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41章 事情難辦了

簫音見他嚴肅,眼底劃過茫然,隨即似乎又有點了然,於是出口的話就帶上了困惑,“因為我和小小少爺的關係嗎?”可是當初進靳家的時候他就說過,在這裏,隻能是靳席的奶媽,保姆。

靳席的生母這個身份,也許這輩子隻有靳先生裴先生和她三個人知道。

“唔……和那個無關。”靳顧桓抬起一隻手,揉揉她柔軟的短發,見她瞪圓了一雙不解的眸,輕笑一聲,“反正,你就是不一樣。”

現在正是簫音好學的階段,在流浪的時候,她聽到的見到的大多都是不好的,雖然她的辨識能力有限,但多少能分出好壞。

而來到靳家之後,得到的幾乎全都是積極向上的指教。

她現在更像是一塊海綿,迫切的吸取所有自己不能理解但是渴望學習的方麵。這會兒見他不說,心中有些急,“哪裏不一樣?”

靳顧桓眉一挑,心想這可是你自己找的,別又給爺暈過去,想著,一手繞到她後腦,往自己輕輕靠攏,然後湊上去輕輕親了親。

可真是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

她渾身上下估計就胸可以看,其他地方過分瘦,太骨感了,靳顧桓反倒不怎麽喜歡。不過偏得在她身上有種蠻吸引他的香味。

誰都還不知道,這大概就是人的占有欲和劣根性。

既然這人都生了我孩子了,我還不能再睡幾次?這小乞丐能被我看上是被天上的餡餅砸到,我睡幾次是她燒高香拜來的。

有什麽權利拒絕?

又……有什麽理由拒絕?

靳顧桓對情人一向大方,簫音雖然“某些方麵”比較成熟,但世界觀都很片麵很有限,應該學習的知識也沒有學過,很多常識性的事都不了解。

所以,隻要簫音願意,他不介意聽萬清洛的話,將她送到學校學習。

簫音還年輕不是麽?

對於一個可捏可揉可搓可塑性超級強的單純的無知的成年人,似乎隻要他用點心,就能為自己培養捏造出一個完美情人來。

這個情人,也許超過任何一屆都要稱心如意。

因為,她是他兒子的母親,就算有些越界的好,也是應該的,也被允許的不是嗎?

一個女人幫你生了個兒子,生活艱辛,環境艱苦,在這樣的背景條件下,他的兒子安全無虞。難道還不足夠證明這個女人的用心?

靳顧桓越來越滿意,於是,在這段他可以隨時抽身,永遠處於上風的感情裏,也就沒有控製任何無關緊要的給予。

他開始和以前一樣,投放進一些心思。

眼下,簫音被那輕輕的觸碰嚇得屏住了呼吸,好在已經經受過更大的“場麵”,所以一會兒就回過神,漲著臉別開眼,“靳先生你……你……”

“我和一般的傭人可不會接吻。”他看著她的側臉。

“可是……”簫音還是不懂,好像就在不久之前,他對她還是有忌憚的。至少,陰晴不定的脾氣,也讓她委屈難過偷偷掉過眼淚。

沒有可是,音音,你看著我。”

溫柔的聲音就像是夏日一泓清泉,自鬱鬱蔥蔥的山澗中落下,給人以安定和清涼。

於是簫音仿佛被這聲音蠱惑,怔怔的轉頭對上他。

眼底是對一切未知的下意識恐懼和迷茫。

靳顧桓心一動,將她小心摟緊懷裏,溫柔的吻上她的唇。輕輕的勾畫她的唇形,輕巧的探入她的唇瓣。

他用他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他的未知旅途,小心探索。

這顯得有些過分瞻前顧後的動作,卻讓簫音眼睛微微紅起來,感受到雙腿的酸軟,她下意識抬手圈住他的腰身。

“呼吸。”靳顧桓輕輕吮吸她的上唇,略微沙啞的開口。

他用額輕蹭她。

等到簫音緩緩開始呼吸,才察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男人壓在身下,衣衫半褪,臉就跟調色盤一樣轉了轉,最後漲成靳顧桓最熟悉的豬肝色……

“音音。”他喊著她的小名兒,語氣繾綣,又帶了舒服的喟歎語氣。

“靳、靳先生……”簫音慌張的感受到自己膝蓋處那有硬邦邦的東西,咽咽口水,咽完才想起自己嘴裏也有靳先生的口水,頓時傻了,微張著口不怎麽該怎麽反應。

到底是這青澀又懵懂的反應太有趣,靳顧桓麵上再不動聲色也已經笑得肝顫,這會兒自己撐著力道虛趴在她身上忍笑。

他的肩膀抖動,簫音深知自己鬧了笑話,卻不知道是哪裏不對。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最後眼底一熱,眼淚就湧了出來。

