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猜測

片刻之後,原本已經睡著的傾少航緩緩地睜開了眸子,沒有被握著的左手輕輕抬起,碰觸了一下剛才被她親吻過的地方,那裏,還殘留著白涵涵唇上的溫度。

傾少航的視線,慢慢地轉向了正前方地病床上,即使這會兒隻有些微地月光照明,可是他的夜視能力,卻依然可以讓他把躺正前方地病床上的白涵涵看得一清二楚。

“寂寞的悲傷,寫滿了我對你的思念。沉淪在音樂裏懷念和你的過去。我見過最美的星星,是你看我的眼睛。涵涵……你知道嗎,遇見了你,是我一世的春暖花開。同時你也是我這一輩子都走不開的陰霾。我也忘記了我曾經的世界,是否安靜的一片弦音。陽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就像每天的我,是幸福的。因為……有了你。”

一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無數人見了,都要鞠躬哈腰的傾少航總裁,少爺,卻在白涵涵的麵前,用著近乎謙卑地口吻這樣地說著。

所有人自然是知道,一旦高高在上的傾少航這樣說了,就是心中真的是這樣想的。不會有任何的虛假!

似乎是像之前一樣,他的話語就像是有著魔力一樣,白涵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他。聽見這些話,讓她覺得原來自己一直渴望的美好,就是在自己的身旁,從來都沒有改變過方向。

是的,遇到傾少航,縱然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爭吵,有過傷心,縱然白涵涵曾對他有過害怕、有過恐懼、有過討厭,可是……現在,她卻比誰都明白,她喜歡他,深深地喜歡著他!

四目相對,傾少航的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肩膀,猛地傾過身子,把她的頭往自己的懷中壓去:“所以,幸好,我才可以遇到你,才會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世界。”

他的聲音,依然是冰冷的,口吻,還是那種平淡到沒有起伏的語調,可是他的懷抱,卻是溫熱的,讓她覺得很舒服,“嗯,幸好。”白涵涵低低地回道。

“嗯。”傾少航喃喃地應著,彎下了腰,把頭整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就如同是一種緊張過後的放鬆。

仿佛,她是他所有的依靠!

仿佛,她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又仿佛,這天地中,他們隻有彼此……

這一夜,就跟傾少航。白涵涵初遇的那一次一樣。夜晚格外的黑,格外的漫長。但這兩個人卻再也不是做著不同的悲傷的夢了。這一夜,他們都夢見了彼此,夢見了美好而幸福了未來。

可能不管之後會有多少誤會,隻要那份感覺在……也就不可能分開了。

澄藍的天上,有幾處極薄的晴雲,有的白得像新摘下的棉花,有的微紅似的如美婦人臉上的醉酡顏色。早起的雲雀在那半暗半明的雲空中高囀著歌喉,而在遙遠的天際,則有著一顆巨大的、最後的晨星正凝視著,有如一隻孤寂的眼睛。

傾少航把白涵涵帶回了公司,並且在白涵涵麵前開除了歐茵。隻是她怎麽可能會就這樣子放棄:“傾少,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對我呢,如果當初不是我,你的身體早就跨了。”

歐茵的話讓傾少的雙眸變得深邃,他最不想要聽見的就是關於那一次的事情,可是歐茵卻偏偏吃飽了撐的要往槍口上撞。其實……他是怕白涵涵會聽見之後生氣。所以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看見白涵涵會以自己一個會心的微笑,才安心了。

“我不想要再見到你,滾!”

傾少航怒吼著說出了這句話,她在聽見之後身子猛的顫抖。這是第二次,傾少航對自己說出‘滾’這句子。一種不願意服輸的感覺在她的心中蔓延:憑什麽她就可以得到你,白涵涵算什麽。不管是外貌、身材還是學曆,都遠遠的不如自己。憑什麽,不服,一定要扳倒她!

“傾少,如果你現在讓我滾了。就不怕我會把這些照片全部都公布出來嗎?如果我公布出來了,對你包括公司恐怕都是不小的傷害吧,你不要忘記了,照片的底片還在我這裏!不過你如果不想要讓我把照片公布於眾也可以,讓她滾。她算的了什麽!”歐茵像是發了瘋一樣,她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白涵涵。這個時候所有的感覺都化作了憤怒,她不服,輸什麽樣的身上都可以,但是如果是白涵涵她就是不服。

“找死!”傾少的聲音是如此的冷冽,而他望著歐茵的眼神,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直透眼底,讓她在一瞬間,手腳發涼。就像是冰冷而鋒利的劍,直直地刺進著她的心窩。他的神情猛然一變,雙眸死死地盯著她,用著一種危險的口吻低低地道,“你再說一遍!”

