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過往煙雲散下(公孫瓚)

與此同時,林青雪大仇已報,卻被袁紹軟禁起來。

“我已經對外宣告你被我殺死了,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離開中原;二,死在這裏。”

林青雪很是不解:“為什麽這麽做?”

“亂世戰火,無眼無情,況且,我與公孫瓚之間的角逐,不是我死就是他亡。”袁紹一個激靈,衝林青雪笑道,“送你一個消息,公孫瓚準備跟涿郡太守劉基的女兒成親了。”

“怎麽會?”

“所以,一或者二,你選一個,不用急著告訴我答案,給你一晚上考慮的時間。”袁紹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麽,停下腳步,歎了口氣,“林姑娘,希望你離開中原。”

“恩公要成親了……恩公要成親了?嗬嗬…嗬嗬。”

大概,情始於桃花樹下對弈、始於夜色河畔觀星、始於雨天傘下柔情,林青雪無數次想對公孫瓚吐露心意,卻總羞於開口,嗬,如今他為人夫,恐無緣由再會,原來在公孫瓚心裏,自己始終是個身份不明的人。

天不亮就開始大雨,雖過半晌,雨也沒有絲毫減弱,林青雪搶了淳於瓊一把茶色油紙傘獨身離開,其實她原本想去看一眼公孫瓚,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人家都已經成親,自己又何必去打擾,就此別過,江湖不相逢。

公孫瓚得知林青雪被袁紹所殺,十分憎恨袁紹,於是他刻苦習武,精讀兵書,在光和年間邊章、韓遂叛亂,朝廷從幽州征發三千精銳騎兵,並給予公孫瓚都督行事的符節,統帥此三千騎兵。並率軍到薊中攻占右北平郡、遼西郡屬國的城市。公孫瓚以三千騎兵追討張純等叛賊,立下戰功,升為騎督尉。此時,屬國烏桓首領貪至王率眾歸降公孫瓚。公孫瓚又升為中郎將,封為都亭侯,進駐屬國,此後的五六年間,與北方遊牧民族爭戰不斷,威震塞外。

林青雪得其消息,為之欣喜,勤加習武,修身養性。

初平二年青州黃巾軍攻打渤海,聚眾三十萬,欲與黑山軍會合

,公孫瓚率步騎兩萬人在東光南大破青州黃巾,斬首三萬餘。青州黃巾軍棄輜重,奔走渡河。公孫瓚等他們過到一半時出擊,再次大敗黃巾軍,死者數萬,俘虜七萬餘人,車甲財物無數,於是公孫瓚威名大震。

初平三年,袁紹屯軍廣川縣,與公孫瓚戰於界橋南二十裏處。公孫瓚有精兵三萬。袁紹命其將麴義領精兵八百在前,布強弩千張於兩翼。公孫瓚輕視袁紹兵少,縱騎兵出戰。麴義命士兵伏於楯下不動,等公孫瓚軍到十步前,一時同發,公孫瓚大敗。袁紹軍生擒了嚴綱並斬其首。麴義追公孫瓚到界橋,公孫瓚率兵還擊,再次被打敗。於是公孫瓚逃到薊縣,在縣城東南另築小城自守,與劉虞臨近,漸漸結下仇恨。

建安四年三月,黑山帥張燕與公孫續率兵十萬,分三路相救公孫瓚。援兵還沒到,公孫瓚秘密派人送信給公孫續,讓他率五千騎兵於北隰之中,舉火把為應,公孫瓚就從城內出戰。袁紹劫得了這封信,將計就計,舉起火把。公孫瓚以為救兵到了,率兵出擊。袁紹設伏兵襲擊公孫瓚,公孫瓚大敗,又回到城內堅守。袁紹於是掘地道到城樓下,毀壞其望樓,漸漸到達中央的土丘。公孫瓚自料必敗無疑,引火自焚。

大火中,公孫瓚環視周圍,大笑著:“青雪,我這就來尋你!”

妻兒、弟兄慘死,與袁紹勝負已定,這兵荒馬亂,唯有‘林青雪’是公孫瓚心最溫柔的存在。

火燒了一天一夜,最終被大雪掩埋,林青雪得知消息,馬不停蹄地往公孫瓚府邸趕去,到達的時候,公孫瓚的頭顱早已被袁紹砍去,懸掛在城門之上。

“恩公…”林青雪看著被雪覆蓋著殘垣斷壁,仿佛又回到了最開始雲青觀被滅的時候,兜兜轉轉,出生孑然一人,如今又是自己一個,“為何要這樣對我!”

林青雪闖入袁府的時候,身上潔白的衣衫早已被鮮血浸染,她舉著短劍脅迫袁紹將公孫瓚的頭顱交給自己。

“當初放你走,隻不過是見你可憐,當真

我不敢殺你?”袁紹拔出劍,與林青雪對峙,眼裏盡是殺意,“如今公孫瓚已死,這場角逐,我才是王者,所以,你的生死掌握在我手裏。不要覺得以你的武功,能打過我,況且,你現在身負重傷。”

“哈哈…你也配稱王者?!呸!”林青雪大笑,“我的命我自己說了算。今天你若再阻攔,那我就先殺了你,祭奠恩公!呀!”

兩人交手期間,袁紹在林青雪左臉上留下了三永遠不能痊愈的疤痕,方才下令讓她帶走公孫瓚的頭。

林青雪將公孫瓚重新埋葬,跪在墓前,從懷裏取出一個饅頭放在石碑前,摸著石碑上公孫瓚的名字,哭訴道:“將軍前世與我有恩,如今世局已定,奴家不忍將軍屍首分離,所以才拚盡一切把將軍的頭顱找回,一並安葬在這裏。希望恩公在天之靈,可以安息。”

“承蒙恩公賜姓,得林青雪之名。青雪先前心生貪念,竟妄想與將軍相伴白首,今天在將軍麵前,我林青雪發誓,誠如將軍所許,好好活著!”

第二年,林青雪帶來酒肉祭奠公孫瓚,對他說:“今年的桃花開得格外美,隻可惜將軍不在身邊。”

第三年,林青雪帶來了麵團擺在公孫瓚墓前,點了香,對他說:“我學會了做麵團,這兩隻小兔子是不是很可愛……嗚嗚……將軍,你過得可好?”

命運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無情。

第四年,林青雪身邊多了一位翩翩公子,兩人拜了三拜,男人開了腔:“公孫將軍,我會好好照顧雪兒的。”

第五年,兩人懷裏各抱一個嬰孩,拜完之後,站在墓前,林青雪說:“將軍,這是我跟相公的一對兒女,哪天我不在了,他們會代替我繼續祭奠將軍,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

……

直到林青雪死,她都不知道公孫瓚心裏一直愛著她,隻可惜‘人各有命,上天注定’,所以當靈域存在起,公孫瓚一直在尋找林青雪的後人,最終找到了林海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