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75章 猥瑣是遺傳親爹

“相公,我餓了,沒力氣。”女人不滿道。

蘭卿:明明出力的人是我,好嗎?

赫連月:就算是躺著不動,不能睡覺,也是需要力氣的,好嗎?

緊接著他用實際行動要告訴她怎麽樣‘不餓’,結果赫連月連喊餓的力氣都沒有了。

珠簾輕紗垂下,燭光下,映出兩道交織的身形,不時地傳出女子的輕吟聲與男子的低哼聲,連窗外的月光與夜色都不禁癡纏了幾分。

伍十七洗了一身幹淨,睡在了柔軟舒適的床鋪上,卻怎麽也睡不著。難道是睡慣了破廟的緣故,反而不習慣。

剛才赫連月的相公叫上官蘭卿的,他終於想起來了,原來他就是安王世子,被全京城女子瘋狂崇拜迷戀的男子,怪不得總覺得眼熟。貌似他很不喜歡自己,也對,有那麽漂亮的娘子,他一定擔心隨時會被人搶走。

他們看起來很是般配,可是為什麽心好酸,好難過。

不行,她已經成親了。伍十七,你在想什麽。明日,明日你便離開,省的胡思亂想。

什麽玉佩也不要找了,直接回東冥國去。

伍十七打定了主意,便睡得踏實了。

第二日,赫連月醒來的時候,驚覺日上三竿。幸虧安王府沒什麽家規森嚴,否則她這新媳婦不是日日貪睡,就是蹲大牢的,非得被婆家嫌棄死。蘭卿一早就不見人,跟往常一樣去後山練功去了。

赫連月馬上洗簌起床,她睡得太遲,竟是把伍十七給忘了。忙帶著蟬兒跑到客房的院子裏,敲了敲門,半響沒有回應。

“十七兄,你醒了嗎?”

掃地的丫鬟正好走過來,“世子妃,您是找裏麵的客人嗎?”

赫連月點點頭:“是啊,你知道嗎?”

“那位客人一大早就離開了。”丫鬟心道,整個安王府裏,比世子妃起的晚的人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了。

“離開了?”赫連月喃喃了一聲,這個伍十七,怎麽心眼這麽實。她還想送點銀子給他呢,走得比兔子還快。

赫連月進入屋子裏,發現桌案上有一封信。她不假思索地拆開一看,果然是伍十七那隻呆頭鵝寫的,小樣,字跡還挺工整的,跟他的人一樣,認認真真,規規矩矩。

“赫連姑娘,我走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再見。”

她昨天剛勸過他,呆頭鵝應該不會去找玉佩了吧!各人自有各人的修行與機緣,她想管也管不過來,索性隨他去了。正如他字裏行間所說的,有緣自會再相見。

“世子妃,赫連尚書派人傳信,讓您回尚書府一趟。”管家過來傳話,赫連月回想起來,自從那天回門之後,她好像是有很長時間沒有回去過了,她是不是回去的太不勤快了?

沒看見蘭卿,她就跟管家說了一聲,帶著蟬兒回了尚書府。

“有了相公,忘了你親爹,我的命真是苦哪!”才進門,老遠就聽到赫連威裝腔作勢的嘮叨聲,不知情的以為她是有多不孝。

赫連月道:“爹,我在峨嵋山這麽多年,也沒見你想我,來看我啊?”

“你怎麽知道我沒……”赫連威說了一半止住了,換了一個話題,上下打量麵露關心之色,“在天牢裏待了兩天,為父看看,都瘦了一圈了。”

她能說,她瘦了的真

相,是被某人給壓榨的嗎?

“爹,你急著找我回來,有什麽事嗎?”

赫連威猝不及防地賞了她一個爆栗,好沒氣的道:“沒事就不可以回來看看你親爹嗎!”

“行,行!”赫連月揉著被打的頭頂,連聲應道。便宜老爹的動作怎麽那麽快,她都沒看見是什麽時候出手的。

旁邊的蟬兒發出一陣悉悉率率的笑聲。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在老爺麵前,小姐果然還是嫩了一點。

赫連月今晚是在自己沒出閣之前的房間睡的,久別這張床,反而有些不習慣了,剛剛赫連威對她說了朝中的局勢,據說,皇帝病重。自從大皇子那日送到了九華寺之後,便好幾日未上朝了,國事暫由兩位皇子和幾位大臣一同處理。

其實那日,赫連月便發覺上官隆眉心隱隱有一絲黑氣,精神也不大好的樣子,被大皇子的事一攪合,估計夠嗆。

太子之位雖遲遲未立,九皇子年幼,或許就在二皇子與三皇子之間,或許西陵的天,將要變了。

數綿羊數到三百的時候,她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她睡的是內室,蟬兒睡的是外間,所以敲門有人找的,蟬兒自會處理。

赫連月聽到蟬兒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八卦的心思躍躍欲試,橫豎無心睡眠,不如去看看,都這個點了,蟬兒不會是去私會情郎吧?哈哈,偷情神馬的,這個她喜歡。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老爹的聲音。

“蟬兒,我有話問你,你可得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別以為跟著小姐去了安王府,就忘了初忠。如果不是我……”

“奴婢知道,如果不是老爺,奴婢就餓死在路邊了。”蟬兒接嘴接得快,“老爺,你有什麽話就問吧。”

“你家小姐和姑爺圓房了沒有?”赫連威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是重量級勁爆的問題。

噗!赫連月瞬間被便宜老爹給秒殺了,像話嗎?昂!他一個大老爺們問這種女兒家的私密問題,合適嗎?

