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極品兒媳39
39極品兒媳39
心不在焉地聽著高文成高高在上的遊說,裝作沒看見高佳麗時不時投給他的勾引誘惑眼神,韋政舉腦子裏飄過上次在李家小飯館跟李新城的不歡而散,老爹韋老頭欲言又止懇求的目光,兒子毛毛委屈的淚水。
他幾不可察地歎口氣,坐正身體,喝了口杯中的葡萄酒,語氣委婉地拒絕,“高先生,我可以幫你引見肖先生,但我不能保證肖先生他一定會答應跟你們合作。”
想以權壓人地挖他的牆角,也得看他樂意不?他一早就提防好了,把芯片製作的工廠開在國內,硬件製作的工廠丟在國外。高家真想以權謀私,打壓謀奪韋氏科技,他韋政舉不介意商業移民到國外。
狡兔三窟,他的窩從來都不止三處。
不過,韋政舉晃晃杯中的紅葡萄酒,之前他似乎小看那個叫李新城的女人,以為又是一個借著討好他兒子毛毛,想要登上韋家女主人寶座的貪婪女人。沒想,人家根本不稀罕,視他的毛毛為麻煩,避之惟恐不及。
無聲輕笑,韋政舉掩去寒意的眸光落到高家的長子嫡孫高文成身上,比起曾經打過無數次交道,外表看著嗜錢如命,實際精明過人,很早就跳出高家那攤子渾水的高家私生子高武德。這個高家孫輩裏排行第二的家族準繼承人,明顯在某些方麵不夠看。
高家的後人,一代不如一代。真正有眼光能幹的,卻因為血統的關係被家族毫不猶豫地拒之門外,韋政舉篤定,等高老爺子一過世,不用刻意打壓,向來囂張跋扈慣了的高家,很快就會被它的死敵過家從帝都頂級豪門的圈子裏趕出來,淪為二三流的陪襯。
運氣不好,家族成員被人實名製舉報,停職檢查,查抄家產,判刑入獄,從此鼎盛一時的高家就此淪為昨日黃花,再無興盛起來的可能。
當然,如果高家能在接下來的爭鬥中獲勝,從華夏官場徹底掃地出門就會變成過家。
這也是過家在過老爺子過世後,一直夾緊尾巴約束家族成員和派係官員的原因。
高家有能跟華夏一把手平起平坐的高老爺子坐鎮,而過家沒有。過家想要保存實力,從兩家半個多世紀的爭鬥中獲勝,就必須沉住氣,精心培養後輩人才,等待高家自亂陣腳的有利時機。
一向習慣周圍人的追捧討好,頭一次吃到不軟不硬的釘子,高文成按耐不住大少爺的壞脾氣,麵色頓時陰沉如水。在他看來,韋政舉的韋氏科技搞得規模再大,高家要他一夕間倒台變成乞丐,不過是一句話的小事。
“你什麽意思?韋政舉,你他媽的不要給臉不要臉。本大爺找你辦事,那是看得起你。”連裝都懶得裝下,高文成露出嚴重不滿的情緒,“你要再推三阻四的說不行,你信不信,本大爺明天就能讓你的公司在華夏開不下去!”
一個渾身銅臭的鄉巴佬,竟敢在他麵前擺架子!
與他鄙夷蔑視的態度不同,高佳麗顯然更清楚自身在家族的位置和價值。女性後輩在家族裏不能繼承家世(政治資本),可並不代表她們會淪為家族聯姻的工具。
隻要本身有能力,夠出色,在官場上,她同樣能得到家族的鼎力支持,成就一方。也可以說,高佳麗假使選擇走上政壇,她得到的家族助力將比她的兄長高文成更多。華夏官場陽盛陰衰,這也導致擁有家世背景的女性官員,更容易走到公眾麵前,成為一地的實權人物。
她如今還在猶豫,是野心勃勃地踏上官場,還是嫁人當個賢妻良母?
