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昆季變

『劍皇屠江城』持一把霸道的「風火-江城劍」,如有千千鐵騎前來征戰,將士勇往直前行軍萬裏。路途中生出的塵煙足以吞噬蒼穹。他隻揮一劍,便可血滿星空。

『劍王乎爵督』持一把鋒銳的「天孤-薄鋒劍」,若有九天銀河慕然傾泄,所經之處四分五裂。空氣中激出驟然冰雪。他隻舞一劍,便將銀河剪為輕紗由中開裂。

『劍帝殺近遠』持一把淩厲的「爆破-朕蕭劍」,要有盈百累千的地獄惡魔,乘黃沙呼嘯滿天,卷起萬具屍體揚起血海肉山。他隻蕩一劍,楚楚衣冠依舊一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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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境-屠江城】

屠江城抽出另一把利劍--「江城」,向乎爵督的喉結處飛快地刺來。

乎爵督雙腳震了兩步,然後如風般往後直退。江城劍如冰刺般徹骨的劍尖像是野獸嗜血的獠牙般密切地追趕著乎爵督那彎熠熠生輝的脖頸。

乎爵督側過輕飄飄的身體,但是他很清楚地明白著屠江城會迅速的轉身並且毫不留情地貫穿自己熾熱的胸膛。於是,將還未出鞘的薄鋒劍運成了如銅牆般堅硬的璧盾前去抵擋。

“咣當——”

一陣劍刃撞上鐵鞘的聲響,來勢洶洶地向四周激蕩,幾粒絢爛而耀眼的火花擦出之外便往冷風中急速地蹦去,最後被席卷的寒風給吞噬了光一般明亮的火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屠江城把劍劃過乎爵督的鞘,徑直地向上刺去。

“呲鈴呲鈴”一陣讓頭皮發麻的金屬摩擦聲,外帶著爆炸般深金色的火粒,瞬間出現在本來一片靜謐的竹林。

乎爵督敏捷地彎下腰來,像是一隻靈活的猿猴一般。他右手把持著劍鞘,竟用左手握住了薄鋒劍潤澤而通透的劍柄。

他冷笑一聲:“師哥,你始終是大意了。”

屠江城犀利的眼角餘光,迅速地捉到了這一幕難以置信的畫麵。他再一次變得緊張起來:“——不好,出現破綻了。”

如蛇般凶狠而理智的判斷立刻讓屠江城正在揮動的右手,立刻去阻擋薄鋒劍刺入自己的腹部。

殺近遠那雙像是捕捉獵物般仔細的眼光,在柔和的光霧中卻也顯得十分生動。

他看著這場千載難逢的好戲,一邊比劃著手腳一邊妄加評論:“屠江城啊屠江城,剛才還吹噓自己,現在打臉了吧。我都說了要小心爵師兄的四重業力。嘿,非跟我強,到頭來,丟人現眼了吧。”

*******

【南國境-獵神】

龐大的灰色黎明籠罩著一片被霧氣所弄濕的碧色竹林,乎爵督和屠江城二人各自持劍,就在這片迷霧飄搖的竹林裏沒有間斷地爭鬥著。

一道接一道轉瞬即逝的白色細光,扭曲而飛快地出現、消失,似乎在寒風中爆炸地生長然後死亡。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無數絲帶著灼痛感的金屬聲劃過耳膜。

乎爵督的右手突然五指全開,冗長的劍鞘便從他的掌心跌落,他的左手追風逐電地將長劍向右手運去,像是在玩一個非常有趣的遊戲。

“咣--咣--”

乎爵督左手拿著劍鞘,擋住了屠江城原先用劍進擊的步伐,右手裏的薄鋒劍正好筆直而輕微地刺進了屠江城顫抖的喉結,仿佛一用力,整把長劍都會像刺水一樣插進去。

乎爵督滿意地輕笑一聲,“師哥,你的命,我先留著。”

“這....就是師傅的...『獵神心法』?左手執劍,不留退路,快如閃電;右手執劍,專攻要害,雷霆萬鈞。....這完美的心法本來應該是傳給我的!”

