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相逢,為你畫地為牢_第72章 偷聽,他們騙了我

看著麵前的槍支,我緩緩的響起了我剛回來的那天,四爺就是那槍支打了那個要抱我走的男人。

我回憶著他們爭鋒相對,凶狠而恨意凜然的表情,眉頭緊緊的蹙起。

我緊緊的握在手中,許久沒有動作。

“我回來的那天,來這兒的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麽要帶我走?”我的話語出來,他的表情微微一滯,沉默了良久良久都沒有說話。

隻聽身後傳來了佟媽媽的聲音:“那位是程先生,他也和你一樣,生病了,誤以為你是他心愛的人,所以要帶你走,四爺當然是不會讓他帶你走的。”

“是嗎。”

我緩緩的回頭,隻見佟媽媽端著一杯牛奶和一杯咖啡走了過來,牛奶遞給了我,咖啡放在邵凱的麵前。

她放下之後,緩緩的就坐在了我們的對麵。

唇畔間染上的笑容,在水晶燈的照射下,我恍惚的覺得有些風華絕代的感覺。

“是這樣。”

“就因為這樣,所以四爺開槍打了他?”我望著佟媽媽柔聲問道。

佟媽媽緩緩的就把眼神移到了身旁的邵凱身上,沉聲說道:“是這樣,四爺護著的東西,並不是誰都可以碰的。”

她的這句話,雖然是回答我,但是我總覺得她是對身邊的邵凱說的。

邵凱不是四爺的人嗎?說這個話是什麽意思?

隻見身邊的邵凱微微一笑,隨後說道:“是嗎,四爺護著的人,誰不是傷痕累累!”

這一句話,讓對麵的佟媽媽臉色慘白,我望著他們,這樣的對話,我是一點點都沒有聽明白。

佟媽媽沒有繼續說話,而邵凱望著問道:“還記得怎麽使用嗎?”

我緩緩的拿了直起來,對著前麵,拉開了保險,邵凱看著我的舉動,緩緩的笑了起來,隨後說道:“既然記得,那麽這一次,我不收你的了,送你一把,防身用!”

他的表情很嚴肅,似乎即將要發生什麽樣的大事一般,我微微搖頭,隨後便把槍還給了他:“我就在家裏,你看我連走路都不能走,不會有什麽危險的,用不著。”

他沒有接,隻是緩聲說道:“你不是說了嗎,你還不記得曾經的發生過的點點滴滴,說不定某一天你就想起來了,當你想起來的那一天,恐怕也不會平靜了。”他的話落,我的眉頭緊緊的蹙起。

“你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你像一個迷一樣,迷了很多人的眼睛。”他看著我,說完之後便緩緩的起身,準備離去,我看著他的背影,沉聲說道:“你不是邵凱。”

他聽著我的話,頓住了腳步,緩緩的回頭,我舉著槍對著他。

“你用我送你的槍對著我,恐怕不太好吧,不過我很好奇,這一次,你是怎麽認出我的?記得?”他的話語緩緩的落下,我沉聲回答:“你們身上的味道不一樣,我剛才在大門外就聞出來了。”

我的話落,他淺淺的笑了起來:“那就好,我不是邵凱,但也沒有害你的心思,況且,我一個警察私自送你槍,已經是違反規定了,你就且行且珍惜吧。”

他說完,大步離去,佟媽媽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都依舊愣著神。

我望著佟媽媽,輕聲喚道:“佟媽媽。”

“嗯。”她恍惚的回神,望向我。

“他是誰?”

“他和邵凱是雙胞胎,不過他是警察,而邵凱卻不是,兄弟倆性格不合。”佟媽媽的話語落下,

我的眉頭緊蹙。

“你剛才就知道他不是邵凱了,為什麽還要讓他進來?”

佟媽媽望著我,沉默了很久才說道:“我和他,有一點淵源,他對你其實沒有惡意。”

“是,不讓也不會送一把槍給我。”

我拿著槍支,細細的看著,腦海中緩緩的閃過一些畫麵,似乎來自很久很久以前,我站在回廊裏,麵前的男人也給過我一把槍,而那天,我開槍打死了一隻飛過天際的鳥兒。

但我實在都不記得那個男人是誰,也看不清他的臉,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我隨著一個穿白衣的少年,騎著自行車走過了長長的箱子,四周都是青磚紅瓦,我卻怎麽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而那白衣少年,從來都沒有回過頭,隻是輕聲說道:“抱緊我的腰,一會兒要遲到了。”

我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但是我們走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到學校,走著走著,就迷失在了那巷子裏,走著走著,我恍惚的才發現麵前的少年也不見了,我望著周邊空蕩蕩的,除了牆壁隻有我自己,站在岔路口我怎麽也想不起來回去的路,我一下子驚醒,屋內一片漆黑。

打開床頭的燈,我下床四處找,這個白衣的少年,我夢見很多次了,夢見了他的笑,夢中還聽見了他說話,夢見他牽著我的手,夢見他騎著自行車帶我走在巷子裏,夢中的自己,我感覺都不是自己。

他到底是誰?

每一次夢見和他在一起,我都感覺很心安,可是為什麽,現在我的生活裏卻沒有他的存在?