“哥,肖先生隻是韋先生公司簽工作合同的雇員。”麵對自家兄長的狂妄無禮,高佳麗皺皺眉,直接拿高家這一代的掌權人,倆人的父親高潤之壓製脾氣暴躁的自家兄長高文成。
韋政舉並非普通的商人,高家目前不宜跟他撕破臉,白給過家增加一個助力。顧家內部最近爭鬥的十分厲害,在聯合集團總執行官的位置沒有塵埃落定前,高家必須拉攏住韋氏科技,不讓它接過高家伸出的橄欖枝。
況且肖長林對外聲稱,他今後所有的科研成果都隻交給韋氏科技經營生產,親眼見證過智能機器人的先進技術,高佳麗十分清楚這裏麵能帶來的實際利益。
她這次跟高文成來w市,不單是為了肖長林掌握的智能機器人技術,在顧家挑選合作人,沈一涵的兒子沈三也都是他們的任務目標。還有,在離開前,爺爺找她進書房吩咐的事——確定跟簡家六少簡洛交好的李大廚的真實身份,搶先一步跟他的女兒李新城交好,破壞過家的認親計劃。
高家和過家當年有過婚約,爺爺叮囑,想法子讓哥哥高文成對李新城感興趣,慫恿他追求她,努力讓她嫁進他們高家,活活氣死過開國、過抗美、過援朝他們三兄弟。
“韋先生,”她眼含歉意,溫溫和和地解釋,“還請您千萬不要見怪。”
“我哥剛才那番話並無其他的意思,更沒有瞧不起先生您。你可以在帝都的圈子裏打聽打聽,他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我爸為此經常打罵他,要他改掉這壞毛病,說他不改,早晚會吃虧在這一開口就得罪人的臭脾氣上。”
“至於說讓韋氏科技明天就關門,那更是一時間腦子發昏的氣話。”
“哥,”高佳麗偷瞄一眼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變化的韋政舉,帶著幾分的警告勸誡,“你說是不是?剛才那些話,都是你的氣話。讓韋氏科技明天就關門,這話要是讓爸聽見了,家法伺候是免不了的。”
一聽家法伺候,高文成警惕地向後一靠,雙眼死死盯住自家妹子,“不準把今天的事告訴爸。”
他不想再被丟進軍營裏挨訓了。上次倒黴悲催的跟過家那些小兔崽子待在一個訓練營裏,害得他每天都被那幾隻外麵純良無害,內心惡毒的羊皮狼,栽贓陷害,外帶惡整。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說幾句話好話,服個軟,高文成心思一轉,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站起身,端起一杯葡萄酒,表情別扭且凶狠地大聲道:“喂,剛才是本大爺不對,這杯酒就算本大爺向你道歉了。”
說完,他一口飲盡杯中的葡萄酒。
“韋先生,我在這裏代我哥哥向你賠禮了。”高佳麗也端起酒杯,豪爽地一口飲下。
韋政舉壓下心底一瞬間生出的詫異,居然又看錯了,這高文成也不算無可救藥,高佳麗的反應更是令人眼前一亮。難怪有謠傳說,高家第三代孫輩中,高佳麗最出色,可惜是女的。肥水要流外人田。
他意味不明地笑笑,舉杯站起,喝掉杯中剩餘的葡萄酒。
一番試探下來,韋政舉和高家姐弟也大概摸出對方的底線,說的話不再遮遮掩掩,“坦坦蕩蕩”地交流彼此對w市即將到來的風起雲湧的看法和建議,雙方暫時達成合作協議。
高家兄妹一走,韋政舉唇邊的笑意消失,雙手抱胸站到窗戶口,俯看坐車離去的高家兄妹,看著閑適無比的姿勢,眼底深處藏著比誰都激烈複雜的情感。
跟他搶人,做夢!
“高家瘋了,腳踩兩條船,早晚翻掉,”望著屏幕裏韋政舉俊朗的麵孔,簡洛輕蔑地哼聲。連他都不敢輕易招惹的男人,高家兩小輩居然敢找上門去合作。不怕到最後連皮帶骨都被姓韋的啃了。
“他家老頭子找我老爹,要我幫他帶兒子。”李新城扯起嘴角笑了,眼底隻有冷意,“我拒絕了。”
“我最討厭孩子了。”她從不掩飾自己討厭小孩子的事實,任何人休想要她幫忙帶孩子。
“是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生的那孩子?好像是叫韋兆麟吧。”簡洛爆出驚人內/幕,摸摸下巴,笑得無比歡暢,“那家夥當年就是一大笑話,討的老婆跟他最好的好哥們偷情,最後還背叛他,偷了公司內部的機密文件給情人,害得他破產。”
“我不信他沒防備。”李新城不以為然,韋政舉一看就是那種薄恩寡義的男人,會毫無保留地相信自己老婆才怪。在這種男人的心裏,最重要的永遠是自己。這種想法沒什麽不對,她也讚成,一個人連自己都不愛,那他也不會愛別人。
“當所有人認為他一敗塗地,從此一蹶不振,隻能當個酒鬼乞丐的時候。”簡洛語帶感慨,“他突然帶著一群人馬殺回原本屬於他的公司,把陷害他的好哥們送進監獄。”
“很多人都認為他不會留下那女人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不止留下那孩子,還把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放到他的名下,而他自己反而成了一個打工的。”
“韋政舉這人做事永遠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所以這人隻能與之為友,不宜與之為敵。”
“他是蜘蛛,能夠耐著性子結下蛛網,等著獵物自動落網的毒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