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5章 拿藥

接著盛月嬌停在了原地,可是那姓楊的男子卻沒有停下,一步一步來到賴程的麵前,舉起手就要打。

“住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了楊姓男子就要打下去的拳頭,在盛月嬌的目光下不敢上前的一眾人中走出了幾個人,領頭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看著麵容雖剛正不阿,可他那雙眼睛卻破壞了他的形象,倒勾的三角眼,一看便知此人定是奸詐無比。

“打。”盛月嬌聲音不大,卻讓賴程剛看到希望的眼神立刻破滅,楊姓男子同樣也聽到了盛月嬌的話,再也毫不留情的一拳打上了賴程的鼻子,頓時,那張二世祖的臉上鼻血四濺。

“你……大膽。”那中年男子見自己到來,屋中之人依舊行凶,一張剛正不阿的臉差點都氣歪了。

“你們是何人,竟然敢在此鬧事,來人,給我把這三個刁民全都拿下,押進大牢。”中年男子三兩步跨進屋內,他身後跟隨之人聽了他的話立刻上前就要拿人,孫、楊兩人再聽到這話之時,就立刻擋在了盛月嬌的麵前。

“爹……”賴程看到來人一把撲了過去,抱著賴明的腿就是一通嚎啕大哭,那聲音跟死了爹似的。

“你是這裏的守城官。”盛月嬌彈了彈手指,那衝向三人的六個官差就大跨步的定在了原地,就聽她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是何人?”賴明沒有穿官服,剛聽到醫官館中人來報有人在此鬧事,還把自家那個不爭氣的東西牽扯了進去,賴明就趕了過來。剛才見那莊稼漢子的男人要打兒子,他立刻吼住,卻哪想到那漢子卻沒有停手,再看盛月嬌那一手功夫,即便他再笨,也知道現在該對著誰說話了。

“不要管我是誰,你也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不過既然你來了,也省了我再去找你的功夫,這裏是一百兩,立刻給我準備一百斤鹽還有糖。”那語氣中透著輕蔑和理所當然,兩句話下來差點將賴明氣的吐血。

在這裕古城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跟他說話,賴明眼中一閃而過一道狠厲,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開口喚道:“空羅,給本官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從何處來的野丫頭,本官到想看看連本官都沒有資格知道她是誰的野丫頭骨頭到底有多硬。”

就聽得他話音剛落,從門外急速的閃過來一道黑影,二話不說就淩厲的奔向盛月嬌。

在那人影未曾到來之前,盛月嬌左右手同時出手,分別推開了擋在自己麵前的孫、楊兩人,雙掌之上乳白色的氣體激射而出,迎麵對上了那飛來的身影。

‘砰’的一聲輕響,盛月嬌退後兩步,那還尚在空中的身影也跌落了下來,麵容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其貌不揚的一個男子卻有著凶煞之氣,他臉上從左側眉骨橫過鼻梁到右側耳垂處有一道刀疤,看著很是駭人,更不要說他那雙眼睛,猶如猛獸的眼睛,冰冷、陰沉、伺機而動。

“嗬,當真以為我不

過是個軟柿子嗎?”盛月嬌放下了擋在麵前的衣袖,麵紗被那人扯了下來,一放下遮擋的衣袖,在場所有的人全都看到了那麵紗下的臉,不禁都是渾身一震,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

在場眾人腦中不約而同冒出四個字,絕世無雙。有人曾形容裕古城煙柳花魁是肌膚賽珠雪,娉婷美人絕。可是再看到麵前這人時,眾人隻覺得那花魁就好似是被人扔在了泥濘之地任意踐踏的殘花一般。

賴程兩隻眼睛死死的看著盛月嬌,若說剛才他不過是想將那女子搶入府中玩一玩,那麽現在他腦子裏的念頭就全都是,一定要將這女子鎖起來,鎖在隻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所有人看著她都傻了眼,隻除了同她一起來此的孫、楊兩人,以及她對麵那凶煞的男子還有賴明。

孫、楊兩人自然不必說,早已經見過了盛月嬌的麵容,雖然依舊時不時的會看著她發傻,卻總是被她那冷冰冰的眼神給看了回來。賴明同樣驚豔盛月嬌的美貌,卻隻是怔愣了片刻就回過神來,盛月嬌早已經知道他是個老狐狸,他的表現無可厚非。

可那凶煞之人卻是絲毫也沒有被她的美貌所打動,看著她瀟灑的垂手而笑,全身都緊繃了起來,隻有他看到盛月嬌那帶笑的臉上,眼底卻繚繞著絲絲的寒氣。

盡管他做足了準備,可是當盛月嬌開始動的時候,他凶煞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別的表情,驚駭!