屠江城那張被恐懼籠罩的麵孔將自己瞪大的眼睛朝下麵那把劍緩緩地望去,他不敢相信薄鋒劍就這樣筆挺地指著自己的脖子,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他忍不住地把口腔裏分泌的口水咽了一下,使那個被汗液沾滿的喉嚨加快了鮮血的流動。

“活該~,我早就告訴你了,要小心爵師兄的「靈人」、「魔異」這四種能在戰鬥中改變身體構造,從而把體術發揮到最佳的四重業力。——哼,沒事找事。人家可是一個左手右手都會耍劍,必要時候還能把身體內部重要器官進行轉移的怪人。~嗬,...也許是妖孽吧。”

殺近遠在不遠處停了下來,撅一撅嘴巴,做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師哥,不要再做同樣的傻事。”

“我現在有要事去辦,是有關淩伯雲和願天寂的。所以,請你讓開。”

乎爵督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混濁的疑慮,可他還是把薄鋒劍給收了回來,但是並沒有納入到鞘中,而是將劍背在自己的身後,隨即把左腳向前輕邁了兩步。如果屠江城再次展開進擊,那麽自己也有一個準備,便於瞬間施展「風開三度」的劍陣。

一旁的殺近遠不知為何地慌張起來,他的臉上浮出一絲難得一見的謹慎。

“爵師兄,你說的淩伯雲和願天寂,可是在寒凜城大戰發生之前,彼此殺掉對方,十四萬人手的兩個....另類?”

乎爵督把冷漠的眼神從屠江城的身上移開,瞟了一下旁邊的殺近遠,然後點點頭,“嗯。”

“兩個月前我身處寒凜城,被魔族老閣主-『殿嗔』封為「寒城四仕」的其中之一,鎮守要塞之地--『北辰』。隨後的三十天,也就是一個月前。神族的淩伯雲受到了第四段神族神皇的調令,開始從北海一路南下,直接性地發動第一次搗毀寒凜城的戰事。一場掀然而起的神魔大戰匆忙地開始,緊跟著又匆忙地結束。兵劍殘影的交戰中,我被【閃魂】所擊敗,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包括我在內的寒城四仕都被他活抓了過去。被俘的我們,第二天就

被他們囚禁在『六元塔』之中。”

“...後來,在塔內發生一些...事情。”

乎爵督說到這裏,冰冷的目光開始溫和起來,甚至有些隱隱的傷感。

“「雪兒」,雪兒她......就是在塔裏死的。”

乎爵督吸了一口周圍的冷氣,俊朗的麵孔在冷風中皺緊了眉頭,“都過去了!”

他一說完,整個身子好像垮了般極度鬆懈地無力下來。

屠江城看著他一臉憂傷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點惡心。

竹林內,繚繞的濃霧若隱若現地翻動著。麵色開始變涼的乎爵督,迷茫地看著像暗潮一般湧動的竹林邊際,略有神傷。

“在塔內因為一些事件,從而使業力暴走的我,被突然出現的【冥河】所勸化。他給我說了很多能解開我困惑的話,在我最迷茫的時候給了我一個黑色的希望,平息了我內心裂開的傷痕。為了感謝他,我拜他為師。”

“師傅他老人家,先是把我從塔裏救了出來,然後便將我帶到了「死海城」,賜我劍王稱號,傳我獵神心法,與師哥還有近遠師弟你,並稱【昆季-神兵】,僅授予我先天法器....十二品業火紅蓮。”

乎爵督說完話後,把掌心緩慢地攤開,緊接著他細致如雪的掌心上那一層層半透明的冰霜便旋轉著開出了一朵紫煙縈繞的花朵來。

乎爵督將業火紅蓮伸到二人的麵前,解釋道:“我手裏的這朵花,就是攻守兼備的無上神器。”

一朵忽暗忽明的暗色蓮花,在乎爵督凹陷的掌心上漂浮地轉動著,像是一位靦腆的小舞女般揮舞著浮動的紅光在曼曼地起舞。

乎爵督在屠江城的麵前把掌心刻意地停了停,打著明顯的暗語:“喂,瞧見沒!師傅他老人家隻給我一個業火小紅蓮。你要找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在我身上。別來煩我了。”

屠江城揉了揉自己脖子上的傷口,瞥了瞥眼,微微露出小許的眼白。臉上用著蓄意的心思問:“你的意思是說,你隻有業火紅蓮這一個法器?”

“沒錯,我隻有業火紅蓮。”

乎爵督清楚地知道,讓他這種蠻橫無理的人相信自己是很難發生的,所以幹脆將掌心的業火紅蓮用力地一捏,隨即,那朵還在轉動的紅蓮就碎出了裟裟的聲響。

完整的絳紅色花朵化為了難計其數的零星,每一粒發光的零星都棱角分明,在上升分裂的過程中輝映著圍觀三人各不相同的麵容。鈴鈴作響的光芒碎屑最終隨著四處徜徉的寒風彌散在混濁的光線中無影無蹤。

“希望師哥行個方便,讓我繼續趕路。”

乎爵督收回了左腳取消了防禦,緊張的身體開始向後離去。

“師弟,你當真不知道瞳牸劍的下落嗎?”

屠江城溫和地問著,湖水般冰冷的眼神中湧出了一股一閃而過的滾燙熱浪,站在邊上的殺近遠恰巧看見了那道目光,全身便飛快地打了個冷顫,“噫...,好冷呀!也不想想,你那張屠夫一樣的臉說什麽矯情的話?這不是篡改溫柔的詞義嗎?”

