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用行動告訴我
房間是密閉的，窗戶也關緊了，也許，沒有風的四維空間裏時間也是靜止的。
方楠欣聽得清，也聽得懂蕭正柯問的什麽，隻是如何回答呢……
他怎麽還會站在這裏，剛才他分明把話都說完了，還挺著急走的樣子，怎麽這會兒……又給她出了道題。
蕭正柯在等她的回答，她知道，她不開口他也一動不動地不會走，可是她該怎麽說，臉熱胸悶又是為何？
她緊張什麽……
靜謐的房間她聽到他的呼吸，沉重了，也急促了，屬於他的氣息霸占了她的整個耳膜。
方楠欣呼吸不穩，張口有點澀地，“我不……”知道……
蕭正柯下一瞬就堵了她的話，吞下她的拒絕，吞下她一貫的冷漠，她不會明白他是以什麽心情問的那句話，她要是知道就該撒謊騙騙他，她對他總是如此無情……
他三十幾許了，負過幾多個女人，從來吝嗇用情，亦從不珍惜，可有一天等他大方了，對方卻壓根不稀罕……
“用行動告訴我。”蕭正柯吻著她的唇畔，低語後加深了這個吻。
發現女人並沒有多大抗拒，蕭正柯又幾度肆虐，說起來除了她醉酒的那晚，他還從未好好品嚐過這張軟綿綿的唇，而那一晚他明顯心不在焉，到現在早就沒了印像。
方楠欣緊張又陌生，美妙的感覺像層蜘蛛網一般網罩在她的周身，她動彈不得又不敢，也不願去打破它……
“我抱你過去。”蕭正柯低哼，等不到人回答已經將人拉出被窩，像抱孩子一般將方楠欣帶離小家夥身邊，放在他後來睡的那張床上。
黑夜仿佛成了一件衣裳，遮去了原本盲目而**的行動，它們明目張膽地，又像是充當幫凶的壞孩子。不必問因為所以，他們在享受，享受那些過去不曾有的，而未來根本就不敢奢望的……
方楠欣後悔了，她不該貪戀那荒謬的感覺，她也不該好奇。
有點意識的時候她已經到了悔之不及的境況，光了的身子，刀俎上的魚……
男人感受到女人的緊張，皺了眉，想那是之前的陰影在作祟。
他盡量將人哄著，用他從所未有的耐
心，他隻是想她心甘情願地軟癱在他身下，莫名其妙也好，她總得有一次是他的，也永遠是他的……
方楠欣不敢反抗，身上宛如壓著座大山，她透不過氣，也發不出聲。
蕭正柯感覺到她的隱忍，頭埋在方楠欣耳處低喃，“我們去客廳？”
錦繡的裝修是花了大價錢的，大奧紅漆木門、香港彩飾吊燈、以及鑲嵌著大理石的地板上還鋪著層羊毛地毯，漂亮雅觀的廳室一直都是吸引那些黃金單身漢鑽石王老五入住不可或缺的條件。
“把燈開了吧……”就像吃夠了蜜糖，蕭正柯顯然有點不滿足現狀。
“不！”方楠欣一把拉住他。
她醜陋，她可恥，她隻願活在黑暗中，要是亮了光，那個捆在心中的理智的方楠欣就得原地複活，原先的她也就因此死去。
方楠欣睡著的時候蕭正柯將她帶到浴室清洗，光亮處這才看到今晚美麗的姑娘，那麽飄渺又切實存在。
是不厭其煩還是樂此不彼，蕭正柯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今晚的他每個細胞都像是重生了般，愉悅地就像吃了興奮劑。
可是黎明終將到來，他發現自己並沒有更多的時間，也再沒有機會能碰觸她……
她就像那黑夜，在黎明到來之際終將離他遠去。
“你，你幹嘛？”方楠欣在劇痛中醒來，不著一物地亮堂在燈光下，臉上略見扭曲。
“再來一次。”蕭正柯的口氣不如先前，雖然聲音沉得一如既往，說出的話卻有了不容拒絕的味道。
方楠欣看出他情緒上細微的變化，一句“不要”尚在吼處，他已經失了分寸……
愚蠢的人妄圖有次聰明的選擇，卻終在按圖索驥的時間裏丟掉了選項，他的恐慌分裂了她對他僅存的一絲明媚，她心有不甘，卻默默承受。
清晨，曙光終至。
方楠欣看見自己還穿著那身睡衣，睡在小家夥的身邊，如果不是移動時身體的痛楚她還真會以為那隻是一場春夢。
蕭正柯不留痕跡地走了，痕跡都留在她的身上，方楠欣一早上都神思恍惚，不明白他在浴室裏到底生氣什麽，隻讓她覺得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從前，卻
又帶著一股不知名的慌張，慌到連一個吻都沒有……
“媽咪，焦了！”方意從房間裏跳出來，朝著浴室喊。
方楠欣遮好脖頸，跑到廚房的時候粥已經糊在鍋上了。
“哎呀，媽咪臭美的連粥都煮壞，我要去給小誌哥哥說……”方意氣呼呼地拳頭捶在媽咪屁屁上，媽咪都在浴室裏看鏡子好久了，卻連藥膏都沒有塗。
方楠欣到了公司後一直躲在位子上，卻不想“大哥”很來事，早上一進公司就直接奔來找她，帶著一臉的八卦。
“楠欣！大夏天的打什麽圍巾嘛！”蕭正華開腔便直擊要害，弄得方楠欣隻想鑽到哪個洞裏乘下涼。
“楠欣……我這麽叫你沒關係吧？”蕭正華看到女子臉上掛起一絲紅暈，意識到自己好像太有點自來熟了。
“沒關係。”
“哦，沒關係就好，這個，以後還請多多關照！”蕭正華故作正經地說道，方楠欣暈頭轉向的。
“是這樣，正柯不是馬上下台……哎，說下台好像顯得他沒能耐，反正就這意思吧，我這不馬上就是這裏的……嗯，總裁了嘛，我學的既不是企業管理也不是金融，對經營公司很陌生，所以正柯要是滾了，你可不能走啊！你還得留下做我秘書的！”蕭正華來搶人了，別說他老弟沒可能在背後踩他一腳，他老弟要是心血**了，恨不過白白將打拚到現在這階段的蕭氏交給他，真從蕭氏帶走原班人馬那可就愁死他了，雖然他覺得這公司最後還得正柯來打理……
方楠欣不清楚蕭正華是不是已經找過全公司上下的人，總之他這樣來對她說這番話實在令她惶恐，先不說她有沒有能力，光是隨著她某種身份的變動她本就再沒有理由留在蕭氏，她是真的承蒙錯愛了。
“怎麽不說話？那就這麽說定了。”蕭正華直來直去，爽言爽語。
“不，蕭先生，其實我就要辭職了。”方楠欣說道，“蕭總讓我隨他去英國……”
蕭正華尷尬了兩秒，複朗聲笑道，“哦，這樣，那看來我隻有忍痛割愛了。”
蕭正華走了，方楠欣又安下心來，以後再沒有什麽事了吧，橋歸橋路歸路，都會是一片樂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