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5章 見不得人的事

魔都酒吧。

造在地獄上的天堂。

這可不是什麽好地兒。

樓應悔聽過一些關於它的傳聞,都不是什麽好話,她本來對蕭權會來這種地方心存懷疑,直到看到蕭權的車。

寶藍色的瑪莎拉蒂,內斂卻不低調。其實相比這輛車,蕭權更喜歡卡宴,但今日不知為何沒有開出來。

“應悔,蕭權在五樓508。”阿豔捏緊拳頭,今夜不令應悔和蕭權重歸於好誓不罷休。

“他們沒邀請我們,我們貿然過去會不會不好?”樓應悔謹慎道,或許給蕭權發個短信,告知她和阿豔來了要好些。

“放心,不會。”

阿豔這話剛說完沒多久,就被啪啪打臉。

“白小姐,你現在不能進去。”508包廂門口站著兩名侍者,攔住阿豔。

阿豔姓白,也算是這魔都的常客了。

“為什麽?”阿豔細長的眼眸一掃,端的是盛氣淩人。

“裏麵在有事。”侍者眼觀鼻,鼻觀心,平聲回答。

“什麽事?”阿豔話鋒一轉,又道,“我又不打擾他們,碰見朋友過來打聲招呼怎麽了?打完招呼我就走。”

“白小姐,幾位爺在有事,真的不能被打擾,要不然我們也沒必要守在這裏了。”侍者攔住要往裏麵闖的阿豔,已經算得上苦苦哀求了。

樓應悔拉出阿豔,輕聲道:“別為難人,既然不讓進我們就走吧。”

“應悔,這不讓進絕對有鬼,說不定就是和幾個狐狸精在玩見不得人的東西。”

“蕭權有腿,他要是想走,難道誰還能強迫他嗎。同樣的,他不想走誰也帶不走他。”

聞言,樓應悔的心似乎被鋒利的貓爪撩了幾下,稀裏嘩啦的流血。

但這種事,正派女友還能咆哮幾句。她一個假扮女友,又能做什麽。

阿豔還想再勸兩句,卻見應悔眉目清冷,一片凜然,那些話竟又咽回肚子裏。

……

508包廂,男人個個穿著工整,連一個雌性都沒有,哪有條件進行那**之事。

他們確實在談

事,那事不怎麽見得了人,於是門口派兩個人守著。

給阿豔消息的那人也沒說清楚,倒是好心辦了壞事。

而樓應悔和阿豔兩人一時也沒有走出‘魔都’,阿豔在一樓舞池碰見幾個朋友,一個個都問她這些天哪去了,都沒見著人。

阿豔哪能說自己被關禁閉了,本想打哈哈混過去就走人,哪知那幾個朋友纏著不放。

“剛來就走,是不是不給麵子,必須得先自罰三杯。”

阿豔今夜是為應悔的事而來,怎麽能半道拐成去喝酒了,“現在不行,我陪我朋友來著,我還得送她回去,要不等會吧,等我送她回去後再打道回來。”

有人眼尖,一眼認出樓應悔,“這不是蕭大少的女朋友嗎,對了,我之前還看見蕭大少了,和軍爺往樓上去了。既然來了,幹嘛走,一起玩啊。”

要說圈子不同,來往的人也不同。阿豔這群朋友包括阿豔本身就不是蕭權那個圈子裏的,平時偶爾玩在一起,不過是個熟人交情,麵子上的功夫,外人看著關係不錯,但實際上怎麽回事自己清楚。

人總是情不自禁向往上一層次的人,想方設法融入對方的圈子,此刻有人認出樓應悔是蕭權的女朋友,更不願意放人了。

“走走,我們先玩著,等蕭大少他們談完事情,告訴他一聲他女朋友在我們這就行了。”

聞言,阿豔略顯吃驚,“他們真在談事情?”

“難道不是嗎,經理本來想叫幾個新來的公主去陪,軍爺揮退了,還說不要打擾。”

阿豔和應悔麵麵相覷,如果508包廂裏沒有女人,那她們……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

508包廂,穆軍揮揮手,讓手下人將罩上錦布的鐵籠搬下去,點燃一根煙,朝幾位朋友揚了揚下巴,得意道:“這貨怎麽樣,純種幼崽,昨兒個獻上來時,把我驚豔的,我給它喂肉,它差點把我的手咬掉。”

也這隻有穆軍,才能將如此恐怖的事,說的雲淡風輕。

四個壯漢抬著鐵籠從特別通道離開,隱約還能聽見兩聲凶狠稚嫩的狼嚎。

“好東西,養不好

你就變成它盤中餐了。”蕭權淡淡諷刺,聊起天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心神也不知到底飄到哪去了。

“這心情不好,嘴也能變毒。”穆軍大方的揮揮手,“我和你不一樣,我心情好。”

言下之意,就是不和心情不好的人一般計較。

蕭權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隨即拿起外套,站起身來。

“今兒個就是專門為你解悶的,怎麽你還先走了?”穆軍看見蕭權的動作,眉目淩厲了幾分。

“白天忙了一天,你以為我是超人?”蕭權現在隻想休息,玩樂什麽的還是免了吧。

“你的人生無不無聊?除了工作還是工作,要我說,你連泡個女人都跟龜速樣,就是工作把你害的。”穆軍噴出一口煙,冷冷揶揄。

蕭權懶得理他,打開門離開包廂。

門口兩個魔都的侍者告知蕭權,“蕭爺,剛剛白豔小姐和另一位小姐來找你,我說你們在有事後,她們就走了。”

白豔?她還會和誰一起來?

蕭權蹙了下好看的劍眉,“另一個是不是看起來很乖,氣質很好?”

侍者被問住了,“看起來很乖”,“氣質很好”,這兩個形容詞太籠統。

穆軍發現有趣的,提醒道:“白豔是不是叫另一個叫應悔?”

侍者點頭,“對,白豔小姐是這樣叫的。”

蕭權沉默未語,穆軍卻已經捉弄道:“怎麽樣,白天忙了一天,現在卻一點都不累吧。”

……

“咦,那不就是蕭大少嗎?”阿豔一朋友注意到二樓走廊的一個人影,立即道。

樓應悔的心一突,仰起頭,便看見了蕭權。

四目相對間,時間停止了。

周圍的沸騰人聲似乎正在遠去,被一圈看不見的薄膜隔開。薄膜裏隻有應悔和蕭權是色彩鮮明的,那些群魔亂舞像是被按下暫停鍵,連顏色都是背景般的灰霧霧。

樓應悔仰望著蕭權,如同仰望不可跨越的高山。她從未有哪一刻如此鮮明的感覺到,他們是不同的。

那是一種人對某種不可能把握的力量的無名的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