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碑山前風月繞玉簫殿裏笙歌作一
七碑山前風月繞,玉簫殿裏笙歌作(一)
“這麽說,離月姑娘在此扮作花魁,隻為了紅塵練心?”陸凡青雪等人和離火離月兄妹在望月閣上談笑,陸凡如是問道,離火哈哈一笑:“不錯,舍妹和我修為到了瓶頸,便出來散散心罷了,不想遇上了陸公子。”
離月麵容姣好,剛剛二九的年紀,已經是是八幻天師,這等修為,比之陸凡當年,也不遑多讓了。至於離火,比自己尚小上兩歲,已經是六幻天師,準備衝擊月神境了。
陸凡心中暗暗稱讚,就算自己當年,也不比他們強上多少。離月看到陸凡看向了自己,她微微欠身,不卑不亢的說道:“月兒見過陸公子,多有冒犯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陸凡含笑擺手,青雪用玉手托著下巴,笑道:“離月姑娘可真是漂亮呢?我都有幾分羨慕了。”陸凡停在耳中,隻覺得有幾分古怪的味道,但是也沒有多想,離月躬身道:“青姑娘謬讚了,與青雪小姐比起來,離月實在上不得台麵。”
青雪撇了撇嘴,說道:“離月姑娘過謙了,想必四年之後,十二仙釵中,必然有離月姑娘的名字。”
聽到這裏,陸凡心念一動,看向離月,隻覺得離月雖然和青雪不同,但是也是傾國傾城的美女。或許是置身青樓的緣故,離月穿的比較露骨,將她曼妙的身展現的淋漓盡致。
離月含笑不語,青雪臉色有些不好看,陸凡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倒是寧淩知曉其中的奧妙,笑而不語。
比起青雪和離月間的隔閡,陸凡和離火就要熱情許多,酒過三巡,隻見流月河上倒映的五彩燈火已經黯淡了許多,陸凡問道:“離火兄弟,你與令妹兩人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成就,不知是出自哪裏?”
離火和離月相視一眼,繼而離火笑道:“陸公子還是不問為好,我們的出處,是不能隨便透露的。”
陸凡“哦”了一聲,有問道:“那麽,兩位可認識離殺前輩?”
此話一出,離火和離月怔了一下,驚訝道:“你認識我們爺爺?”
“爺爺?”陸凡也略微吃驚,繼而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們是隱月堂中的人吧。”
“你!”離火吃驚的站起來,陸凡示意他坐下:“既然是這樣,我們也算是一樣的人,你不必吃驚。”
離月這時開口問道:“陸公子也加入了隱月堂?”陸凡搖了搖頭,才回答道:“我不知道算不算加入,離殺前輩臨終前,托人將這個交給我。”說完,陸凡伸手入懷,拿出了蕭翰林交給他的隱月令。
“這!這是隱月令!我……我……不!屬下見過堂主。”離火吃驚之後,立即起身半跪,離月約在此刻起身,緩緩半跪行禮。
“無需多禮,起來。”陸凡雙手虛托,兩道柔和的風月之力將兩人托起
。“陸凡不才,有幸能繼承離殺前輩的遺誌,實屬離殺前輩厚愛,萬萬當不起兩位如此大禮,快快請起。”陸凡上前一步扶起離火,轉而扶起離月,就在扶起離月那一刻,兩人四目相對,離月那純淨無暇的雙眸,似乎要滴出水來,陸凡心中一跳,立即移開雙眼。“離殺前輩對我有大恩,若不是前輩相救,陸凡早已是塚中枯骨。”陸凡坐回位子上:“離火兄弟,你能和我說一說目前隱月堂的狀況嗎?”
離火頷首道:“自從爺爺嘶吼,六年來,隱月堂的老一輩已經相繼離開,或是歸隱,或是進入了長老堂,現在隻留下一些年輕人了。”
陸凡點了點頭,說道:“一共有多少人?”離月這時答道:“這個我來說,除了我們兄妹二人,還有四人,分別是長老堂中長老的後輩。”
“林傲天,林家的子弟,林逸的堂弟,二十歲,六幻風月天師,習修月滅的通玄篇,善於暗殺。”
“蕭琴兒,蕭家子弟,蕭雲的遠房表妹,十九歲,八幻風月天師,習修月舞中的禁術“月隱霓裳”,善於輔助作戰。”
“明玉雪,玄月殿殿主的女兒,十六歲,九幻風月天師,擅長……”離月突然不說了,離火頓時大罵道:“她就擅長哭!”
陸凡不禁莞爾,想來這明玉雪作為明夕月的掌上明珠,當然是百般嗬護,到了隱月堂這個組織,不常常被弄哭才叫怪了。
離月繼續說道:“雪兒妹妹才沒你說的那麽沒用呢?他已經將‘風月神曲’修煉到了十二層,就算是你,給她一盞茶的時間準備,也隻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陸凡暗暗點頭,繼而問道:“那麽剩下一人呢?”
