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幫王吉英找工作
盡管入睡比較晚，但張培新還是醒得很早，在農村的夏天，早上到上午這段時間是做農活的最佳時段，不是很熱，幹活效率高。
張培新洗臉刷牙後，就準備做家務事了，第一件事當然是掃地，可是當他到後院拿掃帚時，發現媽媽已經在洗衣服了。
“媽，你這麽早就起床了？”張培新走到井邊，就準備幫王吉英打水。
“培新，我來吧，你幫媽去做一件事事。”王吉英說。
“媽，什麽事？”張培新說。
“洗衣粉沒了，你到富貴小賣部去買一袋回來。零錢在媽房間穿衣櫃的最上麵一個抽屜裏。”
“知道了，媽！”
張培新去了王吉英的房間，拉開穿衣櫃最上麵一個抽屜，一個鐵盒子裏麵有很多一元硬幣，一袋洗衣粉也就五元左右吧，張培新拿了五個硬幣，正要關抽屜時，一個小冊子進入張培新的視線，張培新拿起來，想翻開看看，卻翻不開。
張培新仔細看了一下，好象是用膠粘住一樣。
這裏麵是什麽？張培新好奇，想拆開看一看，可就在這時，從後院裏傳來王吉英的聲音：“培新，將雞鴨先放出棚子。”
張培新應了一聲音“知道了”，放下小冊子，就離開了王吉英的房間。
張培新想：一會兒回來再看。
放出了雞鴨，張培新就往張富貴家裏走。
農村的早晨，空氣新鮮，可是並不象城市裏公園那樣有人打太極啊，跑步啊之類的事，但也不是沒有人。有好些老人喜歡在早上拿著糞箕和丁鋤檢糞便……這是農家糞的主要來源。
“大伯，早上好！”張培新遇見一個老人在檢糞便，招呼道。
“培新，一大早，你幹什麽來著？”那老人說。
“我媽讓我去買一袋洗衣粉。”張培新說。
“快去吧。”那老人說。
張培新到了張富貴家門口，一輛小車停在門口。
“又是什麽人來了？”張培新自言自語道。
張富貴剛好出來了。
“大伯，早上好！”張培新說，“我要買一袋洗衣粉！”
張富貴說：“嗬，讓劉叔叔拿給你，我有事出去一下。”
張培新嗬了一聲音，進了店裏。
從劉日友這個“討厭”的人那裏買來洗衣粉，出門一看，剛才那輛車已開走了。
張培新將洗衣粉交給王吉英，就準備再去看剛才那個小冊子，可是打開抽屜一看，那小冊子沒有了，原來的地方被一鐵盒子占住了。
張培新翻了翻抽屜，沒有發現那個小冊子，一定是媽媽藏起來！媽媽為什麽要藏起這個小冊子呢，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秘密？
張培新走到後院，想問媽媽，見媽媽正在用力搓洗衣服，盆裏激起了很多泡沫，白白的很好看，但王吉英臉上已出現汗珠。
還是以後再問吧。張培新想。
“媽，今天有什麽活要幹？”張培新說。
“多著呢。等吃早完飯再說吧，媽一會兒就洗好，你先去吃吧，炒飯在鍋裏，稀飯在電飯堡裏。”王吉英說。
“媽，我先背一會兒英語單詞，等你一起吃。”張培新說。
“也行！”王吉英說。
今天要幹的農活第一件
事是打農藥，二季稻剛插到田裏不久，得打一次農藥，以防害蟲。
“媽，教我打農藥吧。”
“培新，還是媽打吧，這農藥搞不好，會中毒。”
張培新說：“媽，沒事，我注意就是。”
“那好吧。”
王吉英說：“你拿著農藥瓶，我們到田間再說。”
王吉英家的一個田旁邊有一條小河。
“培新，第一步是配藥，這一瓶農藥配三箱水。”
張培新說：“媽，你說的箱是不是指這個噴藥器的箱？”
王吉英說：“是的。”
張培新說：“媽，其它的我都會，你不用再教。”
王吉英說：“真聰明，來，你試一試，媽媽看看是不是這回事！”
張培新點了點頭，就開始了。
這一瓶農藥的三分之一，其實是很好分的，瓶上有刻度，一看便知道，不過就是倒的時候要靠目測，但也不必太精確。
打開噴藥器箱上麵的蓋子，倒入三分之一瓶農藥，再舀水進入箱裏，當然是要加滿，蓋上蓋子，搖一搖噴藥箱，然後將噴藥器背在背上，下田，一隻手上下移動噴藥器上的手把，一隻手拿著噴藥頭，邊走，邊平行左右移動噴藥頭，在田裏來回走兩趟，就能覆蓋寬大約10米左右的農田。
“培新，你可真是農活天才，一學就會，媽真高興。”噴完一個田，王吉英說。
“媽，才不是呢，以前誌強叔幹這活時，我和英子看見過，自然知道一二。”張培新說。
“培新，可是讓你幹這又髒又累又危險的農活，媽心裏過意不去啊，象英子，現在在城市裏生活，那才是你要過的日子。”
“媽，你不要總是提這事，現在這不是很好嗎，和媽媽在一起，不管是苦還是累，我都感覺到很幸福。”
