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幾百萬的古董
提著一包古董出來，又找個地方吃了飯，唐川這才想起被他丟下的謝小蕾。
“糟了，這小姑娘，肯定又要怪我了。”唐川無奈，當時自己火急火燎的，誰知道到了才明白是這樣一件事？也沒有留意到她的電話，看來隻有等下次再解釋了。
不過還是給李思平打了個電話，說謝小蕾麵試的事情。李思平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反正都是招人，謝小蕾又有經驗，順道就給唐川買個人情了。
唐川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和李思平不是很熟，二人不過是基於水之精華才有交際，算是個合作者吧。自己因為巨靈神和謝小蕾的事情麻煩了他兩次，怎麽說也要回報一下，要不然下次和就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李院長，要是方便的話，不妨找個地方聚聚，關於那個‘水之精華’的事，我也想找你再談談。”唐川主動開了口，縱使知道他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但現在，自己稍微讓步一下，也是應該的。所謂投桃報李，才是長久的相處之道。
李思平的聲音再平淡，也掩飾不了內心的興奮：“那好，還是去宏人會所吧，我一會就到。”
等唐川半小時到了之後，會所的經理孟岩已經等在門口了，一見他就笑道：“唐先生，李院長已經訂好包間了，請跟我來。”
“嗬嗬，孟經理貴人事忙，何必親自招呼我，隨便找個人來就行了。”唐川淡淡的一笑。
“那怎麽行？唐先生可是我們會所的貴客，肯來一次已經是賞光了，我要是不親自招呼，東家知道了肯定炒我魷魚。”孟岩也是滿臉堆笑，讓唐川分不清他到底說的是真是假。不過生意人而已，估計對誰都是這般說，他也沒有特別在意。
進了金竹軒，李思平已經等在這裏了，麵前依然是一壺毛峰，正端著茶碗張口欲喝。一見唐川進來，立即放下茶杯起身笑著招呼他。跟李思平寒暄了幾句，又給了他100毫升的水之精華表示感謝，對方幾乎有喜出望外的感覺了。
臨走之時，李思平這才注意到唐川手中提著個紙袋，很是好奇，他自是不知道唐川沒回家直接就來了的，這些個古董也暫時沒地方放，掃了一眼笑道：“小唐，還買了什麽東西啊？”
“不是，剛從朋友那裏拿的一些舊東西而已，準備找個地方賣了，一時還沒來記得放回家裏。”唐川將紙袋子放在桌上，隨口道。
李思平倒是好奇了，凝眉道：“哦？破碗？難道是古董不成？”
孟岩正在門口等候，頓時也來了精神，問道：“唐先生還帶了古董來啊？也讓我掌掌眼如何？”
“隨便看，不妨事的。”唐川順手從袋子裏摸了幾樣東西出來，又笑道：“我其實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曆，二位要是知道，那我可就運氣好了。”
李思平走過來，指著孟岩道：“小唐，你可不知道啊，我們孟經理對這行還是小有研究的，在C市也算是專家了，還是古玩愛好協會的副會長呢。讓他看看，知道了大概價錢，賣的時候也不會被人坑了去。”
“那可巧了，還請孟經理指點一二。”唐川嗬嗬一笑，這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正好自己要去賣，這就有人幫忙鑒定了。
拿起一塊白色的圓形玉佩，李思平仔細觀察半天，不時露出驚訝或惋惜的神態。一涉及到自己的專長愛好，他完全沒有了生意人的恭維寒暄，正經的麵容仿佛專家一般，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放大鏡觀看，心中反複思量著。
“孟經理就是這樣，一說起古董，不管是玉石
、瓷器還是書畫、文房這些，他就變了一個人似得。你看是不是，跟個大學教授一樣嚴謹！”李思平倒是打趣起來，一句話中更說明了孟岩對古董的涉獵範圍。
“唐先生，這個東西怕是得來有些匆忙吧？連泥都沒有收拾幹淨，真是糟蹋東西啊。”孟岩露出惋惜的口吻，連連搖頭。
唐川笑笑，毫不在意，他又不是幹這行的，自己也不缺錢，不過是巨靈神不要的東西，能隨便賣幾個錢就是了。想到這裏，他問道：“孟經理，這東西是真貨嗎？我完全不懂，你說簡單點就是了。”
“嗬嗬，真貨倒是真貨，不過你朋友估計也不太懂這方麵，買下這東西也沒好好清理一下。”孟岩指著玉佩上的花紋道：“你看這個玉佩，正好構成一條鯉魚的形狀。首大尾小，雕刻中抓住主體形狀，刻法很是誇張，魚鱗部分又精雕細琢，這種風格，正是唐代玉器的雕刻手法。不過這是普通人隨身佩戴的裝飾品，圖個吉利而已。而且玉質不是很好，濃度較淺，呈半透明，算是普通的岫玉而已，估計價格也就一萬以下。”
聽孟岩介紹了半天，又是說普通人用，玉質不好，差不多已經貶低到極點了，在他還沒有說出價錢的時候，唐川還以為不過一兩千而已。現在聽他說好幾千的價錢，他還是滿意了，怎麽說也是白得的。