歐茵咬咬牙,抽了抽鼻子道,“好,我說,不過你如果不想要讓我把照片公布於眾也可以,讓她滾。她算的了什麽!”眼眶變得越來越灼熱,好像什麽東西就要滾落下來似的。

她的聲音才一落下,下一刻,她的脖子已經被傾少航的五指緊緊的掐住了,冰冷的手指,緊緊地貼著歐茵的脖頸,那冷意透過肌膚,沁入著她的四肢百骸。

好冷!

而更冷的,是傾少航的神情、他的眼神,還有他的聲音。

傾少航的手掐著她的脖子,現在的他,掌握著歐茵的生死。

“少航……你放手啊,不要這樣。你……不可以掐死歐茵的,少航……放手啊。”白涵涵看見這副樣子發現事情似乎嚴重了,雖然她也知道如果那些照片流出對於傾少航來說會是很大的打擊,因為這件事情並不是事實真相。因為這件事情,他們之間已經產生過隔閡。

無論傾少航如何地用力去掰開著傾少航的手指,可是傾少航的手指卻始終不肯鬆開,即使是手指的骨頭幾乎快被折斷,即使是整隻手都會被廢了,他依然不肯鬆開分毫。好像隻是為了維護白涵涵,隻是要用自己的全部……來維護。

她覺得呼吸變得越來越不順暢,歐茵的臉慢慢漲紅著,傾少航的手指那麽地有力,就好像隻要再稍微用力一擰,就可以輕易地擰斷她的脖子。

“少航……你別這樣,我不介意。你也不要介意,放手吧,隻有這樣……才可以平靜。那件事情已經成為了過去,那麽就不要再提起了,好不好?放過歐茵吧……把她掐死了對我們都沒有好處,我相信你。”白涵涵見自己一時之間根本就弄不開傾少航的手指,隻能勸說。

當白涵涵說出這句話後,倏然感覺脖頸上的手指猛然的一陣收緊。就在歐茵以為她自己會窒息的時候,脖頸上的力道猛然地鬆開了。

歐茵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歐茵,隻是抬著頭,怔怔地看著那個依然還站著,居高臨下睨看著她的男人。

傾少航的脊背這一刻挺得筆直筆直的,他的雙手,幾乎是以著極標準的姿勢垂落在身體的兩側,蒼白的臉色,映襯著他淡漠的臉龐。

而他的雙眼,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冷意,也沒有了絲毫的戾氣,轉而變成了一種茫茫的空洞。就好像他的眸中,什麽都沒有了,沒有了任何別的人事物的存在,隻剩下白涵涵,隻剩下了靜到極致的死寂。

傾少航修長的手指,他那漆黑的瞳孔中,印著的全是白涵涵的臉。

歐茵張了張嘴,這會兒,明明是可以正常的呼吸的,可為什麽她卻仿佛比和剛才更加的窒息了,傾少航恐怖的眼神,他的每一句話,都讓她的心不斷地揪起著。她覺得喉嚨像是被堵著什麽似的,而眼眶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滾落下來,灼熱的,濕潤地……

他靜靜地看著歐茵,片刻之後慢慢地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毛,遮擋住了他眸中所有的死寂,開口道:“滾,我不想要見到你!”

歐茵灰溜溜的走了,她一直以來以為可以威脅到傾少航的照片底片,卻根本就沒有作用。這個時候在歐茵心中的想法就是:難倒傾少航就隻會在意白涵涵的言語嗎?

