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卷_第七十一章:誰才是真正的無賴

馮軍聞言後,臉色微微的變化了,用上位者的深邃的眼神盯著錢牧。

錢牧滿臉的風輕雲淡,好似根本沒有感覺到來自馮軍這樣高官身上的壓力,就那麽嘴角含著吊兒郎當的笑容,就這樣毫無壓力的和馮軍麵對麵的對視著。

錢牧這個模樣,無疑讓馮軍這樣的一市之長的心裏麵很不滿意。

他都不記得,曾幾何時有人敢用這樣無所畏懼的眼神看著他了,享受管了來自別人敬畏的注視,錢牧這種輕鬆中,甚至帶著一絲嘲笑戲謔的眼神讓他很不高興。

不過能做到一市之長這樣的位高權重的位置上,馮軍也不是個沒有城府的人。

隻是,馮軍打心眼裏並沒有把錢牧當做一個能讓他鄭重對待的人物,馮軍的認識中,真正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隻有是像張敏這種,無論作甚都不會喜形於色,手腕老辣,又有深厚的背景勢力。

馮軍用一種權利場,獨有的分析角度判斷著錢牧的威脅程度。

在馮軍的眼裏,真正有威脅的敵人是那種能把真正的情緒隱藏在最深處,像一條毒蛇一樣,躲在暗處,隨時準備給對方致命的一擊,絕不是錢牧這種,把厭惡寫在臉上的模樣。

至於錢牧的背景勢力,他從關注錢牧開始,就幾次三番的查找過,不過所有的資料顯示,錢牧隻是一個普通的退役軍人罷了。馮軍覺得他都差不多,那就是根本沒有什麽背景。

綜合判斷,馮軍就沒打算讓馮紹峰承認當日的承諾。

隻是錢牧的威脅讓他有些拿不準注意,他不清楚錢牧到底掌握了多少的證據。

“年輕人,有些人你得罪不起知道嗎?”馮軍以一種高人一等的姿態,對錢牧幽幽說道。

“那些人呢,比如馮市長你們這樣的嗎?”錢牧根本沒打算和麵前這個老家夥虛與委蛇,他來不過就是為了拿到應得的東西罷了,要是和老家夥虛與委蛇就代表他怕了,那還怎麽討債。

哼!

馮軍聽後,不由冷哼一聲,招了招手,一個保鏢拿著一個支票本走上來,馮軍大手一揮,在上麵寫了一連串的數字,把支票撕下來,遞給錢牧冷笑著說:“那件事情,我兒子卻是做得不對,這一百萬就算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你可以走了。”

嗬……嗬嗬……

錢牧聽後,不由的冷笑起來,手指捏著百萬支票,抖了抖嘩啦啦作響,冷聲說:“怎麽,想要打發要飯的?很抱歉,我這人就是個強脾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說著把手裏的支票疊了幾折,嘶流一聲當著馮軍的麵撕碎了。

馮軍的臉色變得難看的很,他忽然覺得,錢牧就和下麵那些小市民一樣,典型的見錢眼開,要錢不要命。

馮軍眼神陰鬱盯著錢牧看了好一會兒才說:“年輕人,玩兒過高爾夫嗎?陪我玩一局怎麽樣?”

錢牧淡淡的笑了笑,接過馮軍遞過來的高爾夫球杆,一隻手握著球杆

,在另一隻手掌心敲打著。

他輕笑著點頭說:“好啊”他答應的倒是十分的輕鬆,可才剛答應下來,就苦笑著:“就怕我們這種泥腿子的技術,馮市長看不上。”

“哈哈,沒事”聽到錢牧自稱泥腿子,馮軍大笑一聲,虛偽的說:“我們這些人還不都是為你們服務嗎,人沒有貴賤之分,隻有分工不同罷了,誰說泥腿子就不能打高爾夫了。”

此人虛偽的話,聽得錢牧都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表麵上說什麽人人平等,可語氣中的盛氣淩人卻一點也不遮掩。

“爸,要不然我和錢先生打這一局吧,您上是不是有些以大欺小了呢?”就在這個時候,馮紹峰忽然插口請戰。

“好啊”馮軍十分清楚馮紹峰的高爾夫技術,比他隻強不弱。他這邊答應了,才虛偽的轉頭看著錢牧問:“不知道錢先生覺得呢?我覺得還是你們年輕人玩兒比較方的開,我這老家夥就退居幕後,為你們搖旗呐喊吧。”

他怎麽能看不出這老家夥根本就是做做樣子,如果是真想要征求他的意思,就會先答應了馮紹峰,然後才轉頭詢問他了。

他知道,麵前這個老狐狸是變相的在警告他,這裏是他的地盤,他的地盤他做主。

如果是一般人,或許還真不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可錢牧偏偏就反其道而行之,馮軍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他就偏偏不接著。

