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是我害了曲溫如

“哎?去夏威夷?”曲溫如為他端上張嫂做好的飯菜,望著他平靜的麵容,一臉疑惑地問道。

“嗯。”薛梓墨麵無表情地嚼著青菜,抬首望向她,“怎麽了?”

“沒,沒什麽。”曲溫如收起失神的目光,微微低下頭,是去做什麽呢?和誰一起去?去多久?

不對,她不該想這麽多。曲溫如搖搖頭,轉身走到沙發旁打開電視。

“吃飽了。”薛梓墨放下碗筷後,招呼曲溫如來吃飯。

晚飯後,兩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曲溫如偷偷側頭望向他,倏爾感覺這一刻有些不真實。

“看著我做什麽?”薛梓墨突然回頭,隨意撥弄了下濕漉漉的頭發,朝她勾勾手,“過來,幫我擦頭發。”

“哦!”曲溫如回過神來,拿起毛巾,跪在他身後,盡量輕柔的幫他擦著頭發。不過多久,毛巾沾濕了不少,發絲間依舊帶著濕氣,不過一會便會幹透了。

“好了。”曲溫如說道,拿著毛巾的手欲收回時,突然被他一把攥住。

“你想幹什麽?”她瞪大眼睛望著背對著自己的薛梓墨,臉頰顯出粉紅色。

薛梓墨一把將她連人帶身體拉入懷中,英俊的臉龐輕輕湊近她,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問問我去做什麽,和誰一起去,去多久嗎?”

曲溫如躺在他有力的手臂上,眨了眨晶亮的眸子,有些尷尬道:“不……我,我覺得自己並沒有幹涉你生活的權利。”

薛梓墨輕歎一聲,緊握著她手腕的力道並沒有鬆開,反而更柔和了幾分:“我很快就會回來,別擔心。”

“胡說,我有什麽可擔心的,你被鯊魚吃了我才高興呢。”曲溫如紅著臉別過頭去,嘟噥道。

“哦?是嗎,那在我被鯊魚吃之前,先把你吃個幹淨吧。”薛梓墨俯下身來,送上細密冗長的吻。

“別……”曲溫如眨著水眸,楚楚可憐地推就著,然而他猛地將她攔腰抱起,滾入臥室大床內。

淩晨2點的飛機,薛梓墨穿好上衣,離開時,吻了吻曲溫如熟睡的麵龐。

“張嫂。”他一邊換鞋,一邊對著站在一旁的人命令道。

“是,總裁。”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除非是曲小姐的朋友,不準放任何陌生人進屋。”

“那……夫人和老爺呢?”張嫂微微訝異地張大嘴。

“他們也一樣,聽到沒!”薛梓墨轉過身,麵色冷酷淩厲,散發著讓人臣服的威嚴氣息。

“聽……聽到了!”張嫂連忙深鞠一躬,“您請慢走!”

“還有……”薛梓墨打開門,背對著她,“白天讓她盡量少出門,晚上記得給她蓋好被子,不要著涼。”

“總……總裁,您真的很關心曲小姐呢。”張嫂吃驚地瞪大眼睛,從她進入這個房子為總裁幹活的時候,每天都會有不同的女人進入總裁的房間,但得到他長期垂憐的好像也隻有那個叫南薇安的女人,但事實上南薇安也從沒有被總裁這樣細心嗬護過

,曲溫如是第一個。

“嗯。”薛梓墨點頭,一腳跨出門外,外人都看得出,他心底當然也明白。

隻是他現在,什麽都給不了她。

“曲小姐知道您這樣關心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吧。”張嫂露出欣慰的笑意。

“也許吧。”薛梓墨微微頷首,關上了房門。

“放我進去!”進門錄像中,柳素素對著監控大聲吼道。

“抱歉,柳小姐,薛總有令不允許任何人進屋。”張嫂想也不想地將視頻掐掉。

“他為什麽今天沒來上班?他在家裏嗎?他是不是帶了女人回家!你告訴我!”柳素素又按響了視頻,接著是一連串的罵聲。

“薛總在家,今天他不舒服,聽到你說他帶了女人回家非常生氣,所以你快請回吧。”張嫂不耐煩地說道。

“他……他生氣了?對不起,幫我和他道歉,告訴他等他病好了我再找他,再見!”柳素素神色一滯,忙鞠躬道歉後跑走了。

“張嫂,剛才是誰啊?”曲溫如刷著牙從浴室走出,小臉上寫滿了疑惑。

“沒誰,無關緊要的人。”張嫂笑著揮揮手,為她端上了早餐。

用過早餐後,曲溫如一個人癱軟在沙發上歎氣:沒有薛梓墨的日子還真是無聊,張嫂不讓她做家務,她除了看看電視,好像沒別的事可幹了呢……

而在下午抵達夏威夷的薛梓墨與左煦,正乘車來到了那片神秘的別墅區。

別墅區布置得漂亮宜人,24小時都由專門的保安看管。他們進去前,金發碧眼的門衛將他們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覺著他們比較像是有錢人,便點頭哈腰請他們進了小區。