又拿起另一件稍微大一些的玉器，四周有一些棱角，中間多處鏤空，看起來像條龍還是蛇什麽的。依舊是觀察半響，孟岩一反剛才的沉悶，讚道：“這個應該是新疆和田玉，有點像是漢代的器物。你看這種技法，這裏是鏤雕，這一處是淺浮雕，龍鳳身上的花紋采用的淺線陽刻，這塊龍鳳和田玉佩，真是龍之矯健威猛，鳳之清麗柔媚，端的是上好工藝啊！”
“很值錢嗎？”李思平也感了興趣。
“唉……”孟岩還是搖了搖頭，指著鳳身一處惋惜道：“估計是年代久遠了吧，這裏已經有了一些綹裂，還有一點沁色，大大影響了它本身的價值啊。我記得去年有一樣和這個差不多的，也是漢代的玉佩，保存的非常好，當時在西南省的一次拍賣上，最後被一個馬來西亞的富商以三百萬的價格拍走。”
呃……唐川咂舌，這麽點大的東西，居然就三百萬，這些有錢人是多麽奢侈，買回去難道還能戴在身上嗎？不要一不小心掉地上摔碎了！
“那這個還能值多少錢？”唐川好奇的問道。
孟岩摸了摸下巴，猶豫了一會道：“最多六十萬，當然，如果遇到中意這款的，或許也能賣出七、八十萬的價格。拍賣這個東西嘛，誰都說不準的。”
六十萬？就是五十萬唐川也高興了！等李姐他們結婚，包上一個大大的紅包，那多好！
“來來來，再看看這個，這東西長的像癢癢撓似得，到底是什麽？”唐川有些興奮，沒想到巨靈神隨便挖點泥巴都能遇到古董，還真運氣好了。這轉眼就是幾十萬，等全部估量出來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還沒細看，孟岩就點頭道：“這玉好啊，上好的羊脂玉，質地細膩，光澤溫潤，縱使還有些泥土掩蓋，也能一眼看得出它的價值。”
衝著唐川點了點頭，孟岩道：“唐先生，光是這個玉質，不考慮其他的，就已經不下八十萬了。”
“不會吧？”唐川愣道：“剛才那個還考慮了年代的成份和工藝水準，這個光是玉的本身，就有這麽高的價值？”
“你看看，這件玉器有多長？”孟岩遞給唐川。
“一尺吧？所以我說像癢癢撓呢。”
李思平卻笑了起來，顯然是明白了孟岩的意思，他雖然是醫生的職業，但是個人愛好還是了解一些，要不然也不會知道孟岩這個經理是古玩協會的副會長了。
“孟經理的意思是，這件玉器整體屬於大件，但是卻是由多個小件組合而成，這種方式可不多見啊。”李思平解釋了之後，還是看著孟岩，他這個半吊子，也不知道猜對了沒有。
聽李思平說了之後，唐川這才注意到，原本這件玉器並不是一個完整的大件，中間均勻的分布著一些細縫，但是不仔細看，完全察覺不出來，這也更顯示出這件玉器的工藝水平了。
“這是一個羊脂玉多節玉帶鉤，從它目前的出土情況來看，戰國至秦漢是帶鉤最流行的時期。這件是屬於西漢時期的風格，棱角分明，紋飾以勾雲紋為主，此外還有用淺浮雕、高浮雕在鉤峰處琢龍的形象。”
說到這裏，孟岩頓了一下，拿起白玉帶鉤對唐川和李思平二人道：“這件玉器，貴重之處就在於它是小料大做，這是我們國家玉器發展史上的一個重要裏程碑，也是玉器史上製作工藝一個重要飛躍。它的藝術價值和收藏價值都非常高，且在全世界都非常稀少，我看最少也要值450萬。”
孟岩一邊說，一邊不停的來回撫摸，顯得很是喜愛，不時來回反複細看著。把玩了半天，還是依依不舍的放了回去。
等唐川從紙袋子拿出最後一件金光燦燦的大碗放在桌子上時，孟岩一下子呆住了。剛回過神來，立即拿起來湊到眼前細看。等用放大鏡觀察了半響，旁邊的唐川和李思平都有些驚奇時，他才喘著粗氣，興奮的道：“唐先生，這東西能不能讓我拿回去仔細研究？實在是太難得了，我簡直不能敢隨便下定論啊。”
“不就是個金碗嗎？最多不過百八十萬的，孟經理何必這麽高興，像撿到寶貝一樣？”李思平也笑了起來，不過他也在暗自疑惑，見孟岩說起過很多古董了，倒從沒見過他什麽時候這麽激動。
孟岩急道：“這哪是什麽金碗，這是金杯！唐先生，你一定要讓我帶回去……你要是不放心，我先開五百萬支票給你做抵押，等鑒定出來了咱們再詳談如何？”
“五百萬？老孟，你沒開玩笑吧？這還僅僅是抵押，要是等你鑒定出來，如果是真的，豈不是飛上天了？”李思平也被嚇到了，他知道孟岩作為一個古玩愛好者，平時自己也收藏一些，也是小有身家的人，但是現在對一件還不肯定的東西就肯定開出五百萬的抵押費，那這件東西的價值？隻怕是驚人！
孟岩死死的盯著唐川，一臉的祈求和熱切，還有那眼底顯露出的激動，就差沒有跪下來哀求了。
唐川一笑，隨意道：“孟經理說笑了，若是覺得有必要，你拿回去研究就是，你這麽大個活人，難道還跑了不成？這點我還是相信你的。”
“不不，唐先生可能是不明白這東西的貴重，我現在雖然隻有五成把握，但是還是不能隨便下定論，等我弄清楚後一定馬上通知你，這五百萬支票你一定要收下，要不然我心裏實在不安。”孟岩邊說邊掏腰包，摸出一本支票簿就要填數字上去。
“等等！”
唐川突然想到了巨靈神吸收土性能量的事，不禁起了試一試的想法，說道：“要不這樣，孟經理，你若是也有古董，不如讓我拿回去觀摩兩天，這支票倒是不用開了。”
孟岩也不好再堅持，帶唐川在貴賓尊享室裏挑了一個青花白釉長頸瓶，還有一尊青銅觀音像，打包帶著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