兩人相距十米的距離,可盛月嬌卻隻用了兩秒鍾的時間就來到了他的麵前,手起似刀,瞬間砍上了他的肩頸,若是被砍中,即便不死,他也一定會修為盡失。險而又險的一個側身,雖然躲過了盛月嬌那致命的一擊,卻依舊被她的手刀掃中了肩頭,火辣辣的一片疼的一如曾被人砍在臉上一般。

這一刻,那凶煞之人也惱了,手在腰間一抽,就聽得唰的一聲,盛月嬌如一塊棉絮般往後飄落,一同落地的還有一縷黑色的長發。

“不要殺她。”賴程被那凶煞人的一劍嚇的大喊一聲,可他喊的慢了些,兩個一同落地的身影又瞬間騰空而起,醫官館本就不大的房子因為兩人玄氣的迸發,也立刻搖搖欲墜。

一連串的叮叮當當的聲響從上傳來,速度極快的兩人身影都有些飄渺,下麵一眾看戲之人隻能從那一片白色和一片黑色來分清兩人是在左在右,別的就再也看不出什麽了。

兩人的纏鬥並沒有用多久就分出了勝負,當眾人看著那一身白衣勝雪,身姿飄渺似仙的女子腳踩著那黑衣男子的背落在地上之時,竟全都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那凶煞之人並沒有死,卻成了一個血人,他手中那從腰間抽出來的軟劍此時正在盛月嬌的手中把玩著,而他的肩胛骨處,一柄黑色的好似沒有刃的匕首狠狠的將他釘在了地上。

血不停的從他身體裏流了出來,慢慢的暈染了醫官館的地麵。盛月嬌把玩了一下手中

的軟劍後,手上一抖,劍身上的血便抖了個幹淨,那原本剛硬無比的劍也瞬間變軟,也不在乎那劍身上是否還有血,手上又是一抖,那軟劍已經纏在了她的腰上。

一早在賴明到來後就躲到他身後的醫官見盛月嬌收了軟劍後,冰冷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語氣很輕很涼的道:“你還有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一盞茶若是不交出藥草,恐怕自己也要同地上這人一樣了,胖醫官聞言渾身一抖,看了一眼麵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賴明,猛然間啊的一聲帶著一身的血就直直衝向醫官館的後庫。

“當然,你還有兩盞茶的時間,若是你手上還有人,不妨再叫出來,隻要打得過我,或者能殺了我,你就可以不去準備。”這話是衝著賴明說的,她的話裏沒有威脅,可聽著句句又都像是在威脅。

賴明看著那帶笑的麵容,老臉一抽,終是軟下了語氣道:“藥草本官可以給你,可是鹽、糖卻隻有一半。”

“嗬嗬,我不要討價還價,隻要照我的話做,你就可以保住你腦袋上的烏紗帽。”盛月嬌一臉不用打商量的表情,話語更是堵的賴明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你既然知道那麽多,也應當知道各地每月鹽量,你現在讓我到哪裏去找那麽多的鹽來給你,更不要說裕古城裏需量更大。”賴明一反常態,說這話時語氣也很是激烈。

孫、楊兩人剛從地上那被盛月嬌割的滿目瘡痍的男人身上收回視線,聽了這話,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這城主大人,不明白他這突然替百姓著想的語氣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這廂話音剛落,就聽到剛才一直在看熱鬧的眾人中紛紛附和,孫、楊二人嚇了一跳,扭過頭看向那些人,就見混雜了城中百姓而壯大的隊伍一口同聲的反對。

將周圍一切掌控在手的盛月嬌又如何不知賴明這番做作的原因是什麽,所以周圍百姓的聲音並沒有給她帶了很大的衝擊,依舊平淡的道:“我沒有耐心再等下去,準備好我說的東西,我會來取。”

說罷,來到那凶煞之人的麵前,收手一揮,那躺在地上的人渾身一顫,一道血光噴灑了出來,屋外之人的議論之聲立刻小了下去。

盛月嬌帶著孫、楊兩人離開的時候,屋外一幹人等立刻分開一條大路,好似迎接什麽大人物一般認他們通過。直到盛月嬌三人的背影消失在醫官館之時,賴明的表情立刻陰沉了下來。

揮手讓一旁的衙役將已經成了廢物的人抬了下去,然後一把將自己的兒子從懷裏揪了出來,對著西南處的一道門扉說道:“進來吧,人走了。”

西南處一道隱秘的門被推開,胖胖的裹著一層綠皮的身軀出現在了屋內,赫然是剛才一路連滾帶爬去準備藥草的胖醫官。

“大人,這可如何是好。”那醫官走出來後來到賴明身邊,臉上被揍的腫的更像一個豬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哭腔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