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爆雷冰戟 第七絕技
第三十五章 爆雷冰戟 第七絕技
雖然說在《最終幻想》係列裏，這位本應和宙斯一樣牛的主神一直沒有得到過應有的待遇，常常屈居於巨龍和鳳凰等神獸之下，但是在遊戲化為真實世界以後，他卻是少有的高智商高武技的人形召喚獸，進行單兵戰鬥的時候，比其他魔獸類的召喚獸都有效。而且，由於召喚魔石被卡達裘的傑諾瓦細胞能源汙染，此時的奧丁全身戰甲都變得無比猙獰，一隻獨眼更是變得血紅，顯出更加強勁的瘋狂戰力。
果然，本身就有白銀級上位戰力的奧丁，戰鬥技巧也完美無缺，一加入戰圈就單槍破開了夜夫人發動的斬風劍，接著回手拔刀，一刀斬下了芙蘿拉覺醒體的一隻手臂，嚇得夜夫人連忙後退。然後他反手擲出長槍，“轟隆”一聲，化作流光的長槍在林間轟出一條數米寬的溝壑，隱藏在林中的金閃閃踉蹌著逃出來，半邊金甲已經被投槍的餘波震得粉碎。
雄奇大驚，在電影裏，思念體三人組隻召喚了一頭巨龍巴哈姆特，雖然力量強大，但是智力低下，被主人公一群夥伴表演一樣地滅了，因此，沒有智囊的“黑暗誓言”明顯低估了召喚生物的威脅，此時碰上智慧型的奧丁，才手忙腳亂。
不過，他也不會忙亂，隻是一縱身接下了奧丁的攻擊，同時對克勞德喊道：“克勞德先生，我們是調查星痕起源的自由冒險者，請你幫我們斬殺那個短發的家夥，我們來對付其餘的人，隻有殺死他們，才能解除星痕，救回孩子們！”
說話間，他已經使出“不滅金身”和“三分歸元指”，正麵接住了奧丁的進攻，接著又喝道：“小金，纏住那個用槍的，小夜，你先解決一個，盡快！”
雖然他們早就知道了思念體三人組的名字，但是為了不讓克勞德一邊的人起疑，雄奇就算緊急，也裝出不認識三人的樣子。
眼看“友方”已經安排好了陣容，克勞德也就順勢加入了這個攻擊序列。
而這時，墨釋君也在暗處觀察著。
“金閃閃的能力，能大量召喚魔法武器，看來被楊拓人猜對了，是那個什麽《Fate/StayNight》裏英雄王的寶具‘王之財寶’。不過就像楊拓人猜的一樣，如果他真有滿寶庫的曆代英雄的寶具，早就衝倒黃金級去了，絕不可能還在青銅級打轉。最大的可能就是他隻繼承了寶庫空間，卻沒得到裏麵的寶物。看那些武器的力量波動，也就是一些青銅級中位下位的武器，隻怕都是他從別的地方收集來的，隻能算是魔法裝備，卻稱不上寶具。”
“夜夫人……哼……不知用了什麽辦法，居然能讓已經覺醒的芙蘿拉的力量更進一層，這卻有些麻煩了，不過看來她為了操縱芙蘿拉的身體，所有分身都附著在芙蘿拉的身上，倒是不必擔心她再去操縱其他人，或者變出蝙蝠到處窺探。隻是不知道如何將她的精神從芙蘿拉的體內分裂出來。”
“雄奇！楊拓人猜測他的名字其實本意是‘雄七’，認為他可能擁有七種《風雲》之中的高深武功，如此算來，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三分歸元指，不滅金身，已經有五種了，他背負長劍，第六種應該是一門劍法，隻是不知是哪一門，楊拓人猜測可能是‘天劍無名’或者‘獨孤劍聖’的傳承。而那第七種武功……如果也被楊拓人猜中，那門武功，才當真是最可怕的。”
墨釋君正想著，忽見戰局一變，雄奇眼看自己的“三分歸元指”和“不滅金身”擋不住頂盔貫甲大刀長矛的奧丁，忽然反手拔出背後的中式長劍，喝道：“聖靈劍法，劍十七！”