而某個自作自受的男人在察覺到她哭了的時候,還不知悔改,聲音沙啞,“別怕,現在天還亮,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沒等簫音反應,就聽到一聲有著和悶聲流淚的女人截然不同的稚嫩且響亮哭聲傳來……

靳顧桓太陽穴才猛地一跳,然後就察覺被他壓在身下調戲的女人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了他,拉扯著衣服跑了出去,留一個踉踉蹌蹌的身影。

“目送”她的背影離開,他憋了一會兒,才起身去浴室。

靳顧桓覺得還是有點值得的,既然被他看上,臉皮就得厚一點。三言兩語逗逗就會臉紅雖然是情趣,但要是親親抱抱那啥著,你性致高漲,人家已然暈過去……

那樣的害羞還是少一點比較好。

這樣想著,閉著眼的靳少一邊淋浴一邊心情極好的隨著自己大開的腦洞輕輕嗯哼。

簫音借著兒子哭鬧這事躲避靳大魔王這件事隻是躲初一逃和尚,躲不過十五逃不了廟。當天晚上,心情大好的靳顧桓在靳家宣布了簫音的地位,不是一般的傭人。

似乎想借此來讓簫音有安全感。

當然,他也沒過太過分太差別待遇,隻說簫音要帶孩子,而孩子晚上也哭鬧,所以她睡眠不好,白天就不用做其他工作了。

換句話說,她在短時間內,從一個流浪兒變為一個母親,再變為一個奶媽,現在眼看著就要變成一個全職太太了。

簫音在餐桌上

不敢說什麽,到了私下……

也不敢說什麽。

晚上姚六烙了薄薄的燒餅,酥脆的皮,一口要下去香甜的梅幹菜扣肉餡兒,恨不得讓人把舌頭都吞下去。

簫音借著吞舌頭這點時間,和姚六陸明兩人打商量,語氣說打商量不如說是被盤問。

簫音本來就不懂靳顧桓這兩天反常的原因,昨天為了他和慕小姐翻臉就算了,今天竟然在她清醒的時候直接親她,親了又親。

雖然複述的時候有點小害羞,但是簫音的意思沒有任何障礙的傳達到陸明和姚六耳裏。

一時間,歡喜有擔憂有。

一來大家都沒見過靳二少對感情對誰認真的樣子,自然也從來沒有帶女人進過靳家,慕子規算是一個,但是名不正言不順,現在也被判出局。

可是,兩人一想到簫音的出身,是靳顧桓在街邊看著可憐帶回來的,怎麽看兩人最後也不可能走到一塊去。

先不說靳家老爺子和夫人能不能同意,單純在靳顧桓的角度上看,雖然專情但不長情,而更可怕的是……

“聽說大少爺下個月就要回來了,在家要休兩個月假期,到時候被他知道,事情可就真的難辦了。”姚六蹙眉。其實她和靳毅承沒見過多少次,但是他給人的壓迫感很重。

別說是簫音了,就算是她都不敢與之對視,更遑論被他那眼神上下打量。

如坐針氈的感覺,她見過了大少爺兩次,兩次都體會到了,還是那種輕描淡寫的被“掃”了一眼,靳毅承和靳顧桓不一樣,靳顧桓隻是去軍隊練了幾年,而靳毅承……

靳毅承在周歲抓鬮時,直直撲向被疊放的亂七八糟的一角,獨獨挑選了沉重到他根本握不住拿不起的HK—6手槍。

六歲的時候,拿玩具槍打了兩隻小鳥回來。

八歲已經是攀岩一把好手。

十歲沒有路數的拳頭讓同齡人莫不是馬首是瞻,其中四歲的靳顧桓最為崇拜。

隨後他就被派發到軍營,原先靳老爺子怎麽也不肯自己產業無人繼承,一直想將靳毅承往“正道”上掰,奈何人家在痞子路上越走越遠。好在二兒子沒讓他愁出多少白頭發就出世了,也讓靳老爺子對他鬆了口,允許小小年紀去軍營摸爬滾打。

靳毅承不常回家,但是靳顧桓在軍營的四年裏卻是吃了不少靳毅承給的苦頭,所以當崇拜的大哥化為外號地獄使者的首長,一切都讓人覺得……

蛋疼!

靳毅承對於靳顧桓來說,不僅是哥哥,長兄如父,不僅是父親還特麽是指揮官!

是一個他怎麽也打不敗的神話!

也對,一個混了四年的人怎麽可能和一個混了二十年的人打,嗬嗬。

所以,靳顧桓對靳毅承的陰影麵積,大概有半個月球表麵那麽大。這些暫且不提,因為靳毅承休假回來,前一次回靳家是兩年前,待了三天。

而這次是兩個月,無疑就跟往靳家上下裏外都埋好無數地雷,讓人走路說話都得小心翼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