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對得起我的盛名呢
清晨的陽光灑進屋子,一室宣泄的溫暖幾乎同時將兩人喚醒,文落落望著雙方的身體,臉倏地紅了,完全忘了晚上她是如何的勾引他這回事。他睜著朦朧的睡眼,看著嬌羞的她,手指穿過她的發間,甚是柔愛,認真地說:“你昨晚說的話我都記得,我想我該考慮把自己整個人都交給汪太太了。”這一夜溫存的美好,伴著初晨的陽光看到她顧盼生輝嬌羞的臉,他忽然間想,這樣守著一個人也未嚐不可。
很多人都說汪家少爺豔史滿天下,可是誰又能知道他內心是怎麽想的呢?有人可曾像他一樣為了心愛的人可以義無反顧不問自己會不會遊泳去救那個人,到頭來還被那個人恥笑呢?是不是也有一個人這樣,喜歡一個人恒久到初中、高中乃至大學都追隨那個人,結果她在別人懷抱裏嫵媚嬌笑呢?是否每個女人喜歡上你不過是因為你身上有幾個銅臭錢呢?他想兩個沒有愛情的人真的可以相互取暖,至少她願意把自己交給他不是看他的錢,她把自己交給他,隻要他一個人的心也未嚐不可。
“好。”她伸出小指說:“拉鉤鉤。”於是陽光裏男人的小指與女人的小指勾在一起,完成一道美麗的風景。
自從那天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儼然變成了別人眼中的熱戀情侶,兩家人也看在眼裏,喜在眉梢上。而與此同時,婚禮的準備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因為文落落現下已經辭職,所以關於婚禮布置,結婚用品采辦也多是媽媽陪著她完成。汪晨曦則是安心的在公司辦事上班,而她也會在媽媽的催促下,拿著媽媽做好的湯點送到公司,在外人麵前恩愛一下,這樣的生活平淡而又有些甜蜜,如果能一直下去會是很好。接下的時間便是是汪家人去文家提婚,雙方父母認真切磋,最後一致請了專看婚喪禮儀的風水先生看日子,日期就定在下個月的初二,算命先生說按照兩人的生辰八字,命格演算,臘月初二對於他們兩個人確實是紅鸞星與天禧星相對正所謂紅鸞星對,宜婚嫁,主緣定,正所謂難得的黃道吉日,於是雙方家庭也便歡歡喜喜的接受了這個日期。
算命先生臨行前雙方父母給報了一個大大的紅包,以示謝意。先生拿著紅包,嘴巴上的兩道山羊胡都樂得一陣一陣,臨到門口時,眼光看著二人,對雙方父母說:“我還有句話要對這對新人交代,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
汪父頷首,汪晨曦倒像是極為恭敬的樣子說:“您請。”
兩個人跟在老頭身後,老頭停下正言道:“二位,這紅鸞星和天喜星永遠相對的時候不多,二人的命格正好相適,這紅鸞星動除了主婚姻,定姻緣之外,還適宜生育。”他沉吟一下說:“看著先生男生女相,外貌陰柔氣多餘陽剛氣,一般此類人大都是一生富貴無憂,但是男生女相的人一般都是犯桃花,風流事極多,而現在二人又都是千載難逢的紅鸞星動,這樣更添加了紅鸞煞的星劫,所以二人如果想破此事有個很好的辦法,便是結完連理後,迅速有個孩子方可破了這紅鸞煞。二人一定要切記,你們從現在到明年起都是婚姻的多事之年,務必要謹記,信任對方,體諒對方,而且要有一個孩子方可維持婚姻久遠。”說完老頭便雙手一偮,頗有江湖人的味道,含笑離開。
汪晨曦眯了眯眼,摸摸下巴,很認真地說:“汪太太聽到沒,算命先生說我們結完婚後就要立刻造人,如此甚好,今晚就留宿我家和我一起造人,我們也來一回未婚先孕,先上船後補票可好?”
