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晚上，唐英鳴跟葉以荷回到住處。
“大鳴，真沒想到這樣。”
“我也是驚訝了，剛剛準備大幹一番，居然出了這樣的事。”
“真讓你說對了，就是我們待崗前，你說的市場萎縮了那樣。”
“我也是經常看財經頻道，才說的出來，要不然我怎麽預測呢？”
“你跟吳章PK的願望也實現了！”
“這個你也記得啊，我都忘了。”
“而且你突然變得這樣強硬！很帥啊！你看吳章竟然嚇了一跳，鄭總也沒想到吧。”
“不是我突然變的強硬，而是我的能力可以到了強硬的時刻了！不是什麽時候都是退一步海闊天空！應該爭取有能力去爭取的時候，不能放棄機會！
其實我覺得一下子壓力又大了，設計本身應該是愉快的放鬆的，那樣出來的東西跟緊張的情況下設計出來的東西不一樣。帶著這種心情去設計，會又有怎樣的結果？”
“盡力了，結果該怎樣就怎樣吧。就像楊教練說的冠軍麵對的是各種想不到的困難。我覺得也許吳章的壓力更大。因為他一直覺得他比你強，慌張的因該是他。”
“恩，不去想結果了。今天你查了得萬集團的底了嗎？”
“查了，隻有鄭總接觸過得萬集團，其他那些都離職了。”
“鄭總，她缺錢嗎？而且一開始得萬集團想堵消防通道的時候，她也是反對的。”
“那按照這個思路，就沒辦法查到這個值得金得萬信任的人了。隻有鄭總跟他有過接觸，而且鄭總明顯偏向吳章，很有能讓你擔這個責任。為什麽不能是她？”
“你想想，如果你是金得萬，會花多少錢買通一個領導？再說這個事在金得萬眼裏就不是什麽大事，何必找鄭總。再有，變更項目審批封麵也是鄭總簽的字，她會把自己放進去嗎？”
“那你說，現在怎樣查呢？找不到得萬集團合作過的人，也找不到改過你字體的人。那下一步從哪入手，而且你看隻有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之後，我們還能一起坐在公司嗎？”
“你剛才還說別想結果呢？那就別想兩個月以後的事。工作要做好，案子也要查清楚。既然查不到底，那還是想想這個人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了錢可以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的人。你覺得是誰？”
“吳
章！隻有他，最無情無意了！我覺得他說得出來那樣的話，就說明了他根本不講人情。其實鄭總也是這樣的人，但是你已經把她排除了。”
“一開始我覺得吳章隻是對工作負責，後來越來越發現他就是有人格缺陷。但是吳章怎麽會跟金得萬有過交集？他以前在上海工作，我們還要查一下，那家公司的設計記錄。”
“但是吳章他自己肯定知道這裏麵的厲害關係。他能為了錢做這樣的事嗎？他在上海那些年沒少掙錢。而且為什麽你現在才覺得是他。我一直覺得他那麽樣驕傲的人，會為了點錢任人擺布嗎？”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老婆是辭職在家生孩子，一直沒有工作。而且他在北京貸款買的房子。雙方父母都是普通人。今天散會以後，他跟鄭總在會議室裏悄悄說的。我跟著他們到了三樓，在門口聽到的。”
“我一直以為他很有錢呢？你看他對什麽都不屑的樣子，還用一款七八千塊錢的手機。原來是裝的。”
“先查他跟金得萬的關係吧。上海那邊你有朋友嗎？”
“有，那邊我連係。還有我們聯係一下嚴所長，讓他查一下吳章的通話記錄不就行了。”
“通話記錄不用查，你看這個物證做得多完美，都做到文物的級別了。你覺得他們會蠢到用電話說這樣的事嗎？再說你劃定的嫌疑人就是警方的嫌疑人嗎？必須有證據。”
“周姐侯姐都查了啊？”
“她倆都直接接觸了物證。吳章完全可以沒有接觸物證啊。”
“明白了，那下一步找上海的朋友。”
“明天，工作也要弄起來了！”
“對！走起！”
第三天晚上，上海那邊傳來了消息。
“大鳴，我剛接到可靠消息，金得萬五年前在上海周邊的小城市開發過一個樓盤，就是吳章的前任公司設計的，那圖上由吳章的簽字。現在我們可以報警了！”
“哪就可以報警了。證據呢？目前隻有我們的猜測。我們隻是推理出來吳章就是這個人。並沒有證據，沒有錄音，沒有錄像，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
“那我們需要找證據，物證就是變更單，還有打印的工具，估計一定銷毀了。那人證就是金得萬，你又說他肯定不說。錄像沒有，錄音也沒有。”
“金得萬罪名已經不少了，還能往自己臉上貼
金嗎？物證確實沒辦法找。但是人證還有一個，就是那天來拿圖的那個基建部長宋全發，一定是他跟吳章聯係的。”
“找他，可找不到了。著火當天就跑了，一直下落不明。警方也在全力追擊，因為他知道的秘密很多很多。”
“那就是他跟吳章聯係的，因為這個中間人，一定是深得金得萬信任的人。我覺得吳章的生活很簡單，他每天就是上下班，似乎也沒有其他的朋友。宋全發跟他第一次的聯係一定是在單位外麵，並且在他經常出現的地方。”
“上下班的路上？”
“恩，極有可能是下班路上，上班很著急估計沒有時間說這些。我們把沿途的錄像都調一下，還有他居住的小區監控。”
“我們又不是警方，怎麽調監控呢？”
“有些店麵的錄像，我們去給老板一點錢，買點東西，就行了。”
“可是監控錄像保留多久？現在都快一個多月了。”
“也有兩個月的，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去查。”
“大鳴，我覺得工作本來就很忙了，這麽多監控錄像怎麽看得過來？”
“我們先買下錄像資料，估計一兩個晚上就夠了。然後邊工作邊看。”
“那也隻能這樣了。”
於是，唐英鳴跟葉以荷幾乎買到了一個多月以前吳章下班路上的監控，包括小區的監控。但是有很多監控隻能保存一個月，所以並不能做到全程無間斷，好在小區的監控幾乎都保存下來了。每天下班後的排查工作開始了。
“大鳴，我們這麽看，決算看到宋全發跟吳章有接觸，這個算證據嗎？”
“這個也隻能是間接證據？”
“那什麽時候才能直接指控他！”
“一步一步的來。”
“明天，江美嘉要從國外回來了，在首都機場下飛機，我們去吧。反正也是周末。”
“加班呀，小荷。”
“我想去，我想看看她，載譽歸來。”
“好吧，我也去。我們不用到那麽早，一班都晚點。”
“不去早了，怎麽占位置，到時候還不定有多少人呢。”
“那就帶著錄像去，邊等邊查。”
“好的，這個時間我們也能利用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