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44章奇絕無比的一幕

堂屋裏燈光漸暗中,從屋子裏開始了白霧飄出。卻在飄出屋門外的瞬間,凝聚著化為一縷筆直的細絲。絲頭飄飄渺渺著,向著院子中心的古樹飄來。

呼延長風躲閃避開的瞬間,還是沒有讓開那絲頭激閃的一刹那。

噗哧,一聲。

就在白霧的絲頭,飆向呼延長風胸口的那一刻。

哎吆!連聲哀歎,瞬間飄蕩在了整個堂屋。

那個長長的白霧另一頭,似乎從堂屋裏掙斷了一樣,拉長一閃中全部鑽進了呼延長風的胸口,卻沒有丁點異樣的感覺。

雖然驚懼不已,但是從堂屋裏激蕩著的斷續哀聲,還是驚醒了呼延長風邁開的腳步,很快速地奔到了堂屋門口。

屋子裏,燈火暗淡,一片淩亂。

除了太子長琴還是端坐如初,其他的七位老者,已經東倒西歪中,每個人的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水。

“師傅,他們這是怎麽了!”

呼延長風驚聲大喊著,卻不敢跨進門檻。焦急和膽寒,讓他扶在門框上的手,開始了劇烈地抖動。

也許是他的一聲驚叫,還是本因該就要睜眼的太子長琴,卻悠然放眼一望。

噗,一口鮮血激噴而出。

“師傅!”

再次驚聲大喊的瞬間,呼延長風向前一撲,竟然平爬著身子,從亂七八糟的身體上掠空而過,直接跪在了太子長琴的麵前。雙手扶著他搖搖欲倒的身子,開始擦拭著留在下巴上的血跡。

“趕緊…扶起…他們…”

太子長琴斷斷續續地喊說著,卻忍不住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呼延長風聽完師傅的說話,轉身細看中。

那些倒下身子的老者,已是大汗淋漓,但又不忘記繼續努力,暗自運行著內功,正在調息著全身的真氣。但是,他們虛弱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力氣坐起來。隻有那無聲的眼神,在盯住呼延長風的時候,放射著焦急的光芒。

呼延長風抬頭向著白潔看了一眼,急急地招手的同時,扶起了身邊一位趴著的老者。

“潔潔,快點幫我扶起他們,他們需要運功調息。”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邊能用的物件,包括衣物和被物,想辦法讓他們能穩定地坐著。

白潔在呼延長風的引導下,從門口開始,將兩位老者拖成了背靠背的坐姿,又很嫻熟地將他們的雙臂回籠放在了胸前。

“長風,別忘了讓他們雙手放在前胸,這樣好調息運功。”

她的提醒讓呼延長風想起了一進來見到的樣子。

“不對,應該是雙手合十的動作。”

呼延長風沒有抬頭,但聲音很洪亮,而且也很焦急。

白潔支起了腰身,向著呼延長風半蹲著的方向一望,這才看清楚了雙手的合十的動作。

當她明白之後,不得不回身又走到了背靠背坐著的兩位老者跟前,將他們放在胸前的雙手,擺成了合十的動作。

還真夠神奇的,就那麽雙掌一合的時候,仿佛像是被粘貼在了一起,根本就不用擔心滑落著分開。

“長風,這還真夠神奇的,他們一旦雙手合十之後,就很難分開。”

潔剛剛擺好他們的姿勢,還是雙膝跪著的姿態,但很驚喜地轉過了臉,盯住了呼延長風背著的身子。

“不用驚奇,這可能是他們練功的過程。”

呼延長風喊說著,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擺弄,更沒有轉頭回看。

“我就不明白了,那有這樣的練功之法,讓自己虛弱到了這種地步。我看,這十有八九就是走火入魔了。”

白潔一直盯著呼延長風的背影,但是,當沒等到他轉身回頭的時候,這才開始了下一個人的努力拉扯著坐起。

“我覺得不是走火入魔,而是功力盡失的樣子。”

“不會吧!那有因為練功而讓自己的功力消耗殆盡呢!”

“可能不是因為練功,而是有目的的將自己的內功進行了大挪移。或許,這種挪移是集中到了一個人身上。”

呼延長風這樣的說法,是從太子長琴和七個人完全不同的樣子而推斷的。而且,七人都是圍著太子長琴法功,這樣的架勢是很多集中功力給一個人的做法,要不就是為內傷嚴重者逼入真氣。除了這兩種原因,再也想不到是什麽情況,會出現這樣的一幕。

白潔停止了拉扯,仔細想了想。

“你說得好像更有道理。我見過有人將自己的內功,逼入另外一個人之後,就有現在的樣子。”

她說完話之後,自己點了點頭,又開始讓另外兩個人坐成了背靠背姿勢。當她轉身四望的時候,七個人都已經恢複了坐姿,雖然顯得有些淩亂,但畢竟都是坐著的。

呼延長風最後一個將顯得更加蒼老的一位穩定坐好後,退著站到了太子長琴對麵的牆角處。

“已經這麽虛弱無力了,他們能不能恢複過來呀!”

