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曖昧
張至寶冥思苦想，在腦海裏篩選著合適的人選。
這個合夥人首先要值得自己信任，另外還要精明能幹。由於是創業的最初階段，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所以勤奮是必須的條件。
跟他一起出來的幾個夥伴他很信任，可他們太過憨厚老實，也沒什麽經驗，不適合做生意。
思前想後，張至寶一拍腦袋，猛的想到開小飯店的朱翠。
一來張至寶相信她，二來朱翠又很勤奮，兩個人合作是最佳的選擇。
打定了主意，張至寶風風火火的趕到朱翠的小飯店裏。
一進店門，朱翠正在招呼客人。張至寶剛想過去，餘光一瞥，忽然看到索大同正在角落裏吃著飯，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高低不平，傷勢還沒完全好。
他抬頭正好迎上張至寶的視線，眼神裏閃過仇恨、嫉妒一係列複雜的情緒，最後重重的哼了一下，低頭喝了一口白酒。
“這家夥上次打賭輸了，不是說不來了嗎，怎麽又來了？真是一點誠信都沒有！”
張至寶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懶的和他糾纏，見朱翠剛招呼完客人，連忙上前扯住她神秘的說道：“翠姐，我有件要緊的事要和你說。”
“呀，小寶，你怎麽來了？啥事啊？”看見張至寶，朱翠臉上應付客人留下的疲勞一掃而光。
張至寶把朱翠拉到一邊，朝四周望了望，壓低了嗓音說：“是這樣的，我打算自己開個小店賣建材，可我不是現在還幹著一個大工程嗎，實在是抽不開身，所以想請你幫幫忙，咱倆合夥幹。”
沒想到張至寶忽然冒出這麽一個想法，畢竟對這個生意很陌生，朱翠不自信的皺眉道：“這樣行嗎？我……我可從來沒做過這種生意，你是不是腦子一熱冒出來的想法啊？還有，建材是大生意，咱們的本錢也不夠啊？”
她說的不無道理，張至寶微蹙了下眉頭，但很快，眼珠子一轉，便道：“本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這點你不用擔心。至於利潤，咱們兩個三七分怎麽樣，平時你就負責看門臉招呼招呼客人就行了。”
“利潤不利潤的倒是其次，小寶你來找姐，難道還能虧待了姐嗎？隻不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朱翠回頭看看自己的小飯店，掙的不多畢竟是自己的一番心血，人熟地熟的也算落個自在，讓她說不幹就幹了還真有點舍不得。
“翠姐，你這店麵雖然能賺點錢，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況且……”他看了看索大同，“況且平常不少人會欺負你，難道你還想繼續過這種生活麽？”
“……”朱翠沉默著想了半天，深呼吸了一口氣，點頭道，“行，就憑你這話我信你，你說咋辦就咋辦。”
“哈哈，太好了。”
這時，就在張至寶歡天喜地要繼續說開店細節的時候，索大同忽然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湊過滿臉的橫肉，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張至寶，道：“這不是小寶兄弟麽！今天什麽風把你吹過來了？你找朱翠啊，有什麽好事呀？”
經過之前一係列的事情，張至寶對索大同是越來越討厭了，甚至連聲音都討厭，一見他湊過來就知道準沒好事。忍不住臉上掛起厭惡的表情，擺擺手，應付道：“沒事。”
這事要讓這家夥知道了，非得壞事不可。上次被沙霸揍了一頓，他保準惦記著找自己報仇呢！
索大同看看張至寶，又看看朱翠。朱翠也閉緊了嘴巴，像防賊似的一樣防著他。自討沒趣，他隻好訕訕的擺了擺手，“切，你們倆湊一塊能談什麽了不起的事兒，孤男寡女在一塊偷偷摸摸的除了那事還能聊什麽？”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回去了。
“呼——”
等對方走的遠了，確認他聽不到說話，張至寶才長舒一口氣。
“這該死的王八蛋真TM的厚臉皮，打賭輸了不算，居然還有臉湊上來問這問那的，哼，還是離遠點好。不過他剛才說‘除了那事’不太明白，那是什麽事啊？翠姐，你知不知道那事是指……”
張至寶火急火燎的正疑惑著，一回頭，隻見朱翠的臉頰紅的跟秋天裏的蘋果一般，連脖子根都通紅通紅的。她低著頭，眼睛望著地上，嘴唇緊緊的抿著。
“翠姐，你……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
平日裏她總是一副嘻嘻哈哈很能幹的樣子，他從未見過朱翠像隻鵪鶉一樣呆呆的立在那裏，眼神飄忽不定。