劍鋒一引，瞬間一道劍光化作十幾道，互相錯落組合，威力暴增百倍，一招便將奧丁迫退，劍氣過處，在奧丁的鎧甲上留下了十七道深淺不一的劃痕。
“果然，是獨孤劍聖的《聖靈劍法》，看來他雖然隻是白銀中位的冒險者，但是實際戰力至少已經站在白銀的頂峰了。”墨釋君微微皺眉暗道：“看來奧丁也勝不過他了，雖然文森特還沒出手，但是我已經等不得了。”
墨釋君想到這裏，不再隱藏，揮手一引，“冰霜之握”伴隨著《無霜訣》的冰係內力一起揮出，隻見戰場一旁的泉水之中，忽然翻起一片大浪，無數水柱衝天而起，在半空中化作萬道冰槍，向著空中不斷發射兵器的紅色光幕撞去。雖然光幕本身無形，但從中發射出來的武器卻有形，紛紛被冰槍撞飛，完全失去了攻擊力。
同時，墨釋君另一之後虛空裏一挽，一支三米多長的淡藍色結晶長戟出現在他手中，揚手一擲，鋒芒直指被夜夫人操縱的芙蘿拉覺醒體。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芙蘿拉的覺醒體被奧丁斬下了一隻手臂，但是覺醒者的生命力極端強大，奧丁和思念體三人組又不知道她的底細，被她趁機撿回了斷臂，接在傷口上，沒幾秒就痊愈如初了，她雙手發動斬風劍，打得卡達裘全身刀傷。這時一看到淩空飛來的晶體投戟，想也不想，揮動骨刃就劈了過去。
哪知刹那之後，寸寸碎裂的晶體投戟猛然爆炸，“轟”的一聲，居然在平地炸出一朵十多米高的蘑菇雲出來，整個戰場都被波及，猝不及防的覺醒體更是正麵被炸中，就算以白銀級中位的實力，以及覺醒者的生命力，令她沒受到致命傷，卻也被遠遠拋飛出一百多米去，跌入林中，紫血紛飛，一時間無法投入戰鬥。
“抱歉，芙蘿拉，隻有這樣才能讓你離開戰場，而不會變成人質。”墨釋君心裏說著，大步從林中走出來。
由於突然出現的爆炸，交戰的兩邊都暫時停手，冷眼看著他。
“喂，你是哪邊的？”卡達裘衝著墨釋君問道。剛才他也被爆炸波及，不過思念體沒有要害，他也隻是損失了一點能量，但終究不太高興。
墨釋君掀開臉上的眼罩，露出布滿慘綠色星痕的皮膚，說道：“我自從感染這東西以後，就一直看到一些奇怪的信息，後來我才慢慢理解其中的意義，我隻問你們一句：如果你們的母親複活，能讓我獲得永恒的生命與無限的知識嗎？”
卡達裘立刻笑道：“嗬嗬，當然啊，母親是無所不能的。”
墨釋君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站在你們這一邊。”
情商低有情商低的好處，思念體三人組隻憑一句話，就相信了墨釋君，省了他不少功夫。
而另一邊，雄奇的目光卻盯在爆炸產生的地方，插口問道：“這是你的新能力，你怎麽做到的？”
墨釋君笑道：“那可不是一般的冰凝結的武器，那是用零下220度的固態氧，和零下260度的固態氫，均勻混合之後凝成的結晶，一般來說，這可是航天飛機的主要燃料呢。”
雄奇轉而問道：“你那把仿製‘影之哀傷’的斧頭呢？”
墨釋君聳聳肩道：“上個任務掉了。由於不是能變成卡片的東西，隻要沒拿在手裏，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也沒法一起帶出來。”
“這麽說你現在是空手？”
“就算我用冰凝結出武器，份量也不夠啊。”