文落落翻了翻白眼,對他的臉上下其手研究了一遍,嘖嘖兩聲後,慢吞吞地說:“原來不止我一個人看著你是男生女相啊。這樣的人多風流,桃花債比較多,汪晨曦要不你去整個容,別那麽妖孽可行?”兩個人打打鬧鬧,你爭我吵,自然又是被兩家老人試做小倆口之間的甜蜜。
這一天文落落自然是理所當然的被汪晨曦留宿下來,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保守的女孩子,隻不過之前是家教甚嚴才會放不開。和汪晨曦都要結婚了,文家自是不用管太多。早上看完算命先生,下午便是試婚紗,選戒指,有各種忙不完的事情。這一汪晨曦開著他拉風的法拉利算是把京城的大街小巷都逛了遍。
他們先是去試婚紗,婚紗是之前汪晨曦在pronovias定做的,最近剛做好空運過來的。剛進店便有熱情的店員前來招待,然後引導文落落進入試衣間。那是間鑲鑽的拖尾婚紗,文落落的身材還算高挑,穿上高跟鞋恰到好處的將婚紗挑起來,每走一步,身姿搖曳顧盼生輝。
汪晨曦此時也從試衣間走出來,他穿得是一件米色西裝,脖頸處那朵領結倒是別致。他走到文落落身邊,挽著她走到鏡子前笑道:“這件婚紗倒是蠻適合你的,簡潔大氣。”說著雙手攬著她的腰肢,她看著他很感激地說:“謝謝。”謝謝你願意給我一場盛大的婚禮,謝謝你,在我無助的時候,願意當我的靠山,也許洛希要用很長時間來完成遺忘,但是我會把他壓在心底,從此忘卻。
他笑道:“有什麽可謝的,你以後就是我的老婆了,我本該給你最好的東西。”他指指自己身上的新郎服裝,很是別扭地說:“這件衣服怎麽看著那麽不對勁,你是設計師對服裝搭配應該也有研究,給我指下不對勁的原因。”該死的顧城,非得讓他穿這件,還配上一朵紅色的領結。
文落落仔細的看了看糾正道:“米色確實挺適合你的性格,但是同樣不沉穩,特別是配上這大紅色的領結,汪晨曦你的著衣品味不是挺好的嗎,怎麽這麽搭配如此慘不忍睹?”她邊說邊把小紅花摘掉,從衣架上選出一款同色係的領帶,為他係上,說:“看裏麵的襯衣是淺粉色,外麵的西裝是淺米色,領帶是同西裝同色係的,這樣配起來多好看。”
可是她的話語還未完全落下,他就已經吻上了她的唇……他低低地笑道:“我老婆真會搭衣服,以後你就是我的服裝顧問了。”pronovias婚紗店裏還有其他員工在看著,她窘極了,小聲說:“你是故意的,汪晨曦別這樣,還有其他人看著我們呢。”他淺笑不語,揉揉她的頭發,然後轉身對售貨員說:“這兩件就定下了,賬目記在汪氏旗下就好了。”
然後兩個人便開車去了珠寶行,鑽戒首飾也皆是汪晨曦從國外定製空運過來的。汪晨曦很了解她的喜歡,無論是婚紗還是敬酒禮服亦或是珠寶首飾,都省去繁複,定製高雅尊貴簡潔的形式,這點她很喜歡。那是一件全套的卡地亞珠寶首飾,在燈光的打射下會散發出一種靈動的光彩。汪晨曦幫她將項鏈帶上,示意她再試一試戒指和耳釘,“怎麽樣,還滿意嗎?”
她對著鏡子照了照,開玩笑說:“好像暴發戶的樣子。”他揚揚眉,她笑著問:“你怎麽知道我手指的尺寸的?這枚戒指尺寸剛剛好,之前我沒有跟你試過戒指啊。”
他很是滿意她戴的這套首飾,彎了彎唇說:“我連你的胸衣尺寸都猜得出,這有什麽好疑問的?”她猛瞪他一眼,氣勢洶洶不理他,他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張牙舞爪,麵部表情豐富極了,他笑笑說:“你還記得前些日子遺忘在我家的那枚尾戒嗎?我根據拿個尺量推算的你無名指的尺寸,就這麽簡單。”她吃驚地望著他,這個男人觀察細微沫小的事情仔細的真驚人,這居然都能推算出來。他拍拍她的肩膀挑眉說:“是不是很佩服我?”
