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上卷小結15如果真覺得我辛苦那就早點兒把我娶回家吧

114.上卷小結15 如果真覺得我辛苦,那就早點兒把我娶回家吧。

‘吱嘎’,一聲急促的刹車,保時捷拐了個‘n’彎道,朝著中心醫院一路呼嘯疾馳。

雖說喬勒言一直壓抑著失去大哥喬安東的哀傷,但這永遠的疼點被激發時,他整個人瞬間便被濃得化不開的仇恨給包裹住。尤其那個挑釁自己的人,還是撞死他大哥的罪魁禍首!

沈正活過來了,而且還能說話了。所以喬勒言必須讓他付出血債血還的代價:他不會讓沈正死,因為那樣不足以消除他心頭的憤怒和仇恨!所以,他要沈正生不如死!讓他在接下來活著的每一天,都在懺悔和贖罪中度過!

對於沈正的挑釁,喬勒言還是留有一絲理智的燔。

電話是打給奧尼爾?吳的。也就是鬼穀。“阿鬼,你來中心醫院一下,沈正那狗

碎醒了,而且還能開口說話!”

“好,馬上到。”鬼穀的應聲很簡潔。他的話本就不多。

掛斷電

話之後,鬼穀深深的注視著把自己裹在毯子裏不吃也不喝,且一動不動的女人。

自從被鬼穀杠回來之後,米諾便成了一個毫無聲息的木偶。一邊兩天都沒搭理任何人窠!

似乎直到這一刻她還沒想明白:自己怎麽就被喬勒言給拋棄了?而且還是以這種卑微又低賤的方式!

想到自己三天前才給那個男人送去自己親手做的蔓越莓曲奇餅,那個男人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把她像破抹布一樣連捆帶綁的丟給了鬼穀!!

米諾的身邊,排開著很多食物。有她愛吃的各式鬆軟點心,還有各式硬殼類的堅果。晚飯是鬼穀親手做的:番茄肉醬意大利麵,色香味俱全。連叉子都給她擺放好了,還有潤口的果汁。

女人沒動,更沒吃。

“mino,趁熱吃吧。我有事兒,要出去一下。”

米諾沉寂了兩天,鬼穀也跟著默聲了兩天。他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這一開口,嗓子帶著沉沉的沙啞。透著男人的內斂和沉穩,給人以很強的安全感。

見米諾又是對自己視而不見,把自己當空氣一樣,鬼穀默了默,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他的手剛剛觸及門把手,身後便傳來了米諾的質問聲,“站住!你要去哪兒?”

雖說米諾一直在沉默是金的當安靜的美人兒,但鬼穀跟喬勒言的通話,她還是聽得個真真切切。事關喬勒言的事兒,她向來控製不住自己去惦記那個男人!

見米諾好不容易開口說話了,鬼穀硬線條的眉宇微微鬆然了一下,“去中心醫院。沈正醒了,而且還能開口說話了。”

“靠!那個狗

種醒了?!殺千刀的敗類!本姑娘要親手宰了他!”米諾憤恨的掀開了裹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剛要躍身而起,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兩天前穿著的。

自己竟然躺在這沙發上像頭沒思想的髒豬一樣過了兩天!瞬間,她便嗅到了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臭味兒。其實那並不算是臭味兒了,至少在鬼穀的鼻間,她依舊香氣怡然。

“我去洗個澡!你先去吧,看緊點兒那個千年老二,別讓他失控宰了沈正那隻狗

東西!留著給本姑娘將他大卸八塊!不,大卸十六塊……三十二塊……一百零八塊!”

米諾一邊憤怒的說道,一邊衝向了洗手間。

鬼穀立在門邊,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是等著怒火中燒的女人一起去醫院呢?還是自己先行離開呢?總的來說,他是個果決的男人!隻是在麵對米諾時,他就的判斷力就會急劇的下滑!

也許那句‘英雄難過美人關’,說的就是他奧尼爾?吳。

其實他想對米諾說:你不用去,我會把事情解決好。可他自己清楚得很:他不會去阻止女人想做的任何事。尤其這件事,還不是觸及原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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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勒言趕到重症監護室時,兩個刑警正在micu門外打著盹兒。

對於刑警的玩忽職守,喬勒言並沒有太過在意,瞄了他們倆一眼後,便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或許是因為一心惦記著沈正,當時的喬勒言並沒有注意到其中有一個刑警在他進去後的幾秒,將手機上一直存著的短信發了出去。

“你終於來了?”一聲病殘的弱聲從病庥上傳來,沈正竟然一直在等他,“把門關上吧,我可不想讓條子聽到我能開口說話了!你知道的,他們特雞毛……”

“恢複得不錯嘛。”喬勒言冷清一聲。

他關上了重症監護室的門,慢步朝病庥上的沈正走近過去。

“托你的福!我還以為你不敢來麵對我呢!也難怪,喬安東被我撞得那麽慘,你不敢麵對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沈正艱難的朝喬勒言說話的方向小幅度的側過頭來。

“不敢麵對你?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喬勒言冷哼一聲,附身

下去,銳利著怒眸凝視下方的沈正,“其實,你不應該告訴我你蘇醒過來的!因為接

下來的每一天,我都會讓你活得無比的刺激!”

