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麵對病情

一段時間以來，陸建萍總感到膝蓋隱隱約約的酸痛，她到礦衛生所讓醫生檢查，醫生給她風濕藥膏貼上。

晚上，回到家裏，她對母親說：“媽，我的膝蓋經常酸酸軟軟的，好象沒力氣的樣子。”

呂玉雪說：“你是不是上班時，經常蹲在地上幹活損傷了筋？”

陸建萍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有時候雖然蹲下來幹活，可是時間也不長啊！”

“那你以後就多注意，少蹲一點。”

沒料，姑娘雙腿的病情好象越來越嚴重。有一天，她來到牛正強家，剛走進屋裏，膝蓋突然發軟，跌倒在地上。

牛正強急忙扶她坐在沙發上，關切地問：“建萍，你怎麽啦？”

陸建萍滿臉痛苦狀：“正強，我的腿好疼，不知怎麽搞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牛太太從廚房過來，蹲下來撩起陸姑娘的裙子，察看一下她的膝蓋，著急地說：“建萍，這症狀有多長時間了？”

“大概10天了。”

“10天了，這些日子以來每天經常這樣發作嗎？”

“有時候走著、走著，兩條腿突然一軟，就想跪倒地上，今天是最嚴重的！”陸建萍臉上的顯得十分悲傷。

“建萍，我和你到市醫院檢查一下。”牛正強扶起她。

陸建萍隻好將胳膊搭在男友的肩膀上，讓他攙扶著一步一步下樓。到了路邊，牛正強叫來一輛微型車送到醫院。

醫生詢問了一下病情，然後認真檢查陸建萍的雙腿膝蓋。捏捏捶捶，問道：“疼不疼？”

陸建萍忍不住輕輕叫一聲：“哎喲！”

牛正強著急地問：“醫生，要緊不？”

“很可能是患了膝關節滑膜炎症，先給你開幾天的止痛藥和膜通消痛膏，止痛藥用來口服，膜通消痛膏用來貼‘阿是穴’穴位。”醫生給他指明“阿是穴”所在肢體部位。

陸建萍說：“以前在學校讀書的時候，經常打球、長跑，是不是運動量過度了，造成了膝蓋關節損傷，留下了後遺症啊？”

醫生安慰她道：“放心吧，慢慢治療，你的病情會好轉的。”

陸建萍取過藥，和牛正強離開醫院。半路上，陸建萍說回家了，等到膝蓋好後她再到他家去。

“好吧，你在家中好好養傷，祝早日康複！”牛正強送她到家門口，叮囑一聲，走了。

牛太太看見兒子回來了，關心地問：“正強，醫生怎麽說？”

“噢，醫生說了，建萍患了膝蓋關節滑膜炎？”

“膝蓋關節滑膜炎，那後果到底嚴重不嚴重啊？”

“醫生當時沒有說。隻是對建萍說，貼上膜通消痛膏後，症狀會好轉的。”

牛太太聽罷，覺得醫生的這番話可能還有隱瞞。她想了想，說：“我現在就到醫院去問清楚一下。”

牛正強勸說道：“媽，醫生對患者的病情一般都保密的，你別去打聽了。”

“今天是不是鍾醫生值班？”

“是鍾醫生。”

“是她就好，她會告訴我實話的。”

原來，牛太太與鍾醫生是小時候的同學，兩人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比較好。因此，她相信老同學一定會把實情告訴她。牛太太語畢，出門去了。

她來到醫院，把方才為陸建萍看病的鍾醫生叫到沒人的地方，悄聲問：“方蓮，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你說吧。”

“噢，就是方才陸建萍來看病的事情。我兒子現在和她正在熱戀階段，我聽說她患了膝蓋關節滑膜炎。”

“嗯，是患了這個病症。”

“按理說，膝蓋關節滑膜炎一般都是年輕時勞損過度留下的後遺症，中老年人才犯這病。她年紀輕輕，怎麽也會患上這種炎症呢？”

鍾醫生說：“你說的是其中的一個病理。但另一種原因是感染，其中常見的是滑膜結核，一般講，滑膜內血管豐富，血液循環良好，對細菌抵抗力較強，但在感染結核菌的情況下，病情進展較緩慢，其症狀表現時好時壞，此為膝關節慢性滑膜炎之一。”

聽到鍾醫生說的“滑膜結核”四個字，牛太太心裏不由一陣害怕緊張起來。她立刻聯想到了“肺結核”這個恐怖的字眼。

她不想再問下去了，她知道，肺結核很難治療，想必膝蓋滑膜炎就是膝蓋滑膜結核，肯定也是難以治癒的。即使治癒，以後她的雙腿肯定也會留下後遺症，不是走路一瘸一瘸的，就是膝蓋嚴重畸形，或是往外翻，或是變成羅圈腿。那時候，豈不是給牛家丟醜了。