小區內全是外國人,基本上都是老年人在這裏安度晚年的。兩人將小區整整逛了幾圈也沒找到什麽線索,突然,左煦一拍手:“你說,柳素素會不會是把知道線索的人關在這裏了。”

薛梓墨無語地望向他:“你才知道麽?”語畢,還認真地托著下巴思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是個中國人。並且,如果在這全是外國人的小區內找到一個中國人,應該不難。”

“機智!”左煦笑著與他擊掌,隨意拉住了一位洋老太太,用標準的英文問道:“抱歉,請問這裏有住著一位中國人嗎?”

那洋老太太先是警惕地打量了他們一番後,問道:“你們也是中國人?”

左煦望了眼薛梓墨,精明一笑:“當然,我們是專程來看望她的。”

“哦,原來是王醫生的親戚!王醫生和她的小孫子就住在B棟901。”洋老太太笑道。

“王……王醫生?”左煦臉色煞白,側頭望向薛梓墨,“喂,這到底是……”

“謝謝。”薛梓墨快速向洋老太太道謝後,拽著左煦的袖子往B棟走去:“柳素素與醫院的人有所勾搭是必定的事,不必大驚小怪。”

兩人急匆匆地來到B棟,卻發現被一圈保鏢圍得死死。

“等等!”薛梓墨將左煦拉到樹叢旁,捂著他的口

,壓低聲音道:“先別衝動,還不知道姓王的和她孫子在不在家。”

“奶奶,今天我們吃什麽菜呀?”說那時也非常巧,一個小男孩突然在他們身後,奶聲奶氣地問道。

兩人訝異地回過頭,隻見頭發花白的王醫師正攙著一個約摸8、9歲的小男孩,朝這裏走來。

“今天,我們喝雞湯,奶奶買了雞和蘑菇。”王醫師舉了舉手中的袋子,笑容滿麵道。

然而,她放下袋子抬起頭時,眼前卻多了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一開始她並未看清那就是薛梓墨,還以為是柳素素請的新來的保鏢,便下意識將小男孩護在懷中:“你們是新來的?”

“王醫師,你是不是在裝糊塗?我你可能不認識,但他呢,你仔細看看他,你忘記他是誰了嗎?”左煦輕蔑一笑,大拇指指了指身旁的薛梓墨。

王醫師蹙眉朝薛梓墨望去,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氣息,他是……

“你們!”王醫師急急帶著孫子朝後跑去,一邊失聲大喊:“救命!救命!”

“這個死老太婆!”左煦大步上前捂住王醫師的嘴,幸好她老人家聲帶嘶啞,沒有人聽到她的呼喊,但小男孩卻由於慌張,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怎麽辦?”左煦一邊牽製住王醫生,一邊別過頭問薛梓墨。

“先把她帶到隱蔽的地方去,將事情問個清楚。”薛梓墨勾勾手指示意左煦跟上,自己走入一片小樹叢中。

“你們想怎麽樣?”王醫師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想怎麽樣?三年前,你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左煦低聲吼道。

“我……”王醫師頓時哽咽住,三年前的一幕幕,她沾滿鮮血的雙手……她犯下的罪行……帶著血光的回憶,鑽入她腦海中。

她呆滯地望著自己攤開的雙手,渾濁的淚緩緩流入手心。

“是我……是我害了曲溫如……”她捂住滿是皺紋的臉,輕聲抽泣著,佝僂的身軀微微發抖。

“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希望你如實道來。”薛梓墨蹲下身,一臉認真。

王醫師垂下雙手,眸子直直凝視著地麵,不敢去看薛梓墨的眼睛:“我不能說……否則我的然然會……”

“您告訴我,我保證您和您的孫子不會有任何事。”薛梓墨抓住她的手腕,急切問道。

“你……”王醫師怔怔望著他。

“我知道您是醫德高尚的醫師,是我薛梓墨百裏挑一的醫師。做出這樣違背醫德事情,您還心安理得地在這裏享受晚年?”薛梓墨咄咄逼人道,雙眼慢慢燒紅。

“不……不……我從來沒有心安理得過一天……我,我每天都活在罪惡之中,每晚都會夢到那個孩子掐著我的脖子,問我為什麽要殺了它,為什麽不讓它出生享受父愛母愛……是我,是我太自私了……”王醫師失控地哭出了聲,含糊不清地訴說著。

“告訴我,是不是柳素素,還有陸子圖合謀策劃好的一切?”薛梓墨抓住王醫師的手腕,厲聲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