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玄武真功 冰極摩訶
第三十六章 玄武真功 冰極摩訶
此時，場上交戰的雙方已經紛紛停手，思念體三人組的示意下，被控製的孩子們紛紛向著遠處退去，以免被波及，隻有召喚獸奧丁護在三人前麵。另一邊，克勞德發現自己已經不是戰鬥的主角了，於是隻將小女孩瑪琳護在身後，靜觀其變。“黑暗誓言”的隊員裏，金閃閃本來已經傷在奧丁手下，夜夫人操縱的芙蘿拉覺醒體被炸飛到林中，這時還沒緩過來。雖然還有一個隱匿的紅衣槍手文森特沒有出現，但是真正可以左右戰局的，就是墨釋君和雄奇了。
雄奇本想拖延一點時間，等夜夫人回來，無論力量還是心理壓力，都會讓他占據優勢，但和墨釋君言辭交鋒之中，反而是他受到了打擊，得不償失，這時也不打算在拖延下去了，一提內力，身影晃動，瞬間居然就化成了十道人影。
“小金，把兵器給我！”隨著雄奇的聲音，數柄魔法武器從金閃閃的身邊飛出，落到十道人影手中，這些人影或者空手，或者用兵器，各自演化出一門絕學武功。
無二刀，問天槍，天命劍，大易戟，虎哮棍，山海拳，玄武神掌，烈強腿，圓融金指，甲骨龍爪。
一瞬間，十種威力更強於“天下三絕”的武功被雄奇的分身幻影施展了出來，當這十種絕學，十種力量，完美融合在一起的時候，爆發出的威力直能驚天動地。畢竟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三種絕學融合之後，都能產生“三分歸元指”這樣白銀巔峰的武學，十種武學融合的威力，豈能不突破到黃金等級？
“接招吧！十強武道，玄武真功——十方無敵！”
一瞬間，十個身影化成十道玄風，向著墨釋君衝去。
而與此同時，墨釋君也調動了全部的力量。
冰河大圓滿的力量全部運轉起來，他掌中的“天雪漩心”顯化的黑藍色銀河漩渦，猛然暴漲到三米直徑，漫天雪花隨之密集了幾倍，好像大團大團的雪球一樣往下砸落，幾米之外就看不清人影，所謂“燕山雪花大如席”，不外如是。
而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暗黑水瓶聖衣卻脫體而出，暗金色的流光在墨釋君背後凝成一個金甲人影，正是聖鬥士的特技“聖衣傀儡”，這聖衣傀儡卻不像上次使用時候一樣隻是花架子，身上泛出的小宇宙力量層層顯化，猶如湛藍色的光焰一樣升騰，顯然已經傾注了沒時間全部的冰係凍氣。
原來墨釋君一人操縱不來兩種自然本源，所以幹脆一分為二。練成《無霜訣》冰河大圓滿之後，他對自身各種力量的把握操縱又提升了一個境界，這時竟然隻留下冰河大圓滿的內力在身，而將“彌散之寒”冰力和冰係小宇宙凍氣完全轉嫁到了暗黑黃金聖衣裏，使得這件聖衣化成的傀儡，可以代替他發招戰鬥。盡管想要靈活應敵或許不足，但配合出手卻是半點問題也沒有。
現在完全獲得了沒墨釋君小宇宙凍氣的暗黑黃金聖衣，就像一個真正的聖鬥士一樣，半漂浮在主人背後，雙手合扣，高舉過頭，擺出了水瓶座終極絕技“曙光女神之寬恕”（好吧，觀滄海也是老讀者）的起手式。
經過上次《大劍》世界的那最終一戰，墨釋君的小宇宙力量又有提升，已經到了提升身體五十倍素質的等級，也就是白銀聖鬥士的頂峰了，盡管沒有第七感，這“曙光女神之寬恕”的絕對零度效果出不來，但是憑借自身的超低溫異能，也可以模仿出六七成的威力。