因為白涵涵的一句話,他放開了自己。

因為白涵涵搬走了,不理他,他都願意自己名下的所有都給她,為了換來一個稱謂。

因為白涵涵失蹤了,他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去尋找,哪怕是知道會換來什麽。

因為白涵涵不生氣了,所以他都可以放過歐茵。

因為白涵涵說她不介意那些照片,他也無所謂那些照片流不流出去。

因為她……全都是因為她。

好像在傾少航的眼中,隻有一個人是有色彩的。隻有她的想法跟情緒最重要,別是都無所謂。

“你為什麽那麽聽我的?”白涵涵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自己心中有一種暖意在流動,從來都沒有過的。在想起來的時候,麵龐上麵的是會心的微笑

。沒有理由,淡淡的,卻格外的刻骨銘心。

或許在他們兩個人中間,讓別人來看,是很普通的。沒有轟轟烈烈的經曆,沒有門當戶對的背景,沒有甜言蜜語的愛戀,卻有……不用說也知道的默契。

“我創立了這個集團之後,就強製性讓自己的心變得不一樣。不會像以前一樣往這個叫做‘心髒’的容器中倒入顏料,快樂是紅色,悲傷是藍色,沮喪是灰色,興奮是金色,渴望是綠色……以前我會把這些東西,像顏料一樣的一點一滴的倒入我的心中,現在不會了。因為我發現,一滴一滴的加進心髒容器中,最後隻會變成濃稠的黑色。所以我改變,變得冷酷,但是……你有改變很多事情,也讓我發現過去的事情其實不應該太過於在意。讓我放下了很多,那種輕鬆是我沒有想到的,所以你是特殊的。”

傾少航之前對歐茵的暴戾之氣已經沒有了,很快就煙消雲散。但是這個時候傾少航卻接到了一個電話,而且在接聽後聽見對方說了一句話之後……臉色大變,聲音變得憤怒:“你說什麽!現在就給我去查,不管用多少的代價,也不管這個人多麽難查。總之……給我用最快的速度找到。”

白涵涵知道傾少航是一個不太會發火的人,除了是因為她之外。而且他不會時常像現在這樣失態。那麽一定就是出了事情。而且不會是小事情,等傾少航掛掉了電話,她就急急忙忙的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有人是秘密的收購公司的股份,一旦他收購的股份超過我擁有的,那麽他就有權利來反對我的決定,並且……以後他說的話才算。”

什麽!

這兩個字是白涵涵在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因為她知道傾少航做事情向來都是很謹慎的,這一次會被人擺了一道應該不會小事。更加主要的就是他並不知道那個收購的人是誰,不管是在什麽時候,什麽樣的情況下,未知永遠都是最恐怖的。

“少航,你說會不會跟之氣給我寄來過莫名其妙的奇怪包裹有關係呢?會不會……就是同一個人?”白涵涵的猶豫了一段時間之後就開口。因為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段讓人不得不把前後的事情聯係在一起,時間段巧合的不正常了。

他思索著,點了點頭。白涵涵跟他想的假設是一模一樣的。在這個時候也隻有一個假設才會比較接近真實。但是假設終究會是假設,沒有真正的證據,那麽就沒有辦法確定。更何況就像是曜翰說的,傾少航的仇家並不少,所以……也很有可能是傾少以前得罪過的什麽人為了報複而做的。

但是白涵涵的話語卻讓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轉過身拿出了一個定西給白涵涵。開口道:“這是之前我們在第二個包裹裏麵發現的微型炸彈,我找了牛皮套來裝著,另外的我已經給了曜翰,我身上也帶了一個,這個給你。剛剛好我們一人一個,萬一出了什麽事情,也可以救急。不過上一次的那件事情,我們也應該好好的想想了。”

白涵涵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之前在車中發現快遞包裹,並且還有微型攝像頭監控的事情,這件事情讓他起了懷疑,率先開口道:“涵涵……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從第二個快遞包裹可以看出來,他跟你有仇,而且想要殺了你。但是第三個包裹裏麵卻是以監控微型攝像頭為主,那麽就是說……他想要知道我們的行蹤,我們在做什麽。那麽就可以說明他從來也沒有放棄過想要對付你的想法,但是卻不是跟之前一樣不顧一切了。那麽就是說……他的行動受到了阻礙,有人在抵抗他。換句話說……有人在保護你。而這個人也讓那個人感覺到了危機,所以才會放棄了之前那種不顧一切,幾乎瘋了的舉動。變得理智,采用的監控。目的應該是……希望處理我們的時候,不會引起太大的轟動。所以……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麽了。”

傾少航說的時候臉色很沉,可以看出來帶有一絲絲落寞。他的表情,也帶著一抹淺淺的落寂。白涵涵是聽出了他的意思,但其實並不是全部。

白涵涵聽出來的是那個人在短期內應該不會做出什麽大的舉動,但是等那個人脫離的阻礙後就不會這樣了。同時她也在好奇怎麽可能會有人在保護自己。但是傾少航想的事情卻是……宇文黎。沒錯,就是宇文黎,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宇文黎在保護她。比如說上一次超市的事情,如果不是宇文黎跟白涵涵跑了出來,那麽白涵涵就會回到車中,那麽送來快遞包裹的人會放過她嗎?答案一定是不會,也就是說……實際上宇文黎已經救過了她一次。

