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最後的瘋狂
“拉米雷斯！”肖樂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錯！就是我！”他猛推了肖樂一把，讓他跌跌撞撞地到前麵去。“你這個該死的黃皮雜碎！”他破口大罵著。
“不關我的事！”肖樂一邊飛速地思考著對策，一邊大聲地說道。“他們臨時改了主意，這不是我可以控製的！”
拉米雷斯看上去如同一個瘋子，他雙手緊緊地握著槍，對著肖樂。
“不會再相信你了，你這個該死的騙子！”他大聲地叫著。“把我的錢還給我！”
“這沒問題。”肖樂小心翼翼地答道，拉米雷斯的槍口在他和李子欣身上來回晃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開槍。“但你知道，我的銀行卡壞了，必須到江海去……”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拉米雷斯突然伸手向前，一把將李子欣抓了過去，然後把槍口頂在了她的頭上。“馬上給我錢！不然我就殺了她！然後再殺了你！”
“冷靜一點！”肖樂緊張地說道。“這裏是醫院，我到什麽地方去給你弄錢？你給我點時間，行嗎？”
“給我錢！”拉米雷斯叫道。
肖樂感覺他已經完全瘋了。
有人尖叫了起來，一名護士看到了這一幕，嚇得尖叫著逃開了。
拉米雷斯往那邊開了一槍，但什麽都沒有打中，肖樂想要撲過去，他的槍口卻迅速地又指到了李子欣頭上。
“你想幹什麽？”
“我隻是想幫你。”肖樂絕望地說道。
“你別想再騙我。”拉米雷斯搖著頭說道，有人在往這邊跑來，他看了看周邊的地勢。“上樓去！”他對肖樂說道。“轉過身去！”
三個人跌跌撞撞地從應急通道往樓上走，有人沿著樓梯下來，但看到這樣的景象飛快的逃走了。
“你何必這樣呢？錢我有的是，但你要讓我想辦法啊！”肖樂絞盡腦汁地想著對策，但拉米雷斯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完全無法交流。
他們終於上了天台，拉米雷斯用力把李子欣推倒，然後從後麵給了肖樂一腳。
“我要殺了你！”他臉色潮紅，瘋狂地叫道。“我發誓我一定要殺了你！”
“有話好說！”肖樂悄悄把胸前的玉佩翻了過來，靈物無忌向他說著什麽，但他無暇顧及那些了。
“輕雲散、玲瓏散、拔山散！每樣一包！快！”
拉米雷斯抓著李子欣的頭發，她尖叫起來，他用槍托狠狠地砸了她幾下，在肖樂撲上來之前又用槍口指著她的頭。“雙手抱頭跪下！”他大聲地說道。
“這樣做無濟於事。”肖樂張開雙手說道。“你想要錢？我都可以給你。但你怎麽逃出去？”
“你是故意的！”拉米雷斯說道。“把我的錢還給我！”
“我一定會把那該死的錢給你的！”肖樂憤怒了起來。“但你讓我怎麽給你？現金還是轉賬？賬號多少？”
拉米雷斯卻瘋狂地大笑了起來：“沒有用了，都沒有用了！那些家夥不會放過我的。”他臉上的表情突然凶狠了起來。“跪在地上，求我！”
肖樂遲疑了一下，他馬上用槍口緊緊地壓在李子欣頭上。“跪下！”
天台門被人猛地一腳踢開，幾名飛
虎隊員猛衝進來，拉米雷斯一下子瘋狂了起來，他躲在李子欣身後向他們連開數槍，把他們逼了回去。
“投降吧！”飛虎隊員們從門裏麵叫道。“你已經逃不掉了。你現在放下槍，我們可以在法官麵前為你求情……”
拉米雷斯的回答是對著門洞又開了幾槍。
“狙擊手就位了嗎？”飛虎隊的負責人低聲問道。
“周圍沒有比這幢樓更高的了。”一名隊員為難地答道。“沒有合適的狙擊點。”
“你有什麽要求？”他們隻好繼續拖延時間。
拉米雷斯對著門洞又開了一槍。
肖樂一直在默默地數著他用掉的子彈，他不知道拉米雷斯用的這種槍有幾顆子彈，但應該不會太多。
就在這時，拉米雷斯卻突然把槍口轉過來對準了他。
“都是你害的！”他的眼睛紅紅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地獄犬在咆哮。“都是你！”
“我本來應該是億萬富翁！億萬富翁啊！”他不停地搖著頭，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糾纏著。“都怪你，都怪你！為什麽最後一場不對？為什麽不對！前麵明明都對了，為什麽最後一場不對！”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臉上也越來越猙獰。“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阿樂你快逃！”李子欣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迸發了勇氣，她突然掙紮起來，用雙手抓住拉米雷斯的手，肖樂毫不猶豫地撲了上來。