張至寶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朱翠被嚇了跳，慌忙擋開他的手，“你……你幹什麽呀？”
“我看看你有沒有生病啊。”
“胡扯，好端端的哪會生病。”
“那你臉怎麽突然紅成這樣？”
“還不是……討厭，你故意的。”
張至寶撓了撓頭發，思來想去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故意？不明白，你今天很奇怪吔。對了，我是問你你知道不知道索大同剛才說的那句‘除了那事’是……”
“你還說！”
朱翠用牙齒輕咬著下唇，眉毛皺成了麻花，臉上又臊又燥，用一副不情願的表情狠狠掐了一把張至寶，“小混蛋，你是想弄死我麽？”
“哎喲，翠姐，你……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趕緊收住話題。“誒，那開店這事咱就先這麽定了啊，接下來怎麽安排，我回去好好想想再通知你，先走了啊。”
簡單的告別，張至寶轉身就要走，可剛邁出一步，就被朱翠拽住了胳膊：“你老長時間都沒在我這吃飯了，今天還不容易回來一次，吃碗麵再走吧。”
“可……我已經吃過了啊！”在高檔飯店陪陳佳姍吃了一頓，張至寶現在一點不餓。
朱翠嬌怨的看了張至寶一眼，死拽著不撒手：“不行，你在這沒什麽親人，你當我是姐我就得照顧你。你多少再吃點，吃不完剩下也沒事兒。再說，你剛才說了那麽一通，我也沒怎麽明白，咱們就著這個機會再商量商量開店的細節。”
“呃，這……好吧！”話說到這個份上，張至寶也不好意思不答應。
“這才是我的好弟弟嘛！”朱翠拍了拍張至寶的肩膀，領著他來到角落裏的一張桌子，清靜而整潔，“你等等，我這就是給你去下麵條。”
不一會兒的功夫，朱翠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從廚房走了出來。她把麵條擺在張至寶麵前，抽了一雙筷子遞過去：“來，趁熱吃，不夠再跟我說。”
接過筷子，他低頭看著桌子上的麵條，淡淡的浮油上飄著綠油油的蔥花，色香味俱全，頓時食欲大開，夾了一口放進嘴裏就再也停不下來。他和陳佳姍吃飯的時候畢竟是半下午，算不上正式的晚飯。
吃的快了，再加上角落裏通風不好，一會兒張至寶就吃的滿頭大汗。
他隨便的抬起胳膊就要擦拭，沒有想到，一張幹燥清香的手帕，提前一步按在了他的額頭上。
“慢點吃，不著急。”朱翠俯著身幫張至寶擦著汗，透過領口隱約可見兩團晃晃悠悠的雪白碰撞搖動，指尖時不時掃過皮膚，蜻蜓點水般的接觸讓張至寶心裏發癢，有些不自在，。眼睛瞟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了。
“翠姐，你剛剛說對我說的還有些不明白，哪裏有問題呢？”張至寶抬起頭，隨意扯開一個話題。
朱翠搖了搖手，笑著說：“你先好好的吃飯，這些閑事以後再談。”
張至寶皺了皺眉頭，朱翠明明說有要商量細節，如今又不談了，這讓他很糾結，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哦。”沒辦法，自己隻能埋首吃麵。
朱翠手肘支著桌麵，手背托著下巴，嘴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目不轉睛的盯著張至寶。偶爾看到張至寶臉上出汗了，不用手帕替他擦一擦，動作越發的自然而然。
“小寶啊，你來這浦口市打拚了也兩年多了吧，是不是家裏有老婆等著你養活，你才這麽拚命啊？”忽然，朱翠看似有意無意的問了這麽一句。
“翠姐你就別笑話我了，像我這樣的，哪裏有女的願意跟著我？我現在還是光棍一個人呢！要是老家有老婆孩子熱坑頭，哪怕少掙點我也不出來受這個苦呀！”沒想太多，張至寶借機抒發自己的苦悶。
“切，你淨瞎說，就衝你心這麽好，現在還包著大工程，大把大把的女人願意跟你呢！”朱翠的眼神裏充滿了曖昧。
張至寶“啊？”了一聲，攤開雙手，自嘲道：“哪裏有？我怎麽沒看到？”
“你個傻瓜哪裏會看到。”朱翠忽然壓低了聲音，默默的罵了一句。
由於聲音太輕，張至寶根本沒聽清：“翠姐，你在說什麽呢？”
“沒什麽，嗬嗬……”朱翠打馬虎眼敷衍過去，又問，“那沒結婚，女朋友該有了吧？”
“女朋友……”張至寶撂下筷子，眯起眼思索著什麽。朱翠的心弦一下子繃緊，緊張的看著張至寶，目光裏滿是擔心。
張至寶細細琢磨了一會兒，自己和陳佳姍之間的關係還沒有什麽大的突破，連個手都沒牽，充其量也就算是比較不錯的異性朋友，於是搖頭說：“還沒有。”
聽到這句話，朱翠的臉上頓時多雲轉睛，重新綻放出來笑容。
“你等一下啊。”
