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32章 到底撲沒撲倒

她正欲說話,隻覺一股邪火居然來勢洶洶一發不可收拾的竄到了腦門,赫連月眼眸圓睜:額滴神哪,該不會是藥效上來了吧!

“連月,你能不能先起來。”蘭卿突然推了推她的手,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雖然我們是未婚夫妻,會不會太快了……”

赫連月甫一抬頭,渾身就跟火燒似的,口渴的要命,沙啞地問:“什麽,太快?”

“你身體怎麽那麽燙?發燒了嗎?”蘭卿一觸碰上她,驚得往回縮。

混混沌沌的赫連月心道;姐姐不是發燒了,而是**了好嗎?

“你……你快走開!”突然清醒過來的赫連月顧不上背痛腰痛腳痛,連忙從蘭卿身上滾了下去。

怎麽回事,這次藥性的威力比剛才強好幾倍。全身像是有幾百隻螞蟻在撓啊撓,蘭卿現在就像一塊可口的誘人的冰激淩,看得她心癢難當。

“哪裏不舒服,我略通一些醫術,可以幫你。”可蘭卿偏偏要往她身邊擠過來。

“我……我沒事,你趕緊走,趕緊離開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赫連月那個百爪撓心啊,理智快燃燒殆盡了,可是“冰激淩”還是不斷地在誘惑她,怎麽辦?

“在你心裏,是把蘭卿當成累贅了嗎?”

他突然冷冷的道,赫連月感覺到他可能是生氣了,但是她現在的狀況根本容不得她慢慢的解釋,“沒有,我……明天跟你解釋,你現在先離開好不好?”這個古代純情男現代二百五難道真的沒看出來她中了媚藥麽,為毛跟類似情深意重的男人溝通好生困難。

“難道你……”他突然頓了頓,眸中閃過異樣,“我抱你去剛才的溪水裏泡一下,可好?”

赫連月欣慰的點點頭,你丫總算是開竅了!

可是下一秒,她忍不住從齒縫間輕吟了一聲,連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這可恥的聲音在半夜三更荒郊野嶺傳來,真是猥瑣放浪到了極點有木有!赫連月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很快就被蜂擁而來的一波熱流覆蓋,並且呈星火燎原之勢,泛濫成災。

“連月,你怎麽不說話,我現在過來扶著你,可以嗎?”聲音聽起來忐忑不安又擔憂,但月光下,蘭卿的臉上卻是淡定如常,眸色深得暗不見底,唇角的淺笑似有若無。

赫連月呻吟了一聲,最後一絲理智宣告陣亡,迅猛地將他撲到,壓在身下,咬牙無奈地道:“不用了,因為來不及了!”

蘭卿本就有意為之,自然是半推半就被她推翻,任她上下其手。

赫連月每每回憶起當晚的情形,可以說用“慘絕人寰”四個字來形容,她隻覺得身下的冰激淩味道太好了,不斷地抓,撕,啃……至於最後,她的腦子快燒糊塗了,燥熱得到了緩解,就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昏迷之中。

第二天,天方作亮的時候,赫連月就跟被人暴揍了一頓似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不痛的。

可是,當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妥妥地躺在自個兒的帳篷裏的小床上,旁邊靠著一顆黑色的腦袋,從獨特的“噓……噓……”的呼嚕聲中,赫連月確認一定是蟬兒那死丫頭無疑。

昨天分明沒有看到她的便宜老爹,難道是今兒一

早來的?

赫連月費力的起身,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發現自己已然換了一身褻衣,除去疼痛的部分,她對失身這種問題全然沒經驗,昨天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完全不知道啊。

關鍵是,待會看見蘭卿,她是裝癡賣傻蒙混過關,還是跟對方賠禮道歉?畢竟,零星片段是存在的。可本來蘭卿就很喜歡她,萬一越發的死心塌地可怎麽辦?唉,多情總被無情誤啊!

“月姐姐,昨天可擔心死我了,剛才我還被母妃罵了一頓,好不容易跑出來看你。”

小九進來的時候赫連月倒不覺得奇怪,蟬兒差點從床上跌下來,擦了擦口水,忙給小九行禮。

“昨晚我是怎麽回來的,你們倆誰能告訴我?”赫連月看著麵前的倆二貨,眉頭緊緊地蹙起。

小九搖搖頭,麵容顯得幾分愧疚:“我一直被母妃纏著……”昨天他本來想回去找赫連月的,但是麗妃一直對他禁足,脫不開身。

蟬兒道:“小姐,我是跟著老爺來的,找到你的營帳時,你已經睡著了,身邊有一個宮女伺候著。”

見赫連月神色古怪,小九把她拉到一旁,上上下下打量,緊張兮兮的問:“月姐姐,昨天大皇兄給你喂的藥,你是怎麽解掉的?”

