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從今以後我會美給你一個人看

82 從今以後我會美給你一個人看……

“喬安東,謝謝你……謝謝你的包容,謝謝你的愛屋及烏……我會做個好妻子的!將來我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很多孩子!”

沈千濃的淚水在這一刻是真誠的。她的心徹底的那這個叫喬安東的男人給溫暖了。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什麽的情感能真切如此?包容著她的過去,希冀憧憬著和她的未來。沈千濃深信:即便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真的生了出來,喬安東一定會視如己出。

“千濃,不許哭了。你一掉眼淚我就心疼。今天是我們領結婚證的大喜日子,應該笑的。”喬安東親|吻著沈千濃臉頰上的淚水,珍愛無比。能跟自己心愛的女人相伴終身,是何等的幸福與榮幸。

“好,我不哭了。”沈千濃止住了哭聲,但還是忍不住的輕輕抽泣著,“我要高高興興的,開開心心的當你的新娘!”

喬安東深深的凝視著飽|含淚花的女人,柔柔的親著她的臉頰,還豔色的紅|唇,輾轉反側得怎麽也舍不得分離,“千濃……我愛你。旆”

“安東……我也愛你。”沈千濃應得有些澀楚,她努力的想去忘記過去,全身心的投入到喬安東的懷抱,跟他好好的接|吻,好好的親昵。

喬安東的大掌從沈千濃的腰|際撫過,覆蓋在了她的腹|部,“千濃,咱們的寶貝兒是不是已經有十三周了?窠”

“嗯……過了危險期了。”沈千濃俏紅了一張白皙的臉龐,“今晚……我可以給你。”

喬安東笑了,笑得俊逸且愉|悅,卻又有一絲隱忍:“還是再等等吧……等小寶貝在你肚子裏嚴實的安營紮寨了,我再要你。”

“不……我就要今晚給你!”沈千濃不依的鑽進喬安東的懷裏,聆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這是一個習慣成自然的動作。五年了,每每那個男人跟她親|熱之後,她都會這樣靜靜的匍匐在他的月匈口,聆聽著男人的心跳,說著一些細細密密的情|話。而現在,那個男人的懷抱已經不再屬於她沈千濃!又或者,就從來沒有屬於過!

淚水就這麽不自控的滾落下來:原來想要真正的忘記一個人,竟如抽絲般的艱難!

“千濃,怎麽又哭了?”喬安東柔聲問道,小心翼翼的托起沈千濃的臉。

沈千濃嗅了一下鼻息,“我是高興的。高興你能選擇我;高興你能愛屋及烏的接受這個孩子……”

“傻瓜!這不叫什麽愛屋及烏!我愛你,也愛它,它哪是什麽‘烏’啊,是我們的小baby!我們的寶貝!”喬安東蹭了一下女人的鼻間,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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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馳車緩緩的停在了民政局的門口。

清涼的秋風還是有些寒意的,喬安東伸手去脫身上的西服。卻被沈千濃阻攔了下來。

“就這麽點兒路,我不冷!不許你脫!這西服很襯你,我要你穿得帥帥的。”沈千濃優雅的微微一笑,伸手過去幫喬安東撫平了被風吹起的領帶。

“依你!”喬安東在沈千濃的額前印上一吻,攬緊懷裏的沈千濃,嗬護備至的進去了民政局的大廳。

這一幕落在沈正的眼裏,卻是那般的刺眼。曾經,他跟霍靖之,還有沈千濃,三個人在一起籌劃部署著如何去收集罡商違法犯罪的資料,為他枉死的父母報仇。

因為愛情,所以沈千濃心甘情願的被霍靖之安排到了喬安東的身邊;可時隔才十個月,這個女人就變了心,不但弄假成真的跟喬安東走在了一起,而且還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甚至於還懷上了兩個人的孽|種!

沈正怎麽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這女人的心,怎麽能說變就變呢?那她又是如何看待她跟霍靖之這五年來的感情的?又怎麽看待曾經在她家幫傭了十多年,最後死於非命的幹媽的呢?

這樣的女人竟然活得好好的,而且還跟仇人結了婚,並懷上了仇人的孩子!

