉長頸瓶已經裂成七八塊，仿佛一個被肢解的美女，看的唐川心疼、不忍、抓狂、顫抖……
猛的轉頭，身後的謝小蕾還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事，正一臉憤恨的看著唐川，小手插在腰間，鼻子一哼道：“壞蛋，我討厭你！你不但是壞人，還是個騙子！”
這不是赤裸裸的惡人先告狀嗎？渾然不知道自己犯下什麽錯誤，還在一旁振振有詞，唐川不知道自己該打她一頓屁股還是好言哄哄她，皺著眉頭苦笑道：“我的小姑奶奶，我不就上次有急事嗎？你用的這麽害我？”
“害我沒工作，故意撞我，然後又騙我，你還想怎麽樣？居然說我害你？”謝小蕾指著唐川的臉，得意的笑道：“哈哈，摔破個瓶子是便宜你了，百十來塊錢的！本姑娘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哼，我走了。”
說完就朝旁邊的走廊走去，唐川趕緊喊住她：“我怎麽騙你了，不是說了給李院長打電話嗎，要不然你能穿上一醫院的護士服？”
這倒是，謝小蕾已經不像上次一樣穿的便裝，而是一醫院的粉紅護士服。裁剪稍顯寬鬆，卻也將她尚未發育完好的身材顯露出一絲少女的韻味，撅翹的小嘴更是讓她看起來相當俏皮可愛。這一刹那的回眸頓時讓唐川有些愣神，心頭那點火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來這裏上班可是醫務處的劉醫生通知的，跟李院長沒關係，跟你更沒有半點關係。”謝小蕾好像是完全不相信唐川了，雖然說話搖頭晃腦的樣子很是養眼可愛，但話中的堅決更讓人徹底明白，在這個善良而粗線條的小護士眼中，某人已經成了壞蛋加騙子。
“你怎麽能這樣，翻臉不認賬？”唐川有種無話可說的感覺，盒子裏的一堆碎瓷片更讓他欲哭無淚。
謝小蕾沒有再理他，衝著唐川揮了揮小拳頭走了。
這下怎麽辦？唐川傷腦筋了，也不能讓她賠償，更不能說出真實的價錢，要不這小
姑娘準抹脖子上吊了。不過把她賣了都湊不夠這麽多錢啊，這是宏人會所貴賓尊享室的擺件，說什麽都要賠的，看來隻能自己想辦法了，真是倒黴！
把青銅觀音像放回家，提著裝破爛的青花瓷瓶盒子到了今古草堂的古玩一條街，這是西南最大的古玩市場，唐川雖然是第一次來，但還是聽說過的。
這裏頗具古風風格，連鋪子都是仿古建造，青磚紅瓦，屋簷尖尖的四角朝天飛揚，各家店鋪門前都掛著布幌子，差點讓人覺得是到了影視城或者某個古鎮。
有開店的老板，也有擺攤的小販，自然都是正常穿著。有的大聲叫賣，走過一個老人婦女都要喊兩句。有的悶頭坐著不語，隻等顧客自己上門。來往人四處駐足觀看，也有看上了直接討價還價的，一副熱鬧景象。
隨便進了一家店鋪，唐川問道：“老板，你知道哪家可以修補古董嗎？我有個青花瓷瓶壞了。”
看他不是來買東西的，老板也沒有什麽笑容，不過還是指了指裏麵，道：“裏走往左拐，三十八號，這是我們這裏最大的一家古玩店，你自己過去問問吧。”
道謝之後出了門，唐川加快了腳步，兩分鍾找到這家紅色牌坊，門口還擺了一對石獅子的古玩店，博古軒。
店裏沒有客人，一個店員模樣的人意盡闌珊的樣子，一見唐川進來頓時來了精神，笑道：“這位客人，想買什麽？我們博古軒可是這裏最大的鋪子，從西周到民國，各種物件應有盡有，包您滿意。”
“我不買東西，是來修補古董的。”唐川搖搖頭將盒子放在櫃台上，問道：“聽說你們這裏能夠修補古董是吧？”
“那是，這點本事都不會，還稱得上今古草堂第一店嗎？”店員上下打量了唐川一眼，也沒看出他的底細，隨口道：“你等著，我去請師傅出來。”