翻遍了我所有的東西,書本,都沒有找到關於這個人的一點點消息。

就像是他隻是我夢中虛幻出來的人一樣,並不是我生活中的,可他的樣子,實在是他真實,真實到自己很愛很愛他。

我坐在床頭,這一夜,估計又是睡不著了。

我緩緩的起身,想著下樓看電視吧。

我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屋門,生怕關門聲吵醒了佟媽媽,可我沒有想到,佟媽媽這個時辰都還沒有睡覺,她的屋門半掩著,沒有上鎖。

我沒有下樓,緩緩的頓住了腳步,隻聽屋內傳出來了佟媽媽的說話聲:“今天她提起程先生了,估計是心中覺得疑惑。”

她的話剛剛落下,我就聽到了四爺說道:“不要和她深說,也不要讓她接觸到程紹延。”

“嗯,那邵秦先生呢?”

“他是警察,就算是對我們有惡意,但礙於和邵凱是親兄弟,他總不會來陰的,他們來往,沒有關係。”四爺的話語很是嚴肅,沒有平日裏的溫和,我靜靜的聽著,眉頭緊緊的皺起。

隻聽佟媽媽輕輕歎氣,隨後說道:“四爺,你真的要帶小姐去國外治療嗎?”

“國外能不能治好還說不一定,她身上被注射了的藥物種類有些多,具體的國內的大夫都查驗不出來,所以肯定要帶她去治療的。”

四爺的話語落下,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什麽叫我身上注射了的藥物種類過多?我並不是生病,他們都騙了我?

“嗯,隻恐怕笛小姐想起一切的時候,會恨上四爺的。”佟媽媽惋惜的話語,讓我的心口一滯,晏庭筠做了什麽事情,是若我想起來就會恨他?

“就像我那天對程紹延說的一樣,一個人必須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依附任何人,假如天有不測風雲,我死了,她現在這個樣子,又該怎麽活下去?所以,不管她是恨我,還是怨我,我都要盡全力治好

她,讓她好好的。”

他的話語落下,我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心,我於晏庭筠來講,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他很愛我?亦或者不愛我?

他們又對我做了什麽?

“四爺其實也不必內疚,程先生的太偏激我們都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想法。”

佟媽媽的話落下,隻聽四爺厲聲說道:“若不是我,她又怎麽會受這樣的苦。”

“可若不是四爺,她又怎麽會活下來,再者,她是個善良的姑娘,也懂得明辨是非。”佟媽媽的話語很靜,就像是午後她和我說的話一樣。

我緩緩的退回了臥室內,望著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我開始疑惑!

為什麽我在醫院,他們誰都沒有去看過我?

我的心中,布滿了無數的不解。

坐在穿頭,我靜靜的坐了很久很久,就這樣的一直坐到了天亮。

太陽升起的時候,佟媽媽緩緩的推開了屋門,她的麵容平和,嘴角帶著笑意,我望著她,就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柔聲說道:“佟媽媽,早。”

她望著我,微微蹙眉,隨後說道:“昨晚又做夢了?”

我看著她點了點頭:“嗯,但是一下子驚醒之後,什麽也想不起來,就像是真的隻是夢一樣,其實我覺得那應該不是夢,而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因為夢沒有那麽真實。”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隨後坐在床沿邊給我梳著長發,柔聲說道:“不管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都不要想太多,四爺今天下午就回來了。”

“他不是要去一個星期嗎?”

我望著佟媽媽問道。

她輕輕笑道:“四爺著急處理手頭的事情,然後帶著你出國去治療。”

我望著她的笑,柔聲問道:“我這個病,除了骨頭壞死,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我的話語落下,佟媽媽手頭的動作微微停頓了片刻:“怎麽會這麽問?一聲診斷的是骨頭壞死,其他的沒有什麽。”

“可我看著我手臂上的這些針眼,總是不明白,怎麽打了那麽多的針,估計以後這胳膊,都不可能恢複成好好的樣子了。”

話落下,佟媽媽梳好發,便扶著我準備去坐到輪椅上,我望著她,柔聲說道:“我可以試著走一點點。”

她沒有反對,扶著我緩緩的走到了樓下,我坐在沙發上,她去做了早餐端了過來。

我在吃早餐,她在收拾廚房,我吃完之後,就想著把碗送到廚房去,沒有想到剛剛走到沙發的後麵,我隻感覺小腿一軟,整個人都跪了下去,身子沒有定力,瞬間摔倒,手裏的碗也摔成了碎片。

佟媽媽聽到了聲音,小跑了出來。

把我從地上抱了起來,手緊緊的抓了一塊碎片握在手心,望著她的樣子,我無力的說道:“就算是這樣,佟媽媽你也確定,有我在,是四爺的歡喜嗎?”

她抱著我的手微微一滯,沉聲說道:“是。”

聽著她的話,我緩緩的就笑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笑,但是我捏在手心的碎片,已經把手掌劃得血肉模糊,鮮血緩緩的從手心溢出來,佟媽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很難看。

她拿來了急救箱,幫我把手包紮好,從始至終,她的臉色都不是很好,或許應該說是很失望。

午後,我依舊坐在回廊裏,三點多的時候,四爺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陌生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