那麽很多事情就可以說得通了,隻是白涵涵並不是這樣想的。在她心中,雖然……雖然……宇文黎吻過自己,但那一次隻是意外。而且不會再發生,所以也隻是把宇文黎當作了很好的朋友而已。

當然傾少航不會把自己想的事情說出來,因為自己的懷疑很可能會讓她不高興,所以不想要這樣。

正當他們討論的時候,與此同時,宇文黎卻……

“果然,我是著了魔了嗎?”宇文黎呢喃自語著,回應他的,卻隻是那份寂靜流動的空氣。而房間裏,宇文黎的視線雖然是在看著文件,但是腦海中所想的,卻全是那張白涵涵的臉。

他從來也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一天會的如此。如果說見到白涵涵是一個意外,還是故意?之前在宴會的時候,其實給白涵涵拿來過冰塊的人是宇文黎才對。隻是因為意外跟誤會,才讓她以為是曜翰。

其實宇文黎第一次見到白涵涵是在宴會上,他看著白涵涵原先潔白的裙子上麵染上的點點紅色汙漬,倒像是點點紅花。隻是太過於耀眼的紅花,反而會招來麻煩和眼紅。一般來看,白涵涵的麵容比較清秀,小女生一點。所以白色和黃色或淡藍色這樣的都比較適合她,但是這一刻才發現,其實她的眉宇之間帶有的反而很配鮮豔。

如果不是現在的白涵涵假裝出來的笑臉比哭都要難看,那麽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會發現……白涵涵特別的像一個人。一個可以駕馭獨特顏色的女人,跟現在的白涵涵有七分相似。但是那個人宇文黎是最熟悉的,他一眼就看出了白涵涵的特殊。

那次,就是他覺得自己的心跳跟呼吸都在加快的時候,而給他這種感覺的人……就是白涵涵。雖然這件事情她不知道。

“我多麽希望可以告訴你,但是……我又是多麽的害怕,我怕我告訴了你之後你就是生氣,會憤怒,會離開,會逃避,會恨我……那我就真的一點點兒的機會都沒有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多麽想要讓你離開傾少航的公司,多麽的想要找到一種方法可以洗去你對他的記憶。但是我知道沒有這種辦法,就算是有……我也不會這樣子做,除非是你說……不然,我什麽都做不了。而且……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不管有沒有傾少航的存在,這都已經是不變的事實。雖然……我很想要改變。”

宇文黎緩緩的開口,在這個安安靜靜的房間裏隻有飄動的空氣在回答著他。這種想要找到一個人來述說,但是卻要為了保護而獨自承受的感覺。

宇文黎好希望,有一天她可以愛自己愛到如此地步,如果她不在自自己身邊的話,那麽她就什麽事兒都做不了。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的話,那麽自己一定會很幸福吧!宇文黎如是想著。

但是,想念就是不會褪去。但一直在克製他的就是,她的安危。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加的重要了。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一位女子。看起來也就隻有30多歲,但聽見宇文黎叫她的稱謂就可以知道……“母親。”

要錢這個看起來隻有30歲左右的人是宇文黎的母親,時機的年齡跟看起來完完全全不一樣。但是可以從軍歌宇文黎的雙眸中看出來一絲絲不對勁,在看見自己這位母親的時候,他的雙目中飛快的閃爍過一些不知名的東西。速度太快乃至讓人分辨不清楚。

“黎,你怎麽了?今天看起來似乎有什麽心事,可以告訴我嗎?我知道這些年來你很辛苦,其實你也可以選擇放鬆的。畢竟……現在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當初……可能就不會這樣了,我害了太多的人,不希望你也是。”

那位母親把一碗東西放在宇文黎的麵前,但是雙眸之中的憂傷卻是不可能看不出來的。總是會感覺這一個母親跟兒子,之中似乎有著不小的隔閡。是什麽東西跟原因,會讓血脈親情都產生隔閡。但從兩個人略微相似的麵龐致之中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是母子,因為五官的神似的像。

但是這個時候如果白涵涵也是在這裏的話,那麽就一定會驚訝的發現,眼前的宇文黎的母親

,跟她相似的更加愛多。尤其是很像當初在宴會上麵自己白裙子被紅酒染紅的時候,那種青蓮跟玫瑰的融合,會讓人覺得妖嬈已經不足夠來形容她們。因為他們仿佛就是天使與惡魔的女兒,那種感覺……無法形容,更加的耀眼。

如果白涵涵這個時候真的是在這裏,那麽就不僅僅是驚訝於這宇文黎的母親跟自己很像,有七分相似。而是更加的驚恐,因為這個人……明明就是自己已經過世的母親!