在沈正糾結扭曲之際,沈千濃已經挽著喬安東的胳膊進去了民政局的大廳裏。

詭異的笑意在沈正的麵容上堆積:你們不是想結婚麽?好,我就讓你們倆如願以償的結婚。樂極生悲,就是這麽來的!

如果不幸撞死了喬安東,那沈千濃就成了寡婦;如果撞死的是沈千濃,那更好,一屍兩命,有得他喬安東痛徹心扉的了;如果兩個都被撞死了,那就隻能說明他們倆命中注定隻能當個玩命鴛鴦,死於非命!

不管是死其中的一個,還是死一雙,總之沈正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在綠色通道的便捷下,喬安東跟沈千濃很快就領到了夢寐以求的結婚證。

喬安東高興得像個孩子,對著那棗紅色的結婚證以一遍又一遍親上又親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愉|悅心情;而沈千濃看著手中的結婚證,卻是恍惚的滯怔。

這棗紅色的結婚證,又何嚐不是她所惦記的?而且差不多都惦記了五年之久。隻是照片上的男主角,卻不是她這五年來一直期盼希冀的那個男人!

既然如此,那就讓往事如風去,自己應該也應當把握住現在,把握住幸福。

喬安東激動的心情是溢於言表的,他將電|話打給了除現在的沈千濃之外的唯一的親人,他的寶貝弟弟喬勒言。

“勒言,你跟千濃領到結婚證了……我跟千濃領到結婚證了。”他洪亮著聲音重複了兩次。

“聽到了……聽到了!都快把我耳朵給震聾了!”喬勒言有些微酸的哼哧了一聲。他真沒覺得跟一個二手的女人領了結婚證有什麽值得高興的。說不定還是喜當爹!

“臭小子,又見不得我幸福是不是?”喬安東寵愛的溫斥上一句,言語裏滿是樂嗬嗬。

“哪兒敢呢……我親愛的喬大公子!”喬勒言悠聲一句,“給你們在‘水天一號’訂了觀光餐廳了。你要知道:那餐廳已經預約到了明年!我可是費了一籮筐的口水,才讓麥子把觀光餐廳騰挪給我們今晚用的!”

“算你小子孝順!”喬安東誇獎了一句之後,似乎又尋思起什麽來,“對了,你嫂子最近胃口不好,忌口又多,要不還是在家吃吧。我親自掌廚。”

“喬安東,我k-a-o你丫的!我要跟你絕交!”大逆不道的謾罵後,喬勒言便掛了電|話。他是祝福喬安東的,但他實在受不了喬安東處處都把沈千濃當成女王一樣伺候著。

被弟弟掛斷了電|話,喬安東並沒有見氣,隻是笑著聳了聳肩膀,“這小子,又跟我尥蹶子了!都怪我平日裏太寵他了!”

沈千濃溫情脈脈的笑了笑,“行了安東,我們今晚就去‘水天一號’觀光餐廳吃飯吧。勒言能訂到餐廳,肯定很不容易,我們就不要掃他的興了!其實勒言還是挺尊重我的。他是你親弟弟,是我小叔子,你疼愛他,我當然也要關護著他啊!”

“千濃,你太善解人意了!能娶到你……真好!”喬安東抱起了沈千濃,以誇張的方式在民政局的大門口一圈又一圈打著圈圈兒。

“啊……啊……”沈千濃發出驚慌的叫聲,“快放下我……放下我!”

她真沒想到平日裏溫文爾雅的喬安東,竟然也能玩得這麽浪漫又煽|情。還以為隻有像喬勒言那樣的桀驁不羈的男人才玩得出呢。足以證明,這個男人真的是高興狠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差點兒忘記你懷|孕了!”喬安東停下了轉圈兒,把沈千濃平平穩穩的放回了地麵上,“再等七個月……不,得十多個月,等你分娩之後養好身體,我再抱著你好好的轉回圈兒!你知道嗎,勒言小時候一不開心,就愛被我這麽抱著他轉圈兒,那小子就會樂得合不攏嘴!”

沈千濃理了理被喬安東弄皺的衣服,羨慕的說道:“看得出來,你們兄弟倆感情很好。”

不知不覺,喬安東跟沈千濃已經相互偎依著從台階上走了下來。

“那當然!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言畢,喬安東又改口道:“不是唯一!因為現在有了你這個嫂子!等七個月之後,還會有這個可愛的小東西……”

喬安東半蹲下|身體,愛|撫了一下沈千濃微微凸顯的小|腹,“對不對啊,小寶貝兒!”