一聲巨響，又一聲，然後是一陣強烈的疼痛，但肖樂沒有時間遲疑，他舉起拳頭使出全身力氣狠狠地往拉米雷瑟的臉上砸去，把他滿口的牙都打得飛了出去！
飛虎隊員們聽到槍聲硬著頭皮衝出來，正好看到拉米雷斯被肖樂打得連退幾步，靠在了女牆邊上。
他手中還在揮舞著那支槍。
毫不猶豫，樓下的狙擊手和飛虎隊員同時開槍了！
子彈的巨大衝力讓拉米雷斯向側麵飛了出去，他的身體撞在女牆邊上，然後猛地翻了下去。
肖樂沒有管他，李子欣已經倒在了地上，兩槍都打在她身上，隻是第二槍穿透了她的身體，又擦傷了他。
鮮血湧了一地！
無忌！回春散！
肖樂瘋狂地大叫起來。
“你已經沒有多少功德點了。”無忌提醒道。
但片刻之後，一個黃色的藥包依舊出現在他的手裏，肖樂慌張地撕開藥包，把所有藥粉都抖了進去。
“子欣！子欣！”他大聲地叫著，奇跡出現了，彈頭從創口被推了出來，李子欣蒼白的臉上恢複了血色，然後她便清醒了過來。
肖樂欣喜若狂，緊緊地抱住了她，不停地輕聲地安慰著她。
“你們怎麽樣？”一名飛虎隊員向他們小跑過來。
“沒事。”肖樂脖子上有一條血痕，那是子彈飛過時造成的擦傷，真的是生死一線。他的心還在激烈的跳個不停，渾身都在輕微地顫抖。
“都過去了。”他吻著李子欣的額頭，一遍又一遍地說道。
這裏本身就是醫院，於是飛虎隊員們把他們護送到急救室進行了包紮，大約半小時後，一名警官過來給他們錄口供。
“那個劫匪和你們說了什麽？”他不在意
地問道。
“他讓我們把錢都交出來。”肖樂答道。
“還有呢？”
“我不記得了，槍口一直在我麵前晃來晃去，太恐怖了。”
“抱歉，這種事情在香江其實很少發生。”警官很抱歉地說道。之前他已經知道肖樂來自內地，而李子欣來自葡埠。“希望這不會影響香江在你們心裏的印象。”
“不會。”肖樂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他怎麽樣了？”他假作不在意次問道。
“你問那個劫匪？從那麽高的地方落下去……”警官搖了搖頭。“你們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任何需要的話，請告訴我們。”
他向頂樓走去，報告上還有很多內容沒有完成。
幾名鑒證科的同事正在那裏忙碌著。
“收獲如何？”
“很奇怪，他用的槍是葡埠警察的製式佩槍。”被他問道的鑒證人員說道。“而且我找到了很奇怪的東西。”
“是什麽？”
“彈頭。”鑒證人員有些興奮地答道：“飛虎隊的夥計說他在這裏一共開了七槍，但我們隻能複原六顆彈頭的彈道。”他把一顆裝在透明密封袋裏的彈頭拿了起來。“這是我在那邊的地板上發現的，我對天發誓，這種程度的變形絕對是因為近距離打在了骨頭上。”
“而且你們說那兩個被劫持者都沒怎麽受傷是吧？”他指著地上的那一大片血跡問道。“那這是誰的血？”
“很神秘吧？”他笑著問道。“難道還有一個受害者？”
“你又在發瘋了。”先前的警官搖了搖頭。“這怎麽可能？”
這樣的題材很適合刊登在八卦小報或者上，但卻對於案件沒有任何幫助。
他笑著搖了搖頭，決定不把這一點寫在最終的報告上。
李子欣沉沉睡去，肖樂單手摟著她，心裏卻一直在想著發生的事情。
一切本不應該這樣。
這本應是一場輕輕鬆鬆的收割之旅，遇到李子欣是一個意外之喜，但應該就此結束了。
後麵經曆的這一切算是什麽？
警告？考驗？
重生以來，他一直都有種古怪的感覺，就像是上天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而他所經曆的一切，就像是一場遊戲。
重生者的優勢加上靈物無忌，他所向披靡，幾乎沒有什麽事能夠難得倒他。
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他自以為自己已經成為了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將圍繞著他來轉動。
但在葡埠的經曆卻告訴他，並非如此。
比他強大的人想要搶走他所擁有的東西，而比他弱小的人也不會完全按照他的想法行事。
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中心，而他不過是其中比較特別的一個。
如果那一槍的位置再向右偏一點點，他還能不能活著？
如果他身受重傷無法與無忌交流，它還能不能兌換出回春散救他一命？
如果功德點不夠，他是不是隻能看著李子欣死去？
“無忌，我是不是被上天選定的人？”他無聲地在心底問道。“世界上還有沒有和我一樣的人？”
“我不知道。”無忌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