一會兒，出來個五十來歲，頭發花白的老者，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問道：“小夥子，你有東西要修補嗎？”
唐川打開盒子道：“先生你好，你幫我看看這個青花瓶還能修複不？剛才一不小心打碎了。”
看著滿盒子的碎瓷片，拿起巴掌大的一塊，老者搖頭道：“小夥子，這可是明朝的青花瓷啊，至少也是幾十萬的東西，怎麽這麽不小心摔碎了！真是！”
打了兩個哈哈，唐川尷尬的笑道：“老先生，幫幫忙吧，這是朋友的東西，我就是借來玩玩的，沒想到居然……”
“你呀，真是不知道愛惜東西，這麽貴重的青花瓷，就算修補好也回不到原了。”老者指著盒子裏一些不足碗底大小的碎片歎氣道：“你看看，都碎成這樣了還拿來修補，不但手工費貴不說，修好也跌價一大半，不劃算的。”
再是不值錢也要修啊，難不成拿著一堆碎片歸還孟岩嗎？唐川又說了半天，不管多大的代價，隻要能複原，有點小縫隙都沒什麽，有個瓶子能拿出去，還是要好看些。
“好吧，你既然都這麽說了，那我就試試，估計也要三天的樣子，你想清楚了？”老者點點頭，最後又提醒了一句。
“沒事，我也是急著要，麻煩老先生多費心就是。”唐川客氣道，一邊將盒子交給店員登記。
正說著，一胖子匆匆進了鋪子，一見老者就急道：“楊大師，趕緊跟我去，有個好東西等著你鑒定！”語氣急切中帶著興奮，臉色都微微泛著紅光。
老者含笑道：“東家怎麽這麽著急，我這裏剛接了個活，要修補一件瓷器，鑒定什麽的，你找小方去就是，他也出師三年了，還怕他看不準嗎？”
“不行不行！”一身西裝打扮，看起來有些財大氣粗的胖子道：“人家專門指定了你楊大師，務必過去掌眼。”湊過去又小聲的道：“是古玩協會的會長和副會長聯袂發出邀請，我正好在場，所以趕緊讓我過來請你了。”
“那……”老者有些為難，唐川已經說好了急著要，他也估摸出最快也要三天，要是現在抽身去鑒定個什麽東西，隻怕耽誤了時間趕不及了。“這位客人怎麽辦？”
胖子一看唐川，一臉陌生，也不是什麽有錢的主顧，穿的也不是名牌，估計就是個一般人。頓時口氣大了起來：“兄弟，你這生意我們不接了，你找別家吧。”
“這怎麽行？老先生已經答應我了，怎麽能反悔？”唐川一看要變卦，有些不悅。
胖子不耐煩的道：“算了，就當我們反悔，給你一百塊，你找別家去吧，真是倒黴！”一邊說，一邊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大鈔，拍在櫃台上。
這胖子真要好言說兩句，道個歉，唐川說不定也就算了，一看他這樣子拿錢砸人，唐
川反倒跟他杠上了：“你什麽意思，拿點錢就算了嗎？我要的是修補好東西，不是你這點錢！”
“滾你媽的，老子沒空跟你瞎磨估，一件破爛貨還要修補，乘早丟垃圾箱得了！”胖子看他不聽勸，也是怒了，一擺脾氣也不當唐川是客人，不屑的看著他：“楊大師時間寶貴，沒空管你這破爛，滾遠點去！”
也不等唐川說話，湊到老者耳旁小聲說了幾句，那老者頓時色變，很是意動的樣子。略一沉吟，對唐川道：“小夥子，要不這東西你先放這裏，等我處理好手上的事再幫你修補如何？最多晚幾天而已。”
“老先生去吧，我自己再想辦法。”唐川本想發火，見這老者倒是有耐性，好脾氣的跟他商量，倒也不好意思翻臉了。胖子和老者兩人匆匆出了門，他本想後腳也出去的，一眼瞧見店裏這麽多各式古董，唐川頓時又起意了。
滿鋪子的瓷器、玉雕、金銀擺件，還有各式錢幣、陶罐、青銅劍等，隻要是真貨，或許能吸收點土性能量。怎麽也不能白跑一趟，唐川瞧了敲，四處觀察起來。
