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戲耍負心漢
第五十四章 戲耍負心漢
所以拔舌才說這人真的是一種非常麻煩的生物嘛!煩完這個煩那個,好像這一輩子沒為一件事情操心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似的。
看著那兒不停的抓著自己頭發的張思凡,拔舌真心看不下去了。
明明他才是代表正義來審問那個混蛋的,怎麽反倒被人家三言兩語給打壓回來了?如此沒用的男人,她真的很不想跟客人說這個家夥是老板看上的新招待呢。
丟臉丟到陽間了,簡直無法直視了。徑直走了過去對著張思凡的腳又是不客氣的一踹,拔舌開口說道:“幹嘛呢,事情不是弄清楚了嗎?幹嘛站在這兒一副快被煩死的樣子。該不會是你也意識到剛剛被惡狠狠打壓的自己,真的很沒用吧。”
自己可是在這兒非常認真的糾結啊,拔舌就不能偶爾一次不給自己添堵嘛?鬱悶的歎了口氣,張思凡悶聲說道。
“才不是為了那樣的事呢,我隻是在擔心小珍。明知道那個男人是這種混蛋,我怎麽可能不擔心啊。不過就小珍那個性格,如果我直接說的話,她絕對不信搞不好還會瞪我呢。”
原來是在擔心玩伴啊,這人類的事情還真不是普通的麻煩呢。
“這還不簡單,告訴警察叔叔說他跟那個女人的死有關不就可以了。”
“哎,拔舌,人間跟地府真的不一樣,如果沒有證據的話警察是不能隨便抓人的。最重要的是,我們剛剛看到的那一些,在人間根本沒法當證據啊。”
如果他現在就這樣衝進警局的話,別說報案了,搞不好直接被警察先生當病人直接送進精神病院呢。
“真是的,你們陽間辦案也太麻煩了吧!”
如此麻煩的流程,果然不適合來自於地府的招待呢。就是因為張思凡的緣故,這兒的拔舌可是煩躁得很呢。又踢了一下某個倒黴的家夥,拔舌說道:“你這個家夥是單純的想讓玩伴知道這個男人是**,還是想讓他繩之於法啊。”
繩之於法什麽的,他不是那種正義感膨脹到無邊的人。張思凡的心有的時候挺小的,隻要身邊的人可以好好的,他也就足夠了。
雖然沒有回答,不過就他那樣拔舌也差不多猜出個大概了。
“如果隻是單純想讓你的玩伴知道他是個混蛋的話,那也不是沒有辦法。”
一句話,瞬間讓張思凡看到希望了,整個人都湊了上去,張思凡問道。
“你那兒有辦法?”
“自然。”衝著張思凡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過來,拔舌在他的耳邊小聲嘟囔著。一開始聽的時候,張思凡還不住的點著頭呢,可是越到後頭,他這臉色開始變了。直到拔舌說完,人家已經差不多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你這樣做,不大好吧。”
“不大好,那你自己想法子去啊。”
自己想法子什麽的?
一句話瞬間讓張思凡沉默了。他若是有法子的話,何必在這兒糾結呢。再說了,這會子細細的想了一下之後,張思凡個人覺得。
對於那樣的混蛋,有的時候不大好的法子也不是非常的不好呢,誰讓他是個混蛋呢。
這麽一想,他便瞬間默認了拔舌的點子。
反正就算自己不同意,就拔舌那性子,怕也不會停手吧。
想要查到一個人的住所,對於人類來說有點麻煩,可是對於地府的人來說卻在簡單不過了。不需要身份證,不需要動用一大堆的警力,隻需要逮到一些比較倒黴的過路幽魂就可以。
這地府客棧的招待,可不是狐假虎威的主,他們本身就是非常威風的存在。路上那一群遊魂看到拔舌過來之後,或許真的是所謂的本能吧,一個個的下意識的就想當做沒看到直接飄向他處。
可惜的是他們想沒看到,可是準備逮鬼問路的拔舌卻沒打算沒看見呢。這兒的遊魂閃得很快,那兒的她出手更快。
這一路上,目睹了多起招待欺壓過路人的戲碼,害得張思凡都鬱悶了。
都說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是鬼,就算不是鬼那也得是人心。可就他看來,最恐怖的不是這兩樣,而是地府招待的惡劣性子。
他們這樣囂張的欺壓旁人,真不曉得老板知道嗎?
