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45章毫無深思的逃離
白潔在太子長琴的幫助下,讓昏迷了的呼延長風竟然倒頭大睡到了天微微放亮。
悠然醒來的呼延長風,努力著眨巴了幾下眼簾,卻感到渾身無力。
“我這是怎麽了?”
一聲很微弱的問話,這才驚醒了未合眼的白潔。
“你終於醒了,我都一夜沒睡,快要困死了。”
白潔根本就沒有聽清呼延長風問了什麽,也沒有在意他要說什麽。而雙眼睜不開的幹澀,讓她沒有一絲想繼續說話的心思。此時,對她來說,就是趕緊的倒頭一睡,那才是最大的奢望。
“我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一點都不記得昨夜的事情了。”
呼延長風等了一會兒,沒聽到白潔的說話,微微地轉了一下沉重的腦袋,努力斜著眼睛盯住了她疲憊不堪的表情。
這一次,白潔倒是聽得很明白。
“昨夜你全身紅腫著的時候,突然就失去了神誌,而且是昏迷著沒有了知覺。是我和你師傅把你弄到這裏的,當然,你一睡就是一夜。”
她簡單地說著,卻撐不住了困乏的激鬥,一側身直接躺在了駱驚風的身邊。
“你也不清楚我到底是怎麽了嘛!”
因為巨大的驚奇,讓呼延長風忍不住還是想知道細節。
白潔看到呼延長風那焦急,卻又慌亂的眼神時,突然,又想起了太子長琴的交代。
“行了你不要著急,我給你慢慢說。”
根據太子長琴的說法,蘇醒後的呼延長風需安心調息,更需要心無雜念的靜養。如果,有著急或著驚恐,都會導致他再次昏睡過去。
呼延長風因為疑惑和著急,就在突然之中,又感覺到了一絲倦意的襲擊,而且還是非常的困倦。但是,心裏想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更想知道師傅他們幹了些什麽,讓他還是努力著睜大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在狂抓撓癢癢的時候,全身就開始變得通紅浮腫。接著,就在你撕破長褂的那一刻,你癱倒在了地上,就開始昏迷到了現在。”
也許是因為困乏,白潔的說話變得前言不搭後語。
“堂屋裏那些老者去了那裏?”
呼延長風非常艱難地問著話,連張嘴都變得吃力了起來。
“那七個老者是在你昏迷了,而且是我喊叫你師傅之後離開的,他們走地時候是有氣無力很虛弱的樣子。”
白潔索性忍者瞌睡的侵蝕,直接坐了起來。
她不想讓呼延長風再次因為著急而昏過去,更不想讓他變得焦慮不堪。哪怕是自己多忍受一會兒,也要把前後過程說清楚了。
“我和你師傅將你抬進之後,你倒是昏迷著人事不省。那時候,就我和你師傅兩人,在等待你清醒的時候,我將爹娘被殺的情況說了一遍,並直接將他是凶手也說……”
啊!
一聲驚呼,打斷了白潔的說話。
“你就不應該這麽著急著說出來,這讓我以後怎麽麵對。”
想努力著坐起來的呼延長風,還是沒一點力氣抬起頭。
此時因為劇烈的心酸和焦慮讓他徹底無法動彈了,隻有那驚恐和
期望的眼神,無力地盯著白潔,想聽到接下來的說話。
白潔似乎也看明白了他的著急。
“我說完之後,你師傅倒是沒有一點驚恐和反對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有這麽回事一樣。現在,我可以斷定,我姑父說的凶手沒錯,就是你師傅所為。而且,你這樣有氣無力的樣子,很可能就是他們為了防止要報仇,給你動了手腳。”
說到這裏的時候,白潔的困乏之意頓然消失,倒是感覺到了義憤填膺中,更多了一份力量。
“長風,事到如今你倒是要想個辦法呀!我怕有人對你下手,一夜都未曾合過眼。”
她說著,開始變得焦急了起來。
呼延長風想動,更想說話,但是混沌的腦子,加上根本就沒有一絲力氣的支撐。他連張嘴說話,都是非常費勁的努力了。
他急急地轉動著眼珠,對四處慢悠悠地掃了一眼,卻更加著急地盯著白潔,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說不出來,現在我問你,你同意了就直接眨眼,不同意的就別動。”
白潔猛然一個匍匐,直接趴在了呼延長風的頭前。
“眼下咱們保命要緊,我現在就帶著你逃走行嗎?”
