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秦，你想要試試嗎？
第十九章 秦，你想要試試嗎？
對於紐約紅牛的教練和球員們來說，這個賽季已經提前結束了。盡管還有最後一輪常規賽，還有全美球迷期待的季後賽，但是這一切，與紐約紅牛又有什麽關係呢？
他們是失敗者，所以本賽季剩下的時間已經與他們無關。
但是對秦壽而言，他的時間卻才剛剛開始。
在結束了與華盛頓聯隊的比賽的第二天，主教練迪特馬爾已經宣布了球隊休整兩天的消息。不過秦壽依舊來到了訓練場，盡管他也可以和其他球員一樣，去街上逛逛，或者在家看看電視睡睡懶覺，但是他不願意浪費一點時間。
在經曆了昨天那略感傷感的一幕，秦壽突然覺得的心中似乎多了點什麽。具體是什麽，他不清楚，但是那種胸悶一般的難受感覺卻是他不喜歡的，而想要這樣的感覺不再出現，那麽勝利就是唯一的解決途徑。而想要勝利，那麽就得先有機會出場。
而現在的秦壽，就在為自己盡快能夠獲得出場機會而努力。
………………………
秦壽來到空蕩蕩的訓練場，如往常一般，去更衣室換好了球衣球鞋，然後重新回到了訓練場上，做過一些簡單的熱身運動之後，接著便沿著訓練場慢跑起來。
他的身體素質很出色，體能和耐力是他的長處，而胡安教練告訴他，當今足壇能跑的球員很多，想要保持這樣的狀態，甚至更為出色，那麽就一刻也不能懈怠，必須每天堅持鍛煉，讓自己的身體隨時都處於最佳狀態。
對這一點，秦壽深以為然。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經過係統鍛煉所給自己帶來的不同，打個比方說，在剛來球隊的時候，秦壽繞著訓練場跑上三十圈，肯定會氣喘籲籲，汗如雨下，而現在秦壽跑完三十圈，雖然依舊會感覺到累，但卻不會感到疲勞，甚至額頭上的汗水也不會太多。
慢跑是對於體能和耐力很好的一種儲備方式，這是對自己的身體極有好處的事情，所以秦壽很自覺的堅持每天進行。
當秦壽跑完十圈之後，發現原本空落的場邊站著一個人影，助理教練胡安穿著一身紅牛隊運動服靜靜地佇立著，麵帶笑容地看著場上的秦壽。
秦壽朝著對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接著再跑了幾圈之後，才停下來，慢慢地走了過去。
“胡安教練，您怎麽來了？”
秦壽撿起地上的運動飲料，一邊走，一邊喝著水。
“球員放假，不代表教練也能放假。”胡安教練聞言笑著回答道，“你不也這麽早來訓練場了麽？怎麽，球隊放假兩天，也不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和自己的小女朋友出去玩玩？”
“我還沒女朋友呢……”秦壽麵色有些發紅，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這還確實挺叫人難為情的。眾所周知，美國是一個極度開放自由的國度，不管是經濟，軍事還是其他什麽方麵，崇尚的都是自由隨性。所以很多少男少女在剛剛開始生理萌芽的時候，便開始了與異性的交往。
在史蒂文森大學，秦壽就見慣了同齡人甚至更小的青年男女在課程結束之後相約去開房的事情，不過對於他來說，一方麵由於自身經濟能力所限，根本沒有閑暇和精力去交女朋友，另外一方麵，他骨子裏其實還是挺保守的，對美國這種對眼就上，不合適就揮手說拜拜的風俗實在是有些抗拒。
在他看來，愛情是一輩子的事情，相守更不僅僅隻是承諾，那是需要用一生的時間來守護的。
所以，秦壽至今還未交過一個女朋友。說直白點，秦壽如今還是一個根正苗紅的處。男。
聽到秦壽的回答，胡安教練倒是一愣，轉而就明白了秦壽為何會尷尬臉紅。雖然已經人到中年，但是胡安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美國人，對這些所謂的情啊愛啊看得很開明，據他所知，這個年齡段，沒有談過戀愛的男孩女孩可不多了啊。
“嗬嗬。”
本來也就是隨口一問，胡安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過探討，淡淡一笑，隨即便把話題引到了訓練上。
“好了，跑步訓練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你來顛球吧，讓我看看這幾天你的進步怎麽樣。”
有了胡安的糾正與指導，接下來的訓練秦壽倒是完成得不錯，而且兩個人在一起，不時的進行探討，這也讓枯燥單調的訓練略顯不少生氣。
一個多小時之後，秦壽停止了動作，一邊休息，一邊和胡安討論其中的得失，以及自己所遇到的問題。聊著聊著，秦壽突然將話題扯到了比賽上。