微微的在後頭不住的歎氣,不過拔舌的這個法子也確實有夠簡便的,至少這一路下來倒是順順利利的問到了那個男人現在的住處。
一直都知道林珍珍後來在老院長的幫助之下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卻從來不知道那個父親竟然這麽的有錢。當看到麵前的公寓之後,張思凡忍不住張開嘴巴“哇”了一聲。
就算已經不在這座城市了卻還是會留下一套公寓以備不時之需的,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
林珍珍跟那個男人,這一次回來便住在這棟公寓裏。
公寓是高級公寓,這安保措施自然無話可說,可是這些人類的安保對於地府招待來說壓根就是虛設的,輕輕鬆鬆便從圍牆上跨了過來,進入公寓之後瞧拔舌那一臉淡定的樣子,活脫脫的就是這公寓裏的住戶。
以至於張思凡都有種錯覺,他們這會子不是來找人家麻煩的,隻不過是正巧回家罷了。
拔舌逮到的那些過路的遊魂,想來也都是一些生前八卦的主吧,至少他們給的方位非常明朗,這一路上走下來倒也沒走什麽冤枉路呢。
抬起頭看著頂上五樓的陽台,拔舌打了個響指說道:“就是那個房間了。”
“嗯,那你打算怎麽做?”曉得拔舌準備裝鬼嚇人,可是具體要怎麽做,拔舌可沒有跟他明說。這會子看著她躍躍欲試的樣子。
張思凡倒有些擔心這位招待一個沒節製,鬧得太開心呢。
“我要怎麽做?”人家這兒可是挺擔心的,不過拔舌倒是全然不在意呢,而是笑眯眯的說道:“這人啊,別看他總是一副什麽都不信什麽都不怕的樣子。可是一旦幹了壞事,心裏頭有鬼的他們最害怕的就是報應了。既然他一副我什麽都沒幹的樣子,那麽我們就換個形象質問一下咯。”
這說話的同時,也沒看拔舌有什麽動作,就隻是感覺她的身體有些透明,這一眨眼的透明感消失之後,麵前的拔舌換上一件顏色暗沉的衣服。發型已經服飾跟那個男人的前任竟有幾分相似。
看著她那俏皮的模樣,她想幹什麽張思凡這心裏頭也明白了。
裝鬼嚇人可大可小,不過就那兒男人被嚇了這麽多次都沒有破膽,想來應該也是一個經嚇的人吧。這般一想,張思凡便默默的開口說道:“既然要裝,那就像一點,我個人覺得把之前我交給他的那個戒指拿回來套上去,會更加逼真的。”
“好主意。”
這麽損的點子她竟然沒有想到,不得不說這張思凡的骨子裏頭跟他們一樣,都沒塞多少好東西呢。
好點子自然是要用的,衝著他挑了下眉後拔舌突然閃到張思凡身後,隨後一把抱住他的腰背直接向上彈躍到人家的陽台處。足足五樓的高度,輕輕鬆鬆便上來了。若是這人打算來陽間改行當小偷的話,怕是會哭倒一大片的警察先生吧。
這陽台的玻璃門沒有關,隻拉上窗簾,偷偷摸摸的撩開窗簾打量著裏頭。這屋內隻開了一盞應急的燈,除此之外便是主臥室的燈亮著呢。
可能因為有事林珍珍這會子並不在家中,家裏隻有那個男人一人,再加上大廳的燈沒點亮,對於他們來說到方便了不少。衝著張思凡勾了勾手指,拔舌突然將自己的手指向大廳頂上的燈。
張思凡就隻看到那一盞燈突然亮了起來,隨後沒一會兒便是主臥室裏頭傳來那個男人的聲音。
屋外的燈莫名其妙的亮起來了,隻要是人都會出來查看的,男人推開門走了出來疑惑的打量著屋內四周。
還以為是林珍珍回來了,男人出聲輕喚著林珍珍的名字,當然了,他是得不到回應的。
沒有得到回應這心裏頭自然是疑惑的,就在男人準備檢查一下屋內是否有小偷進入的時候,那頂上的燈突然熄滅了。
下一秒又猛的亮起,一暗一亮怪嚇人的。