她開心的站起來，朝廚房走去。腰扭臀擺，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款步姍姍，舞態生風，豐腴誘惑的身材暴露無遺。
張至寶看著看著就出了神，腹部下一股激蕩的熱浪猛的往上湧。他連忙搖了搖頭，吃了口麵壓壓驚，才算把心底的衝動暫時的壓抑下來。
不一會兒，朱翠端著碗走出來，裏麵的湯條很少，但是有兩個荷包蛋：“來，看在你還沒有忘記你姐的份上，這是獎勵你的。”
不得不說朱翠下麵的手藝真是一絕，聞到空氣裏彌漫的誘人香味，張至寶食指大動，一直吃到撐。
最後，他坐在凳子上，後背倚住牆麵，撫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翠姐，你這麵實在是太好吃了！”
“好吃你就常來，我給你做一輩子都沒事。”也許是在熱氣升騰的情況下，朱翠的臉色潮紅，看上去像隱約有些害羞。
“嗬嗬，翠姐真會開玩笑。”沒有往心裏去，張至寶一邊托著肚子一邊站起來，說，“好了翠姐，我吃也吃飽了，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朱翠的眼底閃過一絲失落，她突然像想到什麽，連忙喚道：“誒，小寶，你等等。”
張至寶收回了腳步，扭過頭來，疑惑的看著她：“怎麽了翠姐？”
“我家裏的燈泡壞了好幾天了，你幫我去看看吧！”
想想也不是什麽大事，再加上她一個寡婦什麽事都要自己弄確實可憐，張至寶頓生憐愛，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時，飯店裏剛忙活過了飯點，沒什麽人。朱翠交代廚子早些打烊，自己帶著張至寶來到附近住的租房裏。
朱翠租的房子是兩間小平房，收拾的利利索索，簡單卻不簡陋。進了屋，裏頭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屋裏的燈全壞了麽？”張至寶摸索著往裏走。
“沒有，就外屋。我去裏屋把燈打……啊！”
兩人一前一後的摸索著，朱翠在前頭走的慢點，張至寶在後頭跟的快了點。沒想到朱翠稍稍一停張至寶沒刹住便撞了過去，結結實實的朝朱翠的臀部頂了上去，出於慣性雙手一張從身後緊緊抱在了她的胸口上。
朱翠一驚，慘叫了聲。高貝的聲線劃破寧靜的天際，引來遠處幾聲狗吠。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翠姐，你沒事吧。”張至寶趕緊放開她，不斷的道歉。
平靜了下，朱翠用手指捋了捋耳邊的幾絲秀發，白了他一眼，“小壞蛋，你故意的吧。頂的這麽實，能沒事麽？”
“啊？”張至寶聽的雲裏霧裏的。
黑暗中氣氛有些尷尬，似乎空氣都變的曖昧起來。朱翠抿了抿嘴，心裏像有隻小貓伸長了爪子不斷的撓著，“砰砰砰”的似乎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似乎有一股難以壓抑的激火在往上湧，就快溢不住了。
“不如趁這黑夜誰也見不著誰……”
朱翠心癢難耐，就在這漆黑一片的屋子裏忽然轉過身，靠近了張至寶，將雙手緩緩搭在他的肩膀上，穿了過去，把臉湊的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鼻息噴在臉上的熱氣。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著實讓張至寶沒料到，他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驀地，怔了一下，脖頸發硬，兩眼發直心跳得厲害，嘴唇有時抖頗起來。短促而**地呼了一口氣，緊張得汗一股腦兒往外冒，心“撲冬，撲冬’，地跳。
“翠……翠姐……你……你怎麽……”
“噓，不許說話。”朱翠用鼻子輕輕碰了下他的嘴唇，兩個人就這麽在濃黑中貼麵而立。
“說實話，姐還結實麽？”
張至寶第一次在黑暗中遇上這樣的事，互相看不見對方，反而更充滿了想象。他已經激動的快說不出話來了，腦袋裏一片雜亂。
“什……什麽結實？指……指哪兒？”
“小壞蛋，你說哪兒？剛才那麽用力頂的哪裏？”
“結……結結結……結實。”張至寶一個勁的點頭，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
“那你……翹了嗎？”
張至寶是個處，哪裏經得住一個寡婦的這番言語，不說倒還好，一聽到這話立馬像見到日出的雄雞一般，高亢地往上冒，雄糾糾氣昂昂的升起了國旗，直接頂住朱翠的腹部。
朱翠咯咯發笑，銀鈴般的笑聲在黑夜裏顯得很有逗味，撩撥的張至寶快要控製不住了。
這時，她突然將火熱的嘴唇靠在張至寶的耳旁，輕聲道：
“你想不想讓姐……咬你下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