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31章 不是發燒
“我想怎麽樣,如果你想讓我一劍殺了你,那絕對是在癡心妄想,我要先毀了你的清白,然後毀了你的容貌,再割了你的舌頭,挑斷你的手筋腳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句句惡毒殘酷的話語從宋婉儀冰冷的口中吐出,她的表情是暢快無比的。
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宋婉儀的心腸太歹毒了,不過的確是一個好主意。比昭陽的辦法有效多了,不但讓她身敗名裂,且無法申冤,日日夜夜在痛苦中煎熬。赫連月真佩服自己,危機時刻還有功夫思考對方的手段。
宋婉儀漸漸靠近她,緊接著說道:“你中了藥吧,很難受吧,我給你帶了一個全天下最醜的男人,他是一個馬夫,臉上有一塊黑胎,我給他吃了藥,現在他在外麵等著呢,隻要我喊一聲,他馬上就會進來。赫連月,這就是你跟我做對的下場!”
宋婉儀拍拍她的臉,正得意洋洋著呢,新仇舊恨一起了斷。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赫連月明明一股氣若遊絲燥熱無力狀,卻突然之間抓住了她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她避之不及疼呼道:“你幹什麽,鬆口!”
“你都想好這麽惡毒的計劃對付我,我不回敬給你,豈不是太可惜了!”赫連月氣得都要內傷了,如果不是她吃了最後一顆解毒丸,總算是壓製些藥性,清醒了許多,可不就真的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危急時刻,赫連月也顧不上惡心了,死死地抓住宋婉儀,在她脖子的嫩肉上咬了好幾口,嘴裏血腥味彌漫著,有些反胃,她絲毫不在意。宋婉儀呲牙咧嘴的亂叫,拚命的掙紮未果。
她眼明手快地撿起大皇子留下的酒壺,喝了一口含在了嘴裏,兩邊的臉頰凸出來。
赫連月詭計多端,回過神來的宋婉儀急忙向外喊了一聲,“還不進來幫忙!”
赫連月抬眼見一名相貌醜陋不堪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媽呀,如果是打雷下雨天看到,絕對是要被這張臉活活給嚇死!
宋婉儀簡直齷蹉到家了!她心一橫,用力地撲到了宋婉儀的身子,死死地壓住她,顧不上惡心,對著她的嘴一口親了下去。
宋婉儀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赫連月是瘋了嗎?居然輕薄於她?
醜八怪馬夫也傻眼了,什麽情況?
宋婉儀咕咚一口被迫吞下赫連月口腔裏傳遞過來的酒,赫連月擦幹了嘴,輕呼一口氣:大功告成!
剛才身下軟綿綿的,宋婉儀的胸圍起碼有36D吧。赫連月認真地思考了一個問題:上天果然是公平的,顏值與胸圍果然是成反比的。外表協會赫連月覺得,還是臉比較重要。
“你給我吃的什麽?”宋婉儀想嘔,卻嘔不出來,氣急敗壞的道。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位強壯的馬夫兄弟赫連月無福消受,就讓宋小姐你好好享受吧,不過,我可不會像你這麽殘忍血腥,又是割舌,又是砍手砍腳的!我可是很有同情心滴!”赫連月雖是笑著,眼神裏透著一股子涼意,對宋婉儀,她已經是良心百倍了,宋婉儀是一條害人的毒蛇,她可不是瑪麗蘇女主,能以德報怨。
宋婉儀像是明白過來了,使勁的摳舌根,幹嘔。
赫連月冷笑:再嘔也沒用,藥性已經滲入到了血液之中。
此時馬夫的藥性似乎也上來了,不斷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赫連月手中石子一彈,桌子上的燭光旋即熄滅,小木屋隨即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擾了!”赫連月則迅速地逃出木屋,卻是牢牢地拉住門上的環,果然,宋婉儀大力地拍著門,邊破口大罵,試圖從裏麵逃出來。
“赫連月,我不會放過你的……”
裏麵似乎有衣物撕扯以及重物拖動的聲音,赫連月稍微聽了一下,剛開始宋婉儀還在反抗,甚至狠狠地打了馬夫,接下來就有些半推半就,這藥性果然夠猛,以至於之後她聽得都臉紅心跳腿發軟。
門估計不用守了,裏麵的兩人熱火朝天的辦事,她隻管明天看好戲就成了。
走到半道裏的時候,赫連月滿頭的大汗,一股子熱氣猶自竄了上來,壓都壓不住。嘴裏碎碎念,她是走了狗屎運麽,怎麽解毒丸根本就沒起作用。
她欲哭無淚:師父每日防賊似的防著她,沒想到都已經過了保質期了,簡直是太坑徒了!
赫連月熱得更加抓耳撓腮,月光下一條小溪潺潺流著水,見四下無人,心一橫,她撲棱棱一頭紮入水裏。
涼涼的溪水的確緩解了不少,連帶著神智無比清醒,腦子裏過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事情,方覺得心有餘悸。她並非全然不怕,隻能說忍耐力與意誌力比常人堅強一點吧。
如果把大皇子換做蘭卿,她大概就直接上下其手了。
白天不能說人話,晚上不能說鬼話。赫連月剛在心裏腹誹了一下,岸邊就飄來了一道淡若清風般的聲音。
“連月,是你嗎?”
