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爭奪 推薦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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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緊拉劉氏,好像吃寒食樣怕落後,二人腳步匆匆,一路急的汗流浹背,陳氏的腳崴了一下兒,疼得哎呦一聲,劉氏慌得被絆了腳,噗家夥就鬧了一個前趴。
陳氏扶起劉氏,劉氏兩腿發軟邁不動步,陳氏嫌她慢就用力的拽著她。
劉氏被拉得踉蹌,險些跌倒,可是劉氏不惱,從雨春蓋新房子她就睡不著覺,算計著怎麽能住進去。柴老聽得院外喧嘩,敲門聲震得鄰近的狗都汪汪叫。
永明奇怪,大下午的誰來?沒聽說有沒辦完的事。
雨春把該付的工錢都付清了,對這裏的住戶不熟,不可能有人來,自從周氏被燙,很久沒傍人影兒。
柴老說道:“管他是誰,咱還怕他咋地,永明去開門。”
永明快步到了大門前,“嘩啦!”抽開門栓,大白天的太陽高照,哪能看不清是誰,永明一急,知道又是找雨春麻煩的,本能地就想關門。
:“兔崽子!不歡迎老子,老子自己來。”陶思國一副無賴的架子,橫衝就進了門。
永明一人怎麽攔住這樣一群,陶思國叫門之際,劉氏陳氏。陶司空一家,全都圍住了大門,隨著陶思國一起衝了進來。
永明怎麽願意讓他們進,可是除了長輩就是哥們,他怎麽攔得了。
陶思國一幫直接就進了柴老住的這屋,看見這個老頭,陶思國怒氣騰就上來了,他可沒拿柴老當什麽有兩下子的,一定是看幾個小孩子有錢,拿著三腳貓的功夫來詐騙。
唬小孩子簡單,唬他陶思國?不容易!
可是陶思國也沒敢見麵就動手,老爺子起碼五大三粗。比他壯實多了,他可不敢惹他打不過的人,識時務者為俊傑,人家陶思國最識時務。
看到柴老正品炸魚,雨春就坐在柴老近前。
這個丫頭真可恨,看對那老頭眉開眼笑的,對他這個爹卻是拉個臉子瞧不起,老頭吃著炸魚烤肉喝著酒,進門丫頭都不站起來,無視他的樣子。真欠揍,他雖有點兒怵老爺子,可是打自己的女兒他管不著。
陶思國鼓鼓勇氣。向前挪了一步,站到雨春切近,雨春看著來者不善,加了一定的小心,柴老剛才還說:“春兒。你有師父,任何人都別想觸你一個手指頭。”
雨春聽了樂得夠嗆,可能是樂極生悲,陶家人立刻就登門,以他們的性格,不打她才怪。雨春下意識地盯著陶思國的手。
見他袖子顫抖起來,手動了。
雨春當即矮下身去,陶思國一個撲空。卻接到一條炸魚,那炸魚可小了,是那種一兩一個肉肉呼呼,一根刺兒的小柳根,比麵條魚粗。味道也差不多,是一種刺少的魚。
陶思國:“媽呀!……”一聲尖叫。手背立即抬高半寸。
腫的不太高,幹嘛那麽吼叫,真是個沒筋骨的,至於那麽疼嗎?柴老暗誹:見麵就打人,要不雨春連姓都換了,做陶家人還是真悲慘。
“你!你什麽人,敢在我兒子的家中打老子!”陶思國氣急了,對著柴老亂吼。
“請你吃魚。”柴老的第二條魚飛到了陶思國的麵門,親了一下,就悄悄落地。
陶思國的麵門像貼了一個饅頭,不紅不腫軟鼓囊囊的一個大包,就是疼,陶思國隻顧疼得吸溜。
周氏不幹了,拿出和雨春撒潑的勁頭兒:“你這個老頭是哪來的,我們家的丫頭可是留著賣錢的,你奪了她的清白,賣不上價錢,可得你賠!……唔……
周氏還有下句沒說出,嘴裏進了條香噴噴的炸魚,周氏剛舔到味道,狂喜還沒有綻放,就聽著她嘴裏吽吽吽……不會說話隻有嗚嗚,是疼得嗚嗚,好像喉嚨裏的小舌頭掉了?不會說話了,從此後周氏會不會再罵人費勁,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受的嗎?
柴老心裏怒,麵色平靜,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柴老用得極妙,你打人,就剁你的手,你罵人就割你的舌頭,打官司到公堂,柴老也不會認罪,沒用武器,沒打沒罵,給你條魚吃,你就賴上人家,是不是有點兒不道義。
周氏的舌頭不會動,魚也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裏邊的小舌頭受了傷,血隻有往肚裏流,這叫打破牙齒和血吞,那才叫憋氣,話說不出來,嗚嗚著嗓子就疼得受不了。
吳氏已經拉了甄寡婦、李寡婦來看熱鬧,有嘴快的孩子一嚷嚷,村子就那麽小,很快家家都聽說了,全都來看熱鬧。
見陶思國的滿臉包,周氏的啞巴語,來的晚點的不恥下問,來的早點的議論紛紛,隨著陶思國一起進來的,看了個全戲,有人一問,先來的人就說:“誰知道幹什麽來了,進屋就打人,那個老頭就扔了幾條魚,他們就這樣了,是不是中了邪?”
