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堪回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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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群想到公公婆婆給予自己的臉色，所經曆的一切仿若曆曆在目。當二女出世的時候，她們給予的也不再叫是臉色，而是厭惡。
如果自己這次生的還是女兒或者是還未出生就胎死腹中，那後果、、、如此無論陳光再如何的保護自己，那也是沒有絲毫的作用；所以絕對不可以讓他們知道今天所發生的事。
當天晚上，在楊群極力的掩飾下，得也莫混過關。就在晚飯後不久，出現了楊群無法麵對的實時；肚子疼得很是厲害，於是就早早的告別所有人，獨自回到了床上等待結果的降臨。
或許是她的祈求得到了老天的回應，也可能是她的厄運要從此結束。她不僅沒有丟掉自己的孩子，還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一家人都渴望得到的孫子。
看著安詳睡在自己身邊孩子和因為聽見孩子哭而趕過來的家人在忙這忙哪，楊群的臉上露出了深邃的笑容。似是在嘲諷、似是在微笑。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楊群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自己的兒子從來都不哭不鬧，給他奶吃他就吃，不給就一直在睡。
不管這些了，想著自己的兒子是老天送的，反正自己的孩子還沒有確定叫什麽名字，那就叫天羽好了。希望以後他能夠在天空的翅膀下快快樂樂的成長。
雖然楊群自己沒有讀過書，但他也是知道這個名字雖然簡單，卻還有著另外一個意思，那包含著一個別人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的秘密。
兩月後的某一天，在外做事很少回家的小姑子陳菊聽說自己的嫂子生了個兒子；風風火火的回到家來看望自己的小侄子。
不知是因為歡喜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剛回家的她就從嫂子手裏接過了還在吃奶的小家夥。看著小家夥吃奶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的把奶從他的嘴裏拔了出來。
事就是從此而起，風波也因此而來；小陳天羽帶給楊群的不是好運的開始，而是厄運的開端。
在奶嘴從小家夥嘴裏拔出的瞬間，他終於哭了；也就是在哭的一瞬間，他也沒有聲音了。看見沒有了聲音的侄兒，陳菊趕緊的把他還給了楊群，還偷偷的看了眼楊群手裏抱著的孩子。她瞬間就往門外退去，邊退邊說：“大嫂，你怎麽抱著一個死嬰啊？”
‘死嬰’？在場的所有人一楞，而楊群則如晴天霹靂一般的一抖
，眾人紛紛看向了楊群懷裏所抱的孩子。
這哪還是孩子啊？這分明就是一個不知死亡多時的嬰兒嘛！烏黑的臉足以說明一切的問題。
“兒啊！別嚇唬媽媽；快醒過來，別睡了。”看見兒子的模樣，楊群慌了神的喊到，希望自己的兒子隻是睡著了而已。然後就不斷的給自己的兒子做人工呼吸，那怕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可能，她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
在場的除了陪小姑子陳菊過來的公公婆婆外，還有已經有孕在身的周菊夫婦。這些都會讓公公婆婆對自己態度變得極為冷淡。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又一次的和她在開玩笑，她的祈求得到了老天的回應，可給她的卻是一個死嬰。
“嗚、、”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有神的存在，楊群在不斷祈求的努力下，小家夥突然之間哭了起來。
聽到孩子的哭聲，這是楊群聽到的最大福音。臉上終於露出了絲許的笑容，默默的抱起自己的孩子，回到自己的廂房之中關上房門，不再搭理任何人。
經過了這件事後，楊群始終是有一種擔憂；怕突然間，孩子真的就這樣再也醒不過來了該怎麽辦。
不過還好的事，這種事再也沒有發生。在幾個月之後，弟妹周菊的孩子也出世了，同樣是個兒子，這可把他的爺爺奶奶高興壞了。還給他取了一個名字，陳紅，意喻今後紅紅火火。
或許陳紅的降生也隻是對他們來說紅紅火火，對陳光一家來說，這可能是災難的開始。在小陳天羽一歲多之後，也就是春忙剛過，陳光家的一切厄運就慢慢的在開始了。
首先是因為上年的收成不怎麽好，自己所分得的土地上的糧食收獲很是差勁；春忙過後，所剩餘的糧食還不夠全家人支撐到秋收的到來。
自己三個孩子，再加上兩個大人，今後的日子該怎麽過。若是自己再想不到其他的出路，別說是給自己的兒子去城市裏的大醫院檢查了；那等待自己或是家人的將會是挨餓，甚至可能是餓死。這該怎麽辦？
對於二十多歲身無半技的陳光來說，這將是一個巨大的考驗。無奈之下，陳光隻好是出門學藝，希望靠手藝來養活一家人。
獨自讓妻子楊群在家中帶著三個孩子靠留下來的那點糧食艱難的度日，照顧地裏已經播種的莊稼。陳光有些無奈的坐在門前的石基上抽著廉價到不能在廉價的香煙想到，既然父母也不再
報有任何的希望，那自己又何必在奢求他們的憐憫。
在陳光走後不久，楊群勉強的帶著三個孩子艱難的過著生活。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已經一歲多的他，到如今還不知道笑為何物；看著弟妹的兒子才幾月大就在咿呀的學語，和自己孩子那無神的兩眼，是不是在預示著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
今年的收成不怎麽好，但也勉強夠一年的生活。老公出門學藝還未有半點消息傳回來，也沒有聽說他是不是會回來幫助自己收今年的莊稼；但不管怎麽的，今年的莊稼還是要收回來的。
但是想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就收回所有的莊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就不得不去幫其他的人，讓他們來幫自己就可以快速的收回來。
至於孩子嘛！已經能到處跑的老大老二就帶在自己的身邊，老三就請他奶奶幫忙照看一下。不管怎麽說，那也是他的親孫子，她不會那麽絕情不管的。
於是，小陳天羽就到了奶奶的手裏，由奶奶幫媽媽照看他一天。可是還沒過多久，楊群就因為在幫人中途回家看了下自己的兒子時；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看見自己的兒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在哪裏，而自己的侄子手裏拿著自己省吃儉用為兒子買的唯一玩具在圍著兒子跳來跳去。
然而婆婆也就是陳天羽的奶奶就在哪裏默默的坐著，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哪怕是楊群來了也是不管不問的看著這一切。
令人害怕的還在後麵，當楊群走到自己兒子身邊時，才發覺兒子早也麵色漆黑如墨彷如是死了很久的人一般。這該如何是好，要是讓老公知道自己在家把孩子帶沒了，這該如何向他交代。出門時好好的保證，現在又在何處？
沒有哭、沒有喊，楊群也沒有大叫，隻是默默的如若旁人那般的走到自己的兒子身邊。慢慢的彎下腰，抱起也有些冰涼，還剩絲許溫度的兒子，給他做自己唯一能辦到的人工呼吸，希望能換回兒子已經消散的溫度。
“扔了吧！沒用的，我都看見在那裏躺了半天了。”婆婆一邊從凳子上坐了起來，一邊走向自己家的大門麵無表情的對楊群說道。
好像也經沒有了生氣的不是自己的孫子，隻是一個不相關的阿貓阿狗而已。有時他們對阿貓阿狗都比對小陳天羽要好得多，至少不像看見了陳天羽那般的厭惡；或許在他們的眼裏，陳天羽連阿貓阿狗都還不如。
（本章完）