什麽是殘忍?

就是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能給別人帶去痛苦和災難,卻故意那麽去做!

世界上每一秒鍾都有無數生命逝去,大多數的世人卻毫無憐憫之意。或許是因為距離遙遠而沒有真實感,但設想中若換成周圍的人,那又會如何?

善良的人,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快樂,誰也不必哭泣;希望一切生命能夠善終,無論蟲魚鳥獸或是花草樹木。但殘忍的事卻每一天都在發生!

沈正的車,選擇了這個時間點朝著剛剛從民政局領好結婚證,正親密無間的說著溫情話的時候撞|擊過來的。

那輛桑塔納的車速很快!快如索命的利劍。他將油門踩到最底,引擎在瞬間咆哮作響。

隨著那輛桑塔納越來越近,沈千濃清楚的看到了沈正那張扭曲的臉:雙目染著濃濃的仇恨死死的緊盯著自己……

“安東!小心!”本能的,沈千濃彎下|身,想用自己的身體去將半蹲在地麵上,正跟自己肚子裏的小baby溝通的喬安東護住……無疑,這是在緊急情況下的本能反應!雖說在鋼鐵鑄造的桑塔納麵前,她想用自己的身體去護喬安東的方式是無濟於事的。

在喬安東抬頭去看,並發覺危險時,一切都已經太遲了。那麽短的距離,他想帶著沈千濃一起躲開,已經是不可能了!最多隻能容他一個人快速的就地翻滾躲開!

但那一瞬間,他卻做出了另一個驚人的動作:他幾乎用盡身|體裏的所有力量,奮力的將身邊的沈千濃朝她身邊的花圃推搡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桑塔納撞在了喬安東的身上;他整個人被撞起五、六米,又重重的拋砸在了民政局的台階上。似乎在一瞬間便沒了生息。

豔紅的鮮血湧出,順著台階蔓延,然後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染紅……

“安東!喬安東……安東!”

沈千濃被推搡跌倒進花圃裏,雖說被灌木的枝條刮傷了一些表層皮膚,但她的人卻沒受傷。她來不及去害怕,也來不及去顧慮殺紅了眼的沈正,她快速的從花圃裏爬起身來,朝著台階上的喬安東跌跌撞撞的衝了過去……

“安東……安東……”沈千濃吃力的抱起喬安東的頭,“安東,你怎麽了?你別嚇唬我……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沈千濃悲痛欲絕的呼喚著昏迷不醒的喬安東,聲嘶力竭的哀嚎著,“安東,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拋下我們母子倆個……安東,求求你睜開眼睛啊!看看我……看看我啊!”

似乎是聽到了沈千濃的呼喚聲,喬安東吃力的睜開了雙眼,鮮血迷蒙了他的視線,他看到的沈千濃已經是染紅一片,“千……千濃……今天的你……真美。”

沈千濃拚命的點頭,“從今以後,我會美給你一個人看……安東,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需要你,我們的孩子需要你!”

鮮血從沈千濃的指縫裏溢出,順著她白皙的手臂流了下來。

而殺紅了眼的沈正,一個快速的倒車,再次加速朝著台階上抱在一起的沈千濃和喬安東呼嘯而來。

這一刻,沈千濃突然就無畏死亡了。她站起身來,朝著沈正大聲的嚷叫著:“來啊,你連我一起撞死吧!”

不是真正的想死,而是真切的不想活。

這一刻,沈千濃真的想跟喬安東一起去死!

她想朝那輛變了形的桑塔納迎上去,卻被喬安東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腳踝。

“千濃,答應我……好好活下去……一定要生下我們的孩子!要做一個……好媽媽!”

‘砰’的一聲巨響,桑塔納沒能如願的撞上台階上的沈千濃和喬安東,而是被喬家的司機老徐駕駛的奔馳車從左側麵撞了個正著,翻了兩翻之後才落在了花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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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喬勒言接到老徐從醫院打來的電|話時,他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那是真的害怕!

喬安東是他喬勒言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血濃於水的親人!