“不說了，培新，收拾一下，我們回家，歇會兒，還要給另個一個田施肥。”
“是，媽。”張培新說。
張富貴的車很快就到了高橋河鄉鎮富貴百貨店門口。
“李師傅，謝謝你！”張富貴付了車款，說。
“收你的錢，真不好意思。”這司機叫李進軍，在高橋河鄉鎮作出租車生意，誰要是要用車，一個電話打過去，他就上門服務。當然收費比城市裏貴多了。
“寶貴百貨店”幾個朱紅大字鑲著金邊，在太陽光下閃著金紅色的光，張寶貴微笑地點了點頭，就進了店。
王紅英是這家店的主管，手下有三個員工。店裏的人也很多，大家都在忙，沒有人注意到張富貴進來。張富貴直接走到了店後麵一間辦公室。王紅英正在核對昨天的帳目。
“紅英，忙著呢？”張富貴說。
王紅英抬頭一看，見是張富貴，忙起身。
“老板，你來了？”
“你先忙事，一會兒我有事和你說。”張富貴說道。
“我已差不多做好了。老板，我拿上個月的帳本給你看。”王紅英說。
張富貴看帳本的時候，王紅英泡了一杯茶放在旁邊，張寶貴說了聲謝謝，繼續看帳本。
王紅英在想如何開口向張寶貴說王吉英工作的事。
過了半個小時，張富貴合上帳本，喝了一口水。
“紅英，
上個月營業額比去年同期增長了百分之三，不錯，這裏麵有你的功勞，我要嘉獎你，員工也都有獎，另外今天我是來給你們發薪水的。”張富貴說。
張紅英說：“謝謝老板，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過，老板要正是要嘉獎我，就答應我一件事。”
張富貴說：“說來聽聽。”
王紅英說：“老板，我和吉英是同村的姐妹，關係一直很好，現在吉英的情況，你也知道，男人死了，一個孩子還不到十歲，這在農村，孤兒寡母的，過日子要多難就有多難，我是尋思著，老板人員廣，又樂於助人，要是老板幫吉英找一個工作，紅英不勝感激。”
張富貴歎了一口氣，說：“吉英家的情況我比你清楚，本來家裏是找保姆時，我是有這個考慮，可是吉英的個性你也是了解的，雖然生在農家，但不論是人品氣質，還是相貌形象，作一個保姆都是會委屈了她，所以就沒敢說。不過，你放心，我會留心這事，有合適的工作，我會想到她的。”
王紅英說：“謝謝老板！”
張寶貴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四個信封，說：“這是你們四個人上月的工資，還有獎金，你一會兒發給他們，另外今晚也不用工作了，我請你們吃飯，再去唱歌。”
王紅英叫了起來，說：“老板真好！”
張富貴說：“行了，不用說我好，這是你們應該的福利，不過，工作做得不好，我也要罰的，我先去街上逛逛，找好排檔，一會兒我給你電話。”
王紅英說：“行，謝謝老板。”
張富貴也真會找地方，這紅星大排檔是高析河鄉鎮最有名的排檔，包房裏就有卡拉OK。
在一曲《萬水千山總是情》的歌中，張富貴完成了敬酒的“通關”程序，還說了漂亮讓人心情娛悅的祝酒辭，讓王紅英四個人開心大笑，王紅英還演澤了《一生隻有你》這首歌。
眾人都簇擁著讓張富貴唱《北國之春》，這是一首老少皆宜的歌曲，張富貴也不謙讓，唱了起來。唱到“何時才能回到故鄉主”這一句時，突然右眼跳了起來。在我們老家，有左跳財，右跳崖的說法，說的是左眼跳，會破財，右眼跳會出事。
“夥計們，我得回去了。”張富貴堅持唱完《北國之春》，說。
“老板，正唱得高興呢，再呆一會兒吧。”王紅英說。
“你們邊吃邊唱，玩得開心點，費用全算我的，紅英，這是1000元，你一會兒結帳，我先走了。”張富貴說。
“我送你出去！”王紅英說。
到的排檔外麵，王紅英說：“老板，真的要回去嗎？”
張富貴說：“紅英，和你我就不說假話，說實在的，我總擔心日友，這麽多年了，一直沒出什麽事，可是最近，他不但錯錢，和馬麗那，還有……”
王紅英說：“老板，不至於吧，我看日友挺正直的。”
張富貴說：“紅英啊，我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思，表麵上斯斯文文的，其實都一個德性，好色！”
王紅英笑了起來，“也包括老板你嗎？”
張富貴說：“當然，我也是凡人。不和你扯了，我真的得走了。”
王紅英說：“讓秀達送你吧！”
張富貴說：“不了，秀達開車也累一天了，我叫車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