但見蘭卿一襲白裳,身姿修長,暗沉的夜色中,提著一盞白紙皮糊的燈籠,如畫的麵容看不真切,顯得如夢似幻,恍若狐仙。
“不是。”赫連月脫口否認,本想往水裏麵鑽,哪裏想到溪水太淺,根本藏不下一個大活人。
“我知道是你,水涼,你快上來吧。”
好吧,誰讓她忍不住出聲,人家聽出來很正常。她認命地從水裏出來,渾身濕答答的,深更半夜,披頭散發,別說,還真有幾分貞子的感覺。
即便快入夏了,山上夜間的溫度依舊很具備殺傷力,赫連月整個人簌簌發抖,牙齒冷得直打顫。
沒多久,肩頭一緊,身上一暖,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件外衣。轉過眼,發現蘭卿解了外衫,穿著一身薄薄的中衣,臉上的表情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謝謝!”弄得如此煽情體貼是要鬧哪樣?他沒有問她深更半夜的為什麽出現在溪水裏,簡直太善解人意了有木有?
蘭卿隻是說碰巧遇到九皇子,九皇子拜托他出來找她。算小九還有一點良心,沒有把她給忘了。
此時,蘭卿的白皮糊的燈籠在跳躍了一簇絢爛的火光後,正式宣告壯烈犧牲,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所幸月光正濃,逐漸地又能看見一些光線。
蘭卿解釋道:“裏麵的蠟燭燃光了。”
“是麽。”這也太巧合了吧,赫連月疑弧道:你丫確定你不是故意的?
蘭卿似有所感,不疾不徐地道:“方才走得太急,忘了換燈芯。”
“好吧,我們趕緊回去吧。”赫連月不疑有他,這種問題有什麽可糾結的,人家半夜不睡覺,急急忙忙的出來找你,心裏麵湧上了一股暖意。
沒想到,剛一抬腳,不知道哪裏鑽出來的石子,然後她被華麗地絆倒了。白天扭傷的部位再次英勇負傷,本來沒覺得多少嚴重,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麽滴,她此刻像是林妹妹附體,“哎呀”慘叫了一聲。
“怎麽樣,沒事吧。”焦急的聲音從蘭卿口中傳來,赫連月忙說沒事,腳被絆了一下。
蘭卿再度拋出橄欖枝,“上來吧,我背你。”
她本想推辭,畢竟大家身上衣服穿得少,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沒把持住可怎麽辦?其實她主要擔心的是自己,沒中藥的時候她就心神蕩漾難以控製,更何況中了藥呢,這後果屬於無法估計型。
她正要拒絕,蘭卿緊接著說道:“趕緊上來吧,我也有點涼。”
她發現他的身體竟是在微微顫抖,竟是有幾分不忍。
赫連月決定不矯情了,利落地爬了上去,她的衣衫是濕的,一貼上蘭卿的背,隻覺熱源滾滾而來,兩者相觸的部位,就跟沒穿衣服似的,他背部骨骼與筋絡的收縮,以及她的心跳都變得清晰可聞。
赫連月盡全力保持分開彼此的距離,但是每一次的顛簸,發育不完全的小胸脯不偏不倚地撞擊到他背上的兩處脊梁骨尖角上,疼得她呲牙咧嘴,眼淚汪汪。
“怎麽,哪裏不舒服?”蘭卿自然感覺到她發出的古怪聲音,突然刹了車。然後,赫連月就悲劇了。
胸口再一次撞了上去,她悶哼了一聲,吃痛道:“你……你先放我下來。”
她好想哭一哭,要是停止發育,她這輩子就隻能是太平公主了。
“好。”
蘭卿照做,誰知赫連月的腳一落地,就悲劇了,他轉過身來查看,赫連月整個人朝他撲了“大”字撲了上去,兩人雙雙倒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女上男下,輕衣薄衫,她的唇剛好擦在了蘭卿的嘴巴上。赫連月猛地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麽蘭卿的唇瓣好柔軟得跟果凍似的,甜蜜的不可思議。
“對不起,對不起。”她忙欲蓋彌彰地挪開唇瓣,卻悲催的發現自己的背不能動了,一定是剛才從房梁上摔下來的後遺症,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蘭卿該不會認為她是故意在吃豆腐吧?
赫連月心虛地支起頭,偷看一下蘭卿的表情,透著月光,發現他麵頰潮紅,優美性感的鎖骨上流了不少的汗,喘息濃重。眼神羞澀迷離,迷人的唇瓣微微開合:“沒關係。”
那聲音,如農莊裏年份醇厚的紅酒般醉人,又如夜色中小提琴抒情的演奏,赫連月感覺心跳驀然停止了兩秒鍾,然後砰砰砰的完全脫離掌控般的跳動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