屋內的男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自然是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的,而屋外的張思凡呢?目睹了一切之後,可是半點都不覺得恐怖啊。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張思凡本來是想開口叫拔舌別玩了,趕緊幹正事呢。誰曉得還沒出聲呢,屋內突然傳來一聲“哢嚓”的聲音,燈徹底暗了。
而自己邊上的拔舌呢,在燈熄滅之後同時消失,像是化成煙霧一般尋不到蹤跡。
這好端端的怎麽就突然不見了。莫非是……
視線瞬間朝著屋內移過去,果不其然某一位招待小姐此時已經閃入屋內了,悄無聲息的靠近,一點一點的逼近自己的獵物。
倒吊在屋內的吊燈之上,整個身子倒翻下來,男人因為背對著所以並沒有看到這樣恐怖的一幕。這屋內瞬間暗下來人的眼睛多少有些不適應,一時半會兒瞧不清屋內使得男人更加的驚慌了,直接喊道。
“誰,誰在那兒。”
第一個想到的是誰在那兒,而不是自家的電路出問題,果然心中有鬼呢。
這樣顫顫驚驚的人,戲弄起來最好玩了。就在他往後倒退幾步時,拔舌猛的鬆開勾住吊燈的腿,整個人朝下墜落。在腳鬆開的那一瞬間悠然的旋了個身,隨後穩穩的掛在男人的身上。
這身上突然多出一個人的重量,而且整個人從上往下生生壓了下來,男人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那突然落到自己身上的人,溫度低得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雙腿死死的夾住自己的背部,而兩隻手呢?則跨過他的肩膀搭在那兒。
就著男人此時的姿勢,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以及右手無名指上的那一枚戒指。
外圍一圈暗紅,掩蓋了金屬特有的色澤,看上去暗沉得很。
這樣猛地一出現,男人徹底屏住呼吸了。而落到他身後的拔舌卻陰陰一笑,什麽都沒有說而是動了下頭將臉湊到他耳邊。
下巴搭在自己擱放在他肩頭的手臂上,拔舌的嘴巴猛地張開,一條血紅的舌頭從她的口中伸出,一直垂到男人的胸口處。舌頭時不時的卷起來,舔過男人的臉部。溫濕的舌頭帶著攝人的寒意,幾乎快要將這個男人的神經給嚇斷了。
戲耍了好一會兒,拔舌想來也是玩夠了吧,就著這個姿勢她將自己的嘴貼到男人的耳邊,隨後輕聲說道。
“我的頭,好痛啊。從樓梯上滾上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你知道有多痛嘛?”每說一個字都往外頭吐著森森寒氣,凍得這個男人都快站不住了。
如果是前幾次那種遠遠才看到的,男人還能努力說服自己,那不過是錯覺罷了。可是這一次,這樣的觸感,如果隻是單純的惡作劇的話,真的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身後掛著的那個人,慢悠悠的說著,每一件事男人都曉得。因為那一些,都是自己與她的曾經。
每一件事,緩緩到出,卻沒有任何的溫馨,有的則是深深的恐懼。
這些事除了她之外,不可能有誰知道得這樣的清楚,除了自己。所以自己身後的那個人。
不用說了,絕對是那個女人,她回來找自己了,就像她說的那樣。
做鬼也不會放過自己。
細細的道出許多,真的非常非常的多,越到後麵這後頭的聲音就越小。而搭在肩頭的手臂呢?卻開始不安分了。
手臂彎曲抬起,冰涼的手指順著他的肩頭一點一點的滑向頸部,兩隻手同時抓住男人的脖子。
慢慢的收緊。
她曾經說過,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現在呢。
她來履行自己當時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