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胡愛菊自殺

張富貴到家時,已是十點多。農村的夜晚,十點已是很晚了。村裏幾乎沒有燈光。張富貴開了門,也沒有開燈,就借著手機燈光上了樓。

到他自己的房間要經過劉日友的房間,張富貴隱隱約約聽到劉日友房間的喘息聲。他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嗎?張富貴心裏其實是不希望有什麽事發生,大家相安無事,日子往下慢慢過才好。

先去看看自己的房間,如果如果……

進了自己的房間,開了燈,屋裏是空的,再看床上,被子已掀開,顯然愛菊應該在這房間裏睡過,再看床頭櫃上,有愛菊脫下的衣服,顯然愛菊是睡下後去了劉日友的房間,這樣看來,是愛菊自己先勾引劉日友了,可是一個巴掌也拍不響,如果劉日友不做這種事,愛菊也不會下賤到那種程度吧。

張富貴一陣暈,差點倒在地上,他一手扶著門,稍微停了停,然後靠在門上,拿出一支煙,想平靜一下自己的心,可是拿打火機的手在顫抖,心也在一陣一陣的痛,他有點後悔回來,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

不,捉賊拿髒,捉奸拿雙,不能讓這對狗男女逍遙快活,自己戴綠帽子了,還裝烏龜三八蛋。

張富貴走到劉日友的房間,卻猶豫了,這萬一真的是拿了雙,這劉日友是肯定要走了,他在張家這麽多年,對工作熟悉得很,走了,對自己工作是一個損失啊,還有愛菊,發生了這樣的事,是離婚嗎?都50多歲的人了,離婚本身沒什麽大不了,可是對全忠會產生什麽樣的影響呢,全忠是省內的大官,如果自己母親這事被傳揚出去,全忠的臉往哪兒擱?

可是可是自己是個男人,就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別人做這種事嗎?

一團亂麻的張富貴還是推了推門,門竟沒鎖,裏麵的燈還開著。

“你們這對狗男女!”張富貴大聲吼道。

劉日友正閉著眼睛享受剛才的幸福感覺呢,聽到喊聲,睜開眼一看,幾乎嚇暈過去,半天不知道從胡愛菊身上下來,胡愛菊將劉日友推開,拉被子蓋在身上。

“做下這種事,還怕害羞嗎?”張富貴走上去,拉開被子,狠狠扇了胡愛菊一耳光,然後離開了房間。

張富貴走到客廳,猛猛地抽煙,一支煙接一支。腦海裏一片空白。張富貴眼睛一閉,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又出現在眼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睜開眼睛時,劉日友跪在自麵前。

“老板,我對不起,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栽培。”劉日友說。

“你不隻是辜負我對你的栽培,還侮辱了我的人格,給我戴了綠帽子。”張富貴說,“我走的時候對你說了什麽?”

劉日友說:“我……”

張寶貴說:“是愛菊勾引你是不是?說!”

劉日友說:“其實也不是,我……”

張富貴也明白,這種事是兩廂情願的事,沒有誰勾引誰的事。

“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張富貴壓住心中的怒火,說。

“上次你去WH後,就開始了,後來又有好幾次。”劉日友說。

“日友,你在我家工作這麽多年,我虧待過你嗎?出了這種事,我不能

再用你了,你收拾一下,連夜走吧,你放心,工資我一分都不會少你的,不過,這件事你不能傳揚出去,否則我不會饒過你的。”

劉日友站起來,“老板,這事你發現了,就算你不開除我,我也沒臉麵呆在這裏。”

劉日友連夜離開了張富貴的家。

第二天一大早,馬麗那起來做早餐,見張富貴坐在客廳裏,便說:“老板,你不是去了高橋河鎮嗎,這麽一大早就回來了?”

張富貴在客廳坐了一晚上,心情也平靜了許多。也想了很多問題。他決定不再雇用保姆了,也許愛菊是太過快活才想作不該想的事。

“麗那,我昨晚就回來了。你先坐下,我有話和你說。”張富貴說。

“老板,你請說,我聽著。”馬麗那坐了下來,下意識的理了理了裙子,這動作讓張富貴斷定,這馬麗那也不是什麽正經女人,說不定和劉日友也有染。

“麗那,”張富貴說,“你在我家幹了幾個月了吧,幹得不錯,我很欣賞你的工作。”

馬麗那聽了心裏很受用,這老板是不是想和自己……想到這時,馬麗那心花怒放。

“謝謝老板誇講!我一定會更加努力工作的。”馬麗那說。

“很好,不過,麗那,我和愛菊下個月就要去WH市了,你知道的,我兒子一直想我們去WH住,這店裏也得關門一段時間。所以……”張富貴怕傷害馬麗那,故意編慌。

馬麗那心涼了一截,還以為老板是要寵幸自己呢,沒想到是要開掉自己,“嗬,是這樣啊!沒關係,我什麽時候離職?我沒犯什麽錯誤……”