她直接問到了一句最關鍵的話,因為,她知道,天亮了太子長琴一定要來。如果不乘著現在逃離,根本就沒有了機會。
駱驚風似乎考慮了一會兒,卻很快就眨了一下眼簾,又努力全身的力氣,輕微地動了一下頭。
“好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白潔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快速的翻身坐起後,稍微停頓了一下。仿佛是在穩定著緊張的情緒,又好像是在想著如何逃走的計劃。反正,雙腿耷拉在床榻沿上,仰著頭坐了一會兒。
噔,一聲。
當兩隻腳同時落地的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所有。推著屏蓬走出屋門的時候,雙手拉扯著呼延長風的雙臂,直接拖到了床榻前,硬是一個人努力著背了起來。
好在她們有屏蓬的幫助,就在白潔將呼延長風放正身子,自己躍身騎上去的一眨眼。屏蓬急奔著竄出了柴門,想著道場後山的方向,消失在了晨曦的朦朧之中。
太子長琴因為白潔的問話,讓他一夜未眠。
呼延長風爹娘被人殺害,讓他想到了帝俊的為人,卻又不能當著白潔的麵說。思前想後到了天明,拉著剛剛起來的女兒常玉茹,就向著偏房走來。
“爹,你到底想幹什麽嘛!這麽早說不定人家還沒有起來。”
常玉茹撅著嘴,雖然這麽說著話,但是在太子長琴的瞪眼中,還是走快了腳步。
既是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是,在爹爹的麵前,她還是得言聽計從。
“別問了,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解釋這件事情了。”
太子長琴本來就已經非常焦慮的臉上,在說完話的一刹那間,變成了驚慌失措。
“到底是什麽事情嘛!你總得先跟我透露一點吧!”
常玉茹一邊疾走著,一邊回過了頭,看了一眼太子長琴的表情。
“昨夜,我和七位道首合力,將推背玄丹的真氣,逼入了長風的體內。可能是過
於猛烈,還是他本身體內的真氣相斥,長風昏迷了一夜。這倒不是關鍵的事情,隻要休息幾日就沒有問題了,麻煩的……”
太子長琴突然停止了說話,卻一仰頭。
哎!一聲悠長的歎氣。
他們已經走到了偏房,就是呼延長風睡過覺的那間茅草屋門前。
屋門是大敞著,裏麵早已是人走屋空的安靜了。
“看來,我擔心的事情,終究沒有阻擋得住。”
太子長琴失聲跌坐在了長條木登上,卻開始了長氣短咽。
常玉茹本來還想大發一下感慨,訴說爹爹對呼延長風過於崇尚後,而縱容到連個招呼都不打離開的無禮之行為。但是,當看到爹爹那失魂落魄的和焦慮不定的神態時,再也沒有了想要說的話了。
咚,一聲。
太子長琴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木板桌上。
“我知道了,肯定是他為了達到目的而幹下的嫁禍於人的勾當。”
憤恨地一句罵完之後,他的臉上稍微平和了一下。
“爹爹,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呀!”
常玉茹小心謹慎地問了一句。
她很少看到爹爹有過如此生氣的怒容,更沒見過他有過發脾氣罵人的事情。但是,這一次,卻真的有些嚇人的樣子。
“長風爹娘被人殺了,而且有人說是看到是我殺的人。長風這次來肯定是要問個清楚的,偏偏遇到我要為他逼入真氣,而沒能解釋。眼下,長風肯定真的以為,他爹娘就是我殺的而逃離了。”
太子長琴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這你有什麽怕的,能殺他爹娘的人,還能給他逼入推背玄功的真氣嘛!傻子都能想明白。”
常玉茹一聽完爹爹的說明之後,倒是一臉的不肖一顧。
“你錯了,既然他爹娘被人殺害,而且要栽贓給我,那肯定人家已經做好了所有的證據準備。再加上我沒能及時解釋說明白,我擔心長風真的會信以為真,而要大開殺戒。”
太子長琴焦慮得坐臥不寧,又是一聲輕輕地哀歎之後,卻開始了不停地渡步走動。
“長風不會那麽笨的,而且,他也不會做出那些事情。”
常玉茹覺得呼延長風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普通的事情,長風確實不會那麽做。但是,眼下是爹娘的仇恨,他不可能會忍耐下去。而且,還有別人的教唆,這下,咱們的樂風道真是遇到了滅頂之災。”
太子長琴停止了來回渡步,仰頭深思的時候,又返回坐在了木登上。卻一臉的憂悶,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院子中心的古樹。
“就是他真的要找我們樂風道來,那也不見得他就能構成威脅。”
常玉茹站了起來,走到太子長琴對麵,卻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長風,即使我們整個樂風道的人一齊動手,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況且,昨夜,我和七位道首幾十年的玄功,全部輸入進了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對付他,更沒有人來與他抗爭了。”
太子長琴說到這裏的時候,那鶴發童顏的臉,竟然一下子變得蒼老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