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307擔心,您擔心的多餘了!
可是,畢竟這是在外麵,葉溪幼還是很給麵子地順著聽樓的話往下說:“我們王爺委我以重任,本宮自當對得起他的囑托。”
說罷,她就起身麵向國王:“國王陛下,現在可以開始了麽?”
國王點頭,然後起身宣布:“那麽,現在武巳國和東蘭國的選妃比賽正式開始!”
一聲令下,六十六張擺好的檀木桌子後站好了秀女,麵前的桌子上擺好了女紅所需的物品。
這第一關就是女紅的比試。
和國王、葉溪幼一起坐在上麵,聽樓一臉煩悶——
這個老男人,居然坐在本王和本王的王妃之間,太不識抬舉了!
他一臉不爽:“國王陛下,本聖與攝政王妃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了,能不能讓攝政王妃坐在本聖身邊?”
……
國王聽了這話,一臉嫌棄地看著聽樓——
這可是鎮國將軍的夫人,東蘭國的攝政王妃,不應該您老人家挪動一下您的臀部做到王妃娘娘的身邊麽?怎麽還能勞駕王妃娘娘去您那裏呢?
而且雖然被葉溪幼拒絕了,但是國王可是一直都把這個倔強堅強打得女孩當作是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所以更是不想讓聽樓接近她。
不過,畢竟對方是聖王聽樓,國王陛下便也隻是笑笑不說話。
“……”
不過,這個反應在聽樓的眼中,卻成了老年癡呆的表現——
國王叔叔,您這是幾個意思?本王不就是想和本王的王妃坐在一起麽?您好歹也表個態啊,你一臉看“變態”的表情看著我是什麽意思?
他眯了眯眼睛:“國王陛下?”
武巳國國主也是一臉無語——
聽樓大人,雖然不知道您今年到底貴庚多少,可是也不能就這樣子勾引有夫之婦啊!
他搖搖頭:“聖王聽樓,按照我們武巳國的禮法,這攝政王妃的位置是動不得的。”
沒辦法,國王也隻能拿出這個借口來搪塞聽樓。
聽了國主的這番話,聽樓愣了一下,看著國王一臉看“流氓”的眼神盯著自己,他隻能悻悻地點了點頭。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倒是讓國王吃了一驚——
唯我獨尊的聖王聽樓居然乖乖地起身離開自己的座位來到了葉溪幼的身邊,但是因為她那裏沒有位置,聽樓居然就那樣子單膝跪地地蹲在她身邊!
……
除了還在底下專心致誌地進行女紅的秀女們,前來觀戰的大名貴人、文官武將全都把目光投放到了這一對兒身上。
葉溪幼也沒想到聽樓居然會做出這麽有失身份的事情,不過,一直在暗處保護這夫妻倆的暗衛們對於這件事情倒是見怪不怪——
以鎮國將軍、十二王和攝政王的身份生活的時候,王爺沒有機會能夠就這樣簡簡單單地生活在自己和王妃兩個人的世界裏,可是,現在,用這個沒有人敢挑釁的聽樓的身份,他就可以眼裏隻有王妃,也隻用在乎她一個人的感受。
葉溪幼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這個帶著白玉麵具的男人,一臉無語:“聖王大人,您別這樣啊,快起來!”
聽樓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說:“你太矮了,我站著和你說話腰疼。”
……
無奈,葉溪幼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聽樓:“來,聖王大人,您坐我這兒。”
“好。”聽樓倒是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可是,也就是他剛落座,葉溪幼剛要站到他身後的那一刻聽樓一把攬住了葉溪幼的腰身,然後將她圈在懷中,葉溪幼順勢坐在了聽樓的腿上。
在她的耳邊吹著風,聽樓壓低了聲音說:“幾日不見,不知道王妃娘娘過得如何?”
葉溪幼猛然起身,卻又被聽樓給拉住了:“王妃娘娘,您這是要去哪兒?”