沈正咧開嘴,發出噝噝的啞笑聲,“喬勒言,想聽聽我是怎麽撞死喬安東的嗎?”

喬勒言英挺的眉宇眯得有些陰沉,染著寒氣的低氣壓朝沈正撲麵而來;沈正知道喬勒言不會放過自己!要了他的命,隻是遲早的事兒!

與其落在喬勒言的手裏,讓他活生生的折磨至死,倒不如給自己個痛哭的死法!而且還能一舉兩得的替霍靖之他們除掉喬勒言這個後患!

“當時,喬安東手裏拿著新領的結婚證,他對沈千沈是又親又抱的,快

活極了……我開車撞過去的時候……喬安東其實是可以逃命的!但他卻沒有……他用自己的命去救了沈千濃的命!好可憐……”

沈正斷斷續續的說道,因為每說一句,似乎都消耗掉他不少的氣力,同時也就意味著他離死亡又更近了一步。

“那一撞,喬安東被撞飛了七八米……落在了台階上,地上的血啊,從台階上一級一級的往下流著……染紅了一大片……”沈正故意將現場描述得觸目驚心。

喬勒言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嘶聲低厲道:“放心,我哥流出的每一滴血,我都會從你身上加倍的討回!”

看到喬勒言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麽激動和憤怒,沈正似乎有些急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體內的那點興

劑已經快消耗殆盡了。而喬勒言卻還是離他足有半米開外!

沈正頸部以下無法動彈,所以想從喬勒言身上留下任何的作案線索,根本就不可能!

要想讓喬勒言留下謀殺他的線索,就必須要激怒喬勒言來觸碰自己……

“不僅僅是血啊……還有肉……還有腦漿……對,是腦漿!我記起來了,他的半個頭砸在了台階上……那腦漿,像豆腐腦兒似的……而且還是染著鮮血的豆腐腦兒……”

沈正越說越興奮,好像一下子就返回事故的現場,他添油加醋的描述著。盡量將喬安東的死渲染得如何的淒慘。

“閉嘴!快給我閉嘴!”喬勒言怒了,他雙目通紅,滿是仇恨的種子在他眼睛裏流

竄。

“喬安東死得好慘了……整個人就隻挨宰的牲口一樣,不能動彈……卻死不瞑目……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

“tmd閉嘴!快給老子閉上你的髒嘴!”

喬勒言咆哮出聲,整個人因無法抑製的憤怒而痛苦不堪的顫抖著。

可沈正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因為這樣的機會對他來說隻有一次,如果他失敗了,他就會白白死去。而且自己當線人的父母也永無被昭雪的那一天。

“喬安東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他想活命……因為他才剛剛當了新郎,還沒能離開民政局,就死於非命……他不甘心啊!他死了,他新娶的嬌

妻怎麽辦?他唯一的親弟弟怎麽辦?他越是這麽不甘心,他的腦漿就流得越快,染著鮮血流了滿地都是……跟頭沒有尊嚴的牲口一樣,就那麽躺在台階上……瞪著眼……死不瞑目啊……”

“閉嘴……閉嘴!”喬勒言的眼眸被怒火染得通紅,如那烙紅的鐵。

這樣慘不忍聽的話,每一句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在他心間狠狠的劃開,一刀又一刀,鮮血直流。不僅僅是疼,還有痛徹心扉。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說什麽也不會讓大哥喬安東走出喬家的大門;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會全程護航,去保大哥喬安東的平安無事;如果上天可以交換,他寧可自己代替大哥喬安東被撞!

那一瞬間,喬勒言幾乎是條件反射,他伸手過去,捂住了沈正的嘴巴。

也幾乎是那一瞬間,沈正將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了他的那兩排牙齒上:在喬勒言伸手過來捂他的嘴巴時,他狠狠的咬住了他其中一根手指。

是喬勒言右手的食指!虎口左側,第二關節右側的部分。

沈正幾乎用上了他所有的生命力在咬!雖然他雙顎的咬合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但他還是將喬勒言的食指上端部分給咬出了血。立刻,他的口腔時裏便有了喬勒言鮮血的味道!