“那……你就去死吧！三分天下！”雄奇原本隻忌憚墨釋君的超音速斬風斧，現在看他空手，就算凝冰成劍也刺不傷雄奇的不滅金身，立時發出三分歸元指，紅藍綠三道彩光刺向墨釋君。
“哼，空手對空手？魔鑽冰雷！”墨釋君隻是冷笑一聲，同樣揮拳還擊，隻是和以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拳頭上裹著濃重的藍黑色光暈，顯得厚重無比。
一聲巨響，兩人的手撞在一起，再次發出不下於先前冰戟爆炸的巨響，交鋒的兩人各自踉蹌後退。墨釋君身上的暗黑水瓶聖衣已經浮現出來，交鋒的瞬間，拳甲在劇烈的碰撞中露出絲絲的裂縫；而雄奇卻慘得多，半身爬滿了黑藍色的冰霜，每後退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臉盆大小的黑冰腳印，直退出數十米，才瀉盡寒氣，身上的冰霜象鐵片一樣嘩啦啦地跌落滿地。
不過，比起身上的痛楚，雄奇更驚訝於墨釋君實力的提升，忍不住說道：“你怎麽懂得內力了？而且還是白銀級頂尖的冰係內力，這個感覺……對了，是我給小死騎的《無霜訣》，原來你從他身上得到的是那本秘籍！該死，上次你弄冰山自封，也趁機把《無霜訣》跳升到‘冰河極境’的最高境界了。‘冰河極境’配上聖鬥士的冰係拳法，本來也勝不過我的‘三分歸元指’，隻是你的冰係力量太古怪，冷得接近絕對零度，以前沒有內力的時候隻能自然擴散，我把我的內力布在體表還可以抗拒，現在你懂了內力，我再防禦起來就難多了。”
墨釋君點頭道：“猜得不錯，你打算出絕招了嗎？我想你的《聖靈劍法》，應該沒有練到能暫停時間的‘毀天滅地劍廿三’吧？否則你早就不是白銀級的人物，在《大劍》的時候你就可以殺戮那些深淵者了。隻用‘劍廿二’以下的聖靈劍法，雖然比‘三分歸元指’強，但並沒有級數上的差距，畢竟你不是獨孤劍聖本人。那麽，你該會使出你的第七種絕技嗎？”
雄奇的瞳孔一下縮緊，沉聲問道：“你怎麽知道‘第七種絕技’的事的？”
墨釋君攤開手道：“還記得上次你們用來騙我，卻跟我合夥反算計了你們的智囊的那個新人嗎？他從你的名字上猜出來的。”
雄奇咬著牙繼續問道：“很好，他還猜出了什麽？”
墨釋君答道：“據他說，你應該是《風雲》故事裏雄霸的崇拜者，因此你很可能還在練第八種絕學，一旦練成，你可能會直接改名為雄霸。”
“哼哼，看來我們還真是錯過了一位妖孽一樣的智者啊。”雄奇臉色沉重地點點頭，“那麽，他是否還能猜出我的第七和第八種絕技是什麽嗎？”
“這種事情本來很難猜，但是考慮到你是一個執著的人，假設你的所有武功都是《風雲》體係內的絕學，而威力越來越高的話，可以考慮的範圍就會小很多了，再假設你能進入《風雲》任務世界的時間段不長的話，最終的結果倒也不是不能推測。”墨釋君一麵說著，一麵感歎楊拓人的恐怖智力，“第七絕技，應該是威力極大，不需要太長時間修煉的武功，也不能使用太頻繁的武功，這樣才能成為隱藏的殺手鐧，考慮到你其他功夫都來自於故事初期，那麽，《十強武道》的‘玄武真功’是最可能的答案，這門武功的秘笈一直刻在樂山淩雲窟之中，隻要不怕火麒麟，得到它很容易。至於修煉，這本來就是一門頓悟的武功，有緣的人一兩天就能練成。一旦練成，等於平添十倍殺傷力，以你的功力，足以威脅到黃金級的強者。隻是用來殺人的話，據說心魔會不斷加重，最後禍及自身。所以，這門功夫最符合你隱藏絕招的條件。至於第八絕技，倒是不好猜測，因為範圍太大了，沒有任何信息可以參考。”
