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順利出陣
第四十章 順利出陣
莫弦接過司徒,立馬伸手去探她的脈象氣息,果真如年師兄所言,牙牙的身體會自我修複。即便不用她出手治療,也會慢慢恢複過來。她的身體也在漸漸恢複她的靈力。她之前,似乎受過什麽傷,可能導致她體內靈力枯竭?她腦中有許多疑問,可手卻沒有停下來,施展回春之術,想加快司徒身體的恢複,讓她可以早些醒來。隻是……
“年師兄……這,牙牙她的身體……我施的術竟然無效了?”她十分驚訝,不解地開口,“我也不清楚…或許女兒的身體,在她昏睡的情況下,自我保護力十分強大,所有的法術都無效。這樣,沒有法術可以傷害到她了。”莫弦聽後,隻好作罷,讓司徒繼續自我恢複。
“至於洞瑀,女兒現在都無事了,他也應該不會有事。他功力身厚,劍術了得,全天下,能同他為敵的,也不過數人,佐岸師兄不必太為此擔憂了。”
“我明白,可是,人或許,峰主極少有戰不過的,可是在這鎮惡塔裏的危險可都不源自於人。”
年年年聽完他的話,對他展顏一笑,“這塵世之中,還有什麽是比人更可怕的嗎?有比人心更厲害的武器嗎?”說完後,又見他嘴角上揚,微笑成了一抹無奈的苦笑,眾人聽完他的話後,也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而在五層一直沒有找到司徒的張洞瑀已完全失去了尋找她的方向,連唯一同她相關的古墓以及被戾附身的墓主也消失了。他此刻沒有任何頭緒……她這麽古靈精怪,會不會自己有什麽法子脫險了呢?殺死了害她的戾,走之前也毀掉古墓,確實也有點像她會做的事……可當時她的身體,連殺死一個戾都有困難了……
他望著茫茫樹影,備感無力,若是他,再強一些,便好了。他禦劍離開,碳的話他一直記著。若是她先他一步回去,得知他還在五層,必定要回來尋他。既然這兒已經沒有她的蹤影,他便隻好先出去再做打算。他穿過五層的門,一瞬間到了四層,他以最快的方式,要穿越四層的門,前往三層。一路上,所經之地的惡物一一被他斬殺。他的劍法快而準,一劍致命,更令那些惡物敬而遠之,皆不敢近他身。
而一來到三層的他,立馬察覺到了,這兒有諸多陣法,沒有布陣之人,整個三層就是一個龐大的陣,在這個大陣之中,又有許許多多的小陣。雖沒有四、五層的危險,可這三層,會將人活活困住。若無法突破這個大陣,隻怕三層的弟子隻會一個接一個被這些陣困死。想要出三層,最好便是直接破了三層這個大陣,那麽那些困人的小陣自然也就被破解了。可惜他,縱觀全局,盡管能大致的知道路線,可卻也無法參透破解,最多隻能避開這些小陣,從三層這個大陣裏安全離開,可這樣,也要用去他十分長久的時間。要破陣毀之,需要有路行峰的弟子才行。
此時的年年年,依舊帶著其餘幾人等候在三層前往二層的出口,也就是當初他們十人約好的地方。因為人多易散,所以大家一早便約定,走散了之後若找不到對方,就最終都在這兒匯合。
三層的情況他也已大致了解,就是清楚這一整個大陣,他才讓亂飛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隻是,另外六個人卻遲遲不出現……相比是破陣之後又被困,這樣一直循環被困在裏邊。而不得知他們方位的年年年也十分擔憂。這也不是他想救便就得了他們的。
“莫弦師妹,佐岸師弟,亂飛師兄,你們帶上女兒,先從出口走。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們先走,到了二層,以你們的功力,足以應對。若是遇上困在二層的師兄弟,也好把他們一並帶出去。”
“師兄,那你呢?”佐岸開口問道。“我?我進去找他們,實在找不到,我再出來回卡努努。”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年年師兄,要走一起走,沒準,他們六人比我們早到,等不到我們也先走了。若是要留,也一起留,我們陪你去找他們。
“人越多,在陣裏反倒越容易出事,一會兒我們也走散了,還要費勁找對方。還不如你們先帶女兒出去,能走一個是一個。這個時候,不要意氣用事,我不會有事,這兒我可不是頭一回來,你們不用擔心我,我一個人足以脫身。”他勸慰他們先走。亂飛抬頭直視他,“年師弟說得沒錯,可我身為師兄,豈能先走一步,讓你留下?兩位師妹、師弟,麻煩先帶司徒峰主出去。我陪年師弟留下。”莫弦和佐岸相視一望,點點頭,也補磨蹭,立馬帶上司徒,出了三層。
“師兄,我眼下有一個法子,能幫他們走出來。不過,此術極為危險,你既然選擇留下,那就麻煩你替我護法吧。”年年年開口,亂飛應下,也十分好奇是什麽樣的法術,能幫他們走出這麽多的陣法。
隻見,年年年施法,整個三層的山穀瞬間下起了瓢潑大雨,雨水淋濕了整個山穀。而年年年,尋了一處坐下,“師兄,等雨水漫濕整個山穀之後,我便將整個山穀全部冰封起來。同時,那些山穀中的陣法將會全部消失,他們也就能盡快走出山穀,回到入口。隻是,此術要用來冰封整個山穀,需要消耗十分龐大的元氣,我也不知自己能堅持多久。施展此術的同時,也最忌諱旁人打擾,所以,隻好請師兄為我護法。暫且一試,希望他們能在我冰封住山穀的這段時間內感到。若不能,隻得請師兄不必管我,去山穀中繼續尋找他們,一路留下痕跡,我等身子恢複之後,自會追上師兄。”