墨釋君的本體，托著浩大的天雪漩心，向上舉起。他背後的暗黑黃金聖衣傀儡，漂浮在比他高半個身體的高度，合扣的雙拳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整整砸落在那藍黑色帶著無數銀色光點的漩渦中心。
轟然一聲，地之陰冰，天之浩雪，兩種龐大的力量隨著它們的意境，匯聚到了一起，力量合流，而意境糾纏，看似一體，卻巧妙地保持著獨立，這一瞬間，墨釋君有一種豁然貫通的感覺。
“冰無色，雪無方，封天禁地，冰極摩訶！”
一種最剔透的蔚藍色的璀璨光華，從墨釋君雙手之中綻放開來，充斥著墨釋君周身十米的球形空間，仿佛一顆不知雕琢了多少個麵的巨大藍寶石，被無數激光照射著一樣，光彩絢麗，耀眼奪目。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論速度，雄奇的“十方無敵”明顯快了一線，隻是當他攻到墨釋君身邊的時候，墨釋君的寒極摩訶無量已經發動，集合兩種自然力量的藍光，冰冷得可以凍結靈魂，同時堅硬得如同鑽石，同時麵對雄奇的十種武功合擊，依舊無法阻止地膨脹開來，將雄奇迫得連連後退。
“見鬼，給我碎！”雄奇大喝一聲，十個人影全力出擊，將十門絕學最強的攻擊打了出去。
無二刀，蒼穹碎裂；問天槍，怒問蒼天；天命劍，劍河雪湧；虎哮棍，皇虎哮日；大易戟，玄命渡世；山海拳，拳天傾下；玄武神掌，玄空破虛；烈強腿，鬥轉星河；圓融金指，雲龍深鎖；甲骨龍爪，邪龍吞海。
十招同出，山崩地裂日月無光。
隻聽一聲雷鳴炸裂，十個人影紛紛破碎，連手上的兵器也碎成千百片，然而這次攻擊的效果也達到了，墨釋君的藍寶石光球轟然粉碎，露出了裏麵的人影。
黯金色的聖衣化成的傀儡已經消失，暗黑水瓶聖衣又回到了墨釋君身上，此時他手中懸浮著一顆人頭大小的暗藍色光球，這顆光球十分詭異，明明顏色晦暗幽深，卻偏偏給人一種耀眼奪目不可逼視的鮮明感覺，明明沒有一絲寒氣，卻讓所有看到它的人產生出一股冰寒徹骨的戰栗。
摩訶無量，極言其大，隻有自然的偉力才能配得上這個稱呼。是不同的自然原力，聚合出摩訶無量也是不同的。在《風雲》世界裏，就有“原極摩訶”，“天極摩訶”，“地級摩訶”之分，聶風和步驚雲汲取風雲之力化成的摩訶無量，就是“天極摩訶”。而墨釋君手上的，卻是冰、雪的自然力量凝結，稱為“寒極摩訶”，雖然看上去那光球隻有一團，其實不過是表象，任何一個感知敏銳的人都能察覺，以這光球為交匯點，一道寒氣自九天碧落而降，一道陰氣從九地黃泉而出，兩兩交匯，在那光球中形成一個危險至極的漩渦，隨時隨地，會爆發出冰封天地的恐怖力量。
雄奇的十個化身破碎，露出真身，盯著墨釋君手中的暗藍色光球，冷笑道：“沒想到，你居然真把這種畸形的摩訶無量使出來了，不過你別忘了，就算正牌的摩訶無量，也贏不了玄武真功，更何況你這種殘次品。”
墨釋君淡然道：“玄武真功在它的締造者武無敵手上，的確能壓倒摩訶無量，但是你不是武無敵，而這冰極摩訶，卻是我獨創的。”