一臉玩味兒地看著麵前這個被自己調戲得麵紅耳赤的女人,聽樓忍不住想要在她的臉蛋兒上落下一個吻。
不過,剛要親上去的時候,在葉溪幼身後負責保護她而扮作隨行小廝的黑紫把自己的手偷偷地擋在了聽樓的雙唇和葉溪幼的臉龐之間。
不過,黑紫這可是下了必死的決心才做了這個動作,聽樓的唇碰上了黑紫因為練武而長滿了老繭的手,臉頓時就蒙上了一層陰影,緊接著,就是一道淩烈的視線“啾啾啾”發射到黑紫的胸透。
黑紫隻覺得自己冷汗直冒,很快脊背都濕透了,鼻尖上也都是汗水。
王爺,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啊!
……
王爺,我真得是為了你的好啊……
聽樓盯得黑紫真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跑,可是雙腿就是不聽使喚地動不了——
黑紫可不是一般人,他十歲就跟隨在蘭彧鋒身邊,一直打打殺殺,就連雲翼廬的主人古雲都稱他是“千古一遇的殺手魔王”,甚至有意將自己的女兒古亦泊嫁給他!
可是,現在他卻怕的不得了。
葉溪幼一臉黑線,看著默默擋在自己和聽樓之間的這隻手,頓了頓說:“本宮想去方便一下。”
說罷,就起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聽樓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葉溪幼,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之後,黑紫也緊緊地跟著葉溪幼離開了。
黑紫是蘭彧鋒最得力的幹將,也正是因此,他才放心地把葉溪幼交給了黑紫。
葉溪幼走在前麵,不過很快,她撞在了一個人的懷中,抬頭一看,是古亦泊。
眼睛還沒有恢複,走在長廊裏,日光不充足就更看不到人了,現在葉溪幼真的很慶幸自己在遇見古亦泊之前沒有摔倒,要不然那可就麻煩了。
“攝政王妃,您沒事吧?”古亦泊先前為葉溪幼解過圍,現在也是同樣溫柔地問問候道。
葉溪幼搖搖頭:“無妨。不知道太子妃在這裏做什麽?”
防人之心不可無,葉溪幼雖然對古亦泊還是很有好感的,但是心裏尚存芥蒂。
“沒什麽,隻是那裏人多,待著有點煩悶了。”古亦泊笑笑,“您呢?”
“本宮想要去方便一下。”葉溪幼實在是不知道古代解手要怎麽文雅地說。
古亦泊點了點頭:“如果攝政王妃不嫌棄的話,讓妾身陪您去吧,這裏長廊繁多,又以石子路為多,不太好走。”
起先葉溪幼想著黑紫會保護自己,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但是現在自己在宮中,隻有玖妃一個人和自己照應,她也有點擔心自己根基太淺,想要再拉一個人入夥,於是就想趁著這個時機打探一下太子妃的陣營,也就答應了。
古亦泊攙扶著葉溪幼,兩個人邊走邊聊,似乎也沒有說到什麽敏感的問題。
“攝政王妃,”古亦泊歪著腦袋,一臉不解,“皇上是一國之君,怎會和聖王大人相識呢?畢竟墮天峰曾經也是皇上勒令要追繳的力量,這是不是有點矛盾呢?還希望姐姐指點。”
“……”聽了古亦泊的問話,葉溪幼立刻就警覺起來——
在東蘭國都是後宮不得幹政,可是現在古亦泊卻問這種事情,還這麽直接,如果不是傻,那就是……
在試探!
葉溪幼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搖了搖頭:“是啊,本宮也是不懂呢!”
“到了,攝政王妃。”聽了葉溪幼的答案後沒過多久,兩個人就到了目的地。
在外麵等候葉溪幼出來,古亦泊一揮手,招來了自己的隨行侍衛:“回到雲翼廬,問問父親,這個聖王聽樓,和攝政王是什麽關係,事不宜遲,快去快回!”
目送著侍衛離開,古亦泊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聽樓和攝政王,是同一個人?
