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那條路上沒有她
然而，在親吻到他君無極相思入骨的摯愛之前，視線一變，他已經回到了混沌樹下。
君無極閉了閉眼睛。
“你們出去，讓我自己靜一靜。”
身體可以動作，紅果上前一步，焦急的勸阻。
“公子，時空錯亂傷害很大！”
“我知道，我會回去，你們先出去。通天，帶紅果出去。”
“是，公子。”
通天一直在認真的看著君無極，像是要牢牢記住他的樣子！此刻聽得君無極的話，深吸口氣，眨巴著噙滿淚水的眼睛拉著紅果離開了。
一時間，金池禁地很安靜，隻剩下了一個蕭瑟落寞的身影。
“我知道你醒著，我們聊一聊吧。”
君無極輕笑出聲。
“嗬，不讓我親吻丫頭，收回了力量，我還不能知道你在這嗎？”
“你想讓我說什麽？催你離開這裏？”
“嗬，生氣了啊？真難得。”
君無極微斂了笑意，垂下眼瞼。
“我知道你不記得一些事，現在也沒到可以想起的時候。但是，聽我說會兒話吧。即使我離開你就會忘記，聽我說說吧。一個人的記憶太辛苦。”
“好。那之前先說下你在我的身體裏，不定時的影響我的情緒，我的行動的問題吧。”
君無極伸直一條腿，望向天空。
“真的是我在影響你嗎？或者你知道答案，隻是不想承認，慧極必傷，太聰明不是好事。”
“運籌帷幄，勝過做不能自控的棋子。”
“算了，本來想告訴你很多事情，不過我突然不想告訴你了。”
“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對啊，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隻希望你時刻記得我給你的忠告。”
“時間到了。”
“是，比想象中還要短暫的會晤啊。我走了。”
君無極緩緩閉上了眼睛。
交給你們了……這個時代的……我……
時空混亂，自動修複。君無極仿似又
行走在他曾經走了無數次的路途之上。腦中回蕩著曾經聽過無數次的神之使命。
輕笑一聲，君無極渾身金光暴漲，卻是阻止了那股引力。
“抱歉，如果成神之路如此寂寥，如果那條路上沒有她……那麽，我不成神。”
神州大陸光國也帝二十一年冬，時間還停留在大軍凱旋的一刻……
“哥哥，我給你畫的畫藏在床頭暗格裏……”
“哥哥，我不會裁衣，但是我有畫好樣式，也放在那裏……”
打開床頭的暗格，君無極慢慢打開裏麵唯一的畫卷，眸光晦澀不明。
“無衣，玄國帝女曾經給我畫過一幅人物肖像圖，嗬，就是那個讓你吃醋的帝女。她的畫工很好，畫的很像戰場上的那個君無極。可是，我沒有收下，而是在畫上寫了兩句話，把畫送還給了她，卻是送去他們的生機。那一幅畫簇成了一對鴛鴦，救了他們兩個的命。”
君無極一頓，攥著畫軸的手一緊。
“我告訴她珍惜眼前人，祝他們一臂之力，可是，我們再怎麽珍惜彼此在一起的幸福，又有誰會幫我們一把，把一線生機帶給我們？今日看來，我家無衣的畫，卻是畫的最像我的，比誰畫的都像，可是這幅畫會帶來什麽？”
畫卷旁邊是一遝裁好的白紙上，白紙上畫的是一幅幅衣物樣式，畫工不甚專業。君無極將它們一張張展開，放在床上。
看向床上一幅幅的衣服樣式，手指劃過上麵，仿佛看到君無衣是如何裁紙，如何瞞著他畫下這一幅幅衣服樣式圖，這麽多樣式，卻是花費了她多少心血？
“無衣，你為什麽不給哥哥做身衣服呢？我知道你功夫不到家，但是哥哥從不嫌棄你，隻要是你做的，哥哥就穿，而且，我隻穿你做的。”
“這些樣式，怕是浪費了……或者開家店，給你賺銀子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歡數錢了嗎？”
君無極垂下眼瞼，手指拂過那些紙張。
“可是，你不在，有意義嗎？”
“既然沒有意義，那麽，毀了吧……”
沒有溫度
的火焰，紙張無風自燃，燃燒過後，卻是連灰燼都沒有留下，一如那人一般，消失的那樣幹淨徹底……
“我知道你獨占欲強……”
“我知道你有些許潔癖……”
君無極抿唇，想做出微笑的樣子，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我知道你討厭陌生人碰你的東西……”
“你都不在了，你的東西也不要留下了吧……”
“連你都護不住，這些也沒意義吧……”
“都毀了吧，你不在，都毀了吧……”
“無衣，丫頭，其實我想毀了這個世界，讓所有人為你陪葬，可是不可以。”
“哥哥，凱旋之日，歸來之時，如果……這世上沒有了我，也請你連帶我的份，在金池這片淨土上，活下去，安靜平和的活下去。”
君無極閉上眼睛，任這熟悉的一切淹沒在火焰當中。
“逆天的罪責，你為什麽要分擔？你的生命比什麽都重要！”
“我若再做罪孽，你還要替我承擔是嗎？”
“丫頭，好狠心……知道我舍不得你，卻用這種辦法，逼我就範……”
“哥哥，我沒有那麽偉大，你不能忘記我，即使這世上沒有了我，即使全世界都忘了我，你也要記得我，記得我在等你回來，等你找到我！”
“丫頭，我的傻丫頭，你還沒有等到我回來呢……”
“天地規則，各番軌跡，逆天的是我，有什麽也要衝著我來。即使這世上沒有了你？即使全世界都忘了你？傻丫頭，不會的，不會有那麽一天。”
各國大殿上的“君”字，在肉眼凡胎不可見的情況下閃爍不定，所有人似乎都記起了什麽，忘記了什麽。可是誰也說不清到底怎麽了……
君無極是把他的丫頭的存在，深深刻到這個世界之中，哪裏又有皇權政治之處氣運濃厚，流傳的久？
得到想要的結果，君無極卻是沒有什麽表情。他最近卻是笑的比以往多得多，心下卻是想哭的，可是，他真的已經哭不出來了，眼淚已經流盡，他已經不會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