她回給他一雙翻白的眼珠,她的心裏卻驀然間起了小小的疙瘩,他有這樣的觀察,肯定是閱女無數,對女孩子的各處都是熟悉的無以加複,她想起之前算命先生說的話,忽然間覺得有深深的無力感,她不要求他的心裏隻有她,這種心靈的忠貞度他連自己都保證不了,可是她卻希望,即使他出軌也不要讓自己知道,之前她以為不愛便不會在乎,可是現在卻是即使
不愛,現在她成了他的人,還是會在意他的曾經,即使這都是自己選好的路。
時間走走停停,兜兜轉轉,最後停在這裏,嫁給他。原來看似荒謬的東西,到現在卻已經是再合理不過了。
他嘻嘻笑笑,攬著她,在外人看來是多麽好的一對金童玉女,恩愛夫妻。可是這種恩愛隻有她自己才知道裏麵酒精的深層含義。她閉了閉眼,終於溫吞吞地說:“汪晨曦其實除了父母麵前,你不必在這樣對我好的。這樣你不覺得很累嗎?”
他的這種態度的轉變有太多讓她消化不了,霧裏看花辨不清真假。他本來還是笑意的臉倏地抹上了一層霜,一邊把玩著手裏的戒指以便看似漫不經心隨意地問道:“你不喜歡我這樣?你覺得全是虛情假意?”他頓了頓,唇角上彎,明明是笑,卻全是諷刺:“好啊,我們人前恩愛,人後當然不需要恩愛。對不起我演戲好像太投入,都把這個忘了,謝謝提醒。”
這才是她熟悉的汪晨曦,可是聽到這句話後,她的臉已經白如一張紙。她轉頭看向別處,喉嚨裏發出“恩。”手指握緊,指節發白,這是她要的不是嗎,她總是太清醒不是嗎?
之後便是兩個人再也沒有之前的活絡,興趣缺缺的試完珠寶後開車離去。之前他興趣盎然的造人計劃也取消了,他直接送她回家了,留宿汪家的事他再也不提,她也好像忘記中午時兩人看似兩小無猜的嬉鬧,一言不發地坐在車上看著窗外變化的街景。
窗外的街道因為寒冷人群都是零零散散,原本熙熙攘攘的步行街零散蕭條。但是還是會見到三三兩兩的情侶相偎依著取暖逛街。她趴在窗戶上,眼睛有些發酸發脹,眨了眨睫毛,努力讓眼裏的霧氣散發出去。她想如果自己選擇的這場婚姻他愛她該是多好,或者如果她嫁給的人是洛希多好。不用秀恩愛,隻是簡單的相依就可以了。可是為什麽他願意在人前恩愛無雙的和她說笑,她卻還是不會像其他傻傻的女孩那樣認為他其實是喜歡她的,她為什麽總是那麽清醒?
她一直趴著,肩膀有微微的起伏,手指在窗花的霧氣上默默的寫著那個名字,他煩躁地開車,一轉眼看到窗戶上的字跡,雖然已經是水漬斑斑,依舊可以變出人名。他的眼光倏地變冷收緊,最後急急地狠狠地踩了一下刹車檔,她猛地受衝力,猝不及防地向後摔仰,他一把按住她向後傾斜的身體,兩隻眼睛冷冷的看向她的小臉,嗤鼻輕蔑道:“怎麽誰給你委屈了,滿臉淚珠?文落落你少跟我來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是你要求我看清局麵,是你要求我不必用真心,你反倒委屈了?”他的笑靨像個魔障,一點點靠近她,問道:“窗戶上是誰的名字?”
她扶住座椅,掙開他的鉗製,眼淚湧得更多,“沒有誰。”他抱著肩膀像個旁觀者一樣的看著她,不安慰她也不哄她。隻是冷冷地看著,他一把手勾起她的臉,捏著她的下巴挑眉問道:“你倒是跟老子講講你這莫名其妙的眼淚是哪裏來的?不要告訴我你又想你的舊情人了。”
她恨恨道:“我們本來就是人前恩愛,人後神離的一對,我想誰你還不清楚?我告訴你我就是心裏不舒服,怎麽著了。汪晨曦我就是委屈,我特別的委屈,眼淚長在我眼裏,你問得著嗎?”
他波瀾不驚地看著她:“好,真好,文落落。”說著他便狠狠揚起她的臉,冷笑道:“我告訴你,你不舒服我還不舒服呢!老子想好好對你,你說我虛情假意!你說我裝!好,我就裝給你看,給你好好看!”說罷他的吻便下來,比任何一次都要暴力……
他終於吻夠了,鬆開她,冷冷說道:“文落落你給我看清楚,老子對你好是真心還是假意!如果你覺得這樣的我你比較能接受,我不反對婚後對你這樣生吞活剝!你也你放心我絕對會做到你所說的人前恩愛,人後禽獸,否則怎麽能對得起我在你心中的盛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