乎爵督始終如一的沒有回頭,他還是徑直地往前走。估計也扛不住屠江城來自地獄深處的呼喚。隻苛刻地扔下了兩個字,“告辭。”

看著乎爵督離開的越來越遠,屠江城便把背上的「阿鼻」連同手中的「江城」,左右齊手地插進了前方堅挺的石岩中。岩石的表麵隨即裂開粗細不均的黑色花紋,像是一根被天火燒光綠葉的大樹般隻剩下猙獰而尖銳的樹幹。

“咯嘣咯嘣”的裂響,在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溝痕裏接連不斷地湧現。

“師弟,你說我隻知一味地拔劍,不明白持劍的意義。好!現在我證明給你看,到底什麽是真正的意義。”

屠江城右手握拳,伸出了並列的食指與中指,放在胸前開始作法。嘴唇匆忙地一張一合,念了一大段聽不懂的話後,他變得凶悍而詭異起來,“哼~,我就不信,憑我屠江城巔峰的用劍絕技,打不破你所謂的執劍意義。”

“從這一刻開始,昆季將變,風雲煞起。”

麵色發青的屠江城在灰色迷霧的掩蓋之下變得十分猙獰,他在矗立的劍刃上興奮地劃破了自己的手指。

劍器的鋒銳立刻讓他光滑的指端湧泉般冒出了一縷猩紅的鮮血,在冷風中冒著熱氣的鮮血像是一條撕碎然後被熱水浸過的紅布匹。

屠江城看著那兩根沾滿鮮血的手指,然後又望向乎爵督漸行漸遠的背影,他一臉亢奮的表情突然變得扭曲,目光堅定的同時也汨汨地憂傷起來:“果然~,師弟你....真是一個不通情理之人。”

說完,他兩根修長的染血手指筆直地朝自己的右眼捅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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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乎爵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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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瞳牸劍…鞘】

“呲滋——”的暴響,像是飽含鮮汁的橙子被人用斧子狠狠地砸下去,擠破的同時還噴出果肉與鮮汁混合的黏稠**。

殺近遠眉頭緊皺著看著他,晃動的瞳孔中閃爍出這人有病的眼神:“這是什麽意思?”

然而,正在移步的乎爵督聽到屠江城詭異的聲音後,便把自己的身軀朝後麵扭了過去。“吧唧”的一聲,那些迸射四飛的細小血滴便隨著寒風猛烈地打在他的麵龐上。

(........)

乎爵督緊閉著雙眼,咬了咬牙,他多半張白皙的麵孔被鮮血所染紅,整個人僵持在搖曳的冷風中顯得淒涼而驚悚。

發狂的屠江城把長在眼眶裏的右眼用手給活生生地拽了出來,然後慢慢地做出一個遞給乎爵督的動作,詭異地笑著,“師弟

,嘻嘻--,你認識這顆眼球嗎?來,仔細地看著它!你認識它的,你認識的,哈哈....”

屠江城手裏的那顆眼珠被鮮血與碎肉一起攪拌地包裹著,微微膨脹的眼球後方連著一根濕漉漉而柔軟的神經線,那根一顫又一顫的神經線汨汨地滲出一珠比一珠混濁的濃水,然後汨汨地朝腳下流去。撞在地麵的濃水以及其他的**都發出了“吧唧吧唧”的回響。

屠江城那個被掏空的眼眶像是一個連通地獄的黑色血洞,正向外麵不斷地湧溢著泛黑的黏液。

看到這一幕後,乎爵督和殺近遠兩人曆經滄桑而臻美的麵容,此時此刻也浮現出一縷既嚴肅又害怕的表情。

那個仿佛淌過血泊的眼珠,長在它中央的黑色瞳孔卻沒有半點的血跡,好像正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保護著。屠江城的手不停地在冷風中畫著摸不著邊際的符號,喋喋不休的口齒中快速地念叨著乎爵督等人完全聽不懂的句子。

“--不好,爵師兄,像是羯磨語。屠江城,恐怕是在布陣,那是.....”

“『噬魂九州陣』!!”

殺近遠用顫栗的手指指向乎爵督,然後來回擺弄,示意距離稍微遠一些的他,趕緊跑。

噬魂九州陣,全稱「陰陽噬魂-九州封印大法」,是以眼睛作為一個巨大的承載空間,可以封印方圓百裏所有陰陽屬性的活物甚至是金屬的殘暴陣法。

這個陣法由冥河*所創,引此封存那把雷霆萬鈞的「瞳牸劍」。這也正是那把所向披靡的劍為什麽會叫“瞳牸”的原因。可是屠江城扭曲的做法顯然有些激烈了,看來他並沒有完全掌握陣法的要領。

“不!近遠師弟,這是『反噬魂九州陣』。師哥他好像要從眼球中放出來某樣東西?!”