甚至於他連喬安東的病情都不敢去問老徐!生怕聽到絲毫有關於喬安東的不好消息。

就在剛剛,半個小時前,那個至親至愛的人還跟他在電|話裏相互扯皮。

“言哥,你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喬勒言一早就來跟麥子鍵磨嘰了。因為他想讓麥子健想辦法挪騰出他家酒店最奢華最昂貴的‘水天一號’觀賞餐廳給他,用來給喬安東和沈千濃做新婚慶賀。

‘啪嗒’一聲,手機從喬勒言的手中掉落,然後喬勒言整個人如失控的獵豹一樣飛奔出了辦公室。

“言哥……言哥,你去哪兒?等等我……”麥子健撈起地毯上的手機。

一邊接聽著依舊處於通話狀態的手機,一邊疾步跟上了前麵喬勒言的步伐。差點兒跟拿著文件進來的老周撞個滿懷。

“出什麽事兒了?怎麽一個個都冒冒失失的?”老周忍不住嘟噥一聲。

急救室的門外,老徐幾乎渾身是血。

血跡不是他的,大部分是從喬安東身上染來的。老徐雙目裏噙著淚,剛剛在抱喬安東的時候,他能夠感受到喬安東的氣息在一點一點兒的變弱。流了那麽多的血,估計……凶多吉少!

而一旁的牆壁上,靠站驚魂未定的沈千濃。她滿手是血,卻緊緊的握著她跟喬安東的結婚證。

棗紅的顏色上,染上喬安東褐色的半幹涸的血……原本喜慶的顏色,卻詭異到刺目!

“老徐,究竟是怎麽回事兒?怎麽回事兒?”飛衝過來的喬勒言一把扣住了老徐的衣領,厲戾的追問著。

老徐隻是搖頭,隻是默默的落淚!他真的很後悔:如果自己早點兒把車從停車場開過去,也許就能阻止那輛桑塔納了。可當時,他隻是想讓小兩口多膩歪親|熱一會兒……他真的沒想到會有人會蓄意謀殺他們倆啊!

“誰做的?誰做的?”喬勒言聲嘶力竭的咆哮著。

“是沈正……”沈千濃顫抖著身|體,止不住的落淚著,沒能哭出聲音,卻哽咽得一陣緊一陣的搐顫,“他想開車撞死我……是安東救了我……是我害了安東!是我害了他!”

壓抑的悲痛和恐懼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泄,沈千濃失聲嚎啕大哭。

喬勒言的臉,在瞬間變得猙獰,他衝過去卡住了沈千濃的頸部,惡狠狠的一字一頓厲吼:“你這個賤|女人!要是我哥有什麽不測,我會拿你陪葬!”

“二少爺……你冷靜點兒!”老徐跟步上前,他奮力的去拉扯喬勒言卡著沈千濃頸部的手臂。

‘哐啷’一聲,一個醫生從急救室裏走了出來,“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喬勒言鬆開了沈千濃衝了上前,“我哥他怎麽樣了?”

“病人內出血過多,頭部受創嚴重……估計……”不等醫生把話說完,喬勒言已經衝進了急救室。

手術台上,喬安東上身的衣物已被剪開,渾身被血汙侵染著。

“勒言……”喬安東一直沒能咽下這最後一口氣,估計是他還沒能看到他的寶貝弟弟。

“哥……我在!”喬勒言緊緊的握住了喬安東舉過來的那隻手,淚便落了下來。

“別哭……一哭就不帥了!”喬安東淺出一個乏力的笑容。

“哥,你會沒事兒的!我不許你有事兒!”喬勒言聲音因哽咽而嘶啞。

“記住……不要將我的死,遷怒於千濃……她是無辜的!”喬安東吞咽了一口上湧的鮮血,深深的凝視著他親愛的弟弟,“還有,好好照顧自己……哥不在的時候,不許讓別人欺負到你!否則……否則哥死了也不會安心!”

“哥……別說了……快別說了!”喬勒言泣不成聲。

“還有……千濃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我的……你要好好照顧她們母子……不能去傷害她們!聽到了沒有……”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即便自己即將離開這個世界,卻依舊念念不忘心頭的摯愛。

(ps: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謝親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