其實,他的嗅覺和味覺已經不行了,但那粘稠的**,還是能讓他判斷出:那是喬勒言的血!

冷不丁的被沈正這個殘廢人給咬了,喬勒言一個甩手,便輕而易舉的將沈正的嘴巴給甩了開去。從自己的右手縮回時,卻發現食指的上部分已被沈正咬出了血。

“喬勒言,我殺了你大哥……你有種現在就殺了我!”沈正幾乎已經發出了聲音了,隻有喉嚨裏隱約的噝噝作響聲。

“要你死,那太容易了!可我不想讓你死得太過容易!因為那樣實在是太便宜你了!”

思維敏銳的喬勒言似乎意識到了:沈正打電

話叫自己來,應該是為了一心求死。

“喬勒言,你這個孬

種!有種的……你就殺了我……替你大哥報仇……”沈正的氣息已經開始不暢通了。每一個喘

息,幾乎都有可能斷氣似的。

意識到沈正想激

怒自己殺了他,喬勒言冷冷一笑,“想死麽?沒那麽容易!等你再康複一些,身休稍稍有上點兒知覺之後,我會再來的。”

言畢,喬勒言沒有多做停留,因為他就快控製不住自己,一拳頭會把沈正給當場砸死。

“喬勒言,你別走……別走……有種的,你就殺了我啊……殺了我啊……”

沈正嘶啞病殘的話,從喬勒言身後一聲接一聲的傳來,每一聲都透著一心求死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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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勒言走出重症監護室的時候,正巧鬼穀剛剛趕到。他正站在兩個東倒西歪的打盹刑警跟前。

“沈正呢?”鬼穀警聲問道。

“裏麵呢。”喬勒言微微籲出一個暴怒的恨聲。

聽到沈正傳出的辱

罵聲後,鬼穀的濃眉才舒展了一些,“沒動他就好!別中了他求死的計。”

“不會讓他死得這麽便宜的。”喬勒言冷哼一聲後,便快步走在了前麵。

他實在是不想在這裏多待上哪怕是一秒。因為每一秒都會激起他衝進病房殺掉沈正的仇恨之氣。他怕自己真的會失控。

喬勒言跟鬼穀剛剛離開才一分鍾時間,重病監護室裏便多出了一個人全副無菌服的高大男人。連腳上都套上了一種特質的無菌鞋套,這樣就踩不出任何的腳印出來。

沈正在看到這個人時,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他知道,自己的死期來了!

“請轉告我霍哥:一定要記得幫我父母平

反警方線人的身份!”沈正吃力的說道。

高大的男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安然了。

沈正平靜的合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臨近自己的那一刻。

男人伸出了右手,上麵像是沾黏了一層人造皮膚,然後卡掐住了沈正的脖子,用力……

三分鍾後,沈正便沒了氣息。心跳檢測器上變成一條直線。

半個小時後,沈正被宣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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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之坐在書房裏,機械的翻看著手中的案卷。

他的麵容一直緊緊的繃著,看上去像是在等待著某一時刻的到來。

一個小時後,他接到了衛楚楚打來的電

話。“沈正死了。”

明知道隻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但霍靖之拿著話筒的手,還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事情順利嗎?”良久,他似籲出了一口濁氣,低沉著聲音問道。

“不太順利……但結果應該能讓你滿意。”衛楚楚依舊平淡著聲音,前後不起一絲的波瀾。

“喬勒言留下了什麽線索?夠不夠起訴他?”恢複冷靜後的霍靖之,緊聲追問道。

“沈正咬了喬勒言一口,在他的口腔裏留下了喬勒言的血液;再加上我們上回采集到的指紋,足以控告他喬勒言謀殺罪名成立了。”衛楚楚將事情的大概簡明扼要的陳述給了霍靖之。

的確是足夠了!霍靖之沒想到沈正竟然能成功的咬上喬勒言一口,而且還留下了喬勒言的血液這重要的指控證據。

“那兩個刑警,以及醫院監控方麵呢?”霍靖之緊聲又問。

“那兩個刑警最多是瀆

職。他們會在被開除公

職之後,領到剩餘的款項。醫院外監控沒動,內監控實時做的手腳,應該會追究成喬勒言的‘功勞’。法醫已經介入調查取證,我們就等著起訴喬勒言了。”

“……很好。楚楚,你辛苦了。”

“如果真覺得我辛苦,那就早點兒把我娶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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