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霸道一回給你看

等君無衣平靜下來,君無極示意紅果可以離開去金池了。

君無衣抱膝席地而坐,看著君無極。

“這個放在金池會不會不安全?”

君無極說:“把金池單獨隔離出來。我們在尚且還好,我們若不在金池,他們壓不住氣運,必遭覬覦。”

“自成一境?”

君無極點頭:“不錯,外部我會布下陣法,把飄渺路安在那裏。凡人入陣,方外之人入飄渺路,可進可出,能到金池混沌還是哪裏,看他們各自的機緣了。”

君無衣覺得可行,但想想他們現在好像還是光國的臣子。

君無極看出君無衣的想法,揉揉她的頭發。

“金池是金池,光國是光國。但是金池君家仍會守護光國百姓。”

“也就是說,隻要光國皇帝不犯大錯,或者百姓無礙,我們就不管,算是半隱居狀態,也算是光國的後盾?”

君無極笑笑:“正是如此。”

“我不覺得耀夫也會同意,不過好像也由不得他同意不同意。”君無衣拄著下巴思考問題,“混沌樹一放到金池,必然引起方外人士注目,金池自己負責卻是最好的辦法了。”

君無衣鳳眼斜睨,波光流轉:“哥哥,你故意的吧?這一招一出,誰敢反對金池獨立?而且那些人們會巴不得金池獨立,好跟我們撇清關係,這樣覬覦混沌樹的大能們就隻會和我們敵對了。”

君無極輕笑,君無衣也勾起了嘴角。

“我就知道,不過不管怎樣,金池確實獨立的好,美帝和也帝是好皇帝,可不保證以後光國的皇帝也是。君家軍權在握,被帝王忌憚,我們又不稀罕權利地位,左右保護的不過是百姓,把我們摘出來,我們以後也可以省點心。這事你跟其他人商量了嗎?”

君無極也坐了下來,君無衣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聽他說話。

“你想的就是我想的。等辦成了再告訴他們不遲。”

“這是要先斬後奏的節奏?”

“嗬,你不是偷著說我霸道嗎?我霸道一回給你看。”

“我明著也說。

你就是霸道。”

“無衣,我不喜歡你見耀夫也。”

對於君無極突然轉變話題,君無衣有一瞬的錯愕,但馬上又想通了原因。

“你醋了多久?這都新的一世了成嗎?”

“我早就想說了,不過現在才說而已。”

“你就承認你更霸道更小氣了不就得了,我又不會偷著笑話你。”

“對,但是你會明著笑話我。”

君無衣勾起嘴角沒吭聲。君無極說的沒錯,她的確會那麽做,對於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一向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逮到能調侃的機會自然要抓住機會調侃。

“無衣,你想我沒有?”

君無衣愣了下,直接歪倒在君無極身上,躺在他腿上。

看著君無極如星鑽般的眼睛,君無衣勾起嘴角,那裏滿滿當當都是她的身影。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借力湊到他的耳邊。

“想。”

君無極抱住君無衣,整個人都柔和下來。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自從金池一別,君無極和君無衣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人,君無衣和君無極一動都不想動了,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希望此刻就是永恒。

沒有任何煩惱,沒有任何限製,沒有人打擾,就這樣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在一起。

“無衣,困了嗎?要睡嗎?”

君無衣閉著眼睛,抱著君無極不放手。

“我們不出去了,在這睡一覺好不好。”

“哥哥,我們不管它,讓飄渺路自己走,看能走到哪,它到哪,我們醒了就從哪出去。”

“好。”

飄渺路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有緣人才可以看到。君無極抱著君無衣靠在一棵樹上睡著了。兩個人都在享受著難得的休息。

我什麽也不想管,什麽也不想做,讓我享受這一刻的安寧。無論醒來後麵對的是狂風還是驟雨,無論這是不是風雨前的寧靜,讓我歇一歇,讓我被他的氣息包圍,讓我有足夠的勇氣去麵對外麵的世界。

得的安寧,偷來的短暫的平靜,鏡花水月般的美好夢境,太過清醒也是一種疼痛。把時間拉成永恒怎麽樣?或者把時間停在這一刻?我要的很簡單,讓我抱抱她,讓我知道她好好的在我懷裏。我所求不多,卻最是難得……

飄渺路外。

通天曉地淚流滿麵。

公子,要通天怎樣告訴你,通天看到的殘酷的未來?

公子,要通天怎樣告訴你,公子你逆天的神罰將至?

無山是公子自己選擇的埋骨之地,又要通天怎樣告訴你,你走的路,將神魂俱滅,屍骨無存?

公子,通天曉地自是通天曉地,可是,通天真的不懂。

為了這樣片刻的安寧,值得嗎,公子?

無限寬廣的世界,無限光明的未來,最有地位的神祗,最受混沌疼愛的寵兒。一朝心劫,拋卻所有,傾盡一切,隻為了一個還不知有沒有的未來……

公子,值得嗎?

“通天?你怎麽了?”

通天曉地抬頭,看向皺著眉看他的柳。

“柳,你為何遲遲不肯歸位?”

柳一愣:“通天原來是真的通天曉地,我不知何時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看到的。你告訴我你為何還不印證自己的神位。”

柳看了通天曉地一會兒,折扇在手中轉了個圈。

“我不去印證,那個神位也是我的。我在這裏有放心不下的事情。”

“是公子。”

“對,是阿極。”

“你既然知道,我也不必瞞你,我有責任監督阿極完成自己的使命,我希望他成神,成為最尊貴的神。”

“可是公子不願意。”

柳微微一笑:“我知道,他過不了心劫情劫。或者說他不願意過。你大概是不明白他的想法,才來問我吧。”

通天垂下眼瞼,點頭。

“他不過是忠於本心,而他的心在那個丫頭身上。”柳看著茫茫無山,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你不懂,我也不懂,情之一字,隻有自己才明白,看得清楚的,都是旁觀者、局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