“怎麽，你還想買點什麽嗎？”那夥計一副諷刺的口吻。原本就知道唐川不是來買東西的，對他也不是很熱情，這夥計見多了有錢的主，把胖子老板的架勢學了個七八成，一副趨炎附勢的性子。
唐川沒好氣的道：“怎麽，看看也不成？你們不是打開門做生意，難道不買就要攆客人走嗎？你們博古軒什麽態度？信不信我給你們宣揚宣言？”
“看就看，別動手動腳，弄壞了一件夠你賠的！”夥計冷冷的看著他，半點沒了剛進門時的笑容。
心中冷笑一聲，唐川沒有理會他，這等素質的人，根本不屑理會。他將‘力拔山’的神力運轉到眼部，開始觀察那些是出土不久的。
進門的五層玻璃櫃子裏，擺放的五件瓷器，大肚細口的膽式瓶，元代的八方瓶，明代的寶月瓶，清代的長頸瓶和燈籠瓶。造型各異，顏色也不同，若不是標牌上寫著朝代名字和價格，唐川看了也是一竅不通。
這五個瓷瓶沒有半點黃色氣息，看來出土已經很久了，也或許根本就沒在土裏待過，一直都是被收藏家小心保管。用不著去理會這些，隻要有土性能量就行了。
夥計看唐川走馬觀花一樣掃一眼就過去，更認為他半點不懂，隻是看看而已。更是懶得理會他，隻要不摸不碰就是，當下坐會凳子上，等待下一個顧客，隻把唐川當成空氣。
又走到進門右邊的貨架上，一個銅質的茶壺引起了唐川的注意。灌注了神力的雙眼下，茶壺通體散發著蒙蒙的黃光，大約一指厚度，顏色倒是很淺，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白色。
將手覆蓋到玻璃櫃門上，神力運轉到手心，腦海中控製著神力發出吸力，這團淡淡的黃光仿佛變成煙霧的燈神，鑽入了唐川的手心中。再看手掌，土性能量已經附著在上麵，撤去神力，依舊和平常沒兩樣。
這排貨架上的擺件還有兩件散發著黃光，一隻黑不溜秋的大葫蘆，也不知道是什麽金屬，表麵雕刻了一個古代長胡子的老頭，看起來古意十足。這個葫蘆沒有標注什麽解釋，隻寫了價格，88800元。
另一件是一個白色盤子，畫了一個古代仕女像，邊緣有些掉釉，隱隱還看得到裂縫。不過這件更貴，直接寫了個十萬。
不用理會這麽多，直接吸收掉土性能量，再轉頭尋找其他的。
那夥計開始還打量一下唐川的舉動，看了沒兩下發現他一直隻看不問，速度快的跟翻書一樣，頓時仰頭不語，也不知道想什麽去了。
左邊依舊是個貨架，不過擺的東西更大件一些，大約隻有三十來件。青銅編鍾，明代黃銅書簡，嘉慶年的白玉羅漢，青銅大肚鼎，實在是品種繁多。標了個名字，價格一件比一件貴的離譜。
所有三十多件古董中，真假不論，隻有一件發光，一個明嘉靖青花花鳥紋梅瓶，發出的黃光大約有一寸厚，且明顯看到出黃色光芒。唐川一喜，走進了一瞧，好家夥，居然標價88萬。
吸收了土性能量正想離開，腳步還沒邁動，唐川麵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笑容，又將手附到玻璃櫃門上，一會兒放下手，心中嘿嘿的笑了。
他已經吸收了超量的能量，表麵的黃光已經看不到了，還吸收了一陣，隻怕這件88萬的清朝古董，稍微碰到大一點的動作都會碎裂吧？會不會成一堆灰，唐川就不知道了，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幹，拿不準。
轉身出了門，自己也吸收夠了，又偷偷教訓了博古軒一頓。無論是那老板還是夥計將這件古董拿出來，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情況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