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04章 你陪陪我好不好

應悔站在淋浴下,水花飄濺,她周遭恍若浮著一層妖嬈純真的霧氣。

霧氣後的她,不太真切,若夢似幻。

她朝他伸出手,他卻將她的衣褲放在衣物櫃裏,轉身離去。

“蕭權。”應悔從後麵追上來,抱著他精瘦的腰身,軟軟的叫了一句。

她,沾濕了他的衣褲。

蕭權的腳步頓住,溫熱寬厚的雙手搭在她濕漉漉的手背上,似乎是想將她的手拿開。

“老公。”應悔的臉貼著他的後背,撒嬌似的蹭了蹭,輕柔道,“我和他早就過去了,真的,什麽都不會有。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如果救了我,我也會去看望的。”

問題是,鍾希夷不是陌生人。

如果是陌生人,蕭權何必生悶氣。

“好了,你洗澡吧,洗澡出來我送你去公司。”蕭權溫淡道,從語氣裏是聽不出什麽情緒的,但應悔和他同床共枕了這些日子,已能從他的語調高低中分辨出那細微的差別。

“晚點去又沒關係,我差點死翹翹啊!”應悔的手摸上來,來到蕭權的襯衣紐扣間,一顆一顆的……

“……你陪陪我好不好?”應悔低媚的嗓音藏著幾縷微不可聞的羞意,她最在乎的人,是他啊……

……

一個小時後,應悔和蕭權躺在床上,她枕著他的胳膊,疑惑問道:“你說是誰要殺我,難道又是樓初雪嗎?”

蕭權半坐起來,點燃一根煙,“有可能。”

應悔用薄被掩著胸,也跟著半坐起來,挨著他,“你最近好像有多抽煙啊。”

她是不願意太管著他的,因為蕭權本身是個自律性十分強的男人,他比誰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吸煙喝酒從來不貪多,從來隻在應酬時應付一下。

但近來好像有點反常啊。

應悔陷入思考,會不會是因為她的緣故呢,是她讓他煩惱了嗎?

蕭權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他抱住應悔的頭,嬉鬧般將煙霧盡數噴在她的臉蛋上,“這樣是多嗎?”

應悔猝不及防,咳嗽了好幾下,她伸手揮開跟前的煙霧,確認他是真的反常了,認真道:“你怎麽了,如果有矛盾要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

不交流是最糟糕的,好多情侶夫妻就是因為缺乏交流而分手的。

畢竟誰都不是誰肚子裏的蛔蟲,無法百分百猜中對方在想什麽。

蕭權輕撫應悔的發,從上而下,動作透著從骨頭裏帶出來的溫柔。

“應悔,如果我說,我在嫉妒呢?”他專注的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不想你去見他,不想你和他待在一起,雖然我沒怎麽將他放在眼裏,但我真的有在嫉妒,他和你交往的那些日子裏,我都無從得知。”

正是無從得知,才更加嫉妒,因為會憑空想象,衍生出諸多歧義。

他的大度是為了不讓她為難,真實的那個他,她不會想知道。

應悔的心頭一震,像是被倏地傾倒的大樹狠狠撞了一下,痛得皮肉都微微蜷縮。

她用力抱住蕭權,自責道:“抱歉,都是我的錯,如果我那天乖乖的跟著司機回家,就不會遇見意外了,也不會被鍾希夷所救。”

蕭權真是拿她沒辦法,“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對方昨天不出手,早晚有一天也會找到機會下手的,事情暴露出來也好。”

暴露出來也好。

隨後的一整天內,帝都東區有諸多酒吧KTV等娛樂場所因涉黃被查封。東區,是樓初雪的童年相識——孟誠遠的地盤。

這些,應悔都不知道,她還在星光影視那一畝三分地裏耕作。

她大刀闊斧,將星光影視內部進行深入改革,幾個有想法都提上來了,那些個沒有找到下家、還在星光影視混吃等死的,她視情況勸退,降職位。

最重要的是,她還重新製定了績效製度,員工不再發死工資,而是多勞多得,少勞少得,對公司有重大貢獻的,更會獎勵公司分紅。

不少人看了,都說樓應悔在亂搞,本來年紀不大,沒什麽經驗,偏偏還在那不懂裝懂,弄出很多不成規

章的東西。

樓敬出獄的那天,說不定就是星光影視垮掉的那天。

反正那些閑話隻在應悔背後說說,不會拿到她麵前來現眼,所以應悔什麽都不知道,這樣更好,她一心一意,全力以赴的朝著目標前進。

她沒有經驗何嚐不是好事,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往往是愣頭青才敢打破舊的規章製度。

待多年後,星光影視成長為國內數一數二的傳媒公司,走向國際,又不知那些人該怎麽想呢。

“哎呀!”應悔舉高雙臂,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這樣充實的日子很累,但卻讓人很滿足。

忙碌過一天,應悔憶起一件事,得去醫院看望鍾希夷。

她客氣的買了些水果和營養品,然後給蕭權打電話,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她可還記得他說過的話,他得陪著她去見鍾希夷。

但蕭權有心無力,他要出國一趟,於是叮囑她說:“讓司機送你去,天黑了你就回家,這幾天我都不在家裏。”

他還沒走,應悔就覺得自己有些想他了,有些失望的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早早的回家的。”

應悔走進病房,鍾母也在,還有其他兩位看望鍾希夷的人,她不認識。

問候了兩句,應悔將水果和營養品留下,就告辭了。

離開時,鍾希夷又問她,“明天還來嗎?”

應悔搖頭,“明天公司很忙,我過幾天再過來看你。”

她知道蕭權要幫鍾希夷拿到南郊區那塊地,這次蕭權出國也和南郊區那塊地有點關係,裏麵的人情世故說起來複雜,就不一一贅言了。

應悔從醫院回到蕭家,麵對空曠的蕭家,突然有點寂寞。

好在,她有奶奶,晚餐是兩個人一起用的。

但到了夜深人靜時,應悔一個人躺在大床上,卻怎麽都睡不著。

醞釀了很久,還是睡不著,她拿出手機,給蕭權打電話,想聽聽他的聲音。

電話很快便接通,但那端卻不是蕭權的聲音,而是一個女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