眼前的宇文黎的母親,明明就是白涵涵在十多年前因為車禍去世的母親!

這……

白涵涵已經去世的母親,怎麽會……在這裏?而且,聽宇文黎叫她母親。但如果仔仔細細的想一想,就會發現,其實……宇文黎跟白涵涵,也真的挺相似的。

該不會……白涵涵的母親根本就沒有死?但為什麽又會多出了宇文黎?這……不可能啊,白涵涵的怎麽可能會連自己父母是不是真的去世了都弄不清楚。

“母親,你不要這樣子說。之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麽就讓它過去吧。現在……再來想都已經無濟於事,於事無補了。我從來也沒有,更加是不可能會怪母親你。你也……別太介意了,我隻是……最近心情有點不太好而已,別擔心。”宇文黎抬起了雙眸,流露出柔和的眼神。他是一個不太會把自己的情緒表達給別人的人,不管對方是誰,盡管是他的母親也一樣。

隱瞞……有些時候是好事情,但也有很多時候不是好事情。

“唉,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很多事情……卻已經事情了回頭的機會,黎,希望你不要被我的事情影響,你去做你自己。就像每一次黎明前的曙光一樣,永遠不要放棄。機會……從來都不是上天給的,也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去爭取的。雖然在愛情的事件上麵……母親我也失去、做錯了很多,但是越是這樣,就越不想要讓你步我的後塵。”

母親在說完這段話之後就走了出去,但是她的言語,卻深深的印在了宇文黎的腦海中。他自嘲的一笑:“就像每一次黎明前的曙光一樣,永遠不要放棄。機會……從來都不是上天給的,也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去爭取的?我……可以去爭取嗎?先不說我爭取不到,就算我爭取到了,我們又怎麽可能呢,難道……我也要克服血緣的困難嗎?總不能,我給她換血吧。”雖然是這樣落寞的說著,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宇文黎真的有過要給白涵涵換血的念頭。

因為太過於渴望了,這種被蒙蔽的感覺,就像是被仇恨蒙蔽的雙眼。但是他深深的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比人們害怕的被仇恨蒙蔽更加的深刻,更加的難以自拔。

血緣?莫非……白涵涵跟宇文黎……是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嗎!

不管有多少的疑惑,都沒有辦法解答。

那麽就看看這個時候的傾少航公司的總裁辦公室……

“喲,涵涵……你也在?看來……你們和好了?”曜翰推門而入,在看見白涵涵也坐在這裏的時候,眼神中是不可避免的驚訝,然後很快就變成了狂喜。

之前傾少航一夜沒有回來,曜翰還以為是跟白涵涵沒有和好,然後找了一個地方去喝酒了。但是看現在的樣子,曜翰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涵涵……你終於原諒傾少了,不容易啊。不過……你們是怎麽和好的?對了,傾少,你昨天晚上為什麽沒有回來?”曜翰坐在了傾少航的旁邊,這一次才不會去故意在坐在她身旁,這樣絕對就是在找死。曜翰深深的知道了這個道理,而且也不想要那麽……英年早逝。

聽見曜翰的問題之後白涵涵感覺自己頓時像是被火燒一樣,從脖頸到臉全部都紅透了。讓曜翰看了之後感覺很奇怪,但是……隨即就又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的會心一笑,帶有意味的問道:“涵涵,你跟傾少該不會是……”

這個時候她多麽希望曜翰是一個笨蛋,但是這個平日裏的笨蛋在這個時候的腦子卻異常的清醒。白涵涵無奈,也不可能去回答他。隻能夠把求救的目光投給了傾少航。他開口:“曜翰,你能不亂猜嗎?你來這裏應該是想要討論快遞包裹的事情吧,直接說!”

