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二章 禁足

天空泛著白肚皮,折騰了一宿的卿晨昏昏睡去,龍昭天看了看沾在床單上的鮮紅,起身去浴室,他已經把之前所有的豔遇都拋之腦後,帶著微笑看著頭發淩亂一動不動的卿晨,輕聲說:“很期待下次。”

好在卿晨沒聽見,不然她會衝進書房把龍昭天的獵槍端出來衝他開三槍。

天大亮了,龍昭天還有事情,把卿晨留在房間,交代給管家依舊不要回答卿晨的問題,在他回來以前,今天的卿晨被禁足了,她醒來以後唯一的事情,就是把廚房準備的各種補品和營養品通通吃進胃裏。

渾身酸痛的卿晨睜開眼,厚重的遮光窗簾看不出時間,她又昏昏睡去。

龍昭天精神抖擻到了公司,就看見一個穿著樸素二十來歲的女孩朝他跑過來,遊龍上前攔住她,不寒左晃右晃,躲過攔著她的遊龍:“龍先生,請等一下,龍先生。”

龍昭天目不斜視,板著冰山的麵孔,在保鏢的護送下進了電梯,保安把不寒轟出公司,不寒甩開保安的手:“放開我。”

她在大樓旁邊坐下來,卿晨,你到底去哪了。

樓上的遊龍走進龍昭天辦公室:“先生,她是邵東強的養女,邵不寒,和邵小姐情同手足,就是在她的公寓裏看見兔子布娃娃。”

“把她打發走。”龍昭天淡漠地說,叫助理進來。

遊龍欠身出去,到大樓門口,不寒認出他是龍昭天身邊攔她的保鏢,還去找過她跟她說卿晨很安全,趕緊站起來:“先生,請問,您知道卿晨的消息嗎?”

“邵小姐,我們又見麵了。”遊龍公事公辦,他看見不寒充血的眼睛和黑眼圈,有點心軟。

“我記得你,上次找過我。”不寒禮貌地說,她看遊龍滿臉麵無表情,從他嘴裏得到消息的可能性不太大。

遊龍臉上依然是麵無表情沒有微笑,“龍先生暫時不方便見您。”

“那卿晨呢,你一定知道卿晨在哪,她在哪,告訴我吧。”不寒抱著最後的希望。

“邵小姐的病情剛穩定下來,不方便露麵,小姐,您還是先回去吧。”遊龍轉身上車,不寒沒有攔住他,汽車冷漠地排除一股尾氣,揚長而去。

卿晨究竟跑哪去了,舉目無親的不寒失落的蹲下來,不知所措。

還沒到下班時間,龍昭天從公司出來先一步坐上直升機,龍延派的車子沒有截住龍昭天,看見還在樓下等著的不寒,龍延上前:“你是邵不寒?”

“你怎麽知道?”不寒提高警惕性。

“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中年的龍延,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像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人生對他來說,就是一場又一場的遊戲,而他,是操控任何一場遊戲的幕後黑手。

“抱歉,我要走了。”不寒趕緊跑到公交站牌下上了等著的公交車。

龍延抬手,一個隨從靠近:“去她的公寓,把布娃娃拿走。”

“是。”隨從立刻行動。

一個中年女性慌慌張張地跑到不寒前麵,不寒禮貌地讓她先上,擁擠的公交車上不寒側身擠過人群到車廂後半段,她在思量要在先回公寓還是直接去看爸爸的時候,絲毫沒注意到她口袋裏的鑰匙不見了。

登島的龍昭天剛下飛機,接到遊龍的電話:“先生,兔子布娃娃不見了,附近監視的兄弟都被打暈了。”

“知道了,誰幹的。”

“您父親。”遊龍沒說下去,就聽見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

看來,是得找個時間,回龍延家跟他談談了,從他自立門戶打下龍氏跨國企業的億萬家產,他就很少和龍延來往,現在既然龍延對布娃娃也感興趣,龍昭天豎起一麵和龍延對著幹的大旗,他到挺想知道,龍延想幹什麽。

夜幕降臨,卿晨聽見房間門口有動靜,一串沉著的腳步聲後麵跟著很多細碎的聲音,管家走在龍昭天身後,跟著他上樓。

“邵小姐吃東西了嗎?”龍昭天冰冷的聲音,嚇得管家快把頭埋進樓梯的木板裏。

“沒有,邵小姐還沒有醒。”