難道蟬兒的八卦是被她老爹給培養的?暫且聽聽蟬兒怎麽回答。

“老爺,奴婢不知道,小姐和姑爺就寢的時候,奴婢在外麵伺候的,聽整理床鋪的丫鬟說,應該是圓了吧。”

算她會說話!赫連月想要繼續聽下去,那兩個人突然走遠了,簡直太卑鄙無恥了!難道他們知道她偷聽?不可能,依照她神偷的身手,除非耳力極佳的高手才會有感覺。

她轉念一想,赫連威打聽的無非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生活瑣事,聽不聽沒什麽區別,隻要蟬兒不把她每天早上起得很晚,以及某些具體數據說出來,基本就沒事,否則今後老爹看待她的目光就異樣了。如果蟬兒聽到她的顧慮,一定會涼涼的說,您在安王府裏的名聲已經是紅顏禍水的級別了,日日春宵,導致第二日起床每每日上三竿。

於是,赫連月百無聊賴倒床上了。

枕頭旁邊空空的,沒有炙熱的溫度與熟悉的懷抱,不知道蘭卿會不會想她,她好像依稀,仿佛,有點開始想念他了呢。

門外,夜色詭異低迷。

“老爺,為什麽要走遠,您是擔心小姐會聽到?”

“老爺的話還要質疑嗎?”赫連威心道,你個蠢丫頭,她已經偷聽了好一陣子了。

“哦。”

“蟬兒,我

有一件事情交給你辦。”說著,赫連威從懷裏掏出了幾個小包,遞給了蟬兒,蟬兒掂量了一下,好像是藥粉之類的。

這天晚上,不禁赫連月失眠了,蟬兒也失眠了。老爺居然讓她每次在小姐與姑爺圓房之後混在小姐的茶飯裏讓她服下。她問是什麽東西,老爺說是保胎藥,可聽起來好沒可信度的樣子。

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這種事情白天分明也可以說的麽。

安王妃每天都燉滋補的湯給小姐喝,老爺根本就是多此一舉麽。但是,你要說他的藥有副作用,老爺是小姐的親爹,總不至於害小姐吧。可老爺又說了,讓她不準讓小姐知道。

心寬體胖的蟬兒第一次華麗的失眠了,怎麽想做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那麽難,在掙紮中,蟬兒被周公召喚走了。

可是,睡了沒多久,赫連月就把她給叫醒。

“蟬兒,你昨天晚上幹什麽壞事啦,早上你可是從來沒有比我晚的哦?”赫連月擺明了想調戲她。

蟬兒揉揉眼睛,醒過神來,下意識地摸了摸腹部,東西還在,表示不是夢。跟在小姐身邊耳濡目染,除了小姐跟姑爺相處時的羞澀樣,其他厚臉皮她還真學得差不多,瞎扯了一個理由,還真忽悠過去了。

“月兒,起身了嗎?”

“爹,有什麽事嗎?”

一大早的,赫連威就在敲門,原來這個點是他要上早朝了,安王府的管家來了一趟,說是太後宣赫連月進宮。

進宮?赫連月聽到這兩個字便心生怯意,陷阱太多,害得她都條件反射了。

每次進宮,沒一次好事。現在上官隆病了,三皇子的權力大著呢,想害自己根本是分分鍾的事情。

赫連月懷著極其悲壯和複雜的心情跟自家老爹踏入了皇宮,二人分頭行動,太後老佛爺一見到她,就領著她一路去皇帝的寢殿,走在門口,便聽見裏麵有嗡嗡的聲音傳出來。

什麽鬼?

太後告訴她,因為上官隆的身體一直都未見好,禦醫們束手無策,查不出什麽病症,所以就張貼皇榜,重金懸賞各地名醫進宮問診,昨個兒有一男一女分別揭了榜,進宮替上官隆診治。

男的年紀輕輕不過雙十年華,長得跟小白臉似的,不但自稱神醫,並且口出狂言非說皇帝是慢性中毒,氣血攻心,兩日之內若是解不了毒,必死無疑。這可把太醫院的一幫老頑固給氣的,他們那麽多人都診不出所以然來,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口小兒胡說八道一通。

二皇子和三皇子就問他能不能解毒,那人卻說要找齊材料與藥引極費時間,恐怕來不及了。這小子分明是在耍人騙賞金,三皇子隨即下令將此人杖責三十,然後趕出了皇宮。

嘖嘖?杖責三十,太狠了吧!赫連月倒是覺得那小子十分有趣,說不定真是什麽雲遊四海的世外高人。如果她沒有猜錯,那小子說不定真有方法救人,隻不過禦醫和皇子們沒有耐心聽完就把人給趕走了。

至於另一位揭榜的人,赫連月認識,並且印象深刻。

當她走進上官隆的寢殿裏時,滿屋子的人,二皇子三皇子九皇子以及一眾嬪妃兩個白胡子的老太醫或站或跪,寢殿中間是皇帝的龍床,上官隆奄奄一息的躺著,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貌似前幾日他還很威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