哎,果然還是傾少航的話比較有用,曜翰聽到之後也不敢再有什麽亂七八糟的話了。畢竟……在這個時候去惹傾少航可不是什麽好事情,是絕對不明智的。而現在在個時候,到底是什麽事情最重要,孰輕孰重,曜翰不可能不知道。

“好吧好吧,我就不說了。不過跟你們說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之前那個第三個快遞包裹我把它放了起來,等我後來去拿出來看看有什麽線索的時候就發現……那個快遞包裹裏麵多出了一封血書。而且之前的快遞包裹我們都看過的,隻有斷指跟洋娃娃還有紗布,是絕對沒有別的東西的。可是……這封血書卻好像是憑空的冒出來了一樣,語氣說的憑空冒出來,更加的像是有人進出據了別墅,然後放的。但……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在聽了涵涵你說之後,就幾乎沒有出過門了。所以……我才會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把這封血書放進去的人,是來別墅裏麵打掃的傭人之一。”

曜翰很快就變回了一臉的正經,他不是不分是非的人。更何況是在這個時候,對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現在他們三個人都是一點點兒的投向都可以。一種不知名的感覺在蔓延,不要的預感在心中浮現。沒有人會喜歡未知的恐怖,因為不管是在什麽時候,未知永遠都是最可怕的。因為你不會知道對方會在下一次做出什麽舉動來。而他……不對,應該說是他們,都不想要讓白涵涵發生什麽不好的意外。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天災人禍都是很難避免的。

“也不一定,畢竟你也說了,隻是‘幾乎’沒有出過門,那麽的到底出去過嗎?出去過的話是在什麽時候?傭人那邊我會先去查查看,排除嫌疑之後再。你有沒有把那份突然出現的血書拿過來?”傾少航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因為如果真的是自己別墅的傭人有問題的話,那麽之後很可能會出現接二連三的狀況。

而且……這些傭人也不容易調查,更何況傾少航是要求他們來打掃的時候不能夠當著他的麵,因為他喜歡安靜。但這也造就了傾少航跟傭人,根本就不熟。因為他也幾乎不太會把什麽重要的東西或者資料放在家裏,所以也就根本無所謂傭人的可信度。但現在看來……的的確確是自己太過於疏忽了。

曜翰似乎知道他一定會問這個問題,從口袋中拿出那血書,遞給了傾少航。而白涵涵也湊過去一起看。可以看見依舊是鮮紅的血色,字跡繚亂,似乎可以看得出來寫的人那個時候心情很不好,甚至是非常的焦躁跟不安。

而血書的內是……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我的所有才會破滅。現在又要找他來當你的擋箭牌嗎,不可能!你本來就不應該留在這個世界上,你必須要死,要死!你不可能跟他有關係,你們不可能會真的在一起的!你會跟你的父親一樣。去吧,你的父親已經在地獄等著你了,你也可以去了。過了奈何橋,喝下孟婆湯,去吧……

在看完這個血書內容之後表情最豐富的人也告訴白涵涵了,畢竟幾次下來,都可以知道這個人對於白涵涵有著從心底的仇恨,但是這一次那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異常的煩躁,所以暴露出了一些問題。而這些問題對於已經情緒激動的白涵涵,她並沒有發現,是由傾少航指出來的……“涵涵……什麽叫你毀了他的所有?為什麽會說找人來當你的擋箭牌?那個‘本來就不應該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本來’,是什麽?”

“那個擋箭牌,是說你嗎?”曜翰抱著猜測的想法開口。但是很快就被傾少航給一口否決了:“不可能,因為在之前那個神秘人都沒有提到過,就可以說明這個保護涵涵的人是最近才出現的,而且實力很不一般。勢力對那個人都有影響,所以才會有所忌憚。”

“但是……連對傾少你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的害怕的人,究竟會對誰才會有忌憚呢?這……很不可思議,在最近,涵涵身邊的……”曜翰自言自語的說著,但是他自己說道最後心中也開始浮現出了一個人的模樣跟名字。曜翰跟傾少航的目光四目相對,都讀懂了彼此之間的猜測。共同的把目光放在不知所謂的白涵涵身上。

她感覺自己的頭頂有兩道熾熱的目光,一臉驚訝的抬起頭問道:“怎麽了?你們猜測是誰啊?幹嘛這樣看著我,我會很不習慣的。”

看著白涵涵的模樣,最後曜翰跟傾少航異口同聲的開口……“宇文黎!”

宇文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