“好，好，好，猜得真好！”雄奇撫掌大笑，眼中卻是一片森寒，自以為隱藏得最深的秘密，被一個隻見過一麵的新人猜得剔透，這樣的心理打擊，不下於一次嚴重的內傷，以後都會一直影響他的狀態。想要消除傷患，隻有一個辦法，“那麽，他有沒有說到，應該如何才能讓你從我的第七絕技中逃生呢？”
墨釋君不說話，隻是攤開右手，一圈圈的黑色光暈裹著銀色的雪花光點，在他掌心盤旋環繞，形成一個好似銀河的漩渦。這漩渦一出，一股異常的寒氣籠罩四野，整個遺忘之都，居然全都受了影響，方圓十裏之內，居然紛紛揚揚下起了鵝毛大雪，片刻之間，整個森林好像被墨釋君帶回了上次《大劍》任務世界的北方雪國一樣。
“這是……天雪漩心？你居然把‘冰河極境’推上了大圓滿的境界，掌握了這種無限抽取天地寒氣為己用的終極力量！”雄奇臉上露出驚色，不過隨即釋然道：“不過若你隻有這種力量，也不過是和我的‘三分歸元指’旗鼓相當而已，就算加上聖鬥士的力量，也勝不過我的‘玄武真功’，而且當年我給小死騎的，隻有《無霜訣》的內功心法，與之匹配的劍法戰技你不可能懂，單憑內功，你能做到什麽？”
“若沒有準備，我也不會和你對壘。敗雄霸者，唯有……”墨釋君微微眯起眼睛，一字一字道：“摩－訶－無－量！”
“摩訶無量？摩訶無量！哈哈哈哈哈……”雄奇大笑起來，指著墨釋君道：“你以為你是聶風步驚雲？就算他們天生風雲之體，也要兩人配合風雲合璧，才能使出摩訶無量，難道你能找來一個人和你配合，或者你像步驚雲一樣吃了龍元平添千年功力？”
墨釋君不答，心中卻回想起楊拓人之前閑談時候說的話。
“無相，無常，無形，無色，無方，無向，無定，是為七無絕境，在《風雲》故事裏，聶風步驚雲各得其一，卻能使出超越本體十倍的摩訶無量，而帝釋天徐福七無全通，卻隻能用來防禦，關鍵就在於帝釋天隻得到了七無絕境本身，卻沒有將其與自然力量掛鉤。既然聶風步驚雲可以憑借天賦，用無相，無常的意境召喚風雲之力，那麽沒道理其餘五種境界不能召喚其他的自然力量。如果考慮到《風雲》世界的力量體係，結合我的煉金術超自然知識判斷，各種力量很可能是：風無相，雲無常，水無形，冰無色，火無定，雪無方，雷無向。七種自然力量，理論上推測，隻要能集合其二，就有機會施展摩訶無量，倒並不拘泥於一定要用內功。”
本來楊拓人隻是閑談，那時墨釋君的小宇宙力量就是冰，而小宇宙力量的來源是“彌散之寒”，“彌散之寒”的原理墨釋君也不懂，但是這門奇異能力明顯是連接著某種自然界的龐大寒氣源頭，因此才能汲取無窮無盡的冰力，不增不減。
可惜，冰和雪，並不能互相替代。
盡管在物理學範疇裏，冰和雪都是同源的產物，但是在超自然的力量體係裏，它們卻有著不同的本源。
冰的寒氣來自大地，雪的寒氣來自天空。
雖然墨釋君也能用自身的寒氣改變天象造雪，卻不能汲取雪的力量，因而單憑小宇宙的凍氣，是無法發動摩訶無量的，因為他的本源力量隻是冰，來自於帶著邪氣的陰晦之冰。
到了這一場任務，墨釋君練成了冰河極境大圓滿，其標誌性的力量“天雪漩心”正是一個可以汲取九天寒氣，令六月飛雪的終極力量。兩者結合，加上楊拓人給他的靈感，使他隱隱把握到了一種全新的力量運轉模式。
而現在，正是檢驗這種力量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