“麗那,你放心,我會按國家勞動政策,多算你三個月工資的,你去收拾一下,今天就離開。”

“謝謝老板。”馬麗那說。

馬麗那走後,張富貴才正式開門做生意,今天生意倒是挺好,也許是少了一個人的緣幫,張富貴覺得很忙,很累。到吃飯的時間了,他想了想,昨晚的事就算了,以後和愛菊好好過日子,他就在樓下打電話到樓上,想讓胡愛菊作午飯,打了半天沒有人接,正好這時候有人來店裏,張富貴就放下了電話。

12點了,張富貴上了樓,客廳裏靜靜的沒有人,廚房裏也沒有人,他直接去了房間,見愛菊正躺在床上,走近一年,床上全是血,床頭櫃上還有一把剪刀,刀口上還有血跡。

張富貴慌了,看看胡愛菊的手:胡愛菊割脈自殺了!

張富貴摸了摸鼻息,已沒有呼吸,胡愛菊已死了。

畢竟是多年的夫妻,雖然她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可是罪不至死啊!張富貴撲在胡愛菊的身上,哭了起來。

突然感覺到手觸到了張紙,張富貴忙起來,拿起紙一看,是胡愛菊寫的遺書:

富貴:

我作了對不起你的事,隻有一死。我和劉日友作過不隻一次了,我愛上了他,雖然對不起你,但我並不後悔。

我和你結婚也近三十年了,全忠出生後,你變了,變得眼裏隻有生意,沒有我,也沒有情調。**你也從不顧我的感受,久而久之,我對和你發生關係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害怕,你以為

是我身體其它方麵的原因,生活上百般體貼我,不讓我工作,到後來還請保姆,可是你並不知道我心中的孤獨和痛苦,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見了劉日友的身體,心竟怦怦地跳,我勾引了他,從他身上我感覺到了幸福和快樂。

我到天國去等劉日友。富貴,永別了!

看到這封遺書,張富貴眼淚不止,是的,自己是一直沒能去關心胡愛菊,總以為夫妻了,說那些曖昧的話幹什麽?

“愛菊,你好糊塗,這些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張富貴撕了遺書,這遺書可不能讓兒子或是其它人看到,要不然自己被認為是殺人凶手也說不定,還有和劉日友這事也萬萬不能讓人知道。張富貴撕了還不放心,又拿起火機點燃了紙張。

張富貴在床上坐了半天,想了許多,這人活著的時候,總是喜歡想他的壞處,而死了以後,就喜歡想他的好處,張富貴想起他們剛結婚時胡愛菊的溫柔和賢良,眼淚又不停地流了出來。

人已經死了,該處理後事了。張富貴不愧是當領導的人,很快從痛苦中走了出來。他給兒了張全忠打了電話後,還照樣到樓下做生意。

盡管張富貴家裏很有錢,盡管張富貴有個在省內當官的兒子,可是隻是胡愛菊的葬禮比一般人隆重一點以外,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村裏開始時對胡愛菊的死因有種種猜測,便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也慢慢淡然了,村裏又恢複了平靜。

張富貴沒有聽兒子的建議,搬到WH市去住,他說他還是喜歡村裏的生活,生意也得照常作。

但一個人無法撐起生意,得請一個幫手。張富貴記起答應過王紅英的的事情,在一個晚上,他拜訪了王吉英。

張培新牽著阿黃出去了,家裏隻有王吉英一個在家。

“哎呀,是村長來了,你可真是稀客,快進來坐!”正在折衣服的王吉英放下手中的活,迎到門口,說。

“謝謝!”張富貴穿戴很整齊,盡管是8月分,天氣還有點熱,但他還是穿著長袖襯衫。

坐定後,王吉英泡了茶。

“村長,你是大忙人,不知道找我有什麽事?”王吉英說。

“吉英,最近我家裏的事,想必你也很清楚,日友和麗那都走了,愛菊也死了,可是家裏的生意不能不作,光靠我一人個,是做這來的,所以我想請你去幫忙。待遇我會給你最好的。”張富貴說。

“是去給你當保姆嗎?”王吉英說。

“哪能呢,以你的條件,讓你做保姆不是屈才嗎,再說我也不需要保姆,我是想讓你幫我賣貨。”張富貴說。

“謝謝村長的關心,隻是,培新要人照顧,這時間上怕是安排不過來!”王吉英說。

“應該沒有關係,你上班時間是上午8點到11點,下午1點到5點,晚上7點到9點,中午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作飯應該來得及。我工資給你2000,你看怎麽樣?”張富貴說。

“好,我和培新商量一下,明天給你答複,好嗎?”王吉英說。

張富貴說:“行,我等你好消息,那我先走了。”

王吉英說:“我送你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