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談婚論嫁
餘忠海和賴葉梅相處了半年多時間，兩人的感情很投緣，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餘忠海曾經幾次提出到女友家中看望過賴葉梅的父母親，以便給未來嶽父嶽母送上訂婚禮品。沒想到，賴葉梅的父母親明確表示，不準女兒嫁給出身農村的餘忠海。
這天晚上，賴葉梅回到柳葉礦父母親家中，再次懇求父母親說：“爸、媽，求求你們，同意我和餘忠海結婚吧！”
賴母凶巴巴地訓斥女兒道：“你幹嘛要嫁給農村仔啊，那麽多的職工子弟你就看不上一個？”
賴葉梅說：“媽，不是我看不上他們，而是他們看不上我，你們想想看，這幾年來我前前後後和十幾個職工子弟約會相親，結果到頭來一個個都嫌我長得醜。今年我都步入三十個年頭了，再不嫁人就成為大齡剩女了！”
“你就是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太婆，我也不準你嫁給農民仔！”老媽的語調象石頭一般硬，麵部繃得緊緊的，好象誰欠了她的債死賴帳不還似的。
她老爸也在旁邊哼聲哼氣地說：“葉梅，你就聽媽的話，她是為了你好！你再看看你妹妹，先前曾經想和一個農村招來的采煤工談戀愛，幸好你老媽堅決反對，迫使她嫁了一個幹部的兒子，你看看她現在一點家庭負擔也沒有，小兩口的日子過得多舒心如意。”
賴姑娘辯解道：“老媽雖然是為了我好，可問題是我嫁人，又不是她嫁人，為什麽偏偏要反對我嫁給餘忠海啊！”
“我說不能嫁，就是不能嫁！”
賴葉梅不服氣地爭辯道：“媽，你和老爸也在農村長大的，幹嘛要忘本，瞧不起農民仔呢？”
“葉梅，媽是過來人！你不知道，如今鄉下的日子太清貧艱苦了，你如果嫁給他，以後你每個月都要負擔他家裏的經濟生活。你想想，你以後的日子還能過得幸福、過得無憂無慮的嗎？”母親語重心長地勸道。
“媽，我們的國家改革開放後，相信農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你太天真了，農村的生活條件再過100年也不會發生多大的變化。再說了，餘忠海他們老家那麽偏僻，處在大山溝裏，還能好得到哪去呢！”
賴葉梅無法說通父母親，她心裏很悲哀。
當天晚上7點多鍾，她無可奈何地回到礦裏，把餘忠海叫到自己的宿舍。
方才，簡麗春看見這對戀人來了，借口說有事情到礦廣播室整理白天的會議報告錄音，以便明天早上播放，計劃晚上8點半回來。在這之前，田芳芳到張偉軍家玩去了，高玉華上中班還沒有回來。
其實，簡麗春是主動退出去，好讓賴葉梅和餘忠海談情說愛，畢竟兩人已經進入了熱戀階段，她不好意思呆在旁邊妨礙他們交流感情。
這樣，簡麗春離開宿舍後，賴葉梅順手把門口關上。她不想讓經過門口的職工家屬看到她和心上人談情說愛的情形。
兩人並肩坐在床邊，彼此挨得很
近。小夥子很愛聞賴葉梅身上散發出來的女人味。每每聞到幽香如蘭的姑娘氣息，他就想入非非。
賴葉梅將方才父母親的話複述一遍。末了，她沮喪地說：“忠海，這怎麽辦啊，老爸老媽一直不同意我們的婚事！”
餘忠海問她：“你老媽是不是想索要禮金啊，就象王文科嶽母說的那樣，什麽時候給她1萬元禮金，就什麽時候同意你和我結婚？”
賴葉梅搖搖頭：“我老媽倒沒有提出這一條，她就是堅決反對我嫁給你，嫌你是農村招來的。忠海，這下可怎麽辦啊？”
餘忠海看見女友眼睛裏浸泡著汪汪淚水，知道她心裏感到挺委屈的。他心裏十分感動，賴葉梅對他的愛情是真誠的，即使父母雙親堅決反對她的婚事，她還是那麽愛他。他從她兩隻淚汪汪的瞳孔裏就讀出姑娘真心愛他的一腔情愫。
這時，他想了想，鼓起勇氣說：“葉梅，我想，不妨我們幹脆就來一回生米煮成熟飯，我就不信你老爸老媽不同意，即使不同意他們也拿你沒法子！”
“生米煮成熟飯？”賴葉梅怔怔地望著他，期待他把話說得更直白些。
“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麽？”
其實，賴葉梅心裏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她發現小夥子的眼睛直盯著她的領口。