“剩下一人……”離火苦笑一下:“這個人就是個瘋子,他叫慕容楓,我們更喜歡叫他慕容瘋子。”
離月搖了搖頭,不理她的哥哥,說道:“這慕容楓,是慕容家家主的次子,因為與他的哥哥不和,所以才加入隱月堂,他天資不好,修煉上進步不大,所以他放棄了《月典》轉而修煉《武典》,短短幾年,就到了風月天師境界,今年才二十一歲,已經是五幻風月天師,並且他的身體非常的強大,近身戰鬥的話,他可以將二幻天師撕碎。”
“那為何你們叫他慕容瘋子呢?”陸凡饒有興趣的問道,離火頓時罵道:“這家夥,一天到晚就是修煉,還時不時的拉我們出去比劃,他那身體,跟烏龜似的,怎麽也打不動,活脫脫一個瘋子。每一次下來,我們都是遍體鱗傷。”
聽到這裏,陸凡倒想去見一見這個慕容瘋子。
“這一次,我們回來,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每日一早,我們就要動身回天都了,離火兄弟你們隨我們一起怎麽樣?”陸凡最後說道:“我想讓你帶我去見見隱月堂中的幾位,不知你可願意。”
離火躬身道:“願意效勞
。”
陸凡笑了,回頭看向這七彩琉璃的流月河,冷笑著,暗暗道:“總有一天,我要將這裏的糜爛,連根拔起!”
琨玉城,依舊是那麽的美麗,繁星滿天,一項貪涼的墨舞身著紅色的輕紗,俏生生的站在琨玉城的天台之上。
“赤霄真君已經死了。雖然死在你們的手上……”墨舞微微頷首,眼中滿是哀傷:“你說過要建立永恒天都,必須要經過殺戮,可是這樣的殺戮,如何是個頭?”
墨舞閉目搖頭,束起的秀發在月色下被染成銀白色,墨舞雙手合十,默默的祈禱,她在為所有人祈願。雖然她知道,這沒有什麽用處。
就在這時,急匆匆的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墨舞沒有回頭,說道:“紫陌,不是說了嗎?沒有我的吩咐,不要來打攪我。”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墨舞歎道:“紫陌,你走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再來。”
“聖女大人。怎麽,連我也要趕走嗎?”身後響起的,卻是一男子的聲音。墨舞驚訝的轉頭,隻見身後的人,真是韓雲。
六年來,韓雲的樣子沒有什麽改變,隻是他的修為已經到了四幻巔峰,深受烈焰城主雲陽的器重,更重要的是,陸凡曾經敗在過他的手上。
墨舞清楚的記得,三年前,正是這個人設計,坑殺了陸凡三萬將士,差點逼得陸凡自盡謝罪。
墨舞對此人一直沒有什麽好感,不單單是他設計坑殺了陸凡三萬人,更因為,他無惡不作,仗著雲陽的寵愛,胡作非為。
“誰讓你上來的?”墨舞臉色一沉:“我說過,閑雜人等,不許上來,你莫要仗著城主大人的寵愛,以為我不敢懲罰你?”
“懲罰?”韓雲哈哈一笑,聖女大人還真敢開玩笑:“紫陌,出來吧!”
“紫陌?”墨舞詫異的看著韓雲身後走出的紫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在幹什麽?”
紫陌有些閃爍的目光,不敢看向墨舞,喊道:“小姐,你別執迷不悟了!”
“什麽?”墨舞詫異的看著紫陌,過了一會兒,她轉身冷冷得對著韓雲說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快點交代,否則別怪我。”
韓雲詭異的笑了笑,說道:“我來說一些事情,說完了,或許你就懂了。”
墨舞忽然感覺到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韓雲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你所修煉的功法,《絕情仙錄》?”
墨舞內心一震,但是還是震靜的說道:“你到底要說什麽?”
“別急,別急。”韓雲扶手微笑:“據我所知,這《絕情仙錄》雖然無比的強大,但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
墨舞臉色大變,怒道:“韓雲,你敢!”
“有何不敢?”韓雲仰天大笑幾聲:“你做了,還不敢讓人說嗎?”
墨舞的身體開始有些顫抖了,她看向紫陌,紫陌不敢直視墨舞的眼睛,低下腦袋。
“《絕情仙錄》固然厲害,但是修煉到深處的人,就會絕情絕性,無情無我。”韓雲隨意的說著,墨舞嬌軀顫抖起來,她知道,事情已經向她不可控製的地方發展了。
“聖女大人天賦驚人,年紀輕輕,就將《絕情仙錄》修煉到了至高境界,已經變得無情無我。”
“韓雲,你閉嘴!”墨舞突然大怒道。
“墨舞姑娘,你可沒資格在這裏大叫。”就在此刻,韓雲身後出現一老者,墨舞驚呼一聲:“玄火長老!”
“韓雲,你接著說。”玄火長老命令道,墨舞的臉色頓時變成了死灰色。
韓雲繼續道:“《忘情仙錄》無情無我,但是,一旦修煉之人心中有了情感,那麽,就要遭到《忘情仙錄》的反噬。重則走火入魔,身死道消,輕則……”韓雲臉上出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輕則修為倒退,直至成為凡人。”
墨舞沒有說話,似乎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一般,她不再說話了,而是靜靜的等著韓雲將話說完。
“你和那個陸凡,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韓雲臉色一冷。
雖然已經知道,但是聽韓雲這麽說出來,墨舞隻覺得腦袋中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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