白潔也繞過了坐著的老者,站到了呼延長風的另一邊。

“我也不知道,但是,看他們這個樣子,可能……”

“你們…出去…站…到…樹…”

太子長琴的斷續說話,讓呼延長風趕緊停止了說話,並側耳細聽。

“是的,師傅,那我們出去了。”

呼延長風躬身施禮之後,看了一眼緊閉著雙眼的師傅,推著白潔向門外走了出去。

“我怎麽覺得你師傅有些古怪。”

一站出門口的時候,白潔就是回頭一句很懷疑的說話。

其實,呼延長風也心存疑惑。

讓七個人逼出內功,又不讓另外人看到這一幕,那肯定是有著為自己增加功力的目的。要不然,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情況。

太子長琴是樂風道的道長,有著絕對至高無上的權力,逼迫手下功力深厚的老者,為自己提升功力,絕對能夠辦到。而且,那七個老者,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道員。

想到此的時候,一股莫名的鄙視和憤概填滿了心中。

呼延長風怎麽也沒有想到,師傅竟然卑微到了這種地步。

“看來人為了自己的私欲,真還能做出我不敢想的事情。”

就在這一刻,呼延長風一下子變得釋然了起來。

他一拉白潔的胳膊,急急地站到了院子中間的那棵古樹下。既然師傅不想讓自己看到,或著知道屋子的情況,他當然也樂意避

個清閑。

白潔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呼延長風剛剛說過的話,但是,怎麽想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而且,她也聯想了自己所做的事情,覺得根本與私欲一點不搭邊。

站到古樹下,她回頭借著從堂屋裏射出來的一點亮光,看了一眼呼延長風,卻讓她非常的吃驚。

呼延長風的臉上已經浮現著一層厚厚的冷笑之容。

“長風,剛才你在說誰!我沒聽明白,更沒有理解你的意思。”

本來,白潔不想問了。但是,當她看到他的表情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在她的心裏,自己堅決就不是那種為了私欲的人。如果說,為了別人,讓自己付出那還真是自己的性格,但是,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利益而損害別人。

呼延長風背靠在了古樹上,抬頭仰望著繁星激閃的夜空,沒有急著回答白潔的問話。

突然,他一個很快的低頭之後又抬頭。

“你說堂屋裏的那種情形是不是,讓大家給一個人逼入內功,像不像是逼迫著大家那樣做。”

他這樣的問話,似乎在驗證著自己的想法。

“根本就不用問,之前我已經說過了,這種可能最大。而且,除了這個還真是沒有進一步的解釋理由。”

白潔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夠卑鄙的?”

呼延長風雙眼裏冒出了犀利而又憤恨的眼神。

在他的心裏,如果師傅真是這樣的人,那殺害自己爹娘的事情,就不可能不是他了。為了自己能提升功力,而消耗道內其他高手的內功,能做出這樣行徑的人,還有什麽事情不能做。

越想越惱火,越惱火怨恨就越大,到這個時候,呼延長風已經是咬牙切齒的樣子了。

但是,沒有月光的夜晚還是很暗淡的,白潔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呼延長風極具變換著的心態。

“那還用你說嘛!這種人不但卑鄙,而且還令人討厭。也許,對於他們來水,隻要對自己有利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思量該不該做。”

白潔說著,一扭身子,緊緊地靠在了呼延長風身上。

“你可千萬不能變成這樣的人,那可是畜生不如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如果,真有一天你變成了那麽惡心的人,我一定一劍刺你個穿心的涼快。”

她舉著青銅長劍,在呼延長風的眼前晃了晃。

呼延長風本來就已經夠心煩的了,讓白潔這麽一刺激,頓時怒火湧上了胸口。

他憤然轉身,就在視線再次盯到堂屋門口的一瞬間。

從屋子內又一次飄忽出了比之前還要白潔,還要多的輕霧。而且,這一次飄出後,並沒有很快速的凝聚成絲線狀。當所有白霧徐冉著彌漫開來的時候,卻在院子的上空盤旋成了一團非常晶瑩的霧球。

突然,霧球呼嘯著撲了過來。

轟隆,一聲悶響。

白色霧球,砸向呼延長風的霎時間,變成了萬道彩光,直接射進了他的身體。

一陣劇烈的焦灼感襲過時,全身瞬間開始了奇癢無比。呼延長風手舞足蹈著,開始了亂抓亂撓,長褂在他的狂抓下已經是衣不遮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