幾乎所有的武功，在其原創者的手上，威力都會特別大，因為這武功本來就是以他們的特點、性格和經曆凝聚出來的，後人再學，無論多象也不可能比原創者本人更適合這門功夫（《乾坤大挪移》的作者例外，那是寫假書說瞎話的報應。）
《玄武真功》很強，但是雄奇得到的甚至不是真傳，隻是一副刻在石壁上的圖譜，而他又沒有聶風的主角光環，想要發揮出正常威力根本是做夢。而墨釋君的“冰極摩訶”雖然是第一次施展，還不純熟，但完全是從自己的力量體係裏凝練出來的，就算比起聶風步驚雲第一次使用的天極摩訶無量來，也差不到哪裏去。
雄奇自然明白墨釋君的意思，不再廢話，咬牙道：“那就一決高下吧！”
他有風神腿的功夫，一縱十幾米高，周身旋風環繞，連同滿地的兵器碎片一起卷上高空，瞬間將十強武道的所有武功凝聚成一股，淩空下擊。
“玄武真功，十方皆殺！”
達到黃金級的武功，基本都有獨立屠城的威能，這十方皆殺一招，雖然威力凝聚，適合單挑，但是聲勢依舊浩大無比。雄奇淩空而下，巨大的力量攪動得漫天雪雲風起雲湧，好像巨龍翻騰一般，凝成一道粗大的龍卷從天而降，無數金鐵碎片為鋒銳，威猛而凝重，好像一個無形的巨神將艾佛爾鐵塔拔出來，倒刺下來一樣，巨大的黑影籠罩四方，雷鳴動四方，給人一種末日臨頭的恐懼感。
墨釋君卻沒有影響，他手托冰極摩訶的光球，好像托著一輪冰太陽，默默看著巨大的龍卷從天而降，然後，將手中的力量迎了上去。隨著他推動那暗藍色的光球也漸漸釋放出光亮，變得絢麗閃耀。
巨大的黑色龍卷風從天而降，明豔的光球從下而上迎擊，就好像一頭碩大的巨龍吞向一顆海藍色的明珠，壯麗而華美。
巨龍，一口吞下了明珠。
兩者接觸的刹那，天地間驀然寂靜。
緊接著，千萬個炸雷般的爆炸聲響徹雲霄，蔚藍的弧光從接觸的一點上炸開，一圈犀利的衝擊波橫掃四方，將周圍的遺忘之都熒光樹林攔腰切斷，掃出一個直徑數百米的空場。同時，天空裏那直通雲霄的黑色龍卷風，也像是被點亮了飾燈的聖誕樹一樣，
從內部爆發出無數閃耀的藍光，從頭亮到尾。
然後，轟然碎裂。
“噗——”首先從雪霧煙塵中跌出來的，是墨釋君。全所未有的猛烈爆炸，極大考驗了他身上暗黑黃金聖衣的強度，此時這一身華貴的金甲幾乎碎裂殆盡，雙臂的聖衣已經消失，胸甲肩甲已經完全看不出形狀了，全身上下，除了頭臉之外，到處插滿了“十方皆殺”帶來的兵器碎片，令他看起來好像一隻刺蝟，若非有綠巨人生命精華改造的身體，此時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另一邊被爆炸拋向高空的雄奇，也絲毫不會好過，他的“不滅金身”雖然在防禦力上不下於墨釋君的暗黑聖衣，但是聖衣碎了對本體無害，他的不滅金身一破，就是皮開肉綻遍體鱗傷，在爆炸中被摩訶無量反彈的兵器碎片同樣插滿了他的身體，同時大量的寒氣也滲透進他體內，令他連內力都無法運用，隻能眼看著自己跌向地麵。
“老大！”金閃閃之前雖然也有傷在身，但是終究沒喪失戰力，這是一看兩敗俱傷，連忙衝上來接住雄奇，然後從紅光漣漪裏抽出一柄雪白的十字斧杖，向上一舉，一連串的白光落在雄奇身上（熾天使之斧，來自網遊《仙境傳說》，自帶治療法術）。可惜這裝備的治療等級低下，隻能暫時穩定雄奇的傷勢。