一個趕緊接話,表示自己的聰明:“就是那麽小的一個小魚兒能打壞人那才是瞎說,我看就是中邪。”
“嗡嗡嗡……”就像一群蜂,議論聲,譏笑聲。
吳氏樂個夠嗆,把陶家人都打趴下才好,就不敢登門了。
甄寡婦隻顧瞅一片大房子,心裏暗暗可惜,這個丫頭怎麽不早生幾年,我那幾兩銀子花到陶家也不冤,這丫頭能掙錢,興許有錢好好治治,兒子還不會死。
誰不為自己的利益想,李寡婦也是一派的悲觀:看人家這丫頭多厲害,能脫離父母的掌控,逃脫被賣的命運,自己賺錢蓋了大房子,把壞命變成了好命。
可憐自己被父母賣掉都不會一點兒抗爭,如今被惡婆婆掌控,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一點反抗惡婆婆的勇氣都沒有。
想著,李寡婦潸然淚下。
有人怪異的看著李寡婦,就在心裏鄙夷上了:李寡婦真是個怯懦無知的爛好人,連周氏這樣歹毒的潑婦她也可憐,這是天報周氏,誰叫她整天撒潑折騰那可憐的小姑子,每回找小姑子的那麻煩都是她出出的。
河西河東才隔一裏多地,對麵村罵孩子,那麵就聽得真真切切,陶家的事早就傳遍了全鎮,哪個不知哪個不曉,陶家的三丫頭命比個叫花子還不及,就因為算命的說了七月十五的生日命不好,還有倆命好的頂著,這丫頭成了家裏的眼中釘。
旁觀者清,誰沒看出來,陶家哪個也沒被她克死,古代人迷信,可是也有不少不信邪的,認為陶家就是找由頭賣閨女。
陶司空一家,特別是陳氏,心裏樂翻花兒了,陶思國享受過頭了,賣孫女的錢一分不給大夥兒,真是個貪心大的,陳氏覺得劉氏很機變,也許劉氏能製住這個老頭,把他羞臊走,剩幾個孩子好對付。
看到陶思國被嚇住,僵在了那裏正好是他們長房出頭的機會,這大房子要是弄到手,陳氏就心滿意足了。
想著,就拉一下兒劉氏的袖子,湊耳邊低聲說:“娘,該您出頭了。”她這句話別人聽到也不理虧,陶思國一家被收拾了,他娘出頭是天經地義的。
劉氏不動聲色,心裏卻是興奮的,陶思國落了下風,沒能力要回這個房子,誰有本事要出來就是誰的,她要先住進來。
劉氏扭著水蛇腰,款款的走到柴老的跟前,矮身道了個萬福,別看劉氏快六十了,那風姿,像極了大家閨秀,不愧是官宦家的丫頭出身,學極了小姐姿態,柔弱典雅,款款輕盈,這個萬福道得也很有滋味兒。
緊睜眼,慢開口是大家閨秀的教養,先觀察好柴老的神色,見他一派柔和沒有厲色,心裏穩了再穩,話才說出口:“這位壯士,不知怎樣稱呼,高名貴姓?”
柴老一看這老婦就不順眼,這麽大歲數的人,還裝二八閨秀,還嫋嫋娜娜的,說話尖聲尖氣,擠著嗓子裝少女的甜脆,柴老平生最膈應裝腔作勢的妖冶女人,一陣子不耐煩,臉子立即陰沉,說話的語氣就調高,本來他的嗓門就如洪鍾,還是壓著嗓音反問:“你們這一幫姓什麽?!”
這一聲,嚇了劉氏一大跳,心髒陡然顫起,話就接不上去了。
陳氏著急,劉氏就是個沒用的,關鍵的時刻掉鏈子,趕緊表明咱都是姓陶的,是那個丫頭的長輩,那老頭不就不敢放肆了。
劉氏心抖得有半刻鍾答不上話來。
陳氏一急,話就脫口而出:“我們這些人都姓陶,,這個房子是我們陶家蓋的,我們是搬進來住的,你趕緊走,我們陶家可不招外男。
雨春差點兒沒笑噴,陳氏真是個不要臉的,還真夠貪心的,他們陶家蓋的,她搬進來住,笑死人了,她算個老幾。
柴老神色就越發淡了,聲音也很小:“我就是個客人,知道的不太多,好像這房子不姓陶,房主可是姓林的。”
“你說啥?”陳氏哪知道三春這個人已經沒有了,變成了林雨春,她還指惦望可地分新房呢:“不可能!,就是這幾個小子蓋的房子,他們真真的姓陶,沒錯兒的!……”陳氏氣得急眼,都想扇這老頭嘴巴子,他敢胡說八道,明明這房子就是陶家的,要不是怕落到周氏的下場,她不打也要罵了。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