這邊,黑紫看著古亦泊的人離開,他自己琢磨著古亦泊不敢對王妃出手,就率先回去去給聽樓匯報了。
此時聽樓還坐在葉溪幼的位置上,黑紫湊過去說:“聖王大人,古亦泊似乎
已經猜測到您的身份了。”
這話一說,聽樓立刻就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黑紫:“我都那麽明顯了,如果古亦泊再不懷疑,她是傻子麽?”
“哈?”黑紫這下是徹底地傻眼了,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這位爺,真想摸一摸他是不是喝大了。
聽樓一臉嚴肅地看著黑紫反問:“你在這裏幹什麽?要是溪兒遇到危險怎麽辦?”
……
黑紫一臉茫然——
聖王大人,這裏可是武巳國的皇宮,您的王妃能出什麽意外啊?
不過,畢竟這是聽樓的指示,黑紫也就隻能趕緊轉身去找葉溪幼。
“哎喲我的媽呀!”黑子一轉身,葉溪幼的臉差點就撞在了他的胸口,還好黑紫反應敏捷,一個後撤步躲開了。
聽樓聽到了葉溪幼的聲音,於是滿心歡喜地在座位上等待。
……
嗯?怎麽還不過來?
一回頭——
葉溪幼居然不見了?
再仔細一看——
葉溪幼居然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聽樓隻覺得自己滿頭黑線,自己喝了兩口悶酒,自覺無趣——
算了,今天就不調戲這個小妮子了,該回黃穀看一看了。
於是他起身,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
選妃結束後,東蘭國妃子們在武巳國落腳的地方裏很快就過出來了幾個人——慕容關、尉遲姬和遲鏡水自然都在其中。
“這妃子是都選出來了,可是,能做我們七皇子妃子的隻能有一人,到底是選誰呢?”
看到有這麽多人要做自己未來的兒媳婦,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媳婦一定要絕對的服從自己,所以她必須要找出其中願意隻臣服於自己的女孩。
玖妃點了點頭:“話雖如此,不過姑娘們既然都如此優秀,哪一個做七皇子的妃子本宮都不會覺得奇怪。”
在一邊靜靜地喝著茶,葉溪幼選擇靜觀其變。
可是,容妃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她的算盤,就是讓葉溪幼把所有得罪人的事情都做了。
“攝政王妃,還是您來定好了。”
哈?
聽了這話,葉溪幼真的是都快要笑出來了——
要是讓我來定,你兒子還是永遠都當單身狗的好!
搖了搖頭,葉溪幼立刻就把七皇子拉過來當擋箭牌:“畢竟這是七皇子的事情,還是讓孩子們自己解決好了。”
這一晚的不見硝煙的唇槍舌劍,準備要進入東蘭國後宮的女子們,也就知道了這裏的情況,自己在心裏已經站好了隊。
“攝政王妃,您該回屋休息了。”在小米的提醒下,葉溪幼提前離席——
如果夜太深,她就更看不清地上的東西了。
就在葉溪幼一行人在回宮的路上時,有三個女子從身後追了上來:“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請留步!”
聞聲,葉溪幼回頭一看:“慕容姑娘,尉遲姑娘,遲姑娘,找本宮有什麽事麽?”
“王妃娘娘,”慕容關是三個人裏麵年齡最大的,自然是代表她們說話,“我們姐妹三人從小一起長大,現在要遠離家鄉,希望能夠得到您羽翼的招撫。”
慕容關自知在這個女人麵前她是耍不了小花招的,於是實打實地說:“我們姐妹三人,從第一眼見到您,就一直對您欽佩不已,希望您能夠答應我們!”
……
葉溪幼滿意地點點頭——
嗯,這樣看來,這次選妃活動,本宮還是有收獲的。
“我們姐妹三人,願意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葉溪幼知道這是她們三個人因為要背井離鄉而產生的不安,雖然不能完全相信她們,可還是很滿意自己今天的收獲:
“本宮自會照顧自己姐妹,妹妹們就不用擔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