“喝！”墨釋君由於有聖衣擋了一下，傷勢不如雄奇來的嚴重，又沒有內力被封凍的隱患，因此馬上調集殘餘的內力，將傷處的金屬碎片逼出來。剛才那一記“冰極摩訶”消耗了他九成的內力和小宇宙力量，但是能從自然本源汲取力量的他，恢複速度極快，這一會，就已經又回複了兩三成功力，隻是身體和精神上的疲憊難以消除而已。
而這時，思念體三人組也聰明了一回。
“召喚，冰之女王，西瓦！”卡達裘一抬手，借著漫天未散的飛雪，召喚出了冰係召喚獸西瓦，原本因為墨釋君功力衰退而變得稀疏的雪花，又因為這位冰之精靈的出現而密集了起來。同時，雅祖和羅茲也擺出了進攻姿態。
“該死，我們走！”回過氣來的雄奇一看局勢不好，立刻下令撤退。他們本來打算趁絞殺思念體三人組的機會，逼住墨釋君再殺死他，卻沒想到一場任務過後，墨釋君居然掌握了作弊一樣的“摩訶無量”，並在正麵對抗力擊敗了雄奇的第七絕技，加上大意被炸傷的夜夫人，“黑暗誓言”小隊已經沒有機會再完成目標了。
同時，主人公克勞德也看出情況不好，一抱小女孩瑪琳，也退了。
“哼，想跑可沒那麽容易。”墨釋君好不容易分別擊敗了敵人，自然不甘心放虎歸山，等他們養好了傷勢再回來，天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命。
隻是，地方最後一個援手————紅衣槍手文森特出手了。
“呯呯砰——砰砰呯——砰砰呯——”
同樣是槍手，但是比起隻能起牽製作用的雅祖，文森特的槍術更加凶猛犀利，一時間打得墨釋君和思念體三人組紛紛後退，不僅掩護了“黑暗誓言”冒險者和克勞德撤退，甚至出手順走了剩下的魔石。必須說，作為後傳《地獄犬的挽歌》的主人公，這位能變身惡魔的槍手的實際力量，甚至可能比克勞德還強。不過真正讓墨釋君感歎的是，他居然能把隻有三發彈容量的超大口徑手槍，打出機關槍的射速來，這是何等變態的裝彈速度，還是說他用的根本是無限子彈的手槍？
“切！”雖然不甘心，但是看著林中夜夫人操縱的芙蘿拉覺醒體也重新站起來了，墨釋君知道是不可為，隻能眼看著敵人紛紛撤走。
這時候，卡達裘他們三個才靠過來，長發的雅祖歪著頭看了看墨釋君，道：“的確是強勁的同伴呢。”
羅茲也點點頭說道：“以後一起玩吧。”
“想不到未覺醒的夥伴，反而比克勞德哥哥更可靠呢。”卡達裘走到墨釋君身邊說道：“那麽你是否打算接受媽媽的意念了呢？”
墨釋君早已考慮好得失，伸手摘掉眼罩，點頭道：“當然。”
“嗬嗬，歡迎信的弟弟加入。”卡達裘伸手按住墨釋君臉上的星痕，一道道漆黑如墨的霧氣從他手臂上湧起，灌注到星痕之中。
隨著傑諾瓦意誌與星痕內的傑諾瓦細胞融合，墨釋君腦海裏飛速劃過大量殘破的記憶碎片，如果是一般人，立刻就會被這種記憶衝擊控製心靈。但是墨釋君不同，已經經過《X戰警》裏的基因覺醒，以及“霜之哀傷”魔力入侵時候的兩次記憶衝擊洗禮，令他完全可以保持著自身意誌的同時，將這些記憶碎片吸納，變成自己的東西。
“咦？”就在大量記憶湧入的時候，忽然，一個畫麵閃過，令墨釋君全身一震。
“這是……如果是這樣，也許一箭三雕的解決方法，真的能夠存在……”
刹那間，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墨釋君陰鬱的內心裏，恍然現出一絲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