一個女人被異性欣賞、豔慕，她是感到很欣慰、興奮和幸福的。這時賴葉梅覺察自己萌生出了一種特別的感受，那是一種渴望。隻是她擔心眼下還沒有登記，就做那種事，萬一被計生部門察覺，就糟了。
餘忠海看見女友猶豫，開導她說：“葉梅，這是唯一的法子。不然，你老爸老母死不同意我們的婚事，你難道就這樣拖下去嗎？”
“我怕……怕……”
“別怕，我保證，隻要你懷上了我們的孩子，我就不信生米煮不成熟飯！飯煮熟了你老媽不吃也得吃，她總不會讓你生下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吧！”餘忠海幹脆開門見山，直接把他的想法坦露出來。
賴姑娘聽罷，臉龐泛起一抹紅暈。她第一次聽到如此赤裸裸的話語，頓時感到體內一陣發熱，好象突然燃燒起一團火焰。
“葉梅，你就答應我吧，要做飯現在就抓緊時間，不然等一會兒簡麗春就回來，想做也來不及了。”餘忠海說著，一隻手輕輕地揉捏著女友的耳垂。
他感覺到她的耳垂很柔軟，細細嫩嫩的，繼而再把一串柔情軟語往她的耳朵灌進去：“葉梅，你的耳垂軟軟的，就象翡翠、瑪瑙一樣，很珍貴呢！”
賴葉梅似乎第一次聽到這般柔軟的甜言蜜語，瞬時使她的身子好象被灌了糯米酒，不由自主地一陣暈眩，她一下子依偎在男友的胸膛前……
一對年輕人第一次耕耘播雨，偷吃禁果，木架床被他們震動得“吱吱呀呀”地叫喚個不停。很快，整個宿舍內彌漫著歡娛後的氣味……
風停了，雨霽了。
事畢，兩人匆匆忙忙
穿起衣服褲子。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賴葉梅急忙用手理順一下紛亂的頭發。
“葉梅，開門！”聽聲音，果然是簡麗春回來了。
賴葉梅過去開門。
簡麗春走進屋，聞到房間內散發著不尋常的異味，說：“唔，今晚這宿舍的氣味好象有點不同啊，是什麽味道啊？”
賴葉梅掩飾道：“不會吧，我聞不出有什麽不同的氣味啊。”
簡麗春看看舍友，隻見她表情顯得很窘。
餘忠海為了避開尷尬的局麵，急忙站起來，說：“葉梅，我先回去睡兩個鍾頭，今晚我要上夜班。”
賴葉梅及時調整自己尷尬的表情，轉過眼睛對男友說：“噢，下井要多注意安全哦，別違章作業。”
“知道了。”
餘忠海走後，簡麗春從方才兩人的表情和賴葉梅有點亂的頭發就意識到，這對戀人肯定做了一場幹柴碰上烈火的好事，不然宿舍裏不會散發著一股象在鄉下看人家宰羊時聞到的那種膻腥味。於是，她湊近葉梅跟前，悄聲問：“葉梅姐，你方才和他做‘那個’事了吧？”
賴葉梅不好意思地說：“什麽‘那個’，做‘那個’什麽呀？”
“好啦，即使做那事兒也是正常的，我也理解你們的心情。說真的，葉梅，你的年齡也不小了，你幹嘛還不和忠海去民政局辦理婚姻登記手續啊？”
“麗春，方才傍晚我又回過家了，苦苦央求我老爸老媽已經不下十次了，可是他們就是堅決反對我和忠海結婚，非要我嫁給職工子弟不可！”賴葉梅說罷，心情很傷感。
簡麗春十分同情她的處境：“葉梅，如果你真的愛忠海，那你就堅持自己對愛情的選擇。其實，餘忠海這個小夥子也挺不錯的。我聽吳鋒說，自從他和你談戀愛後，整個人都變了，如今在班裏幹活越來越勤快了，他是挺不錯的。”
“嗯，我也看得出，他真的很愛我，我也很愛她。”
“所以，為了愛，你就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給心愛的男人。”
“是的，今生今世我非他不嫁！”賴葉梅的語氣幹脆利索。
簡麗春相信她今晚的所作所為，並非因為愛情碰衝昏了頭腦，更不是一時的心血**。想到這兒，便對她說：“葉梅，哪天你休息了，我和你一塊到你家去，我幫你勸說一下你父母親，好嗎？”
“麗春，謝謝你。不論你能否說服我老爸老媽，我都很感謝你這個紅娘當初幫助我牽線，不然我就不會跟餘忠海走到一起！”賴葉梅很感激地說。
賴葉梅的休息日到了。
早上的廣播結束後，簡麗春回到宿舍，對賴葉梅說：“葉梅，我們現在就去你家吧，我要好好勸說你父母親，不能讓他們的偏見把你們這對真心相愛的鴛鴦給活活拆散了！”
“麗春，你真是一位送佛送到西的熱心紅娘啊！”賴葉梅感激誇她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