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03章 真的一丁點都不在意嗎

在應悔懇求的目光下,蕭權將她抓著他手臂的手拿開。

應悔再次抓上去,心底升起隱隱的惶恐。

蕭權再次拿開,他見她星眸裏的光彩逐漸黯淡,揉了揉她的發頂,“做出這副模樣幹什麽,我回去洗個澡,再過來陪你。”

“真的?”應悔的眸子瞬間大張,盛滿歡悅驚喜。

她是知道蕭權的潔癖的,當初他手臂受傷了,還是堅持每日洗兩個澡,早上一個,晚上一個。

“真的!”他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臉蛋,語氣透著濃濃的化不開的寵溺。

她的眼睛就像小奶狗一樣單純坦率,忽會兒驚喜,忽會兒失望,全部都會從她眼裏反應出來,天真無邪。

他怎麽可能將她單獨放在醫院,要是被不懷好意的剝皮吞了怎麽辦?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先洗個澡,等會再過來?”

應悔搖頭,“我剛剛在洗手間整理了一下。”

鍾希夷仍有性命危險,她的心就一直懸著。

蕭權優雅的微頷首,不再強勸。

鍾母將這一幕看在眼裏,除了歎息,竟是再也無話可說。

樓應悔的這個新對象溫柔又體貼人,而且他們兩人都結婚了,自己兒子再強行插入,實在是又可恨又可憐。

蕭權走後,應悔見那個英勇女人還在她身邊,不由想起什麽,連忙從包包裏拿出錢包,將錢包裏的十張百元大鈔全部抽出來,遞給對方,“我隻有這麽些現金,不知夠不夠,要不然我再去取款機取。”

實在是太感謝她了,連醫生都說,止血措施做的很到位。

英勇女人挑了挑眉頭,“哪還用去取款機取那麽麻煩,可以直接支付寶或者微信轉賬。”

應悔恍然大悟,拿出手機。

對方卻阻止了,失笑道:“我開玩笑的,錢你拿回去吧,自有人給我報酬。”

這是蝦米意思?

應悔沒太聽懂,但她心裏很亂,也就沒再繼續問下去。

等蕭權再來到醫院時,那英勇女人也悄無聲息離開了。

這一夜,

鍾希夷反複進手術室,將醫生和護士折騰的夠嗆。

連醫生都問向鍾母,“患者是不是經常服用藥物和打鎮定,形成了抗體,一般的藥物對他都不起作用。”

應悔站在旁邊聽見了,垂下眼眸,腦中浮現很多事情。

……

次日早晨,鍾希夷便醒來了,他一睜開眼,就看見酣睡的應悔。

但他還來不及開心,就看見了應悔枕著的那個人。

昨夜折騰到下半夜,後來應悔困到不行,就枕著蕭權的肩膀睡著了。

真正一夜未眠的是蕭權,他精神很好,翻著財經雜誌翻了一夜。

在肖想他妻子的男人的床邊,安能入睡?

蕭權微冷的目光和鍾希夷對上,合上雜誌,清冷道謝,“鍾總,昨夜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多謝你救了我的妻子,我蕭某必定給予重酬。”

他的聲音很輕,是不願打擾睡得正香的應悔。

鍾希夷冷淡拒絕:“不必,我又不是因為你才救她。”

“我知道鍾總是為什麽,但我是她的丈夫,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所以,這個恩還是得我來還,我知道鍾總看中南郊區的那塊地,屆時我會助鍾總一臂之力。”蕭權不留情麵的將那層紙戳破。

他和應悔早是已婚身份!

而鍾希夷總是有意無意的忽視這一點。

時至如今,蕭權愈發慶幸自己早已和應悔扯了結婚證,婚禮可以慢慢策劃,準備,但歸屬權越早確認越好。

鍾希夷不置可否,他是看上了南郊區的那塊地,但競爭很激烈,如果東旗願為他開道那何樂不為。

“希兒,你醒來了。”這時,鍾母推門而進,驚喜的兩眼盈淚。

鍾希夷微微蹙了下眉頭。

應悔被鍾母的歡呼驚醒,她懵懵懂懂的醒來,聞著身側熟悉的味道,以為這還是在家裏,捏著拳頭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像是一隻剛從貓媽媽肚子下鑽出來的小貓咪。

見狀,鍾希夷體內某處竟傳來隱痛,這就是她剛睡醒來的狀態嗎,當初在一起那麽久,他竟沒有見到過一次。

耳畔倏地響起樓初雪的話,便宜了那些人,偏偏就你這個初戀什麽都沒得到。

從某個方麵來說,樓初雪真的很了解鍾希夷,了解他那些曲曲折折的心思。

“鍾希夷,你好點了沒有?”應悔站起身,走到鍾希夷的床邊,查看他的臉色。

她離得他有些近了,鍾希夷一時升起很多不可言說的心思。

“還行,你怎麽樣?”鍾希夷觀察著應悔,結婚又怎麽樣,隻要願意,結婚了還能離婚。

“我沒事,”應悔搖搖頭,“你好好養身體,對了,昨天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了。”

應悔也不好再多問,於是叮囑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在這裏多打擾你了。”

鍾希夷定定的看著應悔,認真的眼神,很執著的問:“你明天還會過來嗎?”

應悔沒有回答,因為她察覺到一個極具壓迫力的男人走過來,站在她身後。

她知道那是誰,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有夫之婦。

她和蕭權是一體,不論是身,還是心。

蕭權將雙手搭在應悔的肩膀上,淡漠的話語,無形中透著疏離,“她會來的,我會陪她一起來。”

應悔輕籲了一口氣,她是上輩子拯救了宇宙嗎,所以才會碰見一個這麽好的男人?沒有讓她有一丁點為難,時刻照顧她的情緒。

她多麽慶幸當初是她追到紐約表白,若錯過他,她樓應悔必抱憾終身。

鍾希夷嘴角扯了扯,懶得搭話。探病這件小事,他可不想買一贈一。

從醫院出來後,應悔和蕭權先回家了一趟,因為她還得洗漱換衣服,才能去公司。

聽著浴室裏的淋浴聲,蕭權坐在沙發上雙腿分開,他點燃了一根煙,吸著,眸中色彩流轉。

要說一丁點都不在意,可能嗎?

隻是——

這時,應悔在浴室裏叫他了,“蕭權,你在外麵嗎,我沒有拿裏麵的衣褲,你幫我拿一下好嗎?”

蕭權滅掉煙,找出她純白的小衣褲,走進浴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