九皇子雖然沒吃過豬肉,在皇宮裏呆了那麽些年,妃子之間爭寵,用的各種不光明的手段,司空見慣,也就不稀奇了。

赫連月往他光潔的小腦門上一彈,大咧咧地道:“我的實力你還擔心什麽,屁點大的藥性,根本對我起不了任何作用。”

“真的?”小九疑狐。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不知道我從小是在峨嵋山修煉的,怎麽會像普通人一般毫無定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眾生的外表不過如露亦如電,似夢幻泡沫一般,皆為虛妄,我早就看破這些皮囊的虛像,超脫凡塵的俗欲。”赫連月一臉坦蕩地侃侃而談,暗想,如果師父老人家聽到她這番話,一定與有榮焉的非常欣慰。

月姐姐這番話忽悠一下別人也就罷了,小九是半個字都不相信:“既然是夢幻泡沫臭皮囊,那你每次色迷迷地盯著蘭卿哥哥看是幹嘛?”

“呸呸呸,我哪有色迷迷,小孩子家家不要胡說八道,那叫純欣賞,懂嗎?”赫連月納悶,次奧,難道她有表現得那麽明顯嗎?

“咦,蘭卿哥哥,你來了啊?”小九突然一驚一乍地道。

赫連月隻當他在開玩笑,不以為然地道:“他來了也沒有用,就算是神仙下凡,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小九狡詐地笑了笑,赫連月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啊,緩緩地轉過頭,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但見蘭卿好整以暇長身玉立於營帳大門口,墨發束於腦後,幹淨的白衫襯得容顏如雪山般脫塵,聖潔。他嘴角似笑非笑,漆黑的眸光帶著些異樣的光芒,灼灼地望著她,一大早又在放電。

赫連月像是吞了一顆蒼蠅一般:他來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蘭卿雖然不至於揭穿她,肯定覺得她說話是放屁,是個口不對心表裏不一的色女人!嗷嗷,她的形象全毀了!

“小九,你母妃好像在找你。”

蘭卿隨口替了一句,小九笑容頓收

,急急忙忙如兔子一般地竄了出去,“月姐姐,蘭卿哥哥,我先走了。”

不怪他談虎色變,現在的麗妃娘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小九看得妥妥的,幾乎達到寸步不離的地步。她雖得到了帝王的寵愛,在朝堂上卻並無半點的外援,自然是要想方設法保護好兒子,穩固自己的地位。

小九一離開,蟬兒這丫頭跟著溜之大吉。赫連月心道,往日這丫頭可沒怎這般有眼色。

現在半大不小的營帳裏隻剩她和蘭卿兩個人了,氣氛莫名的比剛才還尷尬,其實是赫連月比較心虛,人家倒是一臉雲淡風輕,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身體好些了嗎?”在赫連月糾結了半響的時候,蘭卿關切的開口。

“嗯,好些了。”她抬起頭,一秒鍾變無辜,裝模作樣地敲著自己的腦袋,皺著眉,“對了,昨天是你送我回來的嗎?我的頭好疼啊,怎麽什麽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見她未施粉黛的俏臉,做著浮誇的動作,語言更是漏洞百出,蘭卿不動聲色地打量,本該是最厭惡此類裝模作樣的女人,卻莫名地覺得滑稽可笑,甚至是可愛。他是中邪了麽,為何昨夜她妖嬈熱情的樣子時不時地在腦海中冒出來一下,竟是讓他的心微微動容。

“是嗎?真的不記得了?”他勾起嘴角,並不打算揭穿她的小伎倆。

“恩恩。”赫連月點頭如搗蒜,一雙清澈的眸賊亮賊亮的。

蘭卿眸色漸深,故作生氣:“昨晚我可是第一次。”

赫連月嘴巴張成了“O”形:“你,你說什麽?”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發生了,那種關係?”沒道理啊,她雖然全身都疼,關鍵部位卻並無異樣感,那她究竟是如何撲倒,並且奪走了蘭卿的第一次?但是對方分明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不像是說假話。

她的眼珠子不斷地轉來轉去,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忐忑不安的孩子,幾分爛漫天真可愛。

“難道你想讓我說一遍昨天發生的事情嗎?”他假意惱道,撇開臉去。

赫連月先是點點頭,後來又迅速地搖搖頭,好混亂,她好像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昨晚你好像是中了藥,神智有些不清醒,不斷地叫嚷著熱,力氣大得嚇人,一下子把我推倒了,甚至衣衫給撕碎了……”說到後來,蘭卿的聲音減弱,適時地止住。

赫連月越聽心越是涼,依稀可以想象的到那個銷魂無比邪惡無比,大灰狼將小白兔壓在身下的情景,心中狠狠地賞了自己一個巴掌:赫連月,你真是禽獸。不對,簡直是禽獸不如,竟然對蘭卿伸出了罪惡的魔爪。你昨天的行為,跟宋婉儀的無恥有的一拚。

“好吧,不用繼續說了,我相信。”赫連月麵如死灰,她稀裏糊塗地失了身,為毛一點具體情節都想不起來,就跟豬八戒吞了人生果似的,食不知味。

“其實你不用介意和自責,你忘了,再有半月,我們便要成親了。”蘭卿好意提醒道,成親之後,發生此類事情再正常不過。

“什麽,隻剩半個月了?那怎麽辦?”赫連月瞪大了眼睛,竟是將心裏話脫口而出,前幾天才跟裴錦那廝提到,沒想到這麽快半月時間已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