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墮落的天使2

第四十一章 墮落的天使2

你看沒看見過天使的羽翼?柔軟的,溫暖的,純潔的,像是從未受過傷害的孩子,帶著對整個世界不幸和悲哀的憐憫。

他們的眼神清澈,他們的想法善良。

你或許會以為所有的天使都這樣,你有沒有想過,有一種天使,他也許外表不溫柔,甚至長著黑色的羽翼,黑色的眼睛,連呼吸都帶著一種邪惡,但是他的心是單純且善良向往美好的。

他會在你孤單的時候陪著你給你溫暖,會在你快樂的時候比你更快樂,會在你需yào 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在你身邊。

顏曦就是這樣的天使,隻是他在自我墮落,最終我們會失去他,他自己也會找不到自己。

——王子琪顏曦終於爆fā 了,帶著對子琪的愧疚,對子琪的感謝,和對自己的怨恨。

他推開子琪,大聲吼道“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做麽?為什麽總跟著我?你以為我住在你們家裏了,我就要寄人籬下麽?”

“王子琪,你算什麽東西?憑你也敢來管我?叫你爸爸來啊,啊?你怎麽不叫你爸爸來啊?”

“叫我哥哥啊,你怎麽不叫我哥哥?接受不了我是哥哥的事實對不對?我不但要搶你的爸爸,還要搶你的家產。”

“憑什麽你一生下來就什麽都有,而我卻連想擁有愛情都變成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我恨你們,恨你們讓我出生在這個世界。”

子琪走過去,盡量平靜自己的語調。

“顏曦,你喝多了!”

“滾,我不要你管,你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我不需yào 你,誰都不需yào ,王子琪你真的很煩,總是在我身邊繞來繞去,你以為我真的很在乎你?我在乎的隻有我自己而已。你現在就給我滾!”

顏曦的拳重重落在子琪的臉上,瞬時間就腫了起來,子琪擦幹淨嘴角流出來的血,看著顏曦。

“知dào 你心裏不是這麽想的,如果你真的想要一個人靜一會,我不打擾你,記得不要喝的太多,無論多晚都要回家,我給你留門。”

王子琪永遠在扮演這樣的角色,他懂得體諒別人的痛苦、無奈、言不由衷,而且懂得包容別人的錯誤、別人的傷害。

他永遠像是一個最善良的人,在需yào 的人身邊,默默付出,並且不需yào 你回報。

對可怡是這樣,對顏曦是這樣,對佳藝也是這樣,隻要他覺得好的人,他一定會對你好,而且這種好,讓你覺得無論你怎樣努力,都無法償還了。

王子琪是了解駱顏曦的,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長,本身又有血緣關係,他知dào 顏曦是怎樣一個人,顏曦外表雖然冷酷,但是內心卻比誰都火熱,隻是他不說,或者往往以一種相反的方式表達出來。

他說不喜歡的往往是他喜歡的,他越是挑毛病的越是他鍾愛的。

子琪知dào 顏曦不過是覺得愧對自己,所以才會對自己發脾氣,如果獨處能讓他冷靜,或者平複心情,那麽就讓他安靜的呆在自己的世界。

當可怡把佳藝和顏曦事情告sù 子琪的時候,子琪就已經猜到顏曦如果從上海回來不會再回家了。

子琪也猜到了顏曦會像現在這樣頹廢下去。

他曾經跟可怡說過,顏曦是長著魔鬼外殼的天使,他用魔鬼的外表包裝自己,目的不是嚇走別人,而是保護自己。而顏曦的內心,卻是最善良的天使。

可怡沒有告sù 他,顏曦縱然是天使,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天使不是顏曦,是子琪。

顏曦回到酒吧,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麵前已經沒有酒。

喝酒的目的是麻醉自己的心,讓心可以不那麽痛苦,可是顏曦無論怎樣,心都是清醒的,如果是這樣,酒精對他來說也無異於另一種味道的飲料。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顏曦身邊,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遞給顏曦一根煙。

“哥們,自己?”

正常情況下顏曦絕不會去理睬一個素不相識主動來打招呼的陌生人,可是顏曦現在一片突兀的空白,有和沒有對他有什麽區別。

“嗯!”

沒有表情,沒有語氣,聲音都像塵封多年的冰雪。

“來一根?”

顏曦接過陌生人手中的香煙,香煙點著,在顏曦右手食指中指間變成炫目的煙火。

煙幕繚繞,上升成為一種圖案,吞噬白晝,籠罩黑暗,美的醜的,快樂的,悲傷的,在瞬間消失,隻剩麻醉。

顏曦會吸煙,沒有煙癮。子琪開玩笑說自己吸煙的頻率是一年一根,那麽顏曦大概就是一年一盒。

無法避免的時候,他會吸上一根,不是因為寂寞,也不覺得那樣很帥,隻當他是一種工具,多冷靜的吸煙方法。

可是今天晚上顏曦對著一個陌生人,一根接著一根的吸完他遞給自己的香煙,好像著了魔一樣愛上食指和中指間的煙蒂,這個夾的動作,吸的動作,嘴角吞吐的動作,以及空氣中吐出的煙霧,讓他著迷,深深著迷。

淩晨兩點,顏曦興奮之後無比疲憊的回到那個家裏。

顏曦站在門前,第一次在夜裏仔細觀察這個所謂的他的家,或者說第一次這樣仔細的觀察這棟房子。

獨立的兩層別墅,寬敞的院子,在夜裏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顏曦覺得眼前的一切越來越大,自己就越縮越小,最後已經找不到自己的存zài ,這裏是哪裏?我在哪裏?我又是誰?為什麽會存zài 在這個世界?

顏曦頭疼欲裂,胸中好像有什麽堵在那裏,想要發泄,卻找不到一個出口,隻能痛苦。

顏曦蹲在地上,後來幹脆躺在大門口,望著天空。

“駱顏曦,你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沒有回答。

如果不是子琪急時出來看到睡在雪地裏的顏曦,衣衫單薄的顏曦可能再也不會看到明天的太陽。

醫院裏,顏曦和子琪的爸爸搓著雙手來回的走動,時不時責怪他的妻子。

“我每天那麽忙,很少能見到顏曦,和他說說話的時間就更少,你天天在家裏,為什麽不好好kàn 著他,他經常出去喝酒你為什麽不告sù 我,為什麽不阻止他?”

“你是怎麽管教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