於是他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看著馮軍耳鬢花白的頭發就說:“馮市長的耳鬢都有白發了,真的是老了,咱們有句老話不是說嗎,長江後浪推前浪,馮市長就站在沙灘上,看我們之間的較量吧,不過我這人生來就是個賭徒,一直都是這樣,要是沒點彩頭,總是覺得不夠盡興。”

錢牧前半段話,差點氣的馮軍這個東海市的土皇帝立即發怒,不過後麵聽到錢牧竟然這麽配合的提出要添加彩頭,他就把心裏麵的怒氣壓製住了。

他所以提出要和錢牧打一場高爾夫,其實為的就是順勢提出彩頭的事情。

他所要的彩頭不是別的,就是馮紹峰承諾給錢牧的那輛限量版的蘭博基尼。

一個全世界隻有三輛,大中華區攏共就一輛的超級限量版豪車,就算這輛車現在已經放在了馮家的車庫裏麵。

哪怕馮軍有的是錢,也舍不得把這麽一輛車就隨隨便便輸給人的。

這麽一輛車,上億元的造價,任何富裕的家族隨隨便便丟上一個億,也都會肉疼的一年睡不好安穩覺的。

馮紹峰可沒有他老子的城府,聽到錢牧一步步的朝著他父親早已經設計好的巨坑靠近,他幾乎迫不及待的喊道:“好,我和你賭,要是我贏了的話。蘭博基尼的事情就就此了結,你我之間的恩怨也就此了結,如何?”

錢牧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馮紹峰,戲謔的問道:“如果你輸了呢,你輸了又要拿出什麽樣的東西來呢,要

知道這兩蘭博基尼,我才是他現在名義上的主人,你輸了呢?“

“哈哈……我會輸給你一個鄉巴佬?”馮紹峰得意的仰頭打小,馮紹峰對自己的高爾夫技術很自信。

“那可不一定吧。”錢牧也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故意衝馮紹峰笑了笑,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馮紹峰:“馮公子還記不記得哪天賽車前,我們之間的約定呢,你一樣說我是個鄉巴佬不可能贏你,而且你還用你市長公子的名譽保證,要是輸了就願賭服輸,現在卻想要賴掉,首先我對你們這種人的人品就不相信。”

“你!”馮紹峰被錢牧幾句話激怒,可偏偏錢牧說的都是事實,讓他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

錢牧不去理會馮紹峰,笑眯眯的轉頭看著馮軍,就略帶不相信的質疑的為馮軍:“馮市長,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呢,我上次本來就是贏家對不對,那輛限量版的蘭博基尼也是令公子當著很多人的麵親口承諾的,現在令公子想要和我那他輸了的那輛車做賭約對吧,可那輛車應該是我的對吧,不管令公子接下來能不能贏回去,可令公子現在至少應該吧車開到我的身邊才對吧?”

錢牧喋喋不休的說著,馮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可他一點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嘴角噙著笑意,繼續說:“再者現在令公子隻是說了他贏了,他要得到什麽什麽,他怎麽不說一說他萬一要是輸了呢,嘖嘖,令公子這流氓處事原則,還真是你們這種大家族的典範呀。”

馮軍堂堂一個市長,被一個年輕後輩當著麵,就差指著鼻子嘲諷了,心裏麵的不痛快,恨不得把錢牧悄悄的解決了。

要不是錢牧現在和張敏攙和在一起,其中有了張家的影子,他根本不會給錢牧這樣蹬鼻子上臉的機會的。

馮軍同時也在心裏暗罵馮紹峰不爭氣,和一個泥腿子比高爾夫還耍什麽手段,就算是承諾給他天大的好處,他能贏得了嗎?

馮軍沒有和錢牧賽過車,不清楚錢牧神鬼莫測的車技。

馮紹峰作為失敗者,尤其剛才錢牧笑著提醒他,當初他也說過‘鄉巴佬……你可能贏嗎?’這句話時,他本來滿滿的自信一下子就泄氣了一半。

加上錢牧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樣的隨意笑容,馮紹峰總是提不起百分之百的底氣。

當日誰能想到,大家眼中的鄉巴佬,會有那麽神出鬼沒的車技呢?

就像他們父子,現在全都篤定了錢牧根本就沒有玩兒過,這種隻有富人才能玩兒的起,算是富人身份符號的高爾夫。

馮紹峰正是有些膽怯了,所以才會耍這樣一個小聰明,隻是他沒想到錢牧這麽細心,根本不給他耍聰明鑽空子的機會,反而還讓錢牧抓住機會,狠狠地貶低嘲弄了父親,馮紹峰滿腹憋屈,真正體驗了一把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

錢牧看著滿臉憋屈的馮市長,尤其是馮市長的眼神,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他現在肯定都已經死了好機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