“快去準備。”龍昭天一聲令下,身後跟著的女傭和管家像一縷青煙一樣消失,各忙各的去了,龍昭天推開門,這個小妮子竟然還在睡覺,看來她是真累了,他走到床邊輕輕坐下來,蹙眉,二貨,睡覺還流口水。

卿晨睜開眼睛,就看見龍昭天的臉像電冰箱呼呼冒著冷氣的冷凍室一樣,目光沒有之前那麽鋒利,用看不出表情的眸子正盯著她,卿晨習慣性地想往後縮身體,渾身的疼痛刺激她想起來什麽事情,不顧龍昭天在旁邊,拉開被子。

一抹猩紅映入眼簾,卿晨的腦子閃過一個晴天霹靂正好劈中電線杆下的勞斯萊斯,一朵燒錢的青煙隨著一陣爆炸聲,引起了卿晨大腦的警報聲瘋了一樣的響起。

“怎麽了,做都做了,現在害羞了。”龍昭天看著躲進被子裏不省人事的卿晨,一把拉開被子,卿晨慌慌張張的雙手環胸,龍昭天白了她一眼,“我很期待下一次。”

說著,龍昭天站起來出了房間,卿晨拖著無力的身體走進浴室,除了身下灼燒般的疼痛外,她感覺自己動一下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摩擦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索性一閉眼,卿晨摔進浴缸裏,這一幕腦殘的舉動讓回來的龍昭天正好看見。

“你在幹什麽。”龍昭天神不知鬼不覺站在門口。

卿晨咬咬牙:“怎麽,還沒看夠麽,我洗澡的時候你還要看麽,不然就請你出去。”

龍昭天揚揚嘴角:“晚餐放這兒了,趕緊吃了。”

卿晨在浴室裏待了很長時間,她決定試探試探自己和龍昭天的關係,因為眼前的一切看上去,他們是情侶的關係似乎一點都不像真的,而且她是怎麽和他上床的,聽上去她像是心甘情願的一樣,種種疑點,要從哪裏找線索,卿晨一點記憶都沒有。她拉開浴室的門,看見龍昭天還在房間裏。

已經換了幹淨的床單,龍昭天竟然穿著白色套頭衫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看卿晨出來,抬手關了電視:“還以為你在浴缸裏淹死了。”

“沒關係,就你那個足夠養條鯨魚的魚缸要是真把我淹死了,三天以後我會浮上來的,到時候會有女傭替我收屍。”卿晨淡淡地說,準備去衣帽間換衣服。

“小妮子,過來。”龍昭天叫住她,卿晨邁開步子走過去,身下已經沒有灼燒的痛感了,她走到龍昭天對麵,龍昭天把身邊的襯衫遞給她,“穿上。”

“這什麽玩意?”卿晨沒接,龍昭天一抬手,襯衣準確無誤的搭在卿晨的胳膊上,是她前一天晚上說好看的那件襯衣。

“穿上。”龍昭天再次下命令,見卿晨沒反應,他冷著臉站起來,一把拉下她身上的浴巾,卿晨兩眼一閉,把頭微微側過,龍昭天的手輕輕滑過她光滑白皙的皮膚,水嫩的肌膚剛沐浴完,似乎龍昭天使勁,就能在卿晨身上擠出水,看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是真的。

一件男士襯衣在龍昭天手裏輕巧地被穿在卿晨身上,龍昭天用食指指著她的鼻子:“跟著我,你就要乖乖聽話,否則我會把你關進籠子裏馴養,明白嗎?”

“天,你今天不那麽帥。”卿晨撇撇嘴,她心裏暗自計劃著,從沙灘開始找線索。

“你今天很美。”龍昭天叫來女傭把涼了的晚飯端出去重新做,拽著卿晨離開房間,她睡了一天,該活動活動了。

“等一下。”卿晨被龍昭天大步拽著往前走,痛地嚷嚷,“我沒穿褲子。”

“沒人敢看你。”龍昭天見卿晨不走了,後退兩步一把把卿晨打橫抱起,“下次再搗亂,就把你扛出去,讓他們看看。”

“天,你看你底子那麽好,今天不帥明天還會帥的,夏天還沒到就不給我穿褲子,感冒了多虧的慌。”卿晨胡攪蠻纏,龍昭天瞥了她一眼,抱著她到了餐廳,女傭們

已經把晚餐準備好。

“放我下來。”卿晨像使喚小太監一樣的語氣。

龍昭天壞壞地笑了,坐下來,就把卿晨放在自己的腿上:“你活動太大了,我喂你吃。”

