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8章 怎麽那麽愚蠢

二弟子微笑道:“安公子,這畫裏共有十樣,可公子隻看清了九樣,所以沒有過第二關,但公子已經破了這麽多年來的紀錄。”

“安世番,安世番。”雖然安世番沒過第二關,但還是讓台下的人瘋狂起來,畢竟這麽多年,安世番世是西秦第一個能看出畫裏東西的人。

安延的眸中閃過一抹不悅,蘇紅琴看得清楚,連忙道:“雖然番兒未破五關,但番兒也是第一名,皇上很快就會賜婚於番兒,這對我們安府可是前所未有的光榮。”

被這麽一說,安延的臉色好了些,雖然沒有創造奇跡,但總算讓他們安家可以抬起頭來,不受人指指點點,他的仕途也能一帆風順了。

安世番卻不甘心,拿過那畫,認真的看,可是不管他怎麽看,依舊隻有九樣:“這畫裏隻有九樣,哪來第十樣,莫不是框我們的吧。”他來的時候,就已經許諾,定破了這千機的所有關卡,可現在居然……

二弟子的眸子一冷,這畫是師傅親手畫的,這人居然敢如此出言不遜,方才的好感頓時全無。二弟子剛要開口,卻驀然感覺到一股純正的寒意,可這裏除了師傅有深厚的內力,根本找不出第二個,怎麽會……

二弟子本能的看向上麵的千機,隻見千機的眸子也緩緩的睜開,二弟子確定了,連師傅也已經感覺到了,那一定有高手,而且……

就在這時,原本擁擠不堪的人群卻莫名的被分開,露出一條空蕩蕩的路,一直延伸到台上,瞬時,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到了路的那一頭。

隻見一個身著小黑袍的小奶娃悠然的走過來,唇紅齒白的臉上麵無表情。

“是鬼罌粟。”小黑開口,稚嫩的聲音清冷無比。

不遠處的樹上,啪,隻聽一聲悶響,白絡整個人從樹上掉落下來,俊美的臉上卻是一幅震驚過頭的模樣,眼睛死死的定在小黑身上,他原本隻是來這看看好戲,卻,卻看見了他好友迷你的翻版啊!上一回是一個女孩,這一回是男孩,難道,難道,這個男孩是他好友的兒子!

白絡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了,可是,可是不會吧,他家那好友冷的跟冰一樣,對女人更是沒有興趣,怎麽可能有這麽多的孩子?

但……白絡的目光在小黑的身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探究,但,真的太像了,不管了,他去問問不就明白了嘛。這麽一想,白絡輕輕一躍,便離開了。

台上,二弟子已經完全僵硬住,連反應都忘記了,這最後一樣東西至今為止根本無人看透,如今卻被一個五歲孩童一語言中。

千機的眸子直直的落在小黑的身上,小黑漫不經心的抬頭,與千機四目相對,千機不禁一滯,這孩子……

看台上的安延和蘇紅琴瞬時瞪大了眼睛,隨即染上怒意,這個野種,居然還敢來這裏丟人現眼。

安世番也一滯,隨即認出來,居然是安然生的野種,未婚先育已經夠難堪的,居然還敢來這裏露麵,雖然安世番不悅,但麵上沒有表露出來,隻和氣道:“小弟弟,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快回去找你的娘親。”

小黑卻根本不瞥一眼

安世番,看向千機:“是否?”

“是。”千機回答。

頓時,台上台下一片詭異的震驚。

安世番的眸子一凝,沒想到一個野種胡亂言語,千機居然說對,安世番看著畫,可根本看不出鬼罌粟:“學生愚鈍,還請千機先生賜教。”

“愚蠢。”小黑和千機異口同聲的不屑,而安世番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要知道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說他。

看台上的安延和蘇紅琴臉色也不好。

千機一揮手,那二弟子將畫軸豎起來,道:“這幅畫整體上就是一朵鬼罌粟,以群草為花蕊,霞雲為瓣。”

“哦。”台下的人被這麽一解說,頓時恍然大悟。

安世番很不悅,但強忍著:“千機先生,一個孩子說的根本不做準,指不定他是猜的。”

安延也起身道:“千機先生,這一個五歲孩子的話確實不可信,我看要不你讓這孩子跟番兒比下去,這樣就能知道這孩子是不是猜的,雖然對於一個孩子有失公平,但若不比,將是對參加考試的考生是一種侮辱。”這野種來的正好,可以讓番兒繼續闖下一關,安延相信,剛剛不過是小黑的運氣,也是安世番一時的糊塗,繼續下去,安適番一定能將所有的關都闖出。

千機冷哼:“既然如此,安公子可和這位孩子一起闖下麵的關卡,看看他是不是僥幸。”看這個孩子的第一眼,他就肯定,這個孩子不簡單,而剛剛那一股純正的內力到底是誰的,他在這個孩子身上並沒有感覺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