“我的天，如果兒子娶了她，以後牛家不就是個累贅嗎。沒準這病症還會遺傳給後代呢，牛家的後代可不能受罪啊！”這個女人在心裏驚叫道。

牛太太回到家中，將醫生說的話和自己想象的後果全盤托出，她說著說著，臉龐都快要變形了，好象被自己恐怖的想象給恫嚇的。

牛正強聽罷，疑惑地說：“媽，沒有那麽恐怖吧，大不了跟類風濕那樣！”

“跟類風濕那樣還不可怕嗎，雙手都要變成鷹爪，連東西都拿不穩。甚至這病症比類風濕還嚴重呢！阿強，趁現在你和她還沒有登記，及時分手，不然將來後悔就晚了！”

牛正強說：“媽，建萍現在才剛剛膝蓋疼痛一點，她正需要我安慰她安心治療的時候，你卻叫我向她提出來分手，這樣做未免太缺德了吧！”

牛太太說：“缺什麽德呀，自古以來愛情都是自私的，結婚的目的就是希望家庭幸福，享受歡娛。你不能為了目前暫時的愛，將來痛苦一輩子。那樣的話，不僅連累你自己，沒準還會害了你的孩子。所以，你現在必須當機立斷！”

牛正強想到自己的身份，如果把愛情婚姻問題看得這麽勢利，女友剛剛患疾病，就一刀兩斷，以後還怎麽教育團員青年正確對待戀愛婚姻，他感到挺為難的。他即使萌生了分手的想法，眼下也不可能立刻表示出來。

女主人看見兒子沒有吱聲，知道他內心動搖了，可是一時下不了狠心，隻好放緩語氣，說：“阿強，你可要想明白了。我知道，你覺得自己是市團委書記，不好意

思向陸姑娘攤牌。沒關係，哪天我和她母親提出來，然後再由她媽媽跟自己女兒說。我相信，建萍是個通情達理的姑娘，她不會拖累你的。她肯定會主動提出來和你分手，屆時旁人就不會對你非議了！”

牛正強聽他老媽說的倒也是個好主意。但他還是猶豫不定，說：“媽，這件事情你不急，先讓建萍治療一段時間，如果真的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你再出麵吧！”

“好吧。不過，這段時間你最好盡量少和建萍接觸，慢慢冷淡她，讓她知道她患病後，你的態度正在悄悄地發生變化。這樣，她也有個過渡期的心理準備。不然，你一下子就提出來分手，她一時承受不了，玩個跳樓秀什麽的自殺遊戲，那對我以後的仕途造成影響就大了。”

“嗯，還是你考慮周到。”

這對母子倆正說著，牛部長從外麵回來了。他一進屋，就聽見妻子正說著陸建萍什麽的，便問：“喂，方才你們在說陸姑娘什麽呀？”

牛太太見丈夫回來了，急忙說：“老牛，你知道不，陸姑娘患病了，聽說這病情後果挺嚴重的！”

牛部長愣怔一下，忙問：“什麽，陸姑娘病了，什麽病啊？”

“聽說是骨膜結核。”牛太太故意把膝蓋關節滑膜炎說成這種病症。

牛部長一聽，眼睛睜大了：“啊，骨膜結核，陸姑娘真的患了骨膜結核？”他張開的嘴巴，幾乎可以能放進一枚雞蛋。

“反正跟這個病症差不多。”女主人重複噥一句。

“正強，這是真的嗎？”

牛正強說：“這段日子以來，建萍的兩條腿經常發軟，膝蓋疼痛無力，今天她剛進我們家，就突然摔倒在地上，她無法站起來。我送她到市醫院讓醫生檢查了，醫生初步診斷是‘膝蓋關節滑膜炎’。聽說這種症狀主要是關節腫脹，經常疼痛，漸漸就造成功能障礙，肌肉萎縮。”

“是的，我方才問過鍾醫生了，她說這種症狀很容易造成患者暫時或都長期部分喪失勞動力，對患者危害都較大。目前雖然有許多較為有效的治療方法，但仍有許多患者仍不能治愈。”牛太太不等兒子說完，補充道。

牛部長聽完，頓時楞住了。半晌，他才自言自語：“這麽好的姑娘，怎麽會得到家種病呢？”

“鍾醫生說了，有可能是她的膝蓋骨膜感染上了結核菌，所以……”牛太太輕輕推搡一下自己男人，著急地問他，“你看，阿強和陸姑娘的事情怎麽辦？”

“怎麽辦，這事情看來可得要慎重考慮了。先看看陸姑娘的病治療效果怎麽樣吧，如果實在沒有進展，那就算了，這也怪不得我們啊！”

“對對對，我方才和阿強說的就是這個意思。”牛部長說畢，想起什麽，把兒子拉到他的書房，低聲問他，“你沒有和她做個出格的事情吧？”

牛正強明白老爸這話的意思，說：“沒有呢，建萍自尊心很要強的，我想對她動手動腳她都生氣呢！”

“沒有做過那事兒就好辦。不然，如果提前讓她懷上了我們牛家的種子，你就難甩脫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