卿晨湊到龍昭天麵前,反正做都做了,她還有什麽好害羞的,龍昭天故意說給周圍的女傭聽,她反擊,上揚嘴角:“親愛的,我不忍心啊。”

龍昭天看卿晨晃動著小腿,襯衣下擺若隱若現她的大腿根部,來來回回故意激怒他,龍昭天一把拉過餐布蓋在她腿上,見卿晨還不消停,故意把叉子叉的牛排掉在餐布上,留下一塊油滋滋的印記。

龍昭天把餐布拽掉,對卿晨說:“餐布可以拽掉,要是食物掉到衣服上,你可就得**回房間了。”

“你——”卿晨咬牙切齒,龍昭天完勝,她一個黃毛小丫頭怎麽能鬥得過詭計多端的龍昭天,隻好乖乖的把自己當成垃圾桶,吃掉龍昭天塞進她嘴裏的食物。

“幹嘛悶悶不樂的。”龍昭天動動腿。

“腿麻了?我幫你揉揉。”卿晨輕輕一跳光腳踩在地上,衝著龍昭天的麻筋使勁一戳。

完全沒有防備的龍昭天吃痛地輕聲叫了一聲,整條腿瞬間沒有感覺,看著卿晨像隻歡實的兔子拔腿就跑的滑稽樣,龍昭天也顧不上他的優雅或者冷峻形象,站起來跺了跺腳大步追上去,卿晨東張西望,飛一樣的竄出後門。

龍昭天大步衝上去,一把把卿晨撲倒在沙灘上,接著,響徹小島的一聲慘叫從卿晨的丹田迸發:“啊,痛,痛死了。”

卿晨被壓在沙灘上,痛苦的求饒:“天,我不敢了,痛死了,快別鬧了,天,我錯了。”

“知道錯了,怎麽改吧?”龍昭天站起來,居高臨下俯瞰著趴在沙灘上把一半皮膚都**在空氣裏的卿晨。

卿晨揉著腰翻過身,哭喪著臉:“你看,這麽好看的襯衣都髒了。”

好景不長,半個小時以後,卿晨從洗手間出來躺在房間的床上捂著肚子來回打滾,嚷嚷著肚子疼,龍昭天無法承受高分貝的闊噪,走到床邊:“你真來例假了?”

“這還能有假麽。”卿晨苦大仇深地瞪了龍昭天一眼,反正事已至此,他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我以為你用什麽把自己的什麽地方劃了一條口子不停流血什麽的。”龍昭天玩弄的語氣,深深刺激了卿晨。

卿晨一聽,氣不打一處來,衝著龍昭天嚷嚷:“拜托你不要這麽無聊好不好,給你劃條口子不給你縫你也會自己縫的,除非你是傻子。”

雖然卿晨當著龍昭天的麵衝他大吼大叫還赤裸裸地挑釁他的威嚴,但是龍昭絲毫沒生氣,反而掉頭走了。

“喂,我們是不是有仇,你給我回來,不然我就跟你分手,我說到做到。”卿晨一來氣,滿嘴跑火車。

龍昭天沒理她,出了門離開臥室,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女人說要跟他分手盡管是個神誌不清的女人喊著瘋話,挺新鮮的,不過他才是這場假愛情遊戲的主導,他不喊停,誰也別想躺在地上裝死。

卿晨氣惱地在房間裏亂發脾氣,龍昭天丟下她到書房裏,遊龍走進來,欠身:“先生。”

“後天的訂婚宴之前,切記不能讓小妮子離開這裏,明天我回家一趟,你留在這裏看著她,還要保證她的安全,要是有任何閃失,唯你是問。”龍昭天冷著臉,“去讓女傭找些治痛經的藥。”

遊龍愣了,又一項“龍昭天前所未有的記錄”被卿晨打破了,跟隨龍昭天多年的遊龍第一次接到了棘手的任務,龍昭天瞟了他一眼:“還有事嗎?”

“沒了,這就去辦。”遊龍出了書房,沒過三分鍾,他折回來,“先生,藥已經送去讓邵小姐服下,您的助理打電話找不到您打給我,她說William公司突然派來代表和您談生意,代表剛下飛機。”

龍昭天點頭:“看來訂婚宴要推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