半臉血跡的乎爵督,依舊在努力地裁減著瞳孔的麵積。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屠江城的一舉一動。

“什麽?放出來....某樣東西!”

“——什麽東西?”

殺近遠驟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兩隻手雙雙抄起了腰間的兩把佩劍。他同樣屏氣凝神地匯聚著,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這樣的殺近遠在詭異的氣氛下全身都彌漫著一層厚厚的焦灼還有恐慌。

“嗬嗬——”

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再次從屠江城的胸腔裏翻湧而出:“我終於看到你,認真的樣子了。乎爵督...師弟”

屠江城用那張鮮血傾流的麵孔死死地瞪著乎爵督,隨後他把那隻僵持在風中的眼球朝自己臉上那個冒血的大洞給迅速地塞回去。那根黏糊糊的神經線在受力的情況下,擺弄出一道猙獰的弧線。線上那些黏稠的濃水被分崩離析地摒棄,惡狠狠地甩在冰涼的地麵上,瞬間凝成了一粒又一粒細小的冰屑。

有一抹糯米般大小的黑點緊接著懸浮在濃霧席卷的低空中,妖豔灼灼地散發著一圈淡淡的血色光環。那粒隱隱發亮的黑點,仿佛是停在低空中吸滿鮮血的黑色妖石。

那枚黑色的質點在綿薄的霧氣中靜靜地盤旋著等待著墜落,好像一旦落地了便會長出什麽猙獰的東西。

乎爵督深邃的瞳孔中劃出一道新穎的碧光,嘴角有些顫抖地說著:“那是...”

“...瞳牸劍...鞘?!”

屠江城翻弄著鮮血淋淋的右眼,在紅色與白色不斷地變換之中洗出了黑色的瞳孔與亮色的眼白。

他悠悠地伸出手來,那顆冷夜般漆黑的種子便落在了他的手心之上。

風吹動金絲一般“珂零珂零”的細響,在黑點下落的過程中不斷地傳來。它周邊那圈脆弱光輝突然詭異地消失了,看似十分堅硬的黑點表麵突然出現了某種常人根本看不見的狹長裂痕。但是,從黑點表麵發出的細微“哢呲”聲,還是可以隱約地判斷出,黑點的內部正有一個瘋狂的東西在竭盡全力地掙紮著。倏然之間,那粒渺小的黑點像是被拆解了一樣,橫向地開裂出數不盡的碎片然後化成了一道黑色的光。

等那道毒血般黑稠的亮光停下來的時候,便從光芒的內部長出了乎爵督口中所說的瞳牸劍...鞘。

殺近遠原本全神貫注的麵容正嚴肅地刻畫著一種保持冷靜的表情,可看到屠江城手裏的劍鞘後,工致的五官一下子便憤恨地彎曲扭捏著。

他怒火朝天地衝屠江城大叫,“屠江城,你把師傅他老人家怎麽了?--快回答我!”

乎爵督那張處變不驚的臉,此時也在用力地壓製著麵下那顆波濤洶湧的心髒。

「瞳牸劍」,一直是冥河的佩劍。記得曾經聽他提起過,瞳牸劍遏製著一隻對『魔神將臣』來說是最為重要的精魄,所以瞳牸劍被冥河一直封在右眼的瞳孔中幾乎沒有怎麽動過。如今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師兄正揮舞著瞳牸劍鞘放肆地大笑著,恐怕把那個做了自己十日的師傅給.....

“沒錯,那個老不死的東西的確是我殺的。要怪罪下來的話,就怪他怎麽也不肯告訴我瞳牸劍的下落,所以我幹脆挖了他的眼睛,自己找尋答案。沒想到隻找到了一個這麽破的玩意兒!”

屠江城將瞳牸劍的劍鞘倒拿在手裏,晃了兩下,言語之間充滿了輕蔑。

他把劍鞘的鞘口衝向一旁的二人,臉上的臨危不懼夾帶著幾絲強勢的瞧不起。

殺近遠渾身上下的血脈都在劇烈地噴張著,一股厚重的業力在他的身體周圍四處地翻滾著,卷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空氣噗噗地向八方竄去,揚起了他縹緲的紫色紗衣。

殺近遠那張像是被工匠雕刻出來的玉臉,此時竟然在一邊怒發衝天的同時也在一邊揮淚如雨。他歇斯底裏的叫著:“屠-江-城,我必須殺了你!”

心理受到打擊的殺近遠,像是一隻被弓箭射傷的猛獸般不顧性命地向獵人的方向衝去。而握在手心裏的那兩把利劍仿佛是他尖銳的爪牙般,在搖旗呐喊的戰鬥之前瘋狂地咆哮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