“冰封整個山穀?”亂飛顯然未料到,可聽完年年年所有話後也不禁欣喜起來,年年年師弟不愧為日月峰第一人。如此強大的術,也隻有出自他手了。這不是一塊兒地,而是將整個山穀三層冰封起來。“師弟放心,我必定竭力護法。”
年年年看他清楚地應下後,閉起眼,開始施展冰封之術。隻見,從他身上的地麵開始,一點點兒擴散出去,一層白色的氣流出現,這氣流所到之處,完全被冰封起來。不一會兒,連亂飛肉眼所見之外的地方,也已全被冰封了起來。
而此時,同樣身處三層的張洞瑀,也一下發現了整個山穀被人施法冰封。他一想便料到了是年年年施的法,果然,三層中的弟子,沒有從三層出去。否則,年年年不會使出如此消耗靈力的法術。隻怕他一施法,已無暇顧他了。他想到這,禦劍從空中落下,試圖在山穀中尋找年年年他們。陣已失效,他可無任何顧忌地尋找,也方便得多。
不到一個時辰,他便在山穀中發現了人的蹤跡。沒一會兒之後,他果然遇見了幾個人,隻是,並沒有年年年。他們之中,有人一下便認出了他,“是張峰主,峰主怎麽會在此?”情心峰的卜塔開口問道,他看了一下四周,沉著臉回答,“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陣法被封不會很久,先出去再說。”
“對,我們之前一直被困在陣法裏,一個接一個,後來,山穀突然被冰封起來。我們才不用破陣,能走出來,省下不少時間。”一直致力於破陣的草莓冰開口。
“快走。”他帶著他們一眾,加快腳步,向出口處趕去。而此時,周圍的冰層竟開始脫落,他皺眉,“糟糕,他快堅持不住了。你們都祭出飛行法器,跟我飛出去。”他已祭出劍,眾人也紛紛踏上了飛行法器。
而在出口處坐著施法的年年年,額間已布滿汗珠,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他的身子已開始顫抖,想必是已撐到了極限。亂飛見他如此,不免著急起來。別無他法,隻得試一試。他們都還沒出來,能夠堅持多久是多久,他雖不會此等法術,好在他身體內靈力充沛。隻見他走道年年年身後坐下,伸出雙手,推掌將靈力傳入年年年的身體內。這下,年年年的身體不再顫抖起來,而在脫落的冰層又重新冰封起了整個山穀。
隻是,若是等他們兩的靈力都消耗盡,其餘人也還沒走出來,到時也無人去尋他們,那要如何是好?
幸而,張洞瑀禦劍全速飛行帶著他們往這邊趕來,而跟在最後相對而言飛行術弱一些,快跟不上的兩位師侄,他更是抓過飛行法器上的他們,帶著他們一起禦劍飛行,力求務必快些趕到。當他們趕到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的情形,年年年和亂飛坐在一處,兩人的額間都已汗如雨下。張洞瑀收起劍,放下兩位師侄,走到他的麵前。
“年年,亂飛。我們已到,你們無需在施冰封術了。”他剛說完,年年年便率先向一旁倒去,張洞瑀立馬扶住了他。可亂飛卻,紮紮實實地倒在了地上。
“張峰主……你怎麽也不扶扶我。”他氣若遊絲卻還不忘調笑。
年年年睜開眼,“如此,便好。倒是你,怎麽會在此?”張洞瑀取出帶在身上卻未用到的靈石給年年年和亂飛,“說來話長。我在五層尋司徒沒尋到,隻好先回門派再作打算。”
另外六名弟子,見狀,麵麵相覷,也插不上話,隻好在一旁看著他們三人。
“那你的靈石倒是沒白給我,正好有一個好消息可以透露給你。”張洞瑀聽完他的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你的性子也倒沒變,跟當年一樣。”
年年年已坐在一邊,吸收起靈石中的靈力,調息著。他嘴角上揚,笑意甚濃,“是嘛,懷念起當年了?女兒已經被尋回,我在三層發現了她,已經讓那你們峰的佐岸和純水峰的莫弦先帶回去了,你可安心了,她沒事。隻是陷入了昏睡。過幾日,應該便會醒來。”
“是嘛……那便好。”他抬頭望著天際,不知在想什麽。
“你們是不是在五層遇見了什麽?女兒傷得很重,而且,我猜測她並不是自己逃脫出來的,應該是被人所救。我是被一位黑衣男子引開,在三層找到她的,而且找到她之後便追蹤不到那男子,我感覺,那男子的功力已在你我之上,是他故意引我發現女兒。而在這之前,我在卡努努根本沒感覺到過這樣的一種氣息,應該不是我派中人,反倒像我們魔界……”說道這,他頓了頓,“可又為什麽會救女兒,又似乎對我們之間的事很清楚,否則,又怎麽放心把我引去找女兒?”
年年年的一番話說完,他之前在五層找到的殘墓和屍體也就可以解釋了。一定是那個救了司徒的人所為。那位神秘人先他一步,到了古墓,殺了被戾附身的墓主,毀去古墓,將司徒帶到了三層,發現了年年年他們,便引開年年年讓他發現司徒並且讓他帶走了司徒。這位神秘人是不想讓別人發現他的身份?而之前,陽光掌門和小手堂主,那般篤定地說,司徒會沒事,也是因為此人?他們莫不是識得此人?看他們如此隱晦的樣子,似乎也不想讓旁人知道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那即便他去問,他們也是不會說的。
思索了一會兒,他隻得作罷,隻要司徒已平安,此人又是友非敵,那他還有什麽好擔憂的?隻是,這個門派有太多不為人知的事,是連他這個峰主也不知曉的。這一切,都讓他覺得更像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