“胡安教練，你覺得我什麽時候才有可能踢上比賽。”
秦壽的問題讓胡安愣了一下，說老實話，這一周時間，秦壽的進步很明顯，在停球傳球這方麵，做得已經有模有樣了。但是足球可不僅僅是傳球停球就能踢好的，畢竟這是一項團體運動，如果隻是傳球停球的話，那麽球隊的節奏肯定會出現問題。而問題的根源很顯然是不可能一直留在球場的。
秦壽目不轉睛地等待著答案，眼神中閃爍著期待的神色，想著秦壽這段時間以來付出的比其他球員多幾倍，十幾倍的努力和汗水，胡安心裏輕歎一口氣，終究是不想太過於打擊秦壽的積極性，模棱兩可地道：“在很多方麵，你的缺點都很明顯。但你也有優點。比如說你很能跑，而且你在防守上很有天分，你對時間的判斷和把握都很強。從這一點上來說，你也不是沒有出場的機會。”
“真的嗎？”秦壽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有些迫不及待地再次拋出了之前的那個問題，道，“那您覺得我什麽時候能夠出場比賽啊？”
“……”胡安有些無言，秦壽這小子太粘人，自己這是不忍心所以才搪塞你，你倒好非要究根到底，有你這麽坑人的麽？頓時胡安板著臉，沒好氣地道，“什麽時候那時主教練先生說了算，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繼續你的基礎訓練吧！”
這麽說了一句之後，胡安便後悔了，因為眼前的秦壽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就放佛一隻看到了大灰狼的小白兔，那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你，說不出的可憐與呆萌。
“我真是怕了你了！”盡管知道秦壽這幅模樣是裝出來的，但是胡安怎麽看怎麽覺得心裏瘮的慌，隻好再次使出乾坤大羅移，轉開話題。
“你為什麽這麽想要出場？”
“作為球隊的一份子，我與球隊榮辱與共。在看台上看著球隊表現糟糕，自己卻無能為力，我很難受。我很想要幫助球隊改變現狀，就算是失敗，也要與大家一起承受。”秦壽很成功的“中招”了，臉上漏出一副大義凜然慷慨赴死的堅決神色。
“少給我扯這些沒用！”一周時間足夠胡安認清秦壽這小子的性格本質了，所以要是換了個人估計聽到秦壽這樣說，肯定會感動不已，但是胡安隻是冷笑看著秦壽，“說人話！”
“噢……”果然，見到胡安不為所動，秦壽隻得訕訕一笑，不好意思道，“我的合同裏不是寫了麽，如果出場的話，我會有出場獎金……如果表現好，甚至有進球有助攻的話，我還能得到更多的獎金……”
“果然是這樣。”
胡安無語的扶住額頭，滿頭黑線。
………………………
“想要快速進步，也不是沒有辦法。”
秦壽和胡安正在談笑間，一道聲音傳來。兩人扭頭望去，這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亨利竟然來到了訓練場，此刻正站在場邊，正笑著望著兩人。
“蒂埃裏，你怎麽來了？”
秦壽有些驚訝，球隊已經放假，教練胡安出現在這裏他倒是能理解，畢竟他和胡安已經混熟了，胡安來訓練場可能是有工作方麵的原因，但是來指導自己訓練也是其中一個緣由。
但是亨利突然出現，這倒是讓秦壽想不通了。
亨利笑著道：“來辦點事。”
旁邊的胡安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看到亨利隻是略微點了點頭，隨口問了一句“事情辦完了”，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便不再言語。
亨利也不在意，神色淡然地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在秦壽的身邊坐下。
“看到你和胡安先生在這裏，順道便過來瞧瞧你最近練得怎麽樣了。看起來，你好像很不滿意啊？”
秦壽點了點頭，如實說道：“胡安教練說我的進步不小，可是我覺得不夠，我想要快點上場比賽。”
“是為了錢嗎？”亨利似笑非笑地問道。很顯然，秦壽剛才和胡安的對話全部落入了他的耳中。
“嘿嘿，當然不是……”秦壽麵色發紅道。
“那是為了你剛才所說的與球隊榮譽與共？或者說，你喜歡勝利，討厭失敗？”亨利繼續問道，不過不等秦壽回答，亨利卻是揮了揮手，仿佛自語一般，“你不用回答我，或許你自己都不清楚，但是我相信。”
秦壽有些發怔，不過亨利卻是沒楞，在陽光下，他的笑容格外燦